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被打了吧。”娜娜也不是很确定。
“……被谁？”艾斯真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应该是兰斯吧。”娜娜想起来昨晚唯一清醒的似乎只有他了。连她自己后面都有些失态说了些诡异的话……= =
“……为什么打我QAQ”
“……”当然是你欠打了。
少女在心中默默地腹诽，艾斯平时就没少作出一些拉兰斯仇恨的举动；也许他趁着这次喝酒把他狠狠揍了一顿也说不定。
艾斯颓废了：“而且还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吹风……”
“……船长你的耳朵耷拉下来了；尾巴也……= =”
娜娜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他对这个到处搅基卖腐的世界绝望了。
……以后找个好女人就嫁了吧。
——喂喂思想突然这么飞跃真的大丈夫？
娜娜一边感叹着这个天下大同的世道一边进厨房做饭去了。
——这个清晨注定一如往常。
……
在船上的人陆陆续续出现后；大家对昨晚上喝酒的统一口径就是——
“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
“兰斯你绝对不可能好吗？”艾斯控诉。
“……”
兰斯脸红了一下；随即炸毛地更加厉害：“老子就是醉了怎么的！”
艾斯妥协：“……那，醉了就醉了好了= =”
兰斯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这不仅是因为发现了自己对艾斯抱着超出了预计的感情，更是因为他隐隐地感觉到这样的关系会毁了他原本一直坚持的目标。
在这片大海上，同性之间的恋爱本来不算什么，而且也没人会关心这个。但是兰斯知道自己的计划里……没有自己。
看着他成为一个强大的可靠的人，然后离开。以后可以随便找一个靠近海的地方住下来，也许和雷利大叔一起当一个颓废的酒鬼，把过去的一切都烂在酒精里。
——在见过太多经历过太多之后，他已经有些累了。推进城的十七年把他的身体消磨得非常厉害，虽然非常喜欢大海，但是新世界的天气其实非常不适合他。
但是，他却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不愿意离开了。同伴、海贼船、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这些东西让他无法不迷恋。
——这样很危险。
兰斯低垂下眼眸，今天的餐桌依旧吵吵闹闹鸡飞狗跳，艾斯顶着一个熊猫眼笑得没心没肺。
——很危险。
娜娜身为女人，对于别人的情绪变化比起一群大老爷们儿敏感的多。看兰斯低着头没什么声音地吃饭不禁问了问：“阿诺……早餐不好吃吗？”
“不……昨晚宿醉稍微有点头疼。”兰斯回答地漫不经心。
伊桑闻言抬头看了看他：“我还以为你可以自动地把酒精转化为其他物质比如二氧化碳。”
兰斯：“……啥？”
夏兰温和地笑了笑：“我有醒酒药……”
“……不，我完全没有醉——好啦好啦我吃就是不要吐血了！”=皿=
——真是的，这种的关心，可是会让我觉得无法摆脱啊。
兰斯睁着自己一晚没睡的疲倦的眼睛，不知道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
“感觉兰斯……似乎在困惑呢。”
海贼船上的日子很无聊，没有敌人天气尚好的时候大家会在一起聊天——其实觉得无聊的只有罗素和加文而已= =
“哈？”艾斯不解，手上用来无聊打发时间点着玩耍的焰火闪烁了一下。
娜娜抿起嘴笑了笑：“大概兰斯也觉得，他有些喜欢船长了吧？”
“诶诶诶？！！”艾斯手上的火焰一下子就“嗖”的一声蹿了起来差点儿把无辜群众烧到。他结结巴巴的开口：“那、那……那我可可——可以表白了吗？！”
……
迪安忍不住吐槽：“艾斯你在被发了‘风太大我听不见’这样的神级拒绝卡之后，还想领一张‘沙子太厚我看不到’这样的拒绝卡吗？”
艾斯：“……QAQ”
罗素终于也吐槽了：“……船长你太不淡定了。”
加文泪眼汪汪：“……船长你好苦啊TOT”
