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觉得痛苦,佐助。有所信念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而我甚至从没奢望可以在这个时空再见你。”鼬眉眼温柔表情宁静,低沉的声音用一种和煦轻柔的方式说话,这一切足够引发所有女人的尖叫。
“命运待我不薄,我没有什么好难过,佐助。”
2…010
库洛洛发现宇智波家的两位兄弟似乎陷入了冷战——自他们来到此地之后。在他后来与佐助的交谈中他得到了关于古摩斯坦布尔的一些东西以及极少量有关宇智波鼬的信息。
诚然前者更好补充了他在看书时候的某些困惑,但后者对于他此次行动是否可以取得成功更为重要。
闲暇以外他热衷于在此间行走,大概是有了守护者的承认,层出不穷的攻击并未再出现。偶尔会碰到同样“无所事事”的佐助,他并未守在那位守护者身边,到像是在试图寻找什么。
相比起宇智波鼬的深浅不知,佐助虽然冷漠少话却更好了解,而他最近一段时间情绪的形于外让库洛洛从中嗅到了某些不寻常的东西。
如果旅团想要在属于守护者的国度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的话,这对兄弟间的秘密会成为唯一的突破口!
侠客不止一次暗示了库洛洛这一点,但比起原先计划,库洛洛如今更沉湎于此地珍藏的许多古老书籍,有许多是他在极珍贵的文献中见过的,但据说它们早不存在,于摩斯坦布尔突然消亡的时候就一起没了踪迹。
库洛洛热衷于将书本中晦涩的文字一一印拓在脑中,另一方面对于这对兄弟的现状他有一种看戏的状态并不想过早破坏这一点。当然,他更觉得比起单纯的从守护者手里抢到某件东西,揭开被尘封的历史会更有趣一些。
因而在佐助试图从古迹中的图腾以及库洛洛提供的有关信仰、历史等等中寻求鼬隐瞒的东西时,这个在很多年里都保持绝对安静的地方失去了它的平静。
先是遗迹下方地壳的轻微震动,然后是墙面上的泥土纷纷脱落,描绘着八咫鸦的地方只剩下不平的凹凸。圣泉的源头开始干涸,鼬赶过去的时候看到它的流水平稳而缓慢,再也没有往日的欢畅淋漓。
佐助跟在鼬的身后,他并不知道这个地方原来是什么景象,但明显这次的破坏达到了相当的程度,因为鼬的脸色十分难看。他黑色的瞳孔看不出丝毫情绪,整个人却带有一种凌厉的气势,似乎稍微靠近就被杀伤。
佐助突然就想到鼬“叛村”后第一次回到木叶,那时这位兄长希望以此震慑对宇智波仍怀有贪念的人,而自己却愚蠢地以为已经可以与他一决高下。最终输得相当惨烈,他看见那个男人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感情存在,空洞麻木仿佛什么都放不进去。
此时的宇智波鼬,与当时又有什么区别?只是他的情绪不再只为唯一的弟弟而动,而已!
思及此,佐助冲动地上前,玛奇试图阻止他并用眼神示意现在不是靠近的时机,但佐助甩开了少女的胳膊,不犹豫地站在鼬的身边,右手扯开对方扣紧的拳头然后用自己的手包住它。
鼬的手原先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的指节,但在佐助的坚持下他不得不放松力道,重新看了一眼渐渐不再冒出泉水的出口,凝声说:“圣泉的泉眼被拿走了,我必须取回它。”
他扫视了一眼不远处的旅团,在库洛洛的身上停留了一秒后将视线放在佐助身上。
“现在请你们离开,我会封闭这个地方直到我重新回归,其间任何故意或无意闯入的人都将受到无差别攻击,就地格杀!”
