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面无表情地看着吉尔伽美什火榴石色的眸子,“我要参加——”他以一种波澜不惊却不容拒绝的语气对他说,“这个圣杯战争。”
几次三番的穿越时空,云雀却始终没有回到并盛,如果前提条件是那个杯子的话,那么他就去得到它。概念完全不同的力量体系,云雀没有时间再去找其他办法慢慢摸索,最快捷的选择就是眼前这个杂食动物,如果他不同意的话……他不是还欠着自己一个条件么?
“怎么突然想要圣杯了?”吉尔伽美什对云雀石破天惊的话有些吃惊,“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没有错了,恭弥你来自不同的世界吧。”那天见到诡异出现的云雀吉尔伽美什就有些疑惑,加之对自己毫无印象,他就怀疑了,之后的试探也证实了这点。已经成为踏入神领域的英灵的他,自然知道这世间不止盖亚和阿赖耶所覆盖的世界。
“废话少说,”云雀掀开了被子,站到地上穿起衣服,“告诉我如何参加。”
*
吉尔伽美什带着云雀去找言峰绮礼,询问已经继任监督者的他自是更方便。
几乎一夜未眠的言峰绮礼回到了自己房间想要休息一下,晚上远坂时臣还要和Saber组在教会晤面,甫一踏进门,房中诡异的富丽堂皇的氛围就让言峰绮礼知道那个Archer又一次不请自来了,果不其然,一身休闲服装的英雄王正坐在沙发上托着夜光杯自饮自得。
“Archer,你又有什么……”话尾消失,走近的言峰绮礼看到了背对他坐着的黑发少年,而对方也转头瞥向他,深色的凤眼一如既往的冷然,“云雀恭弥……原来你没死吗?”
云雀没有回应,吉尔伽美什倒是冷嗤,“哼,那些杂种怎么可能杀得了本王的恭弥。”
“那么,你们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言峰绮礼没有选择在被两人霸占的两张沙发,而是在旁边的椅上坐下。
“恭弥想要参加圣杯战,绮礼你不是昨天得到了很多令咒么?”吉尔伽美什代替沉默的云雀开口点明目的。
“……Archer,圣杯没有告诉你参与圣杯战争的只能有七对主从吗?”言峰绮礼语气古怪地说,“即使现在三组已退出,可总量是不变的,令咒只能给现有的Master。”
“本王才不会注意这些无聊的东西,”吉尔伽美什理所当然地说道,“你说三组?又有哪个杂种死了吗?”
……你只注意了什么东西好玩吧?言峰绮礼对吉尔伽美什的语气无语,“Lancer组,Master和Servant都死了。”
是卫宫切嗣,与迷茫地停在原地的他不同,那个男人正在不断地战斗,切实地迈向圣杯。言峰绮礼侧头望向云雀,“你想要那个万能许愿机?因为什么?他的眼神告诉言峰绮礼这个少年是同卫宫切嗣一样有着坚定的目的。
“为了回到我所在的地方。”云雀坦言。
言峰绮礼沉默,这不是他需要的答案。那么卫宫切嗣会在圣杯面前祈祷什么?他的答案,能填补自己心中的空隙吗?
“到现在为止,你还在疑惑吗?”吉尔伽美什睨着言峰绮礼,红色的双眸里是欣赏别人彷徨与烦恼的愉悦。
“不……自从懂事以来,我就一直在探寻一个问题,荒废着时间,忍受着痛苦,但一切都是在徒劳中结束。可是现在,我却觉得我从没有如此接近过答案……我所求的东西,一定就在冬木,就在战争的尽头。”仿佛诉说着心中的黑暗,言峰绮礼缓缓道,也不管云雀在场。
“既然反省了那么多,又为什么迷茫呢?”吉尔伽美什冷冷问道。
言峰绮礼低头注视着摊开的手掌,随后像是叹息一般地捂住脸,“我有不祥的预感,在得到全部答案的时候,我会走向灭亡。”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去面对,面对从父亲和妻子的死亡中发现的某种东西。或许应该放弃吧,离开这些纷争,如同草木一样碌碌无为地度过一生,这样至少能得到安息。
“别想那些无聊的事情,蠢货,”吉尔伽美什打断他差点要实行的想法,“如果能够这么轻易地改变生存方式,你也不会烦恼至此了。习惯了边活边问的你,到最后也会带着疑问死去。你得不到答案,也无法安息……或许我该祝福你,在经历了漫长的巡礼之后,终于要到达目的地了。”
“你居然也会祝福别人?Archer。”
吉尔伽美什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温情,反而就像是个在观察蚁穴的孩子一般闪烁着天真而喜悦的光芒。
言峰绮礼陷入了苦闷。
“好了,说了那么多,恭弥要不耐烦了,”吉尔伽美什看了看垂眼静坐的云雀,“既然不能从你那里得到多余的令咒,那么其他人那里?”
