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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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唯龙-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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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月和楚南公越来越兴趣相投,这俩人在公孙玲珑开口后不约而同的闭眼假寐起来。楚南公还发出了呼噜声。
  公孙玲珑看着那肥乎乎的子慕,左扭右扭娇笑了半天,真难为她对着那么一张脸还能笑那么久……
  终于,她开始了:“请问兄台,可知道鸟吗~~?”“知道。”“那~~先生可知道这空中飞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呢~~~~”
  子慕犹豫一下,反问:“呃……这飞鸟的快乐,难道先生知道?”公孙玲珑笑:“当然~~”“那究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
  公孙玲珑像扇苍蝇一样摆手:“当然是快乐的~~~”“先生只怕是在说笑了。先生不是飞鸟,又怎么会知道飞鸟的快乐呢。”
  公孙玲珑反问:“哦~~不是鸟,便无法知道鸟的快乐吗?”子慕理直气壮:“那是自然。先生不是鸟,却说知道鸟的快乐,岂不是荒谬之言?”公孙玲珑拖长嗓音:“真的荒谬?~~~”
  “当然。”公孙玲珑拿面具遮脸:“那,兄台不是我~~却断言说我不知道鸟的快乐……”她慢慢的把面具挪开,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鬼魅显出了恐怖的圆形,“这不是荒谬,又是什么?……”
  子慕哑言了。
  白月轻舒一口气: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你不是我?怎么不知道我不晓得你知不知道鸟的快乐啊?好绕。
  伏念吩咐:“子慕……你退下。”
  公孙玲珑旗开得胜:“下一个,不知哪位兄台愿前来赐教呢~~~”子游毛遂自荐的上座。
  “请问,胜与败,是不是相反的?”“是。”“生与死,是不是相反的?”“是。”“就像日出与日落,也是相反的?”“不错。”
  公孙玲珑对着天花板翻个眼:“那么……太阳日出后,何时开始日落?”子游思索:“嗯……应该是在黄昏之时吧。”
  石破天惊,公孙玲珑突然很响亮的大笑,把楚南公吓的打哆嗦。她翘个兰花指娇羞的一戳:“这位兄台真是好可爱哦~~~可惜结论大错特错!”
  子游赶紧说:“太阳在黄昏时分西斜,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啊。”“太阳从东方升起的那一刻,就不停的向西方靠近。”
  子游被噎:“这……”“所以,太阳从日出的时候就开始日落。不是吗?~~”子游接不上话,公孙玲珑继续讲道:“那么,人的生与死的变化,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未知生,焉知死。”“人每多活一刻,就像死亡靠近一分,这话你可同意?”子慕点头:“同意……”“所以,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朝死亡迈进。同样……这次辩论从你带着想要获胜的希望开始,就注定了以失败收尾……”
  白月默默地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原来公孙大娘的舌头不只是能用来进食么。唉,真是苦了,吃那么多都没把舌头吃肥,照样唔哩哇啦能白话。
  这之后,公孙玲珑很顺利的连赢六场。
  “原来~~一向好为人师的儒家~也不过是这种程度而已嘛~~”张良听见这话,很明显的压下了眉毛。而公孙玲珑不知死活:“别说是和李大人的法家相提并论,就是和我们公孙名家比也还不如的很~~”
  听到这,白月对于儒家的人没什么反应很不满:喂喂!儒家思想可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思想啊!你们有点骨气行不行啊。好歹为自己说上两句吧。都被骂到这个份上了老将也该出山了啊。
  “在下不才,愿向公孙先生讨教。”子聪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张良和伏念都不由感慨。
  公孙玲珑这回,没有很吓人的笑了。只不过,正厅外却传来了马蹄声。
  白色皮毛仿佛有碎光闪耀,椭圆形的黑色眼睛上有又浓又密的睫毛遮着,好像……涂了烟熏妆。
  公孙玲珑上前,亲昵的抚摸着马:“此白马乃是我公孙家的世代相传的传家之宝——踏雪。我们就以此为题。如何?”
  子聪同意:“好,就以马为题。”公孙玲珑又开始笑:“错了~~是以白马为题!~~”“先生说以此马为题,在下也同意以马为题。何错之有?”
  “本次辩合是以白马为题。并非以马为题。”子聪疑惑:“难道对于公孙先生而言,白马与马之间,有区别?”