库洛洛轻笑出声,说:“既然是守护者的要求的话……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请问,叹息之墙真的不存在么,我对此一直深有兴趣。”
鼬面无表情地盯着库洛洛,对方却一直微笑地看着他,不尖锐也不后退。
鼬最终点头了,他们所处的空间突然发生变换,佐助最初以为那是单纯的幻术,库洛洛却从胸前取下一条十字项链,将精美的十字架取出后具现化出一杯清水。他将十字架垂直放入杯中,黑色的雕刻着复杂花纹的挂坠慢慢下沉,最终平躺在杯底。
“空间置换,相当高明的能力!”库洛洛轻笑着说,“看来旅团先前的不冒犯果然是正确的决策,在这个地方,你是绝对的王,守护者。”
鼬并未回应库洛洛的赞美,他带着佐助站在一边,在旅团面前的是一面古旧的墙,但除了这以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什么嘛,只是一面破破烂烂的墙而已。”芬克斯大声抱怨着。
玛奇在一边站着不动也不说话,侠客正很欢畅地摆弄手机,似乎是想将墙上有些模糊的图案留下来和输入的古代文字对比。
库洛洛则悠闲许多,他从墙头走到墙尾,神情坦荡仿佛在自家的后花园三步。
但他的眼睛严密扫视过所有可能的细节,佐助相当了解这一点,这位一直披着温和表皮的团长的可怕之处他从来深以为然!
等库洛洛看够了他终于微笑着向鼬道谢,“感谢你的慷慨,作为回报我们会马上离开。”
鼬沉默地点头。
库洛洛又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佐助。“那么你呢?是跟我们一起出去还是……”
“任务结束以后是自由时间。”佐助冷静地说。
“你说的对。”库洛洛微笑,“至于那位可以绕过守护者拿走泉眼的偷窃人,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旅团帮忙。偶尔我们也会接一些有乐子的小任务,特别是涉及到团员的时候。”
他挥挥手带着剩下的旅团众离开,地方一时空旷起来。
“佐助……”
“不要妄想我会离开,宇智波鼬!”佐助沉声打断对方未尽的话语,“这个地方存在太多无法用常理忖度的东西,我无法放任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否则下一次见到可能就是你的葬礼。”
鼬微微敛眉但并未反驳。
“如果这一次你到了一个我从此无法抵达的地方,鼬,想想我……”
2…011
“碧昂斯公主是摩斯坦布尔可载历史中最尊贵且美丽的女性。”在佐助随同鼬出了桑挪到达另一个相对富饶的城镇休息时对方对他说,表情严肃,微带了缅怀。
“她的美丽让星辰失色日月无光,所有见过她的人都惊叹于造物主的神奇,可以创造出如此美丽的人物。而且她是摩斯坦布尔王族当代仅剩的直系血亲,是拥有最崇高身份的女性——公主成年以前求婚的队伍可以贯/穿约克城的南北两端,但她无一例外的拒绝了。”
鼬轻声说着,带了浅浅的笑意,为他口中从未见过的史书里面的人物。
“碧昂斯公主十六岁成礼时候在祭天途中遇到柏得温——当时他只是一个低贱的平民小子——但公主对他一见钟情,并且立刻与他协定了婚约。”
佐助想起他见过的一些壁画,周围是拥挤的人群,正中间是一顶美丽绝伦的人抬大轿,一位少女走出来对一位衣衫整洁却不尊贵的少年伸出手,恰到好处的矜贵骄傲。
“两人的婚约确定以后造成极大轰动,但最后事实证明碧昂斯公主不仅有着惊人的美貌,在识人一途上更令人惊叹。在边界小国侵犯摩斯坦布尔之时,柏得温率兵抵抗大获全胜,他在军事上惊人的天赋弥补了身份的不足,民众对此的不满声讨逐渐消退,他们成为令人称道的眷侣。”
佐助看见鼬的表情,依然是微带了笑意却看不出多少喜悦,更多是知晓后事带来的无可奈何。
“那是摩斯坦布尔史上最辉煌的时代,碧昂斯公主通晓内政稳定后方,柏得温将军征战沙场平定前线,没有人否认他们是最般配的一对,是神祇派来给予人民幸福的守护神……直到一个女人出现。”
“我没有看见。”佐助说,“我所见的壁画只到柏得温在某次出征归来,碧昂斯公主在城前等待他。”
“当时回来的不仅是军队,还有另一个女人。她的名字身份已被历史遗忘,但她是造成公主与将军貌合神离的主因——她是柏得温遇见公主之前的情人,他的初恋。”
佐助皱起眉头。虽然只是一个故事,但在鼬充满感情的讲述下他几乎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在满载着希望守望爱人来归的时候却看见另一个女人的出现,她占据了原本属于一个人的目光,然后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遑论碧昂斯是从未经历过任何挫折一生顺遂且尊荣的身份。
“柏得温对那个女人很礼貌,并未有任何逾矩。而且他向碧昂斯公主坦诚了他之前与女人的关系,诉说如果不是女人的父亲嫌弃他不够尊崇的身份早就与之结合的事实。”鼬顿了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却没有喝,“碧昂斯公主表现得很豁达,但怀疑的种子自此播下,只是没有人发现。”
“结果呢?”
