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血色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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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血色缠绵-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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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天雪地里仿佛只有我孤身一人,没有人和我并肩站着看这个纯白的肮脏世界。
  他们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叫做Sheery,而不是Lotus。
  此时的我愈加想要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因为,有了回忆我就不会那么戚戚的希望着他们的眼里只有我、他们只会关心我。
  至少,我还可以独自品尝过去那些或苦或甜的美妙记忆,然后一个人笑或伤悲。
  “真是的……这大病初愈,我怎么还是这么悲观……”这么想着,我竖起大衣领子,将嘴角的下垂弧度隐藏,转身走进保时捷里。
  ——没有人比我更懂我自己。所以我肯定,我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一定像是快要哭了。
  保时捷重新行驶在公路之上,天空已经变得阴沉。
  夜色开始渐渐蔓延,路边的霓虹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连绵不绝的橘色灯光好像扑出了一条通向黄泉的亡灵之路。
  Gin坐在我的身边,他的膝盖上放着一台便携式笔记本电脑,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偶然的一瞥,大号字体“Sheery”便映入眼帘。
  “又是Sheery啊……”撇开头看向窗外,我问前方的Vodka,「我们要去哪里?好像越来越热闹了……」
  「我们现在要去杯户酒店。匹斯可传来消息说已经成功将目标人物解决,并且掌握了Sheery的踪迹……那个老家伙这次干得挺不错的嘛。可惜,就算干得再漂亮,那位先生也决定让他和目标人物一起消失,嘿嘿。」
  「唔嗯,这样。」俯身前倾,我问Vodka,「你们准备怎么处置Sheery?需要带回组织去好好审问一番吗?」
  「直接杀掉。」回答这个问题的不是Vodka,是Gin。掉头看去,他已经将笔记本电脑收了起来,此时正坐在后座上听我与Vodka的谈话。「没有所谓的审问。背叛组织的下场,只有死。」
  说完,他扯着我的大衣领把我拽了回去,「你就不能乖乖坐着不要动?」
  「……能。」低低的应了他一句,我缩回后车座的角落里发呆。
  他又扯着我的大衣领把我拽了回去,眉头紧蹙,脸上的表情称之为“不耐烦”。「范本西!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坐在这里不要动!」
  「你刚才叫我什么?」不再跟被猫抓住的老鼠一样乱扑腾,我有些愣怔的看着他。
  ——怎么我的名字从Gin的嘴里说出来可以那么好听呢……(无限草痴中)
  把我摁在他身边的座位上,我第一次看见Gin露出无奈的表情。「Lotus,你几岁了?」
  「……二十五岁。」
  「我以为你只有五岁。」
  「我也希望我只有五岁。」五岁的时候,我可什么都不懂。撇撇嘴,我得寸进尺的玩起了他指节分明略带薄茧的手指。
  Gin皱着眉头挣开我的手,摸着我的脑袋时却又神情愉悦。「Lotus,你和Shaman都是组织里的异类。所有为那位先生效忠的人,都有着以酒为名的代号。而被排除在这种规则以外的人,都是被那位先生允许独立存在的异类。
  Shaman那个老太婆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她据说是和那位先生平起平坐,却又意外的甘于平凡,不参与组织内的任何活动。她的特殊很容易想通。
  而你呢?我一直都猜不透,为什么那位先生会给你取名“Lotus”……」
  「我和大哥一直都以为,你的代号会是“Syrah”。」Vodka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将保时捷停靠在路边,熄火。「大哥,我们到杯户酒店了。」
