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盘算着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又在想着这闷油瓶是去哪了,一时间有些坐不太住。
只是在目前形势还没明朗之时他也不好乱跑,只能憋屈的在屋里转圈,一边想着要不要先暗中开一个铺子在做他想,打发着时间。
转到第五圈,吴邪终于发现,其实自己根本没必要就一直在屋里转,明明可以出去的啊……
他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从今天醒过来开始自己就一点也不对劲,还是去弄点冷水清醒一下吧。
走到房门口刚把门打开就被站在门口打算敲门的人给吓了一跳:“小…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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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倒也没被吴邪突然的开门动作给惊到,反正也是来找他的,只是没想到吴邪的反应会是如此……奇怪?
恩,开门的那一刹那吴邪的表情是惊讶及无措的,若只是没想到自己正好站在门外也不至于会有惊慌的感觉,倒像是之前在想什么事。
张起灵一边走进屋子一边在想,吴邪似乎对出现在门口的是自己而惊慌,那么之前在想的东西该是和自己有关吧。
只是任神捕大人再明察秋毫,大约也是猜不到吴邪之前在纠结些什么的。
因此张起灵倒也没多做纠结,倒是吴邪,在看清张起灵手里提着的东西的时候有些不解:“小哥,你拿着那么多药干什么,你哪里不舒服么?”
张起灵摇摇头,将手中的草药放在桌上才解释道:“这些是给你用的。”
吴邪一愣:“给我?我最近也没受伤啊。”想了想,又玩笑似的加了一句:“难不成是提前给我开始的抗毒药训练?”
张起灵又摇了摇头,看着吴邪:“你不是一直想着能有内力吗。”
吴邪原本脸上还挂着笑容,听完张起灵的话笑容猛地僵住,直直的看着张起灵半响才回过神来:“小哥……你说什么?”
张起灵神色认真的看着吴邪道:“我仔细想过,也给你把过脉,你不能习内力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心脉受损而瘀阻,但其他筋脉却都是完好的。若是想修习内力,只能把之前淤积的心脉贯通。我的内力走的是至阳路子,正好能帮上忙。只是一则即使恢复也不可能像之前未损害时那般畅通,二则…过程怕是要吃点苦头。”
吴邪听到张起灵前面的话早就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己,他猛地抓住张起灵的胳膊,嘴巴数度开合,最终也只憋出来一句:“小哥,我不怕。”
其实张起灵早就能猜到吴邪的答案,暗叹,起身准备出门。
“小哥,你去哪?”
“准备点东西。”
吴邪看着张起灵在满桌的草药里选了一些,都是类似黄芪,地参之类补益气血强心的药物,走了出去,心里大概也猜到了些。估计这些是给自己护心脉用的。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就如同被判了死刑的人突然有了一线生机般,这种恍惚的不真实感让吴邪一时有些回不过味来。至于闷油瓶说的会吃点苦头……吴邪清楚,如果有内力,即使不多,好歹也算得上一份助力。既然如此,还有什么需要犹豫的吗。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之前的时候吴老狗他们就知道这么个法子可以让吴邪修炼内力。只是一则,当时吴家已经决定彻底脱离是非,吴邪又是个不安分的性子,也就干脆不去废那功夫,既然决定不问世事,也少让吴邪受点罪。二则,这关乎心脉的事实在是不能大意,找不到绝对信任又能有这个实力的人,还不如不去尝试。
大概吴老狗也没想到,当初吴邪遇袭并不单纯只是因为招了忌讳,而是那个绝密的东西竟被流露出了消息,让吴邪在十年后再度被迫趟进浑水。
而如今,未来会发生些什么谁都不知道,吴邪多一份自保的力量也就多了一线生机。张起灵早在之前就考虑过如何帮吴邪恢复,只是到现在才真的有时间和相对安稳的环境来实施。
不过不管怎么样,毕竟还是错过了最好的习武年纪,经脉早已成型,再想取得多大的成就定然是没指望的了,最多是不至任人宰割罢了。只是,以吴邪对于招式领悟的天赋,若是再多上内力,定然比之常人要更为占优。
张起灵再次进屋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药,吴邪刚端起来想喝,却被制止了,说是还不到时候。接着,他又出门,端进来一大桶热水。
这是……要自己洗澡?
