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爷等候多时了。”
吴邪懒得和胖子扯这些有的没,直接掏出了那块玉牌:“喏,忙活了一上午,在这了。”
胖子拿起玉牌,左右比划了一下,末了又对着光瞅了瞅:“唉天真你来看,这上面是不是画了些啥?”
吴邪当时觉得在外面不方便,还是等回来再看,因此也没注意玉牌上有些什么,此时听胖子一说,立马拿过来也对着光看。
可不是,上面细细的也不知道勾了些啥,因为玉牌的质地挺透,再加上勾得有些浅,这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
吴邪一脸的痛心:“嘁,这老狐狸,就喜欢故弄玄虚……这好好一块玉被这样划几下价值可就大打折扣了。”
张起灵:“……”
胖子二话不说就想拿炭笔描,被吴邪果断拦住:“停停停,你看这痕迹这么浅,拿炭笔不好描的。再说了,你个没轻重的,万一太大力直接描折了那可就连这点价值都没了。”
胖子表示嗤之以鼻:“后面这句才是重点吧……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天真你这把握一下首要任务啊。”
“怎么了怎么了,被那老狐狸坑得我都一脸血了,收点利息不行啊?”吴邪是没半分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得很。
最后还是张起灵直接去了厨房,拿了些面粉把玉牌埋了。
果然,玉牌上那些线条勾勒出了一幅简单的场景。
中间画的是一个小盒子,相对着的边角处有两个小小的凹陷,凹陷上却是……两根手指?而且手指上似乎还有什么流下来,以吴邪的判断,他认为那是血。
这画风真是简单粗暴,而且血作为开启机关什么的也太……不过在一块小玉牌上还能勾画的如此精细吴邪倒是要赞一个,说不定以此为卖点的话,玉牌还是能卖个好价钱?
盒子里的东西 3
3。
总之吴邪怀着一种十分嫌弃的心态拿出了那个藏得严实的小盒子。
当初就翻过,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机关,原来是因为没找到正确的打开方式?那不起眼的小凹陷的确很难被人发觉。
不过话又说回来,任何人的血都行吗?
吴邪先下手,倒是不含糊,利落地咬破了手指,就滴了两滴在盒子的凹陷上。
血一被滴入就迅速的被吸收了。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那个盒子……什么变化都没发生。
吴邪皱着眉拍了拍盒子顶:“难不成这个盒子是个冒牌货?还是三叔的方法有问题?”
张起灵走上前,拿起了那个盒子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又瞟了一眼那个玉牌,最后拿起吴邪还在滴血的手指,滴了一滴到一边的凹陷,而另一边,他则是弄破了自己的手指。
血液刚一滴入,又是瞬间没了踪影。吴邪吮吸着手指上的伤口一边含糊的说道:“会有这么神奇的机关非得两个人的血才能打开嘛……”
话音未落,只听到细微的“咔”的一声,却是盒子的顶部边缘竟伸出了一截!接着,顶板与边缘未结合的部分缓缓展开,竟是一个平平的夹层!
胖子在一边看得有趣:“这玩意儿的机关还真是,这是要以血为媒生死契阔怎么的。”
吴邪凑上去一看,瞬间又从兴奋变成了失望:“他娘的,这机关到底有多少层?!”
只见展开的顶板下是另一个金属质地的平板,不同之处在于,那上面多了三个行怪奇怪的凹槽,呈三角分布。
吴邪再一看那个凹槽的形状,娘的,有点眼熟?
直到张起灵默然的掏出了一个铜鱼形的小青铜坠子,吴邪才猛地反应过来,可不就是这个的形状!