  「Lotus,下车。」迅速换上冰冷嗜血的表情,Gin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仰头看着杯户酒店的某个楼层,笑容阴冷。「Sheery……」
  我并没有马上见到那个不断被提及的叛徒Sheery,而是跟着Gin与Vodka来到杯户酒店旁将要重修的旧楼,一个布满灰尘的酒窖之中。
  「NIE,为什么要来这里?」
  他们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莫名其妙地在空无一人的酒窖里开始了仔细的搜查。
  Vodka四处看了看,尔后拿起倒在酒窖木桌上的白干酒瓶晃了晃,有些泄气的说道,「奇怪……匹斯可的携带电话和电脑都在这里,可是人却不见了……」
  「哎?你们见面的地方不是杯户酒店吗?为什么到这里来?」
  「Lotus,详细情况等任务结束了再告诉你。」
  「Vodka,你讲话的口气让人很不爽耶。」
  「……没有大哥的魄力,实属遗憾。」
  「匹斯可或许出了什么意外。」Gin在酒窖的烟囱前站了一会儿,便转身带着我和Vodka走出了酒窖。「总之我们先离开这里,一切都等找到匹斯可再说。」
  将酒窖的门细心地反锁上,Gin转身看着我,眼神平和。「你去杯户酒店的六楼找贝尔摩得,然后带她到车里等我们。我和Vodka去一个地方,很快就回来。」
  明明知道我有话说,Gin竟然张开一只手捂住我的脸,很恶趣味地把我推到一边,然后带着嗤嗤笑着的Vodka扬长而去。
  「呀呀呀呀,鼻子好疼……」Gin的手劲儿很大,我的鼻子被他那一掌给弄得好像快要扁掉似的。左捏一下右揉一会儿,才总算是好了一些。
  抬起头正准备破口大骂,却发现整条过道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混蛋!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走出这栋旧楼!你们让我怎么去找贝尔摩得啊喂!」
  简直快要疯了……
  我简直就跟无头苍蝇一样,除了四处乱撞,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走才能出这栋楼。
  虽然不是路痴,但是对于不管哪个楼层拿个房间都一样的建筑物,我极其容易产生混淆事物的错觉。
  突然,我好像是听见了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枪声!」
  这栋旧楼只有一个楼梯,我顺着那个楼梯往上跑,心中暗暗祈祷Gin和Vodka千万不要出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扇铁门之外,这已经是顶层了。
  刚想稍稍喘口气,没想到划破空气的枪声越来越密集,“该不会是他们……”
  「Gin!Vodka!没事吧?!」慌慌张张推开铁门跑了进去,看见的不是Gin和Vodka受伤的画面。而是一个穿着蓝色制服、戴着黑框眼镜的女人,在Gin扣动扳机的数个动作下,变得鲜血淋漓支离破碎。
  听见我的声音,Vodka诧异的回头,「Lotus?!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我……我找不到出去的路……」比起这个,我更在意躺在雪地里的那个女人,「她是……Sheery?」
  漆黑的夜空之下,那个满身伤口的女人看起来依然有一种颓废的美。
  「从那里跳下去!从烟囱跳下去!」铁门之外忽然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我惊诧之余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出去看看。
  刚跨出一个步子,便被Gin拽住了我的手腕,「你是白痴吗?!不要过去!」
  怒骂间,有一道银光闪过,射进了Gin的胳膊里。
  担心之余,余光瞥见那个女人已经准备从烟囱跳下去的动作,我毫不犹豫的抢过Gin手里的手枪给她补上一枪。「怎么可能让你……让你……」
  忽然涌起的困倦如同狂风骤雨一般让我无法抵挡。
  双脚发软,颓然跪倒在雪地之上。眼前的景物变得迷糊,我的四肢发软头脑昏沉。「怎么回事……」

  18 寻找途中的秘密

  天亮了,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属于清晨的清冷自然光。
  微微睁开眼,马上感受到的便是让我惧怕的冬季冷空气。
  有些不想起床。
  进入社会参加工作以后,已经少有睡得这么舒服的时候。
  有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我先是傻傻的愣了一会儿,才发现想要伸懒腰的动作伸展不开。“不可能……我的公寓里怎么可能有第二个人?!”