娜娜这时叹了一口气：“船长……像兰斯这样的人，直接当面谈是不行的，要温水煮青蛙才可以啊。”
艾斯郁闷得蹲墙角：“……水都冷了青蛙也不见熟= =”
迪安觉得自己头上明晃晃的“吐槽之神”的称号有易主的嫌疑：“……我说啊，艾斯你既忠犬这个属性之后还想要怎么崩坏啊= =”
艾斯郁闷地抬头，身上的火焰都要变成鬼火了。
“总之——还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吧，”娜娜再次结束了这一场没有结果的对话，“船长你再着急也是没有用的，毕竟凭你现在的能力就算是强【哗——】也做不到。”
“……我才不是那种禽兽！”艾斯立刻反驳。
“……回答地这么干脆感觉很可疑啊。”加文默默吐槽。
迪安：“……艾斯要不你用【哗——】药试试？夏兰应该很乐意做这种尝试。”
艾斯：“……都说了我才没有这么饥渴了=皿=”
“啪”的一声，一个盘子精准无疑的打在了艾斯的脸上。
所有谈天的人窘窘有神的把头转过来，发现正主皱着眉头看着这一群唠嗑的家伙：“唧唧喳喳的真是烦死了。”
众：“……=皿=”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啊该不会我们刚才讨论的要把你XXOO什么的都听到了吧？！
但是很明显，兰斯并没有听到，他只是呆在房间里面太闷了出来吹吹冷风而已。
——好吧，也许他那颗乱七八糟的心也需要吹吹冷风。
“马上就要进入寒冷地带了，你们别这么松懈啊。”兰斯呼出一口气，“以及，艾斯你再盯着老子看老子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艾斯：“……”
——发生了什么啊兰斯你今天好暴力好可怕！
兰斯“切”了一声，点上一支烟就去吹风了。
徒留下面面厮觑的几人：“……今天他好可怕TOT”
娜娜却不由自主皱起了眉头。
》》》
——如果感觉不知所措的话，也许离开一段时间比较好吧。
看着纸条上潦草的字迹，兰斯“切”了一声，好像想要把它扔进海里，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扔下去。
——不知所措……就离开吗？
但是，现在的话还不行吧？
兰斯抿起嘴角，漆黑的眼睛里是罕见的茫然。
——没错，他想要逃避。逃避现在这种诡异的心理，逃避目前这种尴尬的局面，明明是觉得艾斯不应该喜欢自己的，但是这种不可抑制的欣喜感让他觉得心惊。
……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嘴上的烟终于吸完了最后一口。
“兰斯！”
从身后出现的艾斯大大咧咧揽住他的肩膀，微卷的头发几乎就要挨到兰斯的脸颊了：“你知道白胡子吧？据说驶过这片海域就是白胡子的领海了！”
兰斯忍了又忍，终于没有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问这个做什么？”
“我要向他挑战啊！”艾斯笑起来，踌躇满志。
“……白痴吗你？我绝对不允许！”兰斯想也没想就给了他一个狠狠的暴栗！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允许就是不允许！”
艾斯摸不着头脑：“但是你一向都是不管我这些事情的……”
兰斯额头上青筋一暴：“不、允、许！需要老子再说一次吗？以你现在的水平去挑战白胡子？在马尔科那个菠萝脑袋前面你都只有挨揍的份！”
艾斯被这么严厉的规劝后反而更加跃跃愈试了：“这么来看的话，我更加要向他挑战了！”
“……你是傻瓜？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兰斯挑起眉毛看他，心中的烦躁越来越多，“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成功的，你就算再练十年，在白胡子面前还是不够看！”
“……就算是这样——”艾斯性格里面倔强的一面表现了出来，“兰斯你不要这么讨厌好不好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兰斯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知道白胡子的什么信息？他的能力是什么？他的为人怎么样？他现在在何地在干什么事？如果你输了要承担什么后果？”
