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项凤如意落情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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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项凤如意落情鱼-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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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哥哥只是我一个人的。
  只是我一个人的。
  乱想什么……
  白鱼把整个脸都泡进了水里。
  千万不要在哥哥面前表露出来这种心思,会被当成怪物讨厌的。
  等大哥回来和少羽会合,我就回到哥哥身边今生今世都和他在一起,只要他不弃我,我便不与离开。
  白鱼暗自下着决定,脑子里全是白凤的影子。
  哥哥,遇到你,是我的幸福。

  为了朋友

  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正不急不缓的向有间客栈驶去,赶车的车夫也是看了一眼就会忘记的摸样,车里坐着的正是白鱼和玫裳。白鱼随意翻看了手中的一本书,看了两眼,合上询问玫裳。
  ‘哥哥的这几本书,我拿走,真的没问题吗?’
  ‘主人以明示过,白庄内的物件,只要小主喜欢都可以拿走。’
  也是,不过几本书,料想也不大值钱。
  ‘这样啊。那谢谢你了。’
  ‘小主夸谦。’
  玫裳说话办事一板一眼,虽然没什么人情味,却总比用美人计陷害自己的春蜂强得多。女人还是冷一点比较好,太热情真让人受不了。
  白鱼看了一眼手上的书揣入怀里。本来沐浴更衣后想去找白凤辞行,却被告知人已经走了,去了哪里,他不说,自然没人知道。他屋内陈设十分简单,一桌一椅一床一凳,文房四宝摆在桌上一尘不染,墙上一副山水、一副美人、一把宝剑、一柄腰刀。还有的就是一书柜的书。原来这人不仅功夫了得,对各家的著作也皆有略读。这么多年,我不过是听别人说说才都知道一点点,若是把这些书都看完,是不是就会了解他们各自的思想学说!
  儒家、道家、墨家、法家、兵家、纵横家、阴阳家、医家、杂家、农家、小说家……诸子百家应有尽有,而最显眼的莫过于道家老庄,书脊的颜色暗暗发旧,随便一翻,书中还有略多注解。字迹工整,铿锵有力。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正是庄子逍遥游的开篇。
  难道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吗?
  白鱼若有所思。
  ‘小主,到了。’
  玫裳低声提醒。
  ‘啊。’
  白鱼的思绪抽了回来。
  ‘今日谢谢玫姐姐了,若见到哥哥替我带句话给他,就说,白鱼了了心愿自会去寻他,让他莫要担心注意身体。’
  ‘玫裳记下。’
  白鱼其实还想让白凤小心隐蝠,但又觉得其间发生事情太多三言两语也说不尽完,还是下次见面再说。料想隐蝠虽不喜白凤,但同为流沙也不会暗下杀手,白凤毕竟实力不俗,动起手来也不会让那种人占了便宜。便不再犹豫跳下了车,一拐弯进了客栈。
  ‘回去吧。’
  车夫听到玫裳的吩咐才扬起马鞭,马车慢悠悠的又驶了回去。
  他刚才竟唤我姐姐,真是个有趣的孩子。一点没有架子,也不恃宠若娇,比主人更加好亲近。主人真的把他当做弟弟吗?还是……
  玫裳不敢往下想,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婢女没有权利管主人的事情。只是她自八岁被白凤买回桑海的白庄后,第一次对白凤以外的人,有想去了解的感情。我这是怎么了,不过才半日而已。
  客栈里正忙得热火朝天,没人注意白鱼回来。庖丁想必是在后厨,伙计们忙着上菜算账,墨家和项氏一族的人自然不会在大白天坐在大堂里。所以换了身衣服回来的白鱼正挠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是直接溜回房里,还是……
  正在琢磨的时候石兰才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两只鸡两条鱼。
  ‘石兰。’
  白鱼笑呵呵的要帮他拿,却被挡了回去。
  ‘去换身衣服。’
  白鱼这才低头瞧了瞧,他身上穿着的这件是荣线斋每月只做一件的手绣,图样也是华丽的金丝少惜朝凤图。绣着鱼群的薄底快靴,头上别着的虽然样式简单却也是可遇不可求的金丝香楠木,只要离他近些就能嗅到淡淡的木香味。这一身何止千金,穿着他拎鸡拿鱼的确有些暴殄天物。
  ‘我这就过来帮你。’
  回房把怀里的书掏了出来,整整齐齐的放在桌面上,换了件伙计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把衣服靴子换了下来收紧柜子里。这么金贵的东西,下次还是不要穿得好,弄坏了,怪可惜的。
  ‘石兰,今天辛苦你了,让你一个人去的,实在过意不去。晚上打烊你去睡就好,碗筷由我一人来刷。’
  ‘好。’
  石兰轻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漂了一眼帮着烧水的白鱼,有些疑惑。
  他还回来做什么?看来墨家的人防他不是没有道理。就刚才穿着的那身衣服荣线斋的手绣怕是一般贵族都买不到的。金丝香楠木就更加珍贵。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抱着他离开的白衣男子是谁?是他大哥,可神情却不像兄弟,但更像是……怎么可能,他们两个都是男人,怎么会发生那种事,是我多想了。
  ‘石兰,明天也不用你跑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你自己去小圣贤庄?’
