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半里地了才为这句话脸红不已,一代宗师,他的脸皮要有多大敢夸这样的海口。想到两位兄长含笑送别的样子,更加耳热,他们肯定在笑话自己吧!
绍兴家中,全保长家依旧是保长,却比以前好了许多,水涨船高,至少这次赵与莘一进门就被舅妈的热情关怀给吓到了,这也不是说以前舅妈多么冷漠,但绝对没有像现在这样笑成花一样招呼自己,当然,这也可能是远香近臭,分开的久了才有这个效果。
“小三儿回来了,快进来坐,舅妈这就给你弄饭去!”舅妈说着就召唤奴婢,赵与莘这才发现院子里多了些下人。
对那个“小三儿”的称呼已经无力吐槽的赵与莘干脆忽略这个不顺耳的称呼,一边往里走一边问:“舅妈,舅舅呢?”
“你舅舅出去喝酒了,不知道你今儿回来,不然早就回来了,我已经让人去找他了,一会儿他就能回来。”舅妈善解人意地说,“你娘在后边儿,你先去看看你娘!”
应声道了谢,赵与莘走到后面屋子,全氏正坐在屋中绣花,绣好的东西卖出去是可以换钱的。
“娘,我回来了。”赵与莘打着招呼进门,全氏忙放下东西站起来,仔细看了看儿子的模样,“可瘦了,在京里吃的不好?”
“哪能啊,好着呐!”赵与莘不太适应这样的关切,别别扭扭地扭了头,几句话交代了一下此行回来做什么,免得全氏担心,又说了赵贵诚如今的种种,倒把全氏听得流了泪,“都是娘没本事,养不了你们… …”
赵与莘努力劝慰着,他真的不适合这种温情的场面,好容易全氏自己止了泪水,捋着他的鬓角说:“好了,不管怎么说,你哥哥如今也算是出头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呐,就剩下你们兄弟也不用我怎么操心,你哥哥那个人总会照料你们的,我也算对得起你们赵家的祖宗了。”
“何止对得起啊,简直是光宗耀祖了!”舅妈说着这句话挑帘子进来,“饭好了,快过去吃饭吧!好容易苦尽甘来了,可不兴落眼泪。”
“是,说的是,咱们先去吃饭!”全氏抹了抹泪水,拉着赵与莘往外走,边走边说,“一会儿再烧点儿水,让小三儿好好洗个澡,这孩子最爱干净了,一天不洗就不得劲儿,这会儿可不怕你费柴火,你使劲儿使吧!”
舅妈笑着说:“这话说的,几时怕费过柴火,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一会儿让人给你买个大浴桶,烧上满满一桶水,让你好好跑着,如今咱们可不是那么拮据了。”
饭桌摆好的时候,舅舅全保长也回来了,他在外头吃得满身酒气,落了座没怎么吃东西,倒是问了问老大赵与莒的情况,顺便问了问小二儿赵与芮,言辞间颇为感激那位史弥远,赵与莘此时也颇有同感,甥舅两个好好说了一会儿话,酒足饭饱也就散了。
在家休息了两天,赵与莘便迫不及待想要去找桃花岛,对于寻访这些“名人古迹”他的兴趣可是大着呐。
只对全氏说游学,并不把那一套师门的说辞往外搬,免得多生事端,全氏听得大儿子都同意了,也没反对,只多留了赵与莘一天才放他出门。
VIP最新章节 10桃花岛
海边儿很好找,一路南行到了海边儿赵与莘便开始了困难的寻访,问哪个打听这桃花岛都打听不到,按理说不应该啊,桃花岛上头就算用的都是哑仆,没人会泄露岛的位置,但是他们吃喝总不会是在那个小岛自给自足了吧,肯定要出来买的吧!既然要出来买,怎么可能留不下一点儿行踪?
不说那些商铺是否记得,人来人往,总有人看到过的吧!怎么可能找不到,除非方向错了。
难道,真的是方向错了?
赵与莘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的耐心都奉献给读书习武了,旁的事情那是半点儿耐心都欠奉,连续找了三天,没什么收获,便有些不耐烦了,大家都说没有,倒像是他弄错了一样,不然,换个方向找?
