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一些力气后,永璋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从乾隆身上跳起来想要离乾隆这个变态远远的。但是很可惜,计划还没实施就被乾隆扼杀在怀抱之中了,永璋发现自己被紧紧的抱住了,腰间那两条胳膊如同铁做的一般无论他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的令他气馁。
“皇阿玛,你——”
“我怎样?”乾隆笑的就跟偷腥的猫一般满足的舔了舔唇,视线依旧落在永璋那因为亲吻而变得愈发红润的唇上,里面隐隐流动的是吃客看见美食的欲念,“这可是永璋主动的呢!”
“我才没有!”气急败坏的反驳着乾隆的污蔑,永璋恨不得一口咬上去,咬死这丫的变态。“那只是个意外,意外懂不懂?”
“那刚刚我做的也不过是意外啊,永璋别气了啊。”笑眯眯的帮炸毛的永璋顺毛,只可惜这态度这话语,越顺越炸。
“那怎么可能算是意外?皇阿玛,你是我皇阿玛,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是父子不是夫妻好不好?就算看着关系多亲密亲吻也是不可行的,可是眼前这人,就好像刚刚的吻有多么平常一般,半点都不见该有的反应。
“当然算是意外。”乾隆深深的凝视着永璋,视线探入了眼前忙着纠结的少年双眼,一个字一个字都压低了声音,沉沉的,很重。“永璋,当初是你来招惹我的,或许你不清楚你那种全心的依恋对我而言有多,但无论如何是你招致了这个意外。招惹了就别想再逃开了。”
“……”这什么跟什么?什么招惹?他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人?这辈子他连个女人都没招惹过更何谈男人?的确,当初他做的说的一切都是看出了乾隆的喜欢才愈发扩大那份依恋,但是他想得到的宠爱是君父对儿臣的宠爱不是这种啊魂蛋!!
似乎看出了永璋的想法,乾隆勾唇笑的柔和,凝注在永璋脸上的目光变得悠远,如同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痴迷到不可自拔。“一开始我以为只是父子的,可是永璋,你那种对我超越一切的重视太美好了,美好到勾起了我的独占**。别说话,先听我说完。”
见永璋想开口说什么,乾隆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那水润的唇间,“我不管你对我表现出来的那些究竟是真是假,总之你让我上心了,愈发的不愿你的注意力分给其他人,直到最后感情变质。速度快的不可思议,让我措手不及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抗。永璋,若你给我看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就再深一些,不一定要爱,我只要你最喜欢;若你给我看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么你就当是自作自受的报应吧。”
没想过这人竟无耻到如此地步,永璋气的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双眼也努力瞪到最大的限度。半晌,才艰难的从齿缝间挤出了几个字。“你还真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报应!”
上辈子用杖棍打死了他,这辈子打算吓死他吗?而且什么叫做若是真的就要最喜欢若是假的就当自作自受?他只是想平平安安的和亲人一起活下去而已,有错吗?
“永璋。”突然间,乾隆的神色调整到了和往常一样的状态。这让永璋几乎是瞬间就被迫拨档到了一直以来面对乾隆时的乖顺。
“不要让阿玛失望答应阿玛好不好?”
“好。……不、唔唔——”一个不字音还没发完整,唇就被人用手捂住了,永璋只能悲愤的用一双眼死死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尽力做到用眼光杀死你的境界。
该死的习惯该死的反射性,竟然一不留神就给跑了出来。永璋恨恨的瞪着乾隆,这人的转变太快,快的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给出了回复,就如同之前无数次一样,只要这人问好不好行不行这类问题他的回答永远都是肯定。
没办法啊,这可是他心理催眠了无数次并实践了整整五年得到的结果啊,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就如同程序的密码还没来得及改,通行口令一出自然就被开启了。
本来这只是为了生存而特意训练的,为了达到真实效果他都已经把这种应对方式变成了本能反应。哪知道乾隆竟卑鄙的利用这一点,他不承认,绝对不承认!
“永璋想赖账?”完全接收到了永璋的怨气,乾隆眉开眼笑的低声询问,随即,笑的更开心的摇了摇头,“这可不行,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既然答应了就该好好遵守呢!”
