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弘明笑着说道:“别说你了,我都不知道会成这样。”又笑着说道:“要是跟人家说我阿玛心上喜欢的人是你阿玛,有几个人会信?”
“不是我说,咱们几个这个样子看着他不行。”弘昼说道:“总不能成天的寸步不离。”
“是呀。”弘明愁眉苦脸的说道:“现在我阿玛的忍耐已经快到了极限了。我怕……”说到这里,弘明叹了一口气。
“有了!”弘昼想了想说道:“要不然咱们哪天去宫中,见到我阿玛跟他说说,让四哥过来劝劝。那可是风月场中的高手。”
“四哥?”弘历的样子出现在弘明的脑中,他十分同意弘昼的提议,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实在不行就去找他,弄好了咱们也就不用这般了。”
“好。告辞了。”弘昼已经到了门口,一边跟弘明告辞一边上车。
“慢走!”弘明看着弘昼的车驾离开才回到凉亭之中侍候。
少时间,午膳摆上,三个人一边吃着酒,一边聊着天。
“不错。不错。你这酒不错。”胤祥吃了一杯酒,只觉得醇香浓厚,不禁赞道。
“嗯,那时他每次给我送来的酒,我都留着埋在地下,舍不得喝。”胤禵这样一说,胤祥倒是想起来了。自家的四哥对胤禵倒是一直照顾有加的。每次只要外埠有贡品到了。或者是逢年过节,他都会想着胤禵这个弟弟,每次一赐酒就是十坛十坛的赐。却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喝过。但是现在却拿了出来,只怕不为了别的,弘明是他的儿子,自己又不算是个贵客,为何将这酒拿出来品尝,不说他也知道为了什么。胤祥心下想到,但愿他早日放下。不要再生什么事端。
第九十五章
又是要去上朝的日子,胤禵便推说自己身子不爽,称病在家。乾隆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又像之前那样,派人送来了不少的补品和赏赐。胤禵坐在那里,跟着弘明说了些话,聊了聊马上就要回京待嫁的晴格格。弘明因见廊下放着几篓螃蟹。知道现在正是赏菊花、吃螃蟹的时候,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的阿玛让做的。定是待会要跟着自己的十三伯一起的。弘明遂起身告辞离开。
见弘明离开了,胤禵见时间还早,每次下了大起,胤祥定是会跟着胤禛那里一起商量些国家大事。定是不能来那样早的。胤禵揉了揉太阳穴,信步走到前厅,便让人将箫剑叫了来。
箫剑还是跟之前那般无二的装饰。但是却有种说不出的哀伤。到了胤禵这里,箫剑行了一礼。见胤禵屏蔽了众人,便一下子跪在地上:“恂郡王!箫剑想明白了,箫剑愿意!”
“哦?”胤禵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可知道这样做有多么的危险?到时候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
“恂郡王,那日方家满门抄斩,箫剑和小燕子在一名死忠的下人的保护下九死一生死里逃生。那时箫剑就明白,箫剑以后的每一天,都是在危险中度日。如果有一天箫剑的身份被皇上侦知,定是饶不了箫剑。箫剑这些年来在江湖中漂泊,可谓四海为家。箫剑已经不怕任何的危险。箫剑愿意助恂郡王一臂之力。只是箫剑有一事相求。还望恂郡王能够开恩。”见胤禵点了点头,箫剑道:“箫剑曾经对天发誓,自此不再跟朝廷中人发生任何的关系,今天为了全父母之意,将妹妹的骨灰带回老家安葬,箫剑愿意助恂郡王一臂之力,但是事成之后,还望恂郡王能够放箫剑一命!”
“本王要是不放呢?”胤禵看着箫剑,笑着说道。
“如果恂郡王不放箫剑,那就请恂郡王将箫剑埋在父母旁边。箫剑生来未曾在父母面前尽孝,若恂郡王答应,也算成全了箫剑。”
“那好。”胤禵将手中拿着的茶杯慢慢地放下,缓缓地开了口:“你既然答应了本王,来而不往非礼也。本王也答应你。只要本王到了江南九哥十哥那里。你就自由了。”
“恂郡王,您肯放我?”箫剑有些不敢相信:“只怕箫剑跟着恂郡王,到时候想走也是走不了的。”
“知道本王为什么找到你说这个事情吗?”
