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夜会- 第31部分

神威早上睁眼的时候，发现房间的布置不是自己熟悉的那样，昨夜的记忆才慢慢浮现上来，在从酒吧出来以后两人就直接进了隔壁的旅馆，酒吧街总是伴随着无数的旅馆，给发囘情的男女提供方便。
一进房门又迫不及待地贴在了一起，昨天到底怎么过完的其实记忆已经不太清晰，做了有多少次也根本记不清，神威有些头痛地坐直，高杉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床单上什么样的体囘液都有。汗水留下的印子，还有精囘液甚至还有血液的暗红色。
被子乱糟糟地掉在地上，情囘欲的味道还没有散尽，人就已经散了啊。神威赤囘裸囘着身体穿过房间，撑在水池上透过镜子看自己的的身体。因为手臂的连带，颈背的咬痕被撕裂开来，疼痛感真实的反馈到神经上，不由得伸手去触摸那个齿痕，脑海里却是高杉头发粘在脸上，还有几丝不小心被含在嘴里的妩媚姿态，眼神迷离的靠着他喘息的样子。
这算是迷囘奸吧？和以往不同没有丝毫的满足感，有的只是无尽的空虚，神威稍微冲洗了一下，便离开了宾馆，回到自己家看着屋子沉默了一会儿，找出一个空箱子开始收拾东西。
高杉的衣服，洗漱用品，常用的被子，全部封箱装好，还有神威偷囘拍高杉整整一本的相册，包括后面的工口照片也整整齐齐地放在里面，还有当初死活不愿意扔掉的跳囘蛋也一并装了进去，就算一起生活了几个月，但是东西却只是少的可怜。
一个纸箱子刚刚装满，神威的房间便恢复了最开始的样子，神威把一切带有高杉印记的东西封存，衣柜里贴的照片也直接撕了扔掉，当把胶带从箱子上封好的时候，神威才发现，其实高杉并没有太多个人用品，神威想了想，把那套兔子睡衣也一并装了进去。
他们之间的回忆就像这些东西一样，少得可怜，用来回放的话大概一天就会全部想完吧，让自己迷惘的回忆，与其带着，不如全部删除吧。
神威把箱子放在门边，寻思着处理这些东西，最后还是打算全部还给高杉。
高杉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把神威踢下床去做饭，浑身的酸痛感比第一次还要强烈数倍，腰酸到连站直都困难，高杉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神威，澡都没来得及洗就离开了宾馆。
在家洗完澡以后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的第一条短信。
＇晋助，你想好了吗？＇
下定决心以后回拨了回去。
“妈妈。”
“晋助，你的打算是什么？”
“我和你们一起去。”
“这样再好不过了，爸爸的工作大概还有一个月左右便收尾，所以一个半月以后就要离开了哦”
“这么快？”
“恩，所以抓紧时间和朋友道别啊，以后回来的时间可能很少的。”
“知道了。”
高杉平静地挂掉了电话。
英国吗？离这里有近万公里吧，而且连时间也不一样了吧。虽然决定的很草率，但实在不想这样了，不想在见到神威了，不想在被他触碰了，不想自己再因为他的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就难以自拔。
虽然不明白昨天晚上是怎么开始的，但是自己肯定是没有拒绝。
松阳老师，我要怎么办才好。

暑假过去以后，高杉和往常一样的去学校，却发现班里的人有些躁动，上课铃一响，一头银色的天然卷伴随着铃囘声飘了进来。
“啊，大家好，老师我回来了啊。”一如既往懒洋洋地语气，高杉坐在最后一排注意着土方的反应，低着头看着下方，一副正在发呆的表情，却在听到银时说话后身体疆了下。
高杉来学校的次数越来越少，出国党的通病都是这样，而且因为父母有给安排去学习英文，一天下来满脑子都是ABCD感觉一睁眼就在背单词然后一直背到睡觉。
银时抓囘住了高杉好不容易来学校一次，把高杉叫到了办公室，意外的有些严肃的说道：“你是不是不想要毕业证了。”
“我要出国了。”高杉想了想还是说出来。
“哪个国家？”银时有些意外，没有听高杉父母说过这件事
“英国”
“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8号的机票。”
“下个月吗，那还好。”银时一边喝可可一边翻着日历，突然一口水喷了一日历，一边擦一边说道：“已经30号了啊。”
“恩。”
“办休学手续了吗？”
“这就是我为什么今天来学校的原因。”
“他都知道吗？”
“知道的，大家四号聚一聚。”
“不是的。”银时看着高杉很认真地问道：“我是说他知道吗？”
高杉像石化了雕像没有反应也没有回答，只有睫毛轻微的有些颤动，然后垂下眼睑说道：
“。。。知道。”
银时第一次看就高杉低眉顺眼的样子却没有调侃的心思，摆了摆说道：“你去办你的休学手续吧。”
“好。”高杉轻轻地把办公室的门带上以后就去了教务处。
银时翻开手机开始找电话号码。
收信人：神威
＇高杉要去英国你知道吗？＇