“Archer,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会告诉你答案?既然我要参加圣杯战争,我们就是敌人不是吗?况且还是云雀恭弥这样的敌人。”言峰绮礼反问道。
云雀闻言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屑,“草食动物。”
“哈哈!”吉尔伽美什笑出声,“绮礼,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能找到答案,虽然我很期待你的表现,但是恭弥对我来说更重要呢,身为监督者的你不能给恭弥令咒,那么身为Master的你呢?”
言峰绮礼听了这似是而非的威胁并不恼,“听起来好像是没有选择了,”他平静道,“既然我现在已与时臣老师敌对,那么我也就没必要为他的谎话隐瞒了。吉尔伽美什,我来告诉你所不知道的圣杯战争的真相吧。”
“什么?”吉尔伽美什疑惑。
言峰绮礼将从远坂时臣得知的圣杯战争的真相一一说了出来。
“你是说,远坂时臣对我展现的忠义,都是在欺骗我吗?”吉尔伽美什沉默地听完,低沉地询问道,表情异常冷漠。
“他确实对‘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带着无上的敬意。但对身为Servant的Archer,就完全不同了。也就是说,你只不过是个象征,和雕像以及肖像画的意义差不多。如果放在画廊最为显眼的位置,那么经过的所有人都会报以恭敬的注目礼——但如果更换藏品时将这个象征物撤了下来,那么它就会遭到唾弃。”言峰绮礼缓缓叙说道,“也就是说,时臣老师说到底是个彻头彻尾的‘魔术师’,Servant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个道具。他冷静地对我说过,就算自己崇拜英灵,也不会对偶像抱有任何幻想。”
“哼。”听完他的话,云雀冷笑出声,不知是对远坂时臣还是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恍然大悟地颔首,之后又露出了微笑,宽容而又残忍,豪放而又绝对,“时臣——事到如今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价值。那个无聊的男人居然也能让我这样愉快啊。”隐藏话语之下的深意足以让人血液冻结。
云雀在这时站了起来,同时说道,“既然得到答案了,那就走吧。”
目视两人的离开,言峰绮礼的神情毫无变化,无神的眼睛宛如深渊。他并没有说转移令咒是需要对方发自内心同意的。看来得先想个办法得到一个Servant,他默默地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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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此章麻婆和闪闪的对话大多摘取原著。假设闪闪是真不清楚这些,私以为他事实上也大概可能不会很清楚……换主人之类的是知晓的,但是具体细节和他人半途加入能否用麻婆的一手臂令咒就不确定了……好吧Orz有点牵强……无视吧,不过找麻婆是必要的,什么咒语啊都得问,总不能直接问时臣说云雀这个强到逆天的人要参加圣杯=。=
上章留言多了好多,表示很开心~(≧▽≦)/~虽然都是讨论攻受问题的=。=
其实这两人性格真难定啊= =总觉得不可能永远屈居人下,会可能为这种问题而打起来的人……所以,我还是顺其自然吧,看写到后面的发展,TuT情节不受我控制,我是个写文没大纲的作者……最‘差’的情况就是互攻,然后18受多点,但是180攻多点……TuT强强的时候互攻最方便了(喂!)
不过我是一个很容易受读者影响的银……Orz
呃……大家是不是很在意攻受的问题,然后会对阅读产生影响的?如果是的话……那么我尽快定下来Orz
第二十四回、最强组合!