“箫剑不知道。”
“记得咱们第一次相见吗?你那是诵的诗中一句‘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便说到了本王的心间。那时你却还跟本王说什么兄弟之间不会有爱情的。”胤禵又拿起了杯子随手把玩:“但是本王说什么了?你因该知道。你更因该知道本王为什么会自戕吧?”见箫剑站在那里点了点头,胤禵继续说道:“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本王也就不强求什么了。命里无时莫强求。本王想要离开。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但是本王走不了。本王想到了你。因为你在江湖中飘荡多年,也不是个强人恶人。本王想你应该可以胜任。”
“恂郡王……”那日胤禵找到自己,箫剑就知道这位郡王找自己定是因为有什么大事要事要自己去办,但是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大事要事呀!箫剑知道,要是自己将恂郡王从京城中弄走,那定是要掀起一场狂风巨浪的,但是要是不同意又能怎么样?箫剑看看眼前的这位恂郡王,箫剑知道,只要恂郡王一句话,自己就会被拉出去斩首。箫剑知道,自己现在别无选择。箫剑明白,这位郡王能够这样跟自己说,已经是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箫剑是个聪明人,自然不能拂了恂郡王的面子,随点头应到:“您要箫剑做些什么?”
“你只要要本王安安生生的离开,不让他们追上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管。”箫剑心下苦笑,只怕是什么都是要我管的,而且怎么样不被追上?你是郡王,不是哪个小门小户的百姓!说走就能走的?箫剑想了想自己和小燕子的未来。算了,还是先认下来,只要出了京城,只要恂郡王一个不在意,自己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到时候大不了再隐姓埋名的好了,本来箫剑就是假名,再换一个也未尝不可。遂应了下来。
“你去吧。本王派人帮助你弄一下这个,带什么人、带几个都是你来说。什么时候走本王再通知你。”
“是。”箫剑给胤禵行了一礼,离开了。
“你来。”胤禵看着箫剑的背影,冲着管家招了招手,见管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胤禵开了口:“你跟了本王这些年了,本王待你怎么样?”
“爷!”管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奴才跟了主子这些年,主子对奴才可谓是天高地厚之恩!”
“别说这个有的没的的。”胤禵哼了一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本王待你天高地厚之恩,但是心间却是恨本王一个洞,是吧?”
“奴才若有此心,天打雷轰!”
“那好,若本王说本王现在用不到你了。给你些银子让你回老家养老,可好?”
“主子!”管家扑到胤禵的脚下,哭道:“奴才家就奴才一个人了。您要是不要奴才奴才能到哪里去?奴才若有不好的,您要打要骂都行!您要是把奴才轰走,奴才可怎么见人!主子!”
“行了!”胤禵抬脚踢了管家一下:“这个样子让人家看见成什么?本王只是想要问问你,你愿意跟着本王?”
“奴才就算是赴汤蹈火都愿意跟着主子!”管家赶忙说道。
“那好,这些日子你惊醒这点!箫剑别让他出去乱说。暗地里也准备着点。”
“您这是要……”
“我要去江南那里。找我九哥十哥。”胤禵淡淡的说,却让管家吓了一跳:“这……主子!怡亲王必是不能让您走的。”
“所以要你警醒着!要是露了一点风,本王扒了你的皮!”
“是是。”管家赶忙走开,主子们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不要明白的好。有的时候,你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快到中午的时候,胤祥跟之前一样,到了胤禵这里,饭桌上,兄弟两个谈笑风生,哪里有半点要离开的样子?要不是管家跟着胤禵的时间长了,他简直都不会相信,自己的主子竟然有着要离开的意思。见胤禵叫自己,管家赶忙打叠起精神应着。
“钮钴禄氏真的不回来了?”胤禵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
“她?你怎么想起他来了。”胤祥斜着眼睛看着胤禵,说道。
“不是说那个叫晴儿的回来了吗,我就想起她来了。”
“得了吧,你看看八哥那个样子,要是她回来了。八哥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这就是八哥的不是了。”胤禵笑着说道:“你赶明跟八哥说说去,怎么能妨碍人家夫妻相聚呢!”