这天,他依旧往海边去,只想要好好看看海边风景便换个方向找,了大不起掩着海岸线找一圈,都没有他也就到临安了,实在不行等剧情开始再碰缘分,他还是记得那么几个地点的,最坏最坏也就是像上一次在杏子林空等一样。
那次回去后事情太多也没细想,现在想来,在杏子林空等的自己实在是傻透了,剧情多清楚啊,马夫人揭露乔峰身世的时候一身白衣自称“遗孀”啊,那是说她死了丈夫,既然有这个事件作为时间标志,他只需要先找人打听一下丐帮那个叫做马大元的死了没有不就知道事情该不该发生了吗?
他到底是要有多蠢才会问都不问就跑到那里去等,等到好久不见人影才想到派人打探消息,却也忘了让打探的人注意这个关键的事件。
望着波澜壮阔的大海,这个时候的污染可是少了不少,蔚蓝的大海一看就让人心胸开阔,等以后有时间他应该学学游泳,然后在大海上也找一座漂亮的小岛建设成自己的私人领地,这种在现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古代竟然是只要做就能有,土地私有就是好啊!
“听说,你在找桃花岛?”
猛然一道声音从身后冒出,赵与莘惊了一下,以他的武功竟然没有感觉到有人到了自己身后,这人的武功不错啊,回头一看,那人青衫直裰,一副文士模样,并不认识。
心思电转,“你就是桃花岛主黄药师?”
“你是谁,寻我何事?”黄药师早就看出这少年武功不弱,但大约不太会运用,或者说不习惯运用,技巧上多有生疏,心下存了惜才之念,再有好奇之心,话语便温和了许多,当然,这是熟悉的人能够听出来的,不熟的人依旧觉得冷淡疏离。
“爹爹,爹爹… …”
一个粉衣小女孩儿笑着跑过来,手上提着一串贝壳做成的风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黄药师神色舒缓,身体却紧绷,警惕着赵与莘的动作,却不让女孩儿看出端倪,柔声道:“蓉儿,跑那么快做什么,看出了一头的汗。”说着,便从袖中抽了帕子来给女孩儿擦汗。
女孩儿仰着脸,抬高了手:“爹爹,你看这串贝壳风铃好看不好看?”灿烂的笑容,狡黠的双眼,爹爹刚才是故意把她留在店里的,她才不干呐!
后面跟上的仆人神色尴尬,支支吾吾什么也没说出来,黄药师摆摆手让他退下,自然环抱着女孩儿,口上还应和道:“好看,蓉儿很会挑。”
“爹爹,他是谁?”与周围常在海边的人相比,赵与莘的肤色太白皙了,又是年少俊秀,映衬着背后的碧海蓝天,一身白衣也颇显潇洒翩翩,黄蓉很快被吸引了视线。
“晚辈赵与莘,听闻东邪之名,特来请教一二。”赵与莘借机自我介绍,难得有了这么个开口的机会,因此对黄蓉微微一笑,“这位想必就是前辈的女儿黄蓉了吧!”
黄蓉此时不过七八岁,即便精灵古怪,却也没到以后的那种程度,听得这个不认识的大哥哥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很是惊讶:“你认识我?”
“现在不就认识了吗?… …这个送给你。”恶作剧一样,赵与莘凝水成冰,弄了一个薄薄的冰片放到黄蓉的手里。
“啊,冰!你是怎么弄出来的?!”黄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小萝莉的表情十分可爱。
赵与莘轻轻笑起来:“秘密哦!”
他才不会告诉她,自从学了逍遥派的武功后他就在梦想着生死符,费了好几年的功夫才算是有了点儿掌握,但因为到底没有人教过,也没有实践过,并不知自己所为对否,反正凝水成冰这一手是绝对错不了了。
黄药师是看着少年玩儿这一手的,目有赞赏,再开口话语又温和了一些:“你师从何门?”
赵与莘刚想报出逍遥派的大名,注意了一下周围的人,临时改口道:“早就听闻桃花岛落英缤纷,人间胜景,不知晚辈可有幸一观?”