吴邪疑惑的看着张起灵动作。
只见张起灵把热水倒进里间的木桶里,然后取过桌上剩下的药材,竟是直接用内力碾碎,加入了木桶中,一时间房中充斥着一股子药味儿。
张起灵见吴邪一直好奇的看着他,一边指使着吴邪脱衣服,一边淡淡解释道:“用内力催发才能更好地激发药性。”
吴邪在听到张起灵的指示时就整个人不太好,脱脱脱……脱衣服?若是在之前吴邪没那么多小心思的时候,大概会觉得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
可是如今……
张起灵弄完手中的药材,见吴邪还是有些愣神的模样,眼眸垂下,不动声色道:“不是早就看过了。”
吴邪脑子里轰的一声,记忆瞬间跳到那日自己释放在张起灵手中那段,整张脸都快烧起来了:“你……我……那个……”
张起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倒是不知你和人一起洗澡也会羞涩。”
吴邪猛然回过神来,才明白张起灵说的是他们在之前山庄里一起洗澡的事。若不是张起灵表情依旧自如,他都要怀疑这闷油瓶是不是故意让他想歪的。
然而看着张起灵一脸自然,全心为自己着想的样子,吴邪一时间更是燥得快要挂不住脸,只能一边怀着对自己的羞怒一边愤然脱衣。
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穿着亵裤坐进了木桶。
水温有些偏热了,但张起灵说这样的温度比较适合药的吸收,吴邪对张起灵的话自然没有疑问,喝完了张起灵递来的药,加上盆中微烫的药汤,吴邪很快起了一身薄汗。
吴邪知道,这些怕只是最基本的准备,重头戏还在后面。
只是还没来得及问接下来怎么办,就被张起灵的动作吓到了:“小哥,你这是干什么?!”
张起灵闻言抬眼看了看吴邪,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直接喝还是用碗?”
……?
吴邪傻愣愣的看着张起灵准备放血的手,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起灵见吴邪不出声,轻声解释道:“不用太多,我血里的药性配上我的内力效果会更好。”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可能味道不太好,忍忍。”
吴邪看着仿佛放血的人不是自己的张起灵心里微微堵了一下,他闷声道:“放碗里容易浪费,直……直接来吧。要多少?”
“两口就行,多了你受不住。我的血药性霸道,但是对内力修炼很有用,不要浪费,把药力全吸收了,我会帮你。”
吴邪点点头,见张起灵没事人一样面不改色的给自己腕上开了个口子,然后凑到了吴邪嘴边。
吴邪原本还在踟蹰,但是看见血已经流了出来,他越犹豫闷油瓶流的血就越多,一咬牙,凑了上去吮吸。张起灵感受着吴邪的唇贴近自己的手腕,眸色深深,低声提醒道:“待会无论多难受,抱元守一,我会护住你心脉。”
吴邪就着吸允的动作微微点了点头。
血液的腥天充斥着吴邪的整个口腔,才吸了两口,他身子一震,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一般。吴邪这才知道张起灵说的药性究竟有多霸道,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沸腾起来,不过片刻,他的全身都变得通红。
张起灵适时的将手贴上吴邪的背,缓缓的把自己的内力输了进去,先护住了吴邪的心脉,然后分出一股内力,从手太阴肺经起,沿途归顺着刚才吸收的那些药力,缓缓的顺着经脉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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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只觉得自己浑身就像是被放置在岩浆中灼烧般,随着张起灵的内力到处,经脉一片血红。而这烧灼的剧痛中又有一种奇异的快感,仿佛经脉中的杂质全都随着那岩浆般的内力被焚烧殆尽。
只是那股内力每每从心前经过,总会变得艰涩难行,连带着吴邪也十分痛苦。而当那吸收着细微药力而变得越来越强大的内力终于行至心包,吴邪只觉得胸腔一阵锥心剧痛,竟是疼得他眼前发黑!
