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说出来想骗谁。”
“骗谁?”科伊斯突然转身,将他压在墙上:“我的谎话能骗过许多人,几乎所有人。如果细心钻营,我甚至自己都分辨不出哪句真哪句假,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你能知道?”
“放手,否则我杀了你。”
“这话你已经说过许多遍,连我的耳朵都要听出茧子。”科伊斯靠近他,鼻尖顶着鼻尖,柔声道:“告诉我,Caius,你是不是自己都没发现,你和我之间已经以一种熟稔的方式在相处,超过一般人?”
“如果你再胡说八道的话……”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可以好好想想,让我好奇的是,是什么让你有这种熟稔呢?似乎很自然而然就如此……啊!是因为我吻过你?一个简单的吻便让你记住,真是可爱。”
从他的语气中很容易听出不屑与戏谑,凯厄斯艳红的眸子开始迸发杀意。
“今夜和那夜很像,嗯?佳人常爱踏月而来,怎能让我不心神动摇,成全你的一番美意?”
第二次的吻,可科伊斯都说出那种话,凯厄斯怎么可能乖乖让他得逞。尖利的爪子露出,狠狠抓向他肩颈。却被科伊斯半途拦住,紧紧攥在手里,反拧到他背后。
手上的刺痛不算什么,身体却又开始脱力,软绵绵使不出力道来。
“这次我不会受伤,也不会半途晕过去了。你要怎么办?”科伊斯轻笑,咬了咬他的唇瓣,辗转厮磨,舌尖轻轻弹动勾勒:“乖孩子,要把嘴巴张开。”
凯厄斯闭得死紧,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这上面了。
“呵……你比女人麻烦多了。”科伊斯似乎故意要惹他生气一般说话,嘴上却仍在动。含着他的唇瓣一吸,紧闭的双唇便张开,舌头立刻探进去,沿着牙龈弹动,带来又麻又痒的感觉,还有从冰冷的身体内部向外散发的热。连口中都有那股香气,可以品尝的甜香,带着让人舒爽的冰冷感觉,的确比任何女子都更让他神迷。
他伸指挑开凯厄斯的长袍,内里是晚礼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一颗颗解开晚礼服的扣子,在他锁骨的曲线上摩挲:“看着瘦瘦小小,身材却不错,狩猎是个很好的锻炼?不过我还没见过发福的吸血鬼,这应该叫做得天独厚吧?”
细腻的触感,白皙的皮肤,坚若磐石却不僵硬,吸血鬼真是个奇怪的生物。
凯厄斯觉得难堪,科伊斯的态度就像在对待一个把玩的物件,眉眼间清明得可怕,那隐隐的算计似乎全然展现。可自己……
吸血鬼的身体太敏感,每一分每一毫的触感都如此明确,那只该死的手探进分开的衣襟,沿着胸膛最敏感的曲线揉蹭前进,不时拂过胸前的顶点,或者轻触,或者是突然的摩擦,引得他浑身战栗。
太过细腻的抚触,带来的难过大于快感,他的胸口像是被这麻痒带来的酸涩堵住了,只想张口发出声音。可是他不敢,一旦启唇,他发出的会是呻吟还是其他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科伊斯本来只是逗弄他,却再一次失控了。他轻轻啃咬着凯厄斯的耳垂,喃喃自语:“怎么办,我想要你了……”
再一次恶狠狠吻上他的唇,凶猛有力,突破他齿间翻搅,用力刮着柔软的内壁。
男人的**如此凶猛,从来没有尝试过。脆弱的顶点被握住,用力摩擦几下,凯厄斯终于溢出一声仿佛呜咽的呻吟。
这声呻吟似乎让科伊斯找回了些许理智,他的动作慢下来,只是轻柔揉捻□,让他有喘息的时间。
两人衣衫都不齐整,温热的身体贴着冰凉的,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凯厄斯的体温似乎也有上升?科伊斯专注看着他动情的样子,看着他完美的面容与体态,目光慢慢清明。
他放开凯厄斯,任由两人在沉默中慢慢平复,从喘息到心跳,再到体内的渴望。
他很想,但是他不能,肉/体关系会让现在的情况发生太多变数,**从来不会支配他的理智,给自己惹来太多麻烦。