“就凭她生下弘历这么个孩子,也得罚她在那边呆着!”说道这里,胤祥突然笑着跟胤禵说道:“你还不知道呢吧,她可是因为梦到了先皇才去的!四哥知道这个的时候,简直是……”说到这里,胤祥只是摆了摆手,却笑得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胤禵也笑着摇了摇头,兄弟两个其乐融融的不提。
不说胤祥胤禵兄弟两个坐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聊天,且说胤禛胤禩这边,晴儿要回京了。但是胤禛却没有任何的交代,只是让人收拾出了西三所。因为钮钴禄氏并没有回来,所以弘历自然不能出去迎接。只能是在那里批阅着奏折。想着怎么样处理自已这些长辈们的事情。胤禩见跟在胤禛身边实在没有什么趣味,便借故去了弘旺那里,倒是胤禛,见他离开了,便派人紧紧的盯着,他不想在出之前那样的事情。却突然胤禩那天的话语又浮现在了眼前:有没有一个兄弟让你心驰神往?胤禛想到了那时自己宠幸的妃子竟然变成了胤禩的模样,摇了摇头:一定是自己这些日子太忙了,一定是!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兄弟之间怎么能出这样的事情,简直是……胤禛摇了摇头,继续看着手中的折子。
晴儿这天到了京城,但是却没有人来接自己,那日自己听说只要自己回京,而钮钴禄氏则是要继续呆在这里,一下子就哭着扑到她的怀里:“我不要走,不要走。我要留下来伺候您一辈子!”
“傻丫头!”钮钴禄氏摸着晴儿的头,说道:“哀家老了。没有几年好日子过了,有哀家在,他们看着哀家的面子不肯为难你,哀家走了你怎么办?那时候还不是任着他们欺负?趁着太上皇在,让他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哀家也高兴一下子。”又对着晴儿说道:“我已经跟皇上说了,他会派人来将你风风光光地接进紫禁城的!”听了钮钴禄氏的话,晴儿就算是在不舍,在无奈,还是在一个青天白日的日子里面坐上车子离开了。离开之后,无论是在车上的晴儿,还是在五台山上的钮钴禄氏,都是在洒泪:她们知道,她们明白,这一别,就再也不能相见。
但是看看清静的街道,晴儿有些失落,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也算是个格格呀!不指望皇上亲自来迎接,怎么也得来个格格阿哥的吧,对了,还有福尔康和永琪,为什么也没有来?福尔康……
“晴儿姐姐,你可回来了。”刚刚从太上皇、皇上那里出来,刚刚进了西三所的门,就被住在那里的格格们团团围住:“我们还以为你跟着太后走了,想不起来我们了呢!”
“哪能呢!”晴儿强颜欢笑,不知道怎么,她已经明白,现在的自己,命运已经不在自己的手中,不在钮钴禄氏的手中,不在皇上的手中,而在太上皇的手中紧紧的抓着。自己却丝毫动弹不得。她不要远嫁。她不要一辈子都呆在那个荒凉的地方不回来。她不要!打发走了几个小格格,晴儿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她不像紫薇那样动不动就去哭,而且她刚刚从太上皇那里出来,知道太上皇不是那种只靠着眼泪就能让他服软的人,他不像小燕子那样动不动就闹上一场,因为太上皇肯定也是不吃这一套的。但是现在的晴儿,可谓是举目无亲。她能靠着谁呢?
晴儿在万般无奈之下,想起了那个恂郡王来。她也曾在茶余饭后听钮钴禄氏说过这个恂郡王,虽然钮钴禄氏没有见过胤禵几面,但是说起恂郡王来的时候,钮钴禄氏的语气中却带着一丝的……晴儿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用嫉妒来形容。她实在想不出来,如果钮钴禄氏说的是真的,为什么太上皇要对恂郡王那般对待?是仅仅因为恂郡王和太上皇是一母所生?还是因为别的一些她不知道的原因?晴儿现在不想想,也不愿意想了,她只知道,现在能够帮助她的人可能就是那个恂郡王了。她打叠起精神,想要去见恂郡王。
一个格格想要出宫可是比较困难的,别说是格格了,就是小门小户的也不能说出去就出去呀。晴儿听人说恂郡王喜欢到花园中赏花,于是便天天的出去到御花园中站站走走坐坐的,但是她们不知道的是,恂郡王现在并没有在紫禁城中,晴儿要到哪里去碰?但是晴儿的样子却被粘杆处的人报给了胤禛知道。胤禛正在跟胤禩喝着茶聊着天,见这个,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