  公孙玲珑反问:“难道对于兄台而言,白马和马之间没有区别?”
  子聪说:“世人皆知,白马也好,黑马也好,原本都是马。简直是大错而特错,白马怎么会是马呢??”
  白月猛的睁眼:哇。传说中的白马非马诶。古代逻辑学家公孙龙提出的着名逻辑学问题。不过……本质上其实也是公孙龙自己搞不清从属与包含的关系罢了。
  “公孙先生何出此言。”“这世上马的颜色繁多,白黑褐红黄灰,各色皆有,关于这一点,兄台知道么?”“当然知道。”“如果你的坐骑是一匹白马,别人借去骑了几天,还给你一匹黑马,对你说,白马黑马反正都是马,你能同意么?”
  “这……不能同意。”
  “反过来说,白马等于马,黑马也等于马,那黑马不就是等于白马了吗?”“这……”子聪急的满额是汗。
  但许久,子聪微微冷静,对公孙玲珑白话了半天“白马非马”不能影响世间天理。这般公孙玲珑大笑,笑得白月耳朵疼。
  “儒家弟子竟然连祖宗都忘记了~~你们孔老夫子可是赞同我们儒家的白马非马之说哦~~”
  子聪大惊。公孙玲珑则是把那“楚人失之,楚人得之”,后被孔夫子改成“人失之,人得之”的故事扯了出来。得到楚人非人。
  “这不是与我的白马非马不谋而合??”
  子聪彻底无言。
  “呵呵呵呵~~在座各位都已成为我的手下败将了……不知还有谁,愿出来讨教啊……”
  白月撑着地,缓缓起身。楚南公难得的睁开眼,往他那边瞟了瞟。李斯的眉头则越蹙越紧:不妙……天子的嘴……不必公孙玲珑差。
  儒家三位掌门瞪大了眼睛,气都没敢喘。
  可是,白月则走到了公孙玲珑面前,淡定的说了句:“公孙玲珑,您真是美极了。今日一听,可谓,内外兼修。”
  此话一出,李斯稍微松气。
  公孙玲珑笑:“哟~~~能得到天子的夸赞,真是光宗耀祖呢~~”“呃……哪里。”白月沉默的咳嗽一声,接着向踏雪靠近了几分。
  都说马识人,这踏雪看见白月站到了自己身侧,谦逊颔首,白月也鞠个躬送还回去。他慢慢的抚着马身:“公孙家的传家之宝。当真和公孙先生的外貌匹配啊。”
  公孙玲珑托脸猛摇:“真是~~天子爱慕我的美貌~~也不要这样三番五次的说嘛~~”
  “真是一匹好……马。”白月目光一阴,拖长了调子说。公孙玲珑拿手背掩嘴,笑得差点背气:“那是当然咯~~~哦呵呵呵呵~~~~”
  问题。这时在场的其他人,没有人出声。
  白月看着李斯,小幅度的耸耸肩:“不愧是公孙家的,真是好马。”他又重复了一遍。
  张良牵起嘴角:呵,让对手自现原形吗。
  公孙玲珑还没反应过来,仍旧大笑。白月真怕她岔气了,于是解释道:“那个……公孙先生……我刚刚说,你们家马,很漂亮。”
  “那是的,怎么了?”公孙玲珑无辜眨眼。白月深吸一口气:“你不是说……你家踏雪,不是马么。”
  公孙玲珑呲着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左看右看,周围的人全都以奇怪的表情看着她。
  “我那是口误!口误!踏雪是白马!不是马不是马!!”
  白月点头:“好。口误。踏雪是白马。”
  张良瞬间紧张:已经得到了先机,怎么还纵容对手呢?
  公孙玲珑刚想松气,白月就说:“公孙美女,如果,我把你家的白马踏雪借去骑了几天,然后还给你一匹腿瘸眼瞎的白马。你同意吗。”
  公孙玲珑结巴:“啊?……唉……这个……”“不同意对吧。可是,踏雪是白马,我还给你那也是白马。但这回白马不等于白马。你要怎么说。”白月睁着黑漆幽深的眸子,看向公孙玲珑。
  公孙玲珑掀桌:“哼!腿瘸眼瞎的白马怎么能和踏雪比呢!”白月再次点头:“哦,好的。”全场人咋舌:这天子的脾气……未免太好了吧?
