佐助惊喜的瞪圆眼睛,笑出一口细白的牙齿,定格在“喜笑颜开”这个表情上,“哥哥!”
足下用力蹬地,佐助原地弹起,飞扑,抱住,最后一头扎进白哉怀里,“哥哥你终于回来啦!”
展臂接住扑过来的小炮弹,白哉圈住扑在自己身上的这具小小软软似乎还带着一丝奶香气的身体。轻轻抚摸着佐助的后背,“嗯,哥哥回来了哦,佐助。”
佐助贪恋的用脸颊在白哉身前蹭蹭,声音里透着小小的抱怨和撒娇,“哥哥这次离开好久……暗部真讨厌。”
白哉因为这非常孩子气的话而抿唇失笑,揉揉佐助后脑勺乱翘起来的黑发,“哥哥长大了,所以需要承担责任啊。以后佐助也会成为一名忍者的。”
“可是其他和哥哥一般大的人都还在学校里上课呢,只有哥哥去执行任务啊!”佐助仰起脸,不服气的说道:“所以暗部是坏人,就会欺负哥哥。”
“这说明哥哥比其他人都强大啊……”白哉柔声安抚小朋友,故意逗小孩道:“难道佐助觉得哥哥不厉害吗?有些伤心了呢……”
“才、才不是!”佐助立刻涨红了白白嫩嫩的小脸,“哥哥最厉害了!天下第一厉害!”
“所以喽,哥哥去执行任务就是为了保护大家,尤其是保护佐助呐。”
“哦……我明白了。”
佐助点点头,甜甜笑的着拐住白哉的一条手臂向家的方向走去,这次路边的风景都好看起来了。
“佐助每天都在这里等我吗?”
“每天都会来等一阵子的,我没有偷懒啦,父亲布置给我的功课我都好好完成了,等哥哥的时间是我的休息时间。”
白哉黑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满是暖意,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佐助……”
“嗯!”
“谢谢你,哥哥很感动。不过下次别这样了,哥哥也会担心佐助。”
听到白哉的感谢,佐助的小脸更红了,正想再对哥哥表白一番但却被一阵嘈杂声打断了。
声音是从路边的灌木丛后传来的,木叶的绿化很好,即便是居住区内也到处都是葱茏繁茂的花草树木,非常适合放松休闲,同样也非常适合……干坏事。
比如现在,几个小孩就在灌木丛后的泥地上打成一团,一个被压倒在地,只能看到一头乱糟糟的金发,另外三个占了上风,正对着被打倒的金发小孩挥拳头,战圈旁还站着一个抹眼泪的小姑娘,年纪和佐助差不多大,看起来非常柔弱。
在看到那个小女孩衣服上绣着的徽记后,白哉微微皱眉,日向宗家的人怎么出现在这里?
同样是具有血继的瞳术者,同样是名门氏族,日向家却和宇智波家截然不同,他们几乎退出了木叶的政治中心,家族弟子进入各个战斗队伍后也都极为低调踏实,没有任务时则鲜少在外面走动。
淡泊明志宁静致远,日向家就给人以这样的感觉。
“都住手。”
白哉喝止打成一团的几个小孩,若没遇到也就罢了,既然看到了而且还牵涉了日向宗家的大小姐,那这起打架事情就得妥善处理了。
被白哉的气场所震慑住,打人的三个小孩子全部乖乖停手站到了一边,而那个被按到在地上的小孩却是个粗神经,别说住手,在趁机从地上爬起来后直接就朝着一个对手扑了过去。
“揍扁你!”
“你也要住手。”
白哉身影微晃,截住金发孩子的拳头。
“可恶,不要拦着我啊混蛋!”金发孩子奋力挣扎。
佐助则因为这个人对哥哥说话很不客气而板起小脸,暗暗决定以后要教训这个金毛一顿。
白哉制住乱动的小孩,待看清他的样子后暗吃一惊,怎么是他?!