吸血鬼的**平复更慢,凯厄斯一直攥着拳头,许久未曾放开。
科伊斯轻轻叹了口气,将凯厄斯搂在怀里,一起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这种游戏让你觉得有趣?”凯厄斯终于开口,声音冰冷。
“不,一个把自己赔进去的游戏,你觉得我会有兴致玩?”这世间上总有一种东西无法克制,被称为感情,爱与恨,从来由不得自己。
这种安静并未持续多久,凯厄斯站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将黑色长袍紧紧裹在身上,脱下衣服后诱人犯罪的身躯立刻又显得瘦削单薄。
科伊斯微微皱眉:“你不是来看Bella的?现在去那里?留下吧,明天我带你去。”
“不必,从今天起,你和我之间不要有任何关系。”凯厄斯慢慢走出去:“最好你不要再见到我,我也永远不必再见到你……”
科伊斯看着他离开,怔忪片刻,露出一个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原来如此,从一开始就不止一个人动心,不止一个人。可惜,动心的不是时候,更不要提这个尴尬的身份。
可是他们还会见面,这纠纠缠缠的关系错综复杂,不是他们两人说不见就不见,说可以就可以。
第二天一早,是卡伦一家和贝拉会见沃尔图里的时候,沃尔图里来的人是谁卡伦一家不知道,科伊斯也没有说,他到达指定位置之后就站在一边,隐在大树的阴影下,低着头默默无言。
贝拉走了过来:“Coeus,你在担心吗?”
“没什么可担心的,我知道你不会有事。我……只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贝拉点了点头:“你说Volturi家来的人会是谁呢?如果来的人多的话,要是万一打起来……这边不是狼人的地盘,Jacob他们不能过来,说不定我们会吃亏。”
“放心吧,Volturi家也不是杀人魔,怎么会动手?他们既然说是来看看,那这次就只是来看看。”只不过他们的法律有些严苛,对于吸血鬼很是拘束,所以在外人看来,倒像是极为冷酷无情的家族了。
“来了。”爱德华突然说,将贝拉揽到自己身边。
凯厄斯从远处慢慢走过来,抬头第一眼便看到科伊斯,尽管他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于是优雅的步伐有一瞬间凝滞。
“是Caius。”卡莱尔低声说。没想到来的不是沃尔图里的卫士,而是三大长老之一。不过这也让他们放松些许,凯厄斯来,起码不会带着一言不合便杀人的心思。
“Cullen家的诸位,还有……”凯厄斯看着贝拉。
贝拉被血红的眼睛盯着,不由低下头,显得有些瑟缩。
凯厄斯轻哼:“就是这个女孩?”
“她是Isabella·Swan。”爱德华绷紧身体道。
“我知道,我还知道很多,一个普通的女孩,母亲什么都不是,父亲是这里的小警官,优雅、高贵——一无所有,有什么资格得到重视?”
贝拉皱眉,她知道自己什么样,是没什么高贵血统,运动都成问题,也没有那个优雅格调,可什么叫母亲什么都不是?
科伊斯叹了一口气,就知道得罪人,这个脾气啊。
“Bella,她的意思是你的母亲没有显赫身份,并非存心诋毁。”
贝拉轻轻哦了一声,虽然对方就算存心诋毁他也不能怎么样,但总算眉头舒展了。
凯厄斯看了他一眼,转头没有多说什么。
“不管Bella有什么样的身份,她也是个好女孩,而且很快就会成为我们的家人。”卡莱尔带着微笑道:“我们不是Volturi那么大的家族,只要家人幸福开心就好,不需要有那么严格的规定。”
“随便你们怎么说,这个女孩现在还没有蜕变是事实,你们打算让她在我眼前蜕变吗?”
没有人说话,到凯厄斯挑起眉毛露出冷笑,爱德华才道:“现在不打算,不过这只是早晚的事情。”
“既然现在不打算,我也不想和你讨论一点价值也没有的未来保证。”凯厄斯冷笑道:“她的味道不错,你们不愿就交给我,只要我能忍住不把她吸干,她也会变成你们的同类。”
爱德华和卡莱尔立刻把贝拉挡在身后。
“就凭你们也想阻止我?一个人类知道那么多事情,你们知道结果吗?”