“为什么要考虑这么多？我只是想要和他较量一下而已，只是希望可以打败他而已！”
——果然只是一个小孩子。
兰斯却连和他争执的欲望都没有了，只是疲倦地揉了揉额头，然后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艾斯的脊背僵住了。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什么？”
兰斯重新点燃了一根烟，眼神已经疲倦了起来：“我说——如果你前脚敢去和白胡子挑战，老子后脚就下船。”
“我说道做到。”
艾斯愣愣地看着兰斯的脸，不明白为什么这件简单的事情居然演变出了这样的发展：“兰斯——”
居然连下船这种话都可以说出来……
“……你不是说过吗？”
艾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刚才兰斯说得那么斩钉截铁让他已然慌了：“在我成为海贼王之前，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
兰斯觉得艾斯果然是涉世太浅根本学不会考虑利害关系：“艾斯，去挑战白胡子的只有两种下场——死，或者被收为己用。”
“在你失败在他的手下之后就会知道，你不仅被打倒，而且被打败了。一个被打败的人是成不了海贼王的。”
“如果我打败他了呢？”
艾斯打断他的话，如果他可以打败他，那么是不是表示他并不比自己的父亲差，他已经长大了，他可以不用在哥尔·D·罗杰带给他的阴影下生活。
“哼……”兰斯好像嘲讽似的勾起了一抹微笑，但是语气却是难以言说的悲哀：
“这是不可能的。”
他如是说到。
作者有话要说：1。香克斯：…………老子居然只是在小纸条上出现了一下子…………作者你要不要把我当做男二号！！！
罗：…………………………………………
2。因为现在还没有电脑没法把扔地雷的姑娘一一沾出来，真是非常感谢！！呜呜太感动了我又相信爱情了！！【等等】
2。作为小快手，告诉你们下章就开始主要矛盾……反正我是虐不起来的你们别担心←_←
第47章 四十七
很久以后，在艾斯见得足够多体验过足够多之后；他仍然无法为当初自己那么执着地要挑战白胡子这件事评判出一个对错。
有舍必有得；想要获得就要以失去为前提，这个道理他很久以后才明白。
——他获得了他一直以来渴望的亲情，和一个无论漂泊何地仍然可以依靠的家。
……那么；他会失去什么呢？
艾斯顶着巨大的黑眼圈，早上有气无力地对着自己的船员打招呼：“你们好……”
“啊！船长你肿么了TOT”加文吓了一跳。
“……失眠。”艾斯懒懒地回答，然后发现那个坐在长长的餐桌最后面的男人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是真的不在乎我吗？明明就说过不会离开的——
艾斯心里纠结得要死，偏偏还小孩子赌气似的不理兰斯；自顾自在另一头坐下开始吃早餐。
——在场的所有凡人都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率先发言的是夏兰：“你们吵架了？”
“诶？！”艾斯诧异万分地抬头；“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夏兰微笑着吐槽：“因为我不是瞎子嘛^ ^”
——连夏兰都看出来了；兰斯你居然像没看见一样无视我……QAQ
兰斯挫败地用盘子挡住艾斯怨念的目光，但是对方眼神的杀伤力实在太强。于是他迅速地搞定了早餐：“我吃饱了。”
艾斯更加怨念……
——够了你的怨妇光波我们要受不了啦！！！
连伊桑都忍不住抬头看了艾斯一眼：“那个把爪子搭在餐桌上目光可怜兮兮的大型犬类动物是谁的？”
迪安觉得现在大家越来越会吐槽了：“……是某个傲娇扔掉的吧= =”
“……一群不懂科学的凡人。”伊桑说完就沉溺于自己的世界里面去了。
——凡人这个口头禅是从哪里学来的啊！好想去灭了他！
迪安觉得自己多说多错；于是埋头苦吃，结果夏兰一句话把他活生生地噎住了：“……那，难道是艾斯你想霸王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