  昂首,看清那个人的面容以后,我才慢慢反应过来,尔后便自嘲的笑笑。「范本西,你忘了,你早已不在原来的世界生活……」
  「你醒了。」Gin睁开一双漂亮的狭长凤眼,嗓音带着一丝初醒的慵懒。
  轻轻点了点头,我戳了戳他的胸肌,「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没有穿上衣,完美的身材又看得我想流口水。
  「Sheery的同伙在你的身上施加了麻醉针,因为麻醉的作用,你睡着了。这里是贝尔摩得的别墅,我带你过来这里休息。」Gin又闭起了眼睛,呼吸变得绵长。「Lotus,今天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现在还很早,多睡一会儿……」
  有什么东西在头顶上蹭了两下,我猜那或许是Gin的下巴。
  矫情的把自己缩成一团,我真希望自己是一只猫,缩在他的怀里不要出来该有多好。
  ——这只是失去记忆孑然一身的我所寻求的,平凡的依赖。
  醒醒睡睡,睡睡醒醒,我开始了左右翻滚的动作循环。
  睡梦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那些东西被绚丽的色彩包围,漂亮耀眼。直觉告诉我,那是我丢失的记忆。但是,要靠近那个东西,我必须先走过脚下这一片由枯骨扑出来的路。
  一只只骷髅手在挥舞,一个个骷髅人在向我靠近……
  「不要……我不要过去……不要了……」
  猛然睁开双眼,我看着视野内的华丽大吊灯,才明白终于从那变态的梦境里脱身。
  此时,房间已经铺满了正午暖人的日光。
  床上已经没有了Gin的身影。
  慢慢地坐起身子,穿起放在床头的白色睡袍,我打开房门开始寻找起他们的踪迹。
  走廊里挂着不少后现代风格的油画,看起来确实适合贝尔摩得那样的女人。
  整条走廊都铺着白色的手工编织毯,质地柔软,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样。
  空气中有着淡淡的咖啡香味,我想,他们或许是在煮咖啡。
  再往前走上几步,便有一个欧式螺旋梯进入我的视野。顺着螺旋梯往下走,我终于在一个大大的落地窗前看见了贝尔摩得,以及她身边的Vodka与Gin。
  「第一次看你们穿黑衣以外的服装,我差点认不出来……」他们穿着简单朴素的居家套装,看起来就跟走在大街上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贝尔摩得摸摸我的脑袋,话语间带着丝丝笑意,「没有任务的时候,作为一个爱美的女人,我可不崇尚总是穿黑色的衣服。还有,早安,Lotus。」
  「早安~」虽然被一个没比我大多少的女人摸脑袋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但是这个动作如果是放在贝尔摩得的身上,我却觉得意外的和谐。
  贝尔摩得,真是一个浑身上下都是秘密的女人。
  Vodka重重地拍了我的肩膀几下,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喂喂,Lotus你太厉害了!竟然从前天晚上睡到现在,跟懒猪一样!嘿嘿嘿嘿……」
  「我哪里有睡那么久?!Vodka你才是懒猪咧!」
  平时就有点爱闹的Vodka看着我张牙舞爪的样子,竟然模仿起了Gin的语气。「Lotus,你真的有二十五岁了吗?」
  「……Vodka你这家伙……我一定要宰了你!…_…#」大叫着想要扑上去揍他的脑门,却被Gin拦腰拉了回去。他跟贝尔摩得一样摸了摸我的脑袋,柔声说道,「乖,别闹。」
  同样是摸脑袋,贝尔摩得摸了我的脑袋,我完全没有什么想说的。
  但是Gin摸了我的脑袋以后,我竟然张开双手,鬼使神差的对他说了一句,「爸爸,我要抱抱。」
  ——你没有听错,我确实对Gin说,“爸爸,我要抱抱”。
  Gin就像童年时光里对我呵护有加的父亲一样,有温暖的怀抱大大的手。虽然他偶尔有些凶,但是对我来说:Gin呐,是很温柔很温柔的哟~
  一口咖啡喷到了我穿的白色睡袍上,贝尔摩得失态的抓过玻璃茶几上的面巾纸捂住嘴,不住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Lotus,你……真的有二十五岁了吗?」如果说Vodka刚才是在和我开玩笑,那么他现在再一次问出这个问题时,脸部表情是无比扭曲的。
  Gin似笑非笑的看着贝尔摩得和Vodka,仰起头将杯子里的咖啡喝尽。放下工艺精美的瓷杯,他竟然真的抱住了我。「Vodka,过一会儿钟点工来的时候,记得让她把屋子彻底收拾干净,午餐也要准备得丰盛一些。贝尔摩得,如果你现在有时间的话,去换一张脸会比较好。Lotus的病刚好不久,我带他去花园晒太阳。」
  环着Gin的脖子,我掉头看着贝尔摩得和Vodka像是活生生吞下一只青蛙的表情,有些欢快的笑了。「NIE,Gin,我叫你“爸爸”是不是吓坏他们了?」
  「或许。」
  「……言简意赅还真是你的风格呐。」
  「多谢夸奖。」
  「我最喜欢Gin了~」
  「……啊。」
  「……开玩笑的。」
  说出“喜欢”的时候,我那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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