张起灵死死抿着唇,表情有些凝重,手始终未曾离开过无邪的背。他全力护着吴邪的心脉不会因为强行的突破而破损,另一方面也要控制着冲击淤血的力道,不然吴邪会被痛晕。
过度的消耗也让张起灵额角见了汗,他沉声提醒道:“第一次循行是最难的,忍一忍,过了这一关就好。”
吴邪双手死死扣住桶沿,咬着牙点了点头。所幸张起灵为了寻求药效,找的都是最好的药,在不停的对抗中,这些药也起到了缓解的作用,让吴邪不至于生生硬受。
饶是如此,终于破出了丝丝缝隙,内力缓缓通过最艰难的一关时,吴邪还是几近虚脱。
他已分不清身上到底是药汤还是汗水,全身脱力得几乎坐不住。
张起灵仍没放松,又缓缓的控制着那股内力运行了十二周天,直到内力流经心脉时已可勉强正常,虽比之常人要略窄了些,但只要不是骤然强行聚集内力,倒也没什么大碍了。剩下的就看吴邪自己在平日修炼时缓缓拓宽了,这个过程也急不来。
张起灵慢慢的把自己的内力退回来,而吴邪体内留下的那一小股内力则在自行缓慢流转。
看着几乎脱力的吴邪,张起灵弯腰将他从药汤中抱了起来,然后斯条慢理的将吴邪身上那条湿哒哒的亵裤脱下,用干净的毛巾将吴邪擦拭干净。
吴邪身上完全没有力气,只能倚着张起灵随他动作。裤子被脱下来的时候,吴邪心里在流泪,结果之前纠结那么久不是毫无意义吗,最后还是被扒光了。
张起灵自是无法知道吴邪在心里如何泪流满面,他尽职尽责的将吴邪抱上床,拉上被子。吴邪半搭着眼睛,有些疲倦,但还是看着张起灵的动作。
张起灵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把里面的药丸取了出来,喂吴邪吃了,然后顺手摸摸吴邪的脑袋,道:“这是焚心丹,可以增加内力修为,你好好休息吧。”
吴邪咽下丹药,虽然叫焚心,可是药入喉之后却如同暖流,缓缓流过刚刚受创的经脉,然后并入身体的那一股内力中,暖洋洋的,十分舒服。而原本那股细小的内力竟也随着药力的吸收慢慢的变得粗大了一些。
吴邪一边感叹着这药的效力真好,一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若是吴邪知道这是张家的不传秘药,他就不会诧异这药的效果如此之好了。毕竟能直接提升人修为的药从来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只可惜这药的本身组成太过珍稀,而且只有修炼焚风的人使用才最为有效,因此知道的人也不多。而吴邪的内力倒也算与张起灵同出一派,自然用药效果比其他人要好。
这些在睡梦中的吴邪自然是不会知晓的,此时的他正沉浸在美丽的梦境里。
梦里有脸谱化的坏人,有呵气如兰的美人儿,而他,自然是救美的那个英雄。只是,为何怀里闭着眼的美人如此之高?面容也如此……冷淡又令人熟悉……吴邪茫然的盯着美人的脸,直到那双熟悉的幽深眸子睁开,叫他:“吴邪。”
吴邪猛地睁开眼,入眼的是深色的床帐。
果然是在做梦吗……吴邪抬起手,揉了揉脸,自己这是都快魔怔了。
睡了一觉,外面天色都快黑了,吴邪提了提有些酸软的手臂,倒也还好,大概再休息一下就能恢复。比起这个……
吴邪兴奋的感受着体内缓缓流动的内力,心情激荡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要开了头,一切都会简单起来,至少,不用再一直躲在后面当累赘了。若不是手脚仍然没什么力气,他一定会立时冲去找闷油瓶过上几招。
而且体内这种流动……怎么也不像是一个之前未修习过内力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闷油瓶昨日喂给自己的药。
吴邪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这样的药不会和白菜一样常见,只是经过这样一弄,他的心情更为复杂。
他也有想过,闷油瓶为何会为他做这么多,心思不小心拐到一个让他整个心都热起来的答案上……他摇摇头,自嘲的一笑,得了吧,闷油瓶那样的家伙,大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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