  “如果按公孙美女的话讲,白马不是马,照你的方法推,就能得出,黄马非马,黑马非马,红马非马……各种颜色的马都不是马了。也就是马亦非马,世间无马。”白月伸手指了指子聪问,“可她刚才跟你说,白马非马,黑马是马,对么?”
  子聪承认:“正是。”
  白月摊手:“公孙美女,我由你的结论得出世间无马,你自己却说,黑马是马。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公孙玲珑无话可讲。
  白月坐回位置上:“我并非儒家学子,所说之言,仅代表一方之辞。”剩下的,还要看你们儒家自己了。
  李斯冷笑:“天子真可谓能言善辩……竟把公孙家的白马非马之说推翻。”
  白月闭眼:没有。其实我只是顺着杆爬而已。爬到顶上,再把原来在顶上那人踹下去。
  天色已至黄昏,伏念略微思索后说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请诸位在小圣贤庄暂住,儒家定当好好招待各位贵宾。”
  至少,要多争取一点和天子交流的机会。
  李斯眯眼:“那就……麻烦伏念先生了。”
  今晚,天子下榻之处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入内。
  作者有话要说:咳,内啥。我又爆RP了。还有,咳。今天晚上二更。估计,今晚会有点小轰动,= =。请大家淡定的……还有,各位冒泡吧……我被BW的好惨啊……飙泪……


☆、明月何时照我还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的人回来留评啊!!!!呐喊!!!都这样了别霸王了!!掀桌也好激动也好批判也好啊~~~
  李斯等人来到了儒家茶室,伏念说是要在晚饭之前给大家休息休息。
  品茶,对白月来说,就是喝热水。
  所以,白月对李斯坦然相道:“我不想跟你们喝茶。我要出去走走,……不会迈出小圣贤庄的。你可以让几个兵跟着我。”
  李斯许了。
  伏念看着张良,深沉的说:“子房,你去陪着天子大人,天子大人人生地不熟,你也好引个路。”“好的。”
  白月没什么神情的望了望张良,张良起身,对白月儒雅的一伸手:“请。”“唔。”
  不同于早晨,仿佛在落日下朦胧着的桑海,带给人温暖的视觉享受。这种柔和的橘红色光芒,就像谁嘴角牵起的微笑一样,照的心里软软的。
  让人不由的,想家。
  “呼……”白月微张小嘴,轻叹口气。“白月……”张良试着叫了这个名字,“这样直呼天子,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不知会如何啊。”他眯起澄澈的双瞳,笑盈盈的问。
  “不会怎么样……嬴政那个老家伙,呆着没事竟喜欢把人往高推。”白月这话一讲,他身后的四名秦兵都发出了受惊的吸气声,“尽管叫名字好了,我不喜欢天子这个称呼……”
  像是一件受了诅咒的衣服,穿在身上,就没好事……
  “好的。”张良应下来,“白月这名字,很好听。”“是吗,有很多人都叫这名字。”“那也很好听。”
  张良指了不远处的花坛:“这里种着昙花,再晚一些,约莫也该开了。前边那里有桃树,现在已经开了,香气正浓,我们,去看看?”
  我闻不见。
  白月本来想这么说的。
  算了,闻不见,至少还看得见。
  “好。”
  踏着脚下的木板桥,行走在水榭阁台之间,远望着太阳一点点下落,天色愈来愈淡。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事?”张良小声问道。“……直觉。比较准。”如墨的黑眸里映进几丝橘色,白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伤感。
  张良看在眼里,没有做声。
  “麻烦你们儒家了……”白月的声音很微弱,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定当效力。”张良坚定的说。
  张良给了墨家的锦囊中有三个木牌,第二个,画着画着一个高堂,高堂下有弯残月,一把利箭射穿了那月亮,箭尖指向东方。很明显,指的是天子会出现在桑海。只不过出乎张良意料的快。
  第三个木牌则是在几道波纹之上,左边画着发光的太阳,右边点着好似星星的东西。太阳,指的是当今圣上。星星,共有三颗,指的是儒家三位掌门。这样看来,就意味着儒家会和嬴政站在敌对立场上。
  但这一切发生的前提,是天子在。
  白月已经彻彻底底被卷进这激流中了。他能选择的只有死或者生。
  或许很久以后,会有一个典故被人说成“天子屈膝,万民归心”。
  “到了。”随着张良的声音响起,白月抬头,望见了满树粉红。映着黄昏火烧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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