发信人：神威
＇什么时候？＇

Re：神威
＇下个月8号。＇

Re：Re：神威
＇知道了，谢了。＇

神威随手把手机一扔，翻个身准备继续睡，闭上眼睛却睡意全无。
真干脆啊，做完就跑路，还跑那么远，英国啊，那边很冷吧，据说还有亚裔歧视什么的，一定会很辛苦吧。
见鬼，想什么呢，辛苦不辛苦和你有关系吗？
虽然不断地在心里这样说着，却还是不想他走啊，走之前再见一面吧，见了这次就再也不联系了。
高杉办完事回家，摊着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神威两个字不断在跳动，鬼使神差地摁下了接听。
“高杉晋助。”
第一次听神威这样带姓的直呼全名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见一面吧，在你走之前。”
高杉屏住呼吸没有回答，神威却知道他在听。
“明天晚上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第58章　五十七
高杉背着包在回公寓的路上，不知为何脚步有些迟缓，感觉到远方有人在注视自己以后，抬头看见神威站在路灯下，脚边放着一个箱子。
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声音拖的很长，神威看见高杉看见他以后抬头望天，高杉愣了一下，保持原来不紧不慢地速度走到神威面前站定，神威今天衣服穿得有些宽大，露出白皙的脖子，颈背上竟然有个很深的齿痕结痂，高杉神色黯了下来。
原来已经有新人吗？
“高杉。”神威开口叫道，称呼上细微的改变让高杉略微有点不舒服。
“恩。”虽然想要在停留多一会，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却听起来那么不耐烦。
“这些是你落在我那里的东西。”神威指着箱子说道：“我整理了一下给你拿过来。”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扔了就好。”高杉看了一眼被胶带密封好的箱子，弯下腰来去抱起那个箱子，神威看见前几天晚上留在高杉脖子上那个吻痕，因为当时过于用力现在已经是青紫色，眼神动了下想要说些什么。
“还有事吗？”高杉眉宇间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情绪，感受到神威的目光有些不自然，不着痕迹的拉了拉衣服，稍微遮掩了一下，神威回过神来看着高杉。
“没事了。”天知道这三个字说出来有多么艰难，怎么会没有事，我却没有立场去质问你。
“恩，谢谢你了。”高杉抱住箱子转身朝公寓走去，神威手指动了动想要抓住高杉的胳膊，却最终制止了自己的动作。
高杉突然回头看向神威，过了几秒以后，问道：“神威，你有想回到什么时间或者是地点吗？”
神威对着高杉笑了下，一如既往地说道：“没有哦，真正强大的人，永远都是朝前看的。”
高杉也笑了，说道：“是吗？真好啊。”
“你呢？”神威追问道。
高杉沉默了几秒，留在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嘲讽，说道：“如果可以我想回到还在松阳老师家留宿的时候。”
“忘记一切吗？”神威脸上的神情就和当初高杉第一次和他一起吃饭时一模一样，笑的人畜无害的说要吃掉他的寿司一样。
高杉嘴角还是带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和以前任何一次都没有区别，连语调都是那种满不在乎的轻佻调子，“是啊。”高杉看着神威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忘记一切。”
说完以后便头也不回的朝家走，脚步虽然缓慢却坚定。
神威，对不起啊。
我是那么自私，一个人承担不了这种罪孽，于是归咎于你来减轻自己的负担。
对不起啊，这样的我怎么有资格去被人喜欢呢？
原谅我吧，我只是想逃避一切。