  ‘是啊,今天让你一个人去的,那么沉。你看上还比我少上几岁,怎么好意思明天还让你去。’
  白鱼一副十分过意不去的摸样。
  ‘那好。’
  石兰忙完了手上的活,上楼休息,见白鱼还在跟其他伙计聊着天,就摸进了他的房里。白鱼本是与项少羽同屋,现下项少羽去了儒家,房间就他一个人。屋里很干净,桌子上工工整整的摆了一摞书。最上面一本是老子的道德经,翻开第一页上写: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的确是道德经。
  余下几本是庄子,孔子,墨子,孙子的著作。均未发现异常。
  这些书是什么寓意?代表了什么含义?书本身并未篡改,难道有什么更深的意思?
  石兰合上书,重新放好。又检查了衣柜床铺均未发现其他,便小心的退了出去。
  是夜,众人皆睡,白鱼洗完碗,搓手搓脚的回房,小心关门怕扰人清梦。
  点灯,拿起道德经并不翻开,书皮对着烛火看去,上面若有若无的有个手印。
  白鱼拿这本书的原因正是因为它新的似乎没翻开过,下午回来他擦去了书上的手印,放在一摞书的最上面。他猜想半日未归,总会有人疑心,进房来查看,故意留下刷碗很晚才回来。他其实并不希望上面有手印,有的话,证明墨家依然不相信他。虽然他算不上喜欢墨家。但被怀疑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
  进来的会是谁?
  该是双纤细的手,是雪女?盗跖?
  他突然想起今天早上那拎着鸡和鱼的手。
  石兰……
  会是他吗?他又是谁?
  总是那么沉默不语,他是墨家的弟子吗?
  不像。
  更像一般伙计。
  总之,他们终是不信我。
  吹灭了灯,白鱼躺在床上望着房梁。
  我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真是只是为了等大哥的消息,还是我放不下项少羽。
  明日见他要如何解释?白凤是敌,他可还会信我?
  朋友。
  想珍惜。

  突来心声

  白鱼拎着午饭一人往山上走去,今天没课,基本上儒家的弟子都出去玩了,却也没见项少羽和荆天明回来?难道他们留下刻苦了。
  路过昨日被劫持的地方,尸体已经不见了,却还有些淡了的血迹,昭示着事情真的发生过。
  白鱼看到地上的血心跳有些加快的迅速跑了过去。
  到了小圣贤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猛的喘了几下,看到的却是更为心惊的秦兵守卫。
  ‘什么人在那里!’被问话的白鱼拿着食盒,完全愣在那里。连自己来做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这么慢。几位师公已经等不及了。如果你们总是这样,下次就不要再送了。’即时出现的项少羽帮忙解了围。
  ‘是小人,下次一定早些到。’两个拦着的秦兵对望了一眼,放白鱼进去。
  白鱼跟着项少羽小心地走着,头上的汗已经流到眼睛里,胡乱擦了几下,心跳依然很快。
  ‘既已走了。还回来做什么。’白鱼没有说话,低着头。他也在想为什么要回来,与其在这边干活受气,倒还不如当小主被哥哥宠着享清福。
  ‘怎么,答不上来!是你没有完成任务,还是白凤觉得放你回来,我不会杀了你。’‘你……怀疑我。’原来这个人并不相信我……
  ‘是你正邪不分,现在到是一副委屈的样子,做给谁看。’‘那请问少主心中何为正邪!我读书不多,却以为正乃是品性高洁、率义情侠之士,至于那些裹着正派人士面孔的伪君子,才是真正的邪。’‘好啊。你认了新的主子。连我都要教训了。’‘白凤不是什么主子,他是我哥哥。他真心待我好,为什么我不能待他好。就因为他杀过人?那请问墨家的人没杀过人吗?少主你没杀过人吗?’‘你这是是非不明。’白鱼和项少羽越说越激烈。食盒已经被放到了地上,白鱼已经撸起了袖子,项少羽也攥紧了拳头,两人正有要大打出手的劲头,互相瞪眼睛,谁也不让步。
  ‘喂,你们俩干什么那!’白鱼和项少羽同时回神,荆天明已经一阵小跑过来。
  ‘你们两个在吵下去,内堂里的水恐怕都要喝干了。’张良跟在荆天明后面徐徐的走了过来。
  ‘张良先生。’‘三师公。’‘我都快要被饿扁了,还在想今天石兰怎么这么慢,没想到是小鱼你在这里和少羽吵架,这大中午的你们真是好兴致。’荆天明饿着肚子调侃道。
  ‘是我的耽误了。’白鱼笑着上前递过食盒。
  ‘你今日就不要进内堂了,有客人在此。休息一下,便下山去吧。’‘客人?不知是……’什么客人会调动那么多士兵过来?