ACT。20 三方相聚
更新时间:2012…5…20 17:03:05 本章字数:5560
被白哉抓在手里的小男孩有着阳光般灿烂的金发和天空一样湛蓝的眼睛,虽然因为一番打斗而搞得满头满脸的尘土,身体也因为营养缺乏而瘦瘦小小,但这一切都不能掩盖从骨子里透出的野生植物一般的蓬勃生命力。
而孩子圆圆包子脸上左右各三撇猫咪胡须一样的痕迹,则昭示着他与常人不同的身份。九尾人柱力,一个在木叶村近乎禁忌的名词。
然而令白哉惊讶不仅是这个孩子身负九尾妖狐,关于人柱力的事情他有所耳闻但在今天之前都没有亲眼见过。九尾侵袭木叶之后白哉一直都奔波在不同的任务战场上,连自家的弟弟都分不出多少精力照顾,更何况其他。
让白哉更为惊讶的是这个孩子的另一重身份,盯着金发孩子打量良久,纵然在容貌上不尽相似,但以宇智波的血继瞳术担保,这个孩子和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有着不可割舍的联系。
然而村子却没有公开这个消息,知道内情的人沉默不语,不知内情的人盲目仇恨。在那次动乱中有太多人家破人亡,是以从那些无法愈合的伤口中滋生的憎恶仇恨都加诸到了年幼的人柱力身上,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白哉不止一次听到某些队友对‘九尾妖狐’含糊隐晦的评判。
对了,大家从没有提过人柱力真正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想到这里,白哉开口问道。
“鸣人,漩涡鸣人。”
鸣人再如何脱线粗神经也禁不住白哉长久的视线扫描,更别说因为身世的缘故鸣人小朋友内心还有着敏感纤细的一面,很快就知道这个轻易制服他的人绝对不好惹,于是乖乖的回答问题。
“漩涡鸣人?”白哉轻轻挑眉,不姓波风?
“谁起的名字。”
“不知道……反正很少有人叫我的名字。”鸣人想要装作不在乎,可是无法放松的眉心显示了他内心的难过之情。
“你住在哪里,谁照顾你?”
在鸣人不挣扎乱动之后白哉已经松开了压制鸣人的手,站到小孩对面逐条询问,口气非常例行公事化,听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鸣人虽然被问的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但却也不讨厌。从来都没有人会这样和他相处,没有惧怕憎恨,也没有怜悯中带着厌恶,就是这么平平常常像对待普通人一样的和他说话。
“住在那边……”鸣人抬手指了一个方向,白哉抬眼看去是木叶村普通居民居住的区域。
“我自己住,有人来送饭送衣服……到时候会放在门口。”
不至于经受冻饿的磨难,但也舒适不到哪里。白哉得出结论,鸣人和佐助同龄,却完全没有佐助的健康红润,就连那个日向宗家的小女孩都比不过。身上的衣服也蹭脏刮破了好几处,看起来就像没人管的野孩子——也确实没有人管他。
在问鸣人问题前白哉已经对暗中感应了附近区域,连一个监视人柱力的忍者都没有。想来高层也清楚,像鸣人这样的小孩离开了村子根本没办法生存,所以也根本不会产生离开的念头,也就无需浪费资源跟踪监察了。
白哉暂时不清楚村子为什么要如此安排鸣人的生活,他也没有太多精力来关照鸣人,而且他更没办法如何关照鸣人。因为这涉及到‘亲近九尾人柱力’的问题,与村子面和心不合的宇智波去接触最强兵器,这不是赶着去授人以话柄么。
不知道卡卡西知不知道……白哉眼前浮起一个银发的身影。将近三年过去,那道贯穿了卡卡西整个人生的伤口究竟愈合了多少?
白哉沉默不语,一时间灌木丛后的这块空间变得气氛古怪起来。
鸣人愣愣的看着这个比他大几岁的小哥哥,打架的那三个小孩早在白哉无视他们的时候悄悄溜走了,引发打架事件的日向雏田擦干眼泪,红肿着眼睛怯生生的偷瞄路见不平挥拳相助为她解围的鸣人,佐助则鼓起脸带着几分委屈的看向自家哥哥。
哥哥,你为什么那么关心那个金毛的家伙啊。
对于佐助来说,一切和他抢哥哥的人都是讨厌鬼,比如银毛卡卡西,比如暗部,再比如现在这个叫做漩涡鸣人的!
唔,止水哥哥不算……受血浓于水的影响,二少好歹胳膊肘往里拐了一次。
佐助无意识的啃啃手指头,想到哥哥的教导又赶紧放下手,有些心虚的看了哥哥一眼却见哥哥根本没关注自己(其实白哉看到了,但因为佐助很快改正错误所以就没有说),佐助终于在委屈中爆发了。
尼桑是我的,谁也不许抢!