“Bella很特殊。”科伊斯突然开口:“Edward可以读心,他却读不出Bella的心事,一星半点也看不透。”
“哦?”凯厄斯看向贝拉:“女孩,动一动。”
贝拉放开挽着爱德华的手,想一想又拉着他手掌,实在不明白凯厄斯希望自己怎么动。
“啊…………”他的能力也无效,凯厄斯明白了科伊斯的意思,这样天赋的确难得,她变成吸血鬼之后会很强。
“你们可以拥有短时间去改变这个女孩,不过不要让我们等太久,我不会给你们第二次机会。”事情办完,凯厄斯转身要走。
“不多留两天?”科伊斯轻声问,声音太轻,也不知道是问他还是问自己。
凯厄斯自然没回头,他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没事了?”贝拉不确定地问。
“Caius不会再为难你们,但只要你一日还是人类,隐患就一日还存在。”科伊斯摸摸她头发:“劝劝你的Edward,一旦准备好,还是要尽快解决。”
“Coeus,你和Caius到底什么关系?”不怪爱丽丝好奇,所有人都很好奇。
“……我先回去了。”科伊斯对他们点点头,同样快速离开。只是和凯厄斯的优雅相比,他似乎多了一丝孤寂。
爱丽丝看看爱德华:“到底怎么了?”
爱德华摇头:“我听不太清楚他的心事,大概是感情的问题。”
求而不得?不,更像是明明能得却偏不可求,才会有这般无奈的清冷。科伊斯向来把心事藏得很深很深,现在看来,他这样倒也挺苦的。
埃及行
“改变?”
“你说过你可以。”突然闯来的贝拉说。
“哦,我的确说过……”科伊斯有些漫不经心。
“你在哪里跟我说话?”贝拉仔细看,却看不到科伊斯在哪里,屋里太暗了,外面明明天亮,窗帘却拉得太厚重。
“在哪里都一样,总之我是在和你说话就是。”科伊斯淡淡道:“突然这么来找我,和Edward闹别扭了?”
“是啊,他还说那种话,一直不停,好像我想变成吸血鬼有多错误一样。我知道他们的法律,也知道他们和狼人之间的约定。就算他们不成,交给别人总可以吧?”
“他有他的考量,你有你的想法,有时候不会互相理解也是应该的。”科伊斯的声音很飘忽:“不要着急,慢慢来,你坚持你的,总会机会,毕竟Edward这么喜欢你。”
“我知道Edward一直以我的安危为主,可是他这次很奇怪……”贝拉挥着手,感觉自己也很奇怪,这房间黑到让她总觉得一动就能撞上什么:“我可以开灯说话吗?”
过了一会儿科伊斯才道:“退后三步,右后方,我应该不会吓到你。”
贝拉小心退后三步,摸到开关,室内立刻一片明亮。
“Co……Coeus?”她愣住。科伊斯因为再次长久旷工,五天前被学校开除。可是那时候她在和卡伦一家讨论,又想着科伊斯可能跟着凯厄斯去了哪里才没来找他,今天听到室内有声音进来,没想到……
“Coeus,你最近房间一直没亮过灯,不是因为你出去了,而是因为你一直这么躺着?”她几乎尖叫:“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的!!”
无比瘦削,简直吓人,两颊深深凹进去,四肢也是皮包骨,袒露的胸膛能看到一根一根胸骨。脸庞那么苍白,面色却宁静,就像达观知命了,单纯在等死一样。
“Coeus你……”受了什么刺激吗?
“我没事,只是心情不好,所以借着这个机会试一试……”科伊斯想坐起来,却发现使不上力,于是放弃:“多少有些虚,但我好像饿不死自己。”
贝拉扶起他:“实验也不能拿自己的命来试,如果我不来,你也许真的要把自己……饿死了。”她有些无奈,饿死,多新奇的死法,这不是胡闹吗?
“我觉得差不多了想吃点饭,没想到电话没拿起来,掉到地上,我又不能爬下地去找。绝对再也爬不上床的,要是让送饭的看到,有失风度。”
“我实在不了解你们这帮人的思维。”风度比命贵,不止如此,好像有许多东西都比性命珍贵。
科伊斯耸耸肩没说话,或许有些东西是天生的,融在骨血之中,只等着现世的契机。像他这种人,自然不可能一辈子做个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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