“在此之前,碧昂斯公主已经决定将王位继承权禅让给自己的丈夫——当时的国王早已油尽灯枯,公主的这个举动只是表明对丈夫最大程度的信任——但在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她的计划一再搁浅,流言四起,以所有人未曾预料的速度。”
“他们分开了。”佐助冷静地陈述。
“起先还能维持表面的和平,但那个女人在夫家并未过上好日子,柏得温带她回来的时候遍身伤痕。她的精神出了点问题,对所有人的碰触战战兢兢,只能由柏得温亲自照看。”
“……可以想象。”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以势不可挡的速度生长,当时的环境催化了这一点。碧昂斯公主深爱自己的丈夫并且了解信任他,但这一点对局势毫无用处,比起以为睿智成熟的掌权者,她更是一位年轻且骄傲的妻子。她与柏得温的隙罅日益壮大,即使并未提出要柏得温放弃照顾那个女人的想法,但了解她至深的柏得温察觉了这一点。”
“他为此迁怒?”
“并不。”鼬否认,“即使他们成婚之初柏得温并未表现出特别的喜悦与感激,但在日渐相处中他的确爱上了自己的妻子——她带给他的不仅是尊崇的身份,更是得以实现的理想和最圆满的爱情。因此他决定遵照妻子的意愿,送自己的初恋情人回去,即使这让他内心的责任感遭受严拷。”
“发生了什么?”佐助问,他好奇于这对神仙眷侣最终到底因何以惨淡结局收场。
“那个女人引/诱了柏得温——在她知晓对方想让自己离开以后——她在柏得温的饮食中掺入了大量高级催/情剂……碧昂斯公主闻讯赶过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发生,她的丈夫对此一言不发。”
“他们送走了那个女人。”佐助说,以陈述的语气。
“是的。那个女人虽然已经神志不清,但显然她潜意识中只是想得到自己曾经希望但并未获得的东西,并非试图挽留什么——在柏得温少得可怜的陈述中,那是一位温婉善良的女性。”
几乎可以想象后面的结局了,即使矛盾的那根刺已被拔出,扎出的那个口子却深入了骨髓无法痊愈。以碧昂斯公主的骄傲,非主观的背叛改变不了被背叛的事实。
“不到一年的时间柏得温荡平了周围剩下的敌对国家,让他们不得不对摩斯坦布尔的王俯首称臣。碧昂斯公主登上了王位,而她的丈夫在距她一步的台阶对她行礼致敬。不久之后一个婴儿被送到了王城,那是柏得温的孩子,而那个女人则因难产逝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鼬沉默了很久,仿佛最后的结局惨烈到让他不忍复述的地步——又或者他脑海中属于守护者千年延续的感情即使是在如今依然激荡不已。
“碧昂斯公主接纳了那个婴儿并且视如己出——虽然没多久被诊断出她自己也终于有了柏得温的骨肉。但是她终于无法释怀,每当她对婴儿微笑的时候就想到丈夫对自己的背叛,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衰弱。柏得温无法承受这一点,所以他在打败最后一个敌人之后自尽,让手下火化他的尸身带回去——碧昂斯公主产子之日,迎来的是丈夫的遗骨,一颗白色的舍利。她下令修建了先前我们所在的地址,落成之日将王位传给了柏得温的第一个子嗣然后走了进去。麦可尼拉圣泉的传说自此开始,丢失的泉眼便是公主当日带进去的柏得温的遗骨。”
“她的孩子呢?如果她将王位传给了与自己毫无血缘的人,她与柏得温的子嗣又在哪里。”
鼬叹息一声,沉重苍老不像从这具年轻的身体里面发出。他并未直接回答,反而说:“我所拥有的最初记忆源于与伴随碧昂斯公主长大的侍卫,他是第一任守护者,也是唯一可以在公主的陵墓里来去自如的人。”
“但是偷走泉眼的人打破了这个法则,鼬,你知道原因。”
“除了血缘,没有其他解释。”鼬淡淡说,“看来传承者依然存在,被碧昂斯公主放逐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