佐助左右看看,一把扯住雏田,“那个,你是谁?我叫宇智波佐助。”
嗯,找同盟前得先通报一下名号。
“雏、日向……雏田。”生有白眼的小女孩小小声的说到,两只手的食指抵在一起点啊点。
其实近距离和雪白的眼瞳相对视挺有压力的,不过把心思都放在另一件事情上的佐助对此完全没有感觉,倒是雏田不太敢和佐助对视,一直都低着头。除了小女孩天生羞怯柔弱外,宇智波一族那过于幽深的纯黑眼睛也是原因之一。
“雏田是吧,你,去和那个漩涡鸣人说话!”
佐助果断说到,他早发现这个日向雏田在看漩涡鸣人了,现在正好让他们凑一起去,省得让鸣人占据哥哥的注意。
“诶?啊……不、不,那个……我……”雏田慌乱的摆手,语无伦次的话也说不清楚。
“别犹豫了,赶紧去吧。”佐助等的不耐烦,不由得将雏田向鸣人的方向推了一把。
日向雏田跌跌撞撞向前踉跄了几步,但站稳之后还是不肯靠近鸣人,佐助气哼哼的跺了跺脚,心想果然女孩子什么的都很麻烦。
“快去啦,那个漩涡鸣人不是帮助你了吗,雏田你应该去道谢啊。”
佐助一边拽着雏田向鸣人身边迈进一边劝说着,话是很有道理,如果没有私人目的就更好了。
“佐助。”白哉淡淡出声,示意佐助不要对女孩子太粗鲁。
佐助立刻松开抓着雏田胳膊的手,顶着一脸‘哥哥我错了’的表情将小身子挨到白哉身上,“哥哥,我们回家吧~~”
“雏田大小姐,族长大人命属下送您回家。”
在佐助说完之后,又有一个属于孩子的声音从灌木丛后传来,随着说话声音,一个身着白色布衣的小男孩分开树丛走了过来。
他的姿态中带着大家族教养熏陶出的优雅端庄,又带着身为下臣的恭谨守礼,但白哉却能看出礼节之下所隐藏着的冰冷愤怒。白哉的目光掠过缠在黑发孩子额头上的白色发带,心中明了,这是日向分家的公子。
日下一族有着不为太多人所知的传统,分家的家主一脉会背负一种名为“笼中鸟”的咒印受制于宗家。也正是因为有这个异常分明严格的身份差异,日向家族在几百年来都不曾发生过争权夺势的内部纷争,但同样这种制度是对分家的束缚与扼杀,分家的人永远生活在性命握在别人手中的阴影下。
所以眼前这位日向分家公子身上的愤怒情绪,也就有了解释。而且白哉还知道,那个孩子已经在灌木丛外站了有一会儿了,日向雏田被佐助扯住胳膊的时候他也没有站出来为宗家的小姐解围。
是以白哉出声提醒佐助,让佐助老实些的同时也是给了一个让日向分家孩子露面的机会。
“宁、宁、次……兄长。”
在见到日向宁次的时候雏田的羞怯已经快变成胆怯了,深深的低下头揉搓着衣摆一角,声音讷讷几乎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雏田大小姐。”宁次行礼,明明是小孩子独有的清甜绵软的声音却让他说出了刚硬的感觉。
雏田轻轻颤抖了一下,透着哭音说道,“兄、兄长,今天的事情……对不起……父亲大人,他、他……”
雏田所指的事情发生在今天上午,日向宗主在宗家道场指导女儿习武修行,同时在场的还有分家的家主日向日差与少爷宁次,因为日差的在旁观宗家大小姐习武时试图使用白眼观察这一个逾礼举动,宗主发动了笼中鸟的咒术对其进行惩罚。
目睹了日差所承受的痛苦,雏田受到了惊吓而宁次则第一次对宗家产生了愤怒与仇恨之情,年纪尚小的他不得不直面横亘在宗分家之间不可化解的矛盾。对待雏田的态度也从照顾小妹妹蜕变为保护宗家小姐,属于感情的那一部分被宗法制度所吞噬。
雏田很想道歉,可是对于威严的父亲她终究不敢说出半字评论,只得将头垂得更低,不敢面对宁次。
“大小姐,您言重了,‘对不起’在下承担不起。”
宁次掩在衣袖中的手紧紧攥着,他无法忘记父亲虚弱的模样,也无法面对母亲落下的眼泪,但他也无力改变命运。只能忍耐,承受。
在外人面前宁次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站到了雏田身后,语气礼貌疏离的请雏田回家去。
“哥哥,那两个人……有些奇怪啊。”
等到日向家的两个孩子离开了,佐助才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