刚刚浇灭的热情好不容易燃起了一点点,却又被一盆冷水狠狠浇熄……加上张起灵的,他们也只有两只鱼。
“他娘的,这都什么玩意儿,有这么耍人玩的么!”吴邪一屁股坐椅子上再不愿起身了。
张起灵看到这么颓然的吴邪,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才好,只能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
感受着脑袋上的大手,吴邪微微叹口气:“算了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吧,饿死了,我们先开饭。胖子你就这样过来啦?没带点吃的?不像你啊。”
胖子见吴邪好歹打起了点精神也松了口气,闻言啐了一口:“得,胖爷这好人当得还被嫌弃是怎么的。”话虽是这么说着,倒也还真是准备了些吃的。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吴邪有些郁卒的心情倒也好了很多。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略微有些硬的东西。
吴邪脑子一转,突然想起来,应该是早上小花递给自己的那个小卷轴。
原本想直接拿出来,可是转念一想,既然二月红交代说只能在自己一人的时候打开,那么必然是有他的道理。无论怎么说,一个小卷轴罢了,应该没什么事,等自己看过,没什么问题了之后再告诉张起灵好了。
如是想着,吴邪平静的伸完懒腰,打了个哈欠:“唉,忙活了一上午,还什么都没捞到,我还是先去睡一觉得了。”
张起灵点了点头,正好他还有事需要安排,毕竟离他要混进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许多东西还需要好好的商议。
胖子则表示再去找一趟黑瞎子。
三人便各自行动了。
吴邪状似平静的慢慢回了房间,关好门,往床上一倒,迫不及待的抽出了那个精致的小卷轴。
他看着连结都打得一丝不苟的卷轴,不知怎么的,有股莫名的紧张感。
他定了定神,慢慢展开了卷轴。
随着缓缓打开的卷轴,一位半掩着面的美人一点一点的出现在吴邪的眼前。
素纱轻裹,舞姿曼妙。可一双眸子却冷得吓人。那寒意吴邪几乎都能透过这娟纸感受到。
这到底是……
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吴邪疑惑,看这身段分明是女子,可是这气质……这气质却无端的让他想到闷油瓶。
吴邪再仔细看去,明明是单调不过的颜色,却凭空的增添了许多的冷艳意味,让人觉得这人合该如此,只有这样的冷傲才能衬得上这样的人。
吴邪不知该如何形容心中的感受,这二月红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闷油瓶的姐妹?这是女子版的闷油瓶?这是……
等等,吴邪心中突然闪过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
莫非……这就是闷油瓶?
虽然这样的猜测过于匪夷所思,可是仔细想想那日去找二月红时闷油瓶的各种奇怪举止,再加上二月红的叮嘱,与其说是让自己独自观看,又或许是在说不要让闷油瓶看到……?
吴邪默默咽了口口水。
虽然画面上的人看身材分明就是个女子,可是吴邪就是忍不住自己的猜测。
而且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脑内的画面一旦展开就停不下来,比如冷着脸的闷油瓶是怎样冻着全部的表情却还在姿态曼妙的轻舞,明明是冷得让人忍不住颤抖的眼神在这样的情境下却意外的多了一种冰山美人的冷艳感。
不行了吴邪,你给我停下!你以后要怎么正直的面对张起灵的那张面瘫脸啊!
吴邪哀嚎一声把卷轴往旁边一抛,却突然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响动。
恩?
吴邪又摇了摇卷轴,这回听到的声音更明显了。
他小心的拆掉了卷轴的边封,然后一个小小的东西掉了出来。
吴邪看清楚那个小东西之后,愣住了。
铜鱼?!
盒子里的东西 4
4.