“皇阿玛,其他的事情儿臣自然不会拒绝,只是这事……”终于被放开的永璋改变策略试图以理服人,尽管他觉得和乾隆论理的希望太过于渺茫,“父子相恋是反了天罡伦常,天理难容啊。皇阿玛,你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个个都是天香国色,而且皇阿玛不是很喜欢令妃娘娘吗?儿臣自认比不上令妃娘娘的温柔解语,还请皇阿玛三思。”
“我知道你不喜欢魏氏。”乾隆并未因永璋的话而有所动摇,眼中的温柔更似海潮一般层层化开,“不用在意她的,永璋,她只是掩饰而已,自三年前我就没真正碰过她,还有其他人也是。”
不是没想过要真正宠幸,但他做不到。从心理上排斥和除开永璋的人亲热,那会让他有一种背叛了永璋的罪恶感。所以他决定不再碰别人,而永璋,也不能抱别人。
双眼因为太过于惊讶而睁得大大的,永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因为这三年来令妃可是生下过孩子的,虽然孩子都早夭了但谁都没怀疑过那是龙种。现在听来,既然乾隆没碰令妃,那孩子就是别人的?早夭也就可以解释的通了。问题是,这种事情令妃肯定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么那个野男人也就是乾隆示意的……突的,想到了这几年乾隆也临幸过几次自家额娘,永璋脸色变得铁青起来。
“我额娘……”
知道永璋担心的问题,乾隆立即坦白事实,“你额娘那里没有,只是用了点药而已。”虽然不喜欢纯贵妃霸占了永璋心中的位置,但怎么说也是永璋的额娘,他怎么可能做下这种很显然会被永璋憎恨的事情?
听到这里,永璋心下才大大松了口气。只是这个问题解开了还剩下最难办的问题啊,永璋瞥了一眼抱着他不肯撒手的乾隆,完全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拒绝或者同意?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思考,当然是拒绝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喜欢同性更何况还是这种违背伦常的恋情,对乾隆他最多也就是做到不恨不喜罢了,哪里可能爱上?
只是拒绝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他没忘记眼前这人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不仅仅是他的,还有他额娘的、永瑢的、和嘉的、晴儿的……所以说,有了牵绊人总是会变得软弱,尽管这份软弱他甘之如饴。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问题,还珠格格提前上场了,这意味着那次死亡的事情也提前上场了。他不知道若是他拒绝的话乾隆会不会一怒之下就带来他的死劫,他可绝对不认为乾隆会对拒绝他的人有好脸色看。
那么……同意吗?可是这是乾隆,他的皇父啊。若是换了其他人,只要不是血亲哪怕是个男人,为了自己在意的人的性命为了活下去他也愿意忍受所有不愿,就算要他雌伏他人之下他也可以咬牙忍过去。但这是他的阿玛啊,他能够接受他们之间发生关系吗?
永璋垂下了眼帘避开乾隆的视线,抿了抿干涩的唇,他觉得喉咙间有点干。“皇阿玛,你有后宫三千……”
“但我只要你。”若有哪怕一点点的可能性他也会选择对他们都好的抉择,但是没有。
“这是违背伦常的禁忌。”禁忌二字说着不废力气但坐起来却是与天下为敌啊。
“我知道,但我已经认了。”他的犹豫期已经过了,现在的他早就义无反顾只剩前路。
“皇玛麽她们是不会允许的。”所有人都会阻止这条路的。
“没关系,一切交给我来处理。”
“身为大清的阿哥我必须要娶妻成婚。”
“……我知道,我会办好这件事情的。”
把永璋抱的更紧,感受着怀中的温度,乾隆停顿了一下才说了出来。尽管他不愿意让永璋娶妻,哪怕只是名分也不可以,但是没办法,他清楚的知道若是此事被人发觉那么被指责的只有永璋,所以掩饰是必须的。当然,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伤害永璋的机会!
“我现在心里很乱。”
“我会给你时间适应和思考,只是不准躲着我也不准再找女人,有欲·望的话来找我。”
“……你这也算是给我时间?”什么叫做有欲·望来找他?!就算再浓的欲·望一来找这人就完全冷却了好不好?