出了教会,日头已往西偏行。云雀和吉尔伽美什一同行走在前往停车的地方——有云雀在,吉尔伽美什不能灵体化,维摩那还未修补完毕,而吸取曾经的教训他自然准备了代步工具,总不能从深山町的远坂府一路走到教会吧?云雀默认了这个方式。
一路飙车很快便到了目的地,从教会出来就一直无言的吉尔伽美什将门锁打开,然后灵体化消失在云雀面前。云雀脸色微变,打开车门冲了出去,速度几乎提到最高限度,总算在吉尔伽美什射杀措手不及的远坂时臣前赶到,途中从匣子中释放的小卷将远坂时臣包围了其中,挡住了吉尔伽美什的攻击。
“……恭弥,你做什么?”吉尔伽美什不解,“这个杂种不需要你动手,由我来杀死。”
“吾王,云雀君,你们这是……?!”从缩小的云针鼠露出身形来的远坂时臣错愕不已,眼中是来不及掩饰的惊惧。
仿佛俯瞰着渺小的生物,吉尔伽美什脸上是身为王者的冷酷无情,“事到如今,时臣你还在遮掩什么呢?你的弟子可都是告诉本王了。”
“……?!”告诉?绮礼告诉英雄王什么事?远坂时臣心下急转,然后陡然一惊,难不成……还不等他为这急转的事态反应过来,吉尔伽美什已再次开启了王之财宝,冷汗控制不住地划下脸颊,他还有一个令咒,现在就命令英雄王自杀的,那么无疑就是放弃了圣杯战争,况且在英雄王自杀之前,他必然有能力先杀了自己!
还未待他想出办法,吉尔伽美什的攻击已发出!
……
“恭弥?!”见云雀再次挡下攻击,吉尔伽美什忍不住对他微怒。
“现在不能杀他。”
“为什么?”吉尔伽美什皱眉。
“还他人情,”云雀侧头看了眼身后的远坂时臣,“况且,我不相信那个草食动物。”说的是言峰绮礼。
吉尔伽美什闻言沉思了片刻,停下攻势,“那好,本王暂时不杀他,”他以绝对命令的口吻说,“远坂时臣,将你的令咒给恭弥。”
“……”是性命重要还是远坂家一直以来的夙愿重要?远坂时臣早已为后者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可事到临头,他却选择了前者,拒绝这个已经知晓真相的英雄王可能换来更难以承受的后果,至于远坂家的传承……至少他还有两个女儿。
……
出现在左手的不完整的鲜红令咒,云雀很不习惯,这个说不上束缚的契约让他觉得妨碍了自己向来独来独往的自由,可任何东西的获得必须得付出代价。吉尔伽美什却是非常满意,他没有屏蔽切断魔力链接,仗着云雀不熟悉这些魔术共享了主从之间所能达到的极限。
解决了身份问题,接下来就是准备战斗了,这些云雀是来者不拒的,因而他心情不错地离开了一片狼藉的远坂府,吉尔伽美什跟在他身后,“接下来想去哪?恭弥。”他问道。
“之前的住处。”暂时没有规划的云雀打算先回风纪委员分会。两人都没有提起去言峰绮礼那补齐令咒,云雀不屑用它命令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自然也会帮云雀得到圣杯。
“本王送你吧。”
云雀没有拒绝,这里离市区确实比较远。
*
K哥坐在风纪委员分会的办公室中,因为业务的不熟练,焦头烂额地处理着这几天的事物,昨天未远川事件虽然官方报道说是工业废水引起的化学反应所产生的有毒气体,甚至还有巡逻车呼吁吸入有毒气体会产生幻觉,要求沿岸的人们去医院紧急就诊。K哥对这说辞不以为然,昨夜手下小弟们为了管理风纪被不明的触手系恶心生物伤的鲜血淋漓,那可不是单单毒气所能造成的,不过也趁此讲他们送进了医院,有人出资免费治疗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可奇怪的是,送伤员去医院的小弟们回来后却对官方的说法深信不疑,好像那河上的怪物是天方夜谭一样,经历过昨天的怪事后,世界观被颠覆的K哥开始猜测是不是有神秘的组织为了掩盖这事而催眠了目击者。这样想着,K哥要求小弟们禁止谈论这话题,要谈论也得私底下,他可不想惹来什么麻烦,要不然委员长又得揍人了。
“说起来,”K哥用拿着笔的手弹了弹自己的飞机头,低声纳闷道,“好像从昨晚开始就没见到委员长了,不会被那怪物给……啊不对!委员长那么强大的人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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