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坐在中间,面前是独眼的尼克。
“你曾经向我们许诺,会把洛基带离地球,可他现在又回来了,并且很有可能开始了新一轮的……恶作剧,呵,这不好笑。”尼克面目严肃。
“如果这件事真得和洛基有关,我会为此负责的。”托尔回答他。
“负责?为上百条人命负责?”尼克努力让这位过度弟控的雷神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你要明白……”
“长官,瑞克罗姆……死了。”菲尔科尔森闯了进来。
尼克揉了揉眼角,“相同的死因?”
菲尔点点头。
“他是谁?”托尔问。
菲尔解释:“神盾局的员工。”
“啪——”尼克弗瑞重重敲了下桌子:“死亡人数飞速增长,可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目击者声称瑞克罗姆午间打了个盹,然后……再也没有醒来。”菲尔阐述了事情的经过。
“现在,我们一共有三种推测。”娜塔莎走进来,将一份资料放到桌上,“第一,这可能只是一种巧合,也许在以前的某一年发生了某件可怕的事情,成为病情的诱因,如今只是后遗症的集体大爆发。”
“第二种情况,这可能是某种新型疾病,很有可能还是传染病,病源与成因完全成谜。有人判断这也许是奇塔瑞人身上携带的细菌。”
“第三种……”她停在了托尔的面前,“这可能是某些外来生物发起的进攻。”
“海姆达尔告诉我,他看见地球出现了强大的敌人,情况很不妙,超出你们的预料。”托尔目光诚恳,“在此之前,因为洛基的消失,海姆达尔一直在寻找他的踪迹,可他至今也未成功。”
“洛基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托尔回忆:“离开地球的第四天。”
“天,你竟然让他溜得这么快。”克林特的声音传来,他站在门口,点头打过招呼,“这可真是不错的越狱速度。”
“第一批死亡人口出现在第五天。”娜塔莎的表情有些复杂。
“够了!”雷神终于爆发了他的本性,站起来,“你们根本毫无凭证?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像接受审判一样回答你们的问题?”
“班纳博士看到了他。”克林特提醒。
“长官?”娜塔莎发现了异常,尼克弗瑞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桌子上,他走过去,拿起了桌上的一份红皮文件。
“这可真奇怪,我找了它整整半天,我明明记得它被我放在桌上,可就是找不到它,不过它现在好好地躺在桌上。难道是我眼花了?”
“还有更奇怪的。”托尼斯塔克穿着他的钢铁衣停在窗外,“先开个窗让我进去。”
“怎么了?”
托尼摘下面罩,“虽然这很不可思议,但是我的向日葵,哦我是说那幅画,今天早上我发现它有二十四片花瓣。”
“长官?”一个神盾局员工敲了敲门,“沃林大楼出现了问题。有数名员工发疯了。疑似病变。”
“娜塔莎去现场看看,斯塔克先生,我想我们可以继续讨论一下关于向日葵的问题。”尼克指挥官说。
“我和你一起去。”托尔对娜塔莎说。
当他们来到沃林大楼的时候,场面几近失控。有人站在顶楼准备跳下,有人疯狂地打砸设施,还有人惊恐地奔跑,他们面色泛红,双目充血,整个人都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之下。清醒的人们互相推搡、尖叫、逃跑,无比混乱。
“糟糕透顶。”娜塔莎感概。“得先把发疯的人捆起来。”
这位身手矫健的女特工冲进了大楼里。托尔却僵在了原地。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大楼顶层的天台上,那里有个摇摇晃晃,仿佛醉酒的男人正试着翻过护栏,大半个身体悬空着,摇摇欲坠。
——这并非是他惊讶的真正原因。
在那个男人身后,他的弟弟,穿着他熟悉的黑绿色长皮衣,斜靠着一旁的护栏,悠闲地俯视着自己。
雷神挥动起他的锤子,下一秒出现在顶楼。他一脚将那个神志不清、企图跳楼的男人踢回了大楼,然后气势汹汹地冲向了他的弟弟。
“洛基——”
“好久不见,托尔。”洛基的语调总是优雅而舒缓,带着淡淡的戏谑与不屑。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小绿眼能吃鸡腿了,淡定,托尔一生下来还吃了半头牛呢。
第11章 这个雷神真机智
Charpter11这个雷神真机智
托尔一把扔下手里的锤子,他狠狠地握住弟弟纤长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拽了过来。
“你总是学不会克制一下自己的蛮力。”洛基咧开了嘴,“如果是你那柔弱的地球小女友,估计她脆弱的脖颈已经断了。”
“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说这些事情跟你有关,所有人都告诉我你又在使坏?!可我一直不愿去相信,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托尔愤怒地向自己的弟弟咆哮,湛蓝色的眼里满是被伤害的痛苦——他的弟弟怎么能刚生完孩子就去危害地球?……至少,至少也要休养几天呀!