吴邪哪还顾得上睡觉,一翻身就想去找张起灵。
可是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张起灵去找人安排几日后的混进宫中的事了,眼下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
他看着手中躺着的铜鱼有些混乱。
这到底是谁放进来的?二月红吗?如果是他的话那就不应该是提醒自己单独看这个卷轴了,好歹也要提醒一下里面有东西才是。
毕竟若不是自己误打误撞的,还真一时半会儿的发现不了。
如果不是二月红,那就更不可能是小花了,这事估计小花也不知情。
虽说吴邪现在的诸多烦恼皆来自这个莫名其妙的小盒子,可是奇怪的是,除了那群希望抢到盒子的人,似乎知道这个的也不是很多。
连闷油瓶对这个都似乎都是一知半解的。吴邪不知道到底是张家对此不甚明了又或是张启山并没有告诉张起灵这些东西。
吴邪皱着眉慢慢的坐到桌前试着理清思路。
按说,若真的是牵扯到上一辈老九门间协商的东西甚至这个东西可能与皇权有关,那么身为九门掌舵人的张启山就不可能不知道。
毕竟开启的机关简单点来说是两个人的血,可往深了想,莫不是其实需要的是张家人的血?因为吴邪突然想到,九门里若论血液有什么不同,那就只能是修炼了焚风的张家。而自己也阴差阳错的因为张起灵而带上了些特性。
张启山知道,却没有告诉张起灵这个张家的继承人,这说明了什么?不太可能是因为张启山不信任张起灵,那么要么是因为这个盒子太过事关重大,必须封锁所有的消息,要么,就是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其实不那么重要。或者这样说,张启山觉得没什么说的必要。
这样想来,自家三叔知道这事,可是也从未提起过。爷爷更是不用说,若不是闹出了这么一出事,自己怕是永远不会知道有这么个奇怪的盒子。
吴邪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抛弃了等张起灵回来再打开这个盒子的想法,他实在是想知道这盒子里到底有什么值得那些人那样去争夺。
从暗格里拿出了那个盒子,吴邪没有再犹豫,直接的把最后一枚铜鱼嵌入了凹槽内。
随着轻微的机枢运作的咔擦声,原本看起来像是毫无间隙的盒子终是慢慢的展开在了死死瞪着盒子的吴邪眼前。
吴邪的心几乎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他甚至都做好了说不定能在里面发现一封神奇的遗诏或是兵符之类的东西的准备。
可是事情的走向却永远不会像人们想象中那般的美好。
打开的机关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吴邪原本热切的脑袋倏地冷却了下来,接着就是一片空白。
他不敢置信地拿起了那个已经被打开的盒子,再三确认,盒子里什么都没有,哪怕是粉末。
吴邪的心都快凉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在他们之前打开过这个盒子?若是三叔做的还好,可若是被太师那帮人拿到……
吴邪的心顿时有些慌乱。
不,冷静下来。
吴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深深的吸了口气,按下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猜想。
不会是三叔拿走的,不然,根本就没有把它再送到自己手中的必要。更没必要煞费苦心的弄了那么些个烟雾弹来告诉自己怎么开这个盒子。
至于其他人,也不太可能。且不说这盒子自从到自己手上就一直没动过,单是要开这个盒子,血和铜鱼都不能少。
因此,不太可能是被其他人拿走了。
吴邪静静的坐着,找回自己的正常思路。
若是没有人拿走,那么有没有可能在很早之前这盒子里的东西就已经被取走了?毕竟虽说这盒子是在吴家找到的,可是按十年前就有人在找它的情况来看,这盒子的存在时间必然不短,既然如此那么在十年后自己再看到它之前发生了些什么谁都说不准。
要是说有谁能拿走盒子里的东西的话,吴邪很正常的第一个想到了张启山。
老九门,张家人,现在在朝堂的势力还不弱,前不久还弄出来一阵虚虚实实的迷阵。若说这其中的事张启山没参与,吴邪绝对不信。
这样想来,最有可能拿走盒子里面东西的人就是张启山。
这个猜想让吴邪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他站起来松了松僵直的身体,一时之间想太多,情绪起伏又大,此时脑子有些闷胀。估摸着闷油瓶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吴邪把盒子放回了原处,带着满心的疑惑又趴回了床上。
吴邪心里有事睡不踏实,做的梦也光怪陆离。正睡得迷糊时,突然感觉到身边似乎有人。想到盒子的时,吴邪瞬间清醒了过来。
等看清是谁的时候,吴邪紧绷的身体又松了下来。刚想再倒下去,突然扫到了闷油瓶手里的那个卷轴,整个人都僵住了。
张起灵原本是想叫吴邪起来吃饭的,刚走到床边,却看到床上丢着一副被拆开了的卷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