神威看着高杉一步步越走越远，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高杉晋助，只要你回头，只要你还有那么一点点留念，我就尽我所能的挽留你，只要你肯回头。
高杉慢慢走进公寓，将箱子扔到公寓的垃圾箱旁边，大概再扔箱子的时候，稍稍有侧头用余光看过来，却最终没有转过身来，走进了漆黑的公寓大楼。
神威看见高杉远走时，脑海却是浮现出很久以前，阿伏兔在教室里用那种不可置否地语气说道：“你懂什么叫作爱吗”
神威地笑容看起来有些苦涩，大叔啊，我可能真的不懂什么是爱吧。
我以为只要对他好就行了，为什么还是失去了？
也许等长大以后再来看这段感情，可能会觉得很可笑吧，这哪里算是一种感情啊，不过是互相吸引罢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的我觉得那么难受呢？就算这不是爱，但是难受却这么真实呢。
神威抬头看向天空，意外看到了繁星满天的场景，不知道是不是星星太多花了眼，竟然模糊地有些看不清。
“神威，你有想回到什么时间或者是地点吗？”
有的啊，真的有哦。
如果可以，我想回到那一天在神台之下，带着陌生和猜忌抱住你。
高杉晋助，再见。

高杉回到家以后，把窗帘撩起一个小角，看着站在路灯下的神威，在他仰头看的时候，心头一惊，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看不清他的表情，大概是很受伤的那种吧。
自己是不是很残忍呢。
神威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大概这样就结束了吧。
为什么意料中如释重负并没有出现呢？
高杉冲了澡出来以后，穿着睡衣把垃圾箱旁边的箱子又搬了回来。
看着那个箱子却连拆开的勇气都没有。突然想起了今天英语课上老师举例子。
The　worst　way　to　miss　someone　is　to　be　sitting　right　beside　him　knowing　you　can‘t　have　him。

几日后，机场。
“只有这么点东西吗？”母亲看着高杉简单的行李有些诧异。
“恩，我没什么东西要带的”高杉说道。
“还有什么朋友要道别么？”
高杉晋助看着来岛又子靠着万齐身上哭的肝肠寸断，突然伸出手抱了抱她，这一抱又震落几滴泪。
“别哭了，我又不是死了。”高杉淡淡地说道。
“晋助大人。”来岛又子连完整地话语都说不清楚，只是止不住地抽噎，河上万齐伸手把抓着高杉不撒手的来岛又子拉过来，说道：“一路顺风。”
高杉点点头，转身对母亲说道：“没有了。”
“那我们走吧。”母亲把登机牌和护照递给了高杉，高杉突然有点发愣，看着登机牌没有接过来。
“怎么了。”
“没事。”高杉接过登机牌看了看，和母亲一齐朝安检口走去。
父亲却突然停住脚步对着高杉晋助说道：“如果你真的有舍不得的人或者不想离开，可以留在这里的，不用勉强自己。”
看见高杉低头不语，母亲也意识到也许高杉并不想离开。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母亲笑着说道。
高杉把登机牌拿出来看了看，说道：“一家人不是应该在一起吗？”
母亲眼神有些诧异。
“走吧。”
父亲拍了拍高杉的肩膀说道：“天底下所有的父母，不过希望自己的子女幸福。”
“我明白了。”
在离地面的万尺高空上，飞机舷窗倒影着自己的侧脸。
就算最后一刻想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
很多时候走错一步，晚了一秒，便是一生啊。






第59章　五十八
四年后。
从大不列颠的航班飞到日本的航班，在一个明媚春天的到达日本，早春时节，余寒犹峭，风吹过还是会觉得寒意渗进皮肤里。
高杉拢了拢风衣，看着不算蓝的天，听着耳畔熟悉地语言。
真是久违了呢。
时间再推进大半年。
神威揉揉额角叹气，将文件夹扔在桌上，看起来有些疲惫无奈。坂本辰马坐在神威办公室里的沙发上，自己给自己倒茶，然后笑着说道：“你何必这么拼，反正就算你不什么都不做，一辈子也衣食无忧吧。”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神威从办公椅上站起，坐在坂本辰马对面，将茶杯翻转过来，给自己倒了杯。
“哈哈哈，你确定不是留给你爸的？”坂本辰马毫不留情地笑着调侃。
“等他死了全是我的。”神威不咸不淡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坂本辰马狂笑，过了一会儿说道：“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