洛基收起了他的表情,静静地注视着托尔:“所以,现在?”
托尔摇摇头:“你令我失望。”他的右手紧紧握着弟弟的脖子,左手搭在劲瘦的腰侧。
片刻的静默后。
洛基笑了笑:“我也是。”
灰绿与湛蓝相接,映照出彼此的神情。
按正常的发展趋势,他应该继续发挥他的巧舌如簧,然后观赏托尔丰富精彩的表情,邪神心里默默算计着。这时——
“……”
托尔心虚地松了松左手——天知道,他刚才怎么就鬼使神差对着弟弟腰上的软肉无比顺手地揉捏了一把,捏了一把,了一把……
恼羞成怒的邪神狠狠甩开了托尔的手,朝着天台边缘走去,他正对着托尔,目光挑衅,语调讥讽:
“现在,新的战争开始了。你想好怎么收拾我了吗?”
声音慢慢变得尖锐,语调夸张:“让你的复仇者朋友羞辱我,折磨我,然后再把我交给阿斯加德那帮虚伪的众神?呵……”邪神认为自己很好的表现出了自己浓浓的恶意。
再看托尔,他看着弟弟委屈?控诉?的眼神,心都要揪起来了。
托尔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洛基,我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委屈。是我伤害了你,并且整整一百年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造成的错误,我让你独自一人去承受那些难以启齿的侮辱,对于你的痛苦毫不知情。可是如今,我明白了真相,我是不会放任你继续钻牛角尖,我会为此负责的!我会和你共同承担罪责,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托尔一把抓住洛基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想请你和我成婚,你愿意吗?”
洛基有些懵了,他的大脑空白,心跳快速,耳朵尖通红通红,然后骄傲的邪神梗着脖子,偏头:“当,当然不!”
“为什么?”瞬间被打击到的托尔大叫。洛基连孩子都给他生了,为什么不愿意嫁给自己?
邪神内心咆哮,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这个蠢货!谁要和你成婚了?根本就不是这个问题?他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么个愚蠢的结论的?!凭什么他又得给托尔生孩子,又要给他当老婆?
“如果你真的想要负责,就拿王位补偿我。”洛基不忘自己的光荣使命。
“弟弟!我知道王位只是一个借口,你真正想要的从来不是它。”
啊咧?那我想要什么?洛基眨眨眼。
“我会和你在一起,阿斯加德将在你我的手中一同焕发光彩。”托尔深情款款的湛蓝色眼睛温柔地注视着洛基。
洛基飞速地剖析了托尔的话,难道那个蠢货以为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和他在一起?!
沉默片刻,末了,洛基吐出一句:“你总是轻易使我发怒。”
“你也完全能让我们轻易发怒。”托尼斯塔克一贯的轻佻声音,“尼克觉得你们可能会人手不够,事实看来,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彭——”钢铁侠伸出右手,瞄准洛基。
洛基侧身避开了托尼的攻击。
“停下,托尼!”托尔拦住了他,“把他留给我。”
斯塔克先生在他的盔甲里笑了笑:“我曾经这么做了,结果他又卷土重来了。”
“呵呵。”洛基在托尔身后无奈地摊手,“你看,他总是有泛滥的同情心。多愁善感,情感泛滥。”
托尼点点头:“虽然我们立场不同,不过这点我们达成了一致。”
“我是不会看着洛基独自面对险境。”他目光坚定地看着曾经的战友,“我也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继续作恶!”
“底下的情况在恶化。”娜塔莎踢开了顶楼的铁门。她看到了洛基,表情微讶。
“还记得上回你们打架的时候我在干什么吗?”洛基已经换上了一副悠闲自得的表情,丝毫没有被眼前的境地影响。
“呃如果我没记错……”托尼想了想,“你在一旁看戏?”