  ‘上卿姚贾大人,昨天他的义子和两个随从被发现死在小圣贤庄外面的林子里,你知道什么吗?’张良不咸不淡的说着,看向白鱼。
  ‘先生说笑了,我怎么会知道。昨天并不是我来送的饭,也许石兰看到了什么可疑人,可是昨天也不见他提起,怕是也没看到。’昨天那个人是姚贾的义子……不妙啊,哥哥似乎杀了很了不起的人。可是为什么他会在小圣贤庄外的树林里被发现?应该是在上山的楼梯上啊,是谁搬运了尸体?明摆着是指是儒家的人干的……
  ‘是这样啊。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子明这两天没课,别忘了温习。’‘知道了,学而时习之嘛。这个我懂。哎,三师公怎么就说我一个,少羽呢,他就不用学了吗?’荆天明冲着张良的渐小的背影喊道。
  ‘哎,小鱼,你看三师公多偏心啊……咦,人呢?’荆天明回过头,刚才还在的项少羽和白鱼已经不再了。
  ‘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搞什么,正好,我一个人吃两份。’荆天明坏笑着端起自己和项少羽那份午饭回房去了。
  ‘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白鱼恼怒的看着拉着自己的项少羽。这小子明明比我小,怎么这么大力气。
  ‘怎么,少主想把我直接推到海里淹死,毁尸灭迹。还真是高杆的想法。’面朝大海,听着拍案的海涛声,白鱼眼前一亮,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海。来桑海这么多天一直还没来得及一睹大海的风光,就由是这样嘴上仍不忘暗讽刺几句。
  ‘我们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你是我的主子,我是下人。主子和下人之间又能有什么好说的,你只要我服从你,却必不想要我这个下人有什么自己的想法。但我不是木偶,我做梦都想无拘无束,屈非栓了我这么多年,现在他死了,要换少主来拴着我吗?我只想做一尾逍遥自在的鱼,少主是天上的羽毛,我们注定是不同的人。’逍遥自在的鱼……
  那不正是,庄子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为鲲……追求顺其自然无所依,终获得无穷的自在自由。
  他想逃开,从我身边游走!什么天上的羽毛,水里的鱼。我不信,只要我要的,就必须是我的。
  ‘我从没把你当做朋友或下人,你是我最重要的宝贝,谁也替代不了,谁也不能拿走。’项少羽正色的说道。他认真了,非常认真。之前他曾疑惑过这份感情,但既然它产生,它就是必然存在的。那为什么还要去逃避,而不是放在眼前,正确对待。
  疯了,疯了,他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不知道,一定是我听错了,对。海浪声太大,我听错了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不要逃避。我项少羽喜欢你,无论你是屈如意或者白鱼,无论你的哥哥是得水或是白凤,无论你是流沙的奸细还是秦国的奸细,无论你弑父杀母或是孤儿。我都不在意。我只要你,我今生今世都要和你在一起。’项少羽吻上白鱼的唇。很薄、很热……
  白鱼完全傻在原地,不知所措,任由项少羽吻上也没有躲开。
  ‘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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