黄药师一向自傲,并不认为有人能够在自己面前弄鬼,再加上他精于五行八卦,也不怕桃花岛的方位暴露,干脆应了下来。
下人早就把采买的东西装上了船,等到三人登船即刻离岸。
这一路行船,赵与莘只与黄药师聊天,言谈间也不避讳提起自己的身份,黄蓉小萝莉在一旁听着,她生性聪明,于一些地方也能够插上话,而黄药师向来视礼教于无物,对女儿如此不礼貌的行为并不见怪,听到她说得好了还会予以鼓励。
赵与莘也没有那种迂腐的男尊女卑观念,在黄蓉插嘴的时候并不因为她人小就予以忽视,也会认真听,听到不赞同的就直接反对,并且说出自己的理由,两人时有争论,却不伤感情,等到下船时候,黄药师已经称呼赵与莘为“小友”,而黄蓉也把赵与莘视为朋友,一口一个“赵哥哥”,莫名让赵与莘有种抢了郭靖官配的错乱感。
后来在赵与莘的要求下,黄蓉把那一口一个“赵哥哥”改成了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与莘”,以此证明两人是朋友论交。
这个无意中的行为倒让黄药师多看了他一眼,愈发觉得此人脾性相投。
观赏了一番桃花岛的风景,赞叹了一番名不虚传,三人坐在积翠亭内品茶论武,让赵与莘刮目的是,黄蓉小小年纪武功也很不错。
“我师门是逍遥派,多年凋零,如今江湖上已经少有人闻… …武功一道,闭门造车是不行的,我习武多年,也不知可有错漏,便想找人印证一二,但,”赵与莘顿了顿,有些犹豫地说,“师门武功有些个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可化他人内功为己用,若对方水平不如自己,纵意施为时候便易生差错,若寻了那武功高的,又怕被人觊觎多生祸端,因此多年来一直秘而不宣,最近感到有了些瓶颈,又听闻东邪之名,这才前来讨教,还望前辈能够不吝赐教!”
“竟然能够吸取别人的内功!”黄蓉早知道练内功麻烦,闻言眼睛亮亮的,极为好奇个中奥秘的模样。
“蓉儿。”黄药师轻声唤了一句,不赞同地微微摇头,黄蓉“哦”了一声,垂下眼帘低头故作乖巧。
“你便不怕我泄露出去?”黄药师听他单单提起“东邪”之名,便有一种奇怪的认同感升起,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还有中神通,这五个人便是被冠以“五绝”之名的,江湖中对他们的传闻也一贯是一提提五个,断没有说只知道一人不知道其他四人的道理,而他单来找自己,必是信自己更多一些。
这般重大的事情,他也未曾让黄蓉回避,以他言辞间的小心来看,并不是没想到,也是出于信任吧!
赵与莘并没有想到这一番普通言辞已经得了黄药师的好感,闻言笑道:“我既然来找,便是信你,若是你真的说出去,也是我信错了人而已。”
“你以前见过我爹爹吗,怎么就这样相信他?”黄蓉好奇心一起,偏着头问话,神态可爱。
赵与莘一时没忍住,摸了一把小萝莉的发顶,想到的却是自己上辈子的女儿,他那时候还年轻,又忙于政事,竟是没怎么参与女儿的成长。
“我问你呢,你怎么不回我话,把我头发都弄乱了。”黄蓉撅着嘴拍开赵与莘的手娇嗔着。
回过神来的赵与莘轻笑着说:“五绝之中,我最不齿的便是中神通王重阳,林朝英何等飒爽女子,我仅恨平生不得一见,而他竟然拖累了人家一生。男女之间,你情我愿,我从不信那单相思的能够持久。那林朝英心中爱慕他,他若不喜,直接回绝便是,偏生态度暧昧,把那淡淡喜欢缠绵成解不开的爱意,末了却以所谓大义为拒——此理由最是无耻,莫不是那金国未灭,大家都不要娶妻生子了,若是这般,以后还有何人去抗金?——他出家去做了道士倒是了事,可让青春已过的林女侠如何?得不到,舍不得,何其痛苦?”
黄药师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黄蓉听得面色忿忿,她幼年便是听着母亲和父亲的故事长大的,黄药师也总对她说她母亲如何如何,他们之间感情如何如何,因此于这感情上的事,她并不是一窍不通,虽听不全懂,却也明了赵与莘为何忿忿,那圈死人的女诫她也是看过的,何尝不知道其中害人之处?
“其次便是西毒欧阳锋,此人武功或许一流,但人品却令人鄙夷,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其无耻之处,尤甚王重阳,只此乃隐私,我却不好随意评点了。”
赵与莘指的是欧阳锋与嫂子生了欧阳克一事,说来他那个哥哥到底怎么死的,实在令人存疑。
“南帝么,他在大理,我却不想去大理。”想到前世的种种,赵与莘对大理这个地方也有了些迁怒,自然不愿意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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