洛基露出一副“答对了不过没有奖”的表情,“可惜今天我没有看戏的兴致。所以……再见。”
托尔意识到不妙,纵身向他扑去。绿光一闪,可怜的屡试屡败屡败屡试永远落入弟弟相同小把戏的金发雷神又一次扑了个空。
“洛基——”托尔愤怒地朝着他消失的方向大喊。
围观的托尼和娜塔莎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这位身手矫捷,头脑出众的女特工淡淡道,“比起洛基,我想还有更紧迫的事。”
“还有比那头外星驯鹿重返地球更糟糕的事么?”托尼顿了顿,在看到娜塔莎身后的九头巨蛇之后,果断闭上嘴。
这时托尔拿起锤子不发一言地离开了。
“……”他就这么走了?这么走了!
“……”娜塔莎翻身落在巨蛇的某一个头上,取出军刀,狠力刺了下去。
托尔从天台来到了沃林大楼顶楼的走廊上。
这栋大楼按照身份的尊贵、职位的高低排列楼层,越往上办公室越大,私人空间与设施越多。很多高位者并不喜欢和自己的员工们挤在一起,显然这层楼的拥有者也是这么认为。因而相较于底下几楼的混乱嘈杂,这里相对显得冷清。
——可这并不代表安全。
走廊上的墙壁似乎遭受了巨大的冲击力,严重凹陷。一路可见被撞翻的杂物,零星的血迹。
托尔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到中央,“出来吧。”
回应他的是一片静谧。
半晌,从一扇破了个大洞的木门后传来了低低的笑声。托尔回过头,绿光一闪,他的弟弟出现了。
“真难得,从来只会用蛮力的雷神竟然也会用大脑思考了。”洛基露出一副“真不容易”的表情,用故作惊讶的语气。
“这招你都用烂了。”上回就是这招让他的弟弟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仔细想想,洛基的脚程再快也快不过他的锤子,说不定那天,这个顽劣成性的弟弟就悄悄躲在寝宫的某个角落目送自己火急火燎像个傻瓜一样冲出去到处找他。
“没错,用得我都厌烦了,不过幸好你终于醒悟了,下回我可以换一个更有新意的方式。”洛基丝毫没有被拆穿把戏的困窘,只是感概自家兄长难得一见的机智。
托尔看着弟弟噙着半丝笑意,微抬下巴,神情倨傲又满眼无辜的模样,俨然是从前洛基恶作剧得逞时惯有的表情——托尔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表情了。他开始回想起最后一次洛基露出这种表情的场景,那是在他继任大典的前夜,一切异变的开端。
他的弟弟将美酒幻化成毒蛇,吓坏了端酒的仆人,事后则以一句“这只是一点乐趣”表明自己无辜的立场。
那时的洛基喜欢作弄别人,到处捣鼓着他的恶作剧,但是他会在他们气急败坏或是伤心无助的时候及时地作出补偿和安慰——令神头疼,却又无法真正责怪他。
“你以前是不是一直躲在角落里偷偷看我笑话?”托尔的语气里有藏不住的怀念和无奈。
洛基眨了眨那双狡黠灵动的绿眼睛,“可惜每次我都没有等到你拆穿我的把戏。”他摇摇头,“跟你恶作剧简直毫无趣味,因为你完全意识不到自己被耍了。”
后来这种恶作剧成为了洛基迫害托尔的一种必杀技,他一次又一次地用这些小把戏把托尔耍的团团转。托尔对此极为配合,屡屡中招。
“可是这次我发现了。”托尔向他的弟弟走去,“所以你得为你的恶作剧付出代价。”
托尔紧紧握住弟弟纤细苍白的后颈,重重吻了下去。嘴唇相贴的那一瞬,他感觉到怀中身体的僵硬。他睁开眼,入目是一双惊愕的灰绿色眼睛,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托尔笑了笑,长舌撬开轻薄的唇,摩挲着紧闭的牙关——就像兵临城下的王者等待城门的放行。洛基的牙齿咬得很紧,也许惊讶,也许紧张,不过在托尔的强势入侵下,这些苍白而无力。托尔空闲的左手抚上了洛基的腰侧,轻轻揉捏一下,便听到耳边一阵短促的喘息,紧闭的牙关有了片刻的松动,这足以令他长驱直入。他找到了洛基的舌,大名鼎鼎灵巧多变的银舌头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他卷住,被他带动,被他征服。
托尔的脑海中只有两个想法。
——他的弟弟接吻技巧奇烂无比。
——他的弟弟比想象中的更甜美。
托尔从未这样亲吻过他的兄弟。也许有,在百年前圣塔的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