“难道不是吗?”乾隆做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后面继续给出了他认为非常亏本的好处,“短时间内我不会做太亲密的事情,你无需为此担忧。”
短时间……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短时间过去后就会了吗?突然间永璋很想不顾一切的拒绝,但是不行,他可以用自己一条命当作代价来躲开乾隆,但是他能够用额娘她们的命一起赌吗?当然不能够,所以他唯有先妥协,然后呢?然后当然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47、一起睡吧修改
47、一起睡吧
“皇阿玛,我不喜欢你。”
“没关系,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不,你不懂。你是皇阿玛,不是其他什么人。”因为是父子,更因为是曾经经历过的死亡,他不可能爱上眼前这个人,这一点他很肯定。
“永璋,是你不懂。”乾隆用指腹轻轻的在永璋唇上磨蹭,目光之中透着几分痴迷几分疯狂。“我想要你,这一点已经凌驾于任何东西之上。”
当想要他这一点变成最,那么事情就已然没有了任何的退路。可以说,退路是他自己亲手斩断的,因为他不愿退也不想退。从来没有一个人一件事让他如此执着,就算是皇位也没有现在这般令他疯狂。就好像体内有一股烈火在燃烧,五脏六腑被烧的疼痛、干裂,唯有永璋才是能够把他从这股烈火之中解救出来的水。
永璋怔愣住了,乾隆眼底的疯狂肆虐的如此明显,明显到连他也可以感觉的如此情绪,就好似连同周围空气也被感染,隐隐的张狂出一种致命的风暴。
这是永璋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有如此激烈的情绪,比之困兽更加狂乱的义无反顾,就好像失去了前路连生命都会戛然而止。忍不住伸手摸上了乾隆的眼角,几近梦呓一般低低言语。
“皇阿玛,你竟也可以有这样的感情吗?我还以为,你永远都是个合格的皇帝,尤其是对我。”合格的皇帝,冷漠无情,什么血缘亲情都是一场空谈而已。可是现在呢?他竟看见了乾隆对他如此浓烈的情感,这是原来的永璋渴求了两世都没有求到的。
真正的永璋,只存活了十三年的永璋,那般重视着乾隆这个皇阿玛,只可惜终是求而不得。而换上了他,两辈子皆是没有求过,却在这辈子阴差阳错的得到,尽管性质有些差异但却是真实的,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永璋,你还是不安吗?”乾隆可以很肯定这不是自己的错觉,无论他怎么做永璋对他总有一种深藏的不安。这种不安浓烈到惊人的地步,就好似天生融入骨子里面。
乾隆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那次的训斥,更多的是其他,只是这个其他究竟是什么他还不清楚。这让他有些挫败的同时更多是心疼,到底要经历怎样的失望永璋才会如此无法心安?
不安?永璋的双眼逐渐茫然起来,雾蒙蒙的令人无法探视。他是在不安吗?是啊,的确是在不安,因为上辈子的死亡已经为自己早就了一条死胡同,走不出绕不开。说是害怕死亡其实更多像是一种心魔,明知道该摆脱这股情绪重新用另一种眼光来看待这辈子,但他做不到啊,那种明明只是闭眼然后睁眼的时间就失去了生命的恍然比起实实在在的痛苦更让他心颤。
“皇阿玛,你知道吗?你曾经杀了我一次呢……”他无意为原来的永璋去计较那失去了两次的生命,毕竟自己是自私的,他在意的唯有自己而已。
乾隆一惊,刚想借着这次机会套出永璋最不安的部分时却发现那少年竟就这么睡着了,安静的依偎在他的臂膀上,呼吸清浅,脸上隐隐带着哀哀的凄凉。
凝视了许久,乾隆才把永璋小心轻柔的放在床榻之上让他安睡。自己却只是坐在床沿,视线紧紧的锁着永璋,那眉那眼,每一寸都是如此的令他眷恋,但里面夹杂的哀色却是他不喜的。
“皇阿玛,你知道吗?你曾经杀了我一次呢……”
永璋那低低的呢喃在乾隆心底回响着一遍又一遍,紧紧的揪住了心,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痛,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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