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掩饰?”雍正挑眉。
“掩饰你个头,爷我光明正大,需要掩饰吗?”
“如果是在以前你要敢这么对我说话,你现在的人头就得落地了。”雍正笑眯眯地说道。
“哼,人头落地?哟,难不成你以前还是皇帝不成,不过就算你以前是皇帝,你现在不也得乖乖做你的梁山伯,你有那个权力吗?”
“你……”雍正真的怒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做皇子的时候没有,做皇帝的时候更加没有。
“你什么你?了不起吗?都是重生的,凭什么你就要高我一等,以前你高我一等,现在你还想吗?我告诉你,休想。”罗银寺也不清楚自己是在说些什么,只是回想过来,那么一大串话就说出来了。
或许是怒极了,雍正的脑中反而清醒了,自己本来是想好好地和他聊聊的,怎么就落得如此地步,归根到底是刚才那句话吧,应该道歉吗?
许是看到梁山伯许久没反应,罗银寺再次开口:“我去上课去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决,不过,我告诉你,最好不要再动不动说人头落地的话,否则,人头落地的就是你自己。”话说得确实不留情面,但句中的关心之情却溢于言表。
等到雍正下定决心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罗银寺远去的身影,眉头微皱,【八弟,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竟是已经重要如斯了吗?让我连皇室的尊严都不管了……】
(额,所谓皇室的尊严,有点重了,其实是雍正对自己在看待罗银寺的时候的宠溺的一个借口,毕竟他现在虽已不是皇帝,但对于皇家的尊严还是要维护的,想必若是换了其他人敢这么说,他绝不会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看得见么,偶素超人,超,超,超超,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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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课堂风波 。。。
罗银寺也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这不,一出门,他就后悔了,恨自己刚才讲话为什么那么重,完全没有给自己返还的余地,现在倒好,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将会变得更加恶劣了吧,可是,有一点罗银寺觉得吃亏的是,他并没有知道梁山伯的真实身份。
罗银寺不再回头,继续往课室走去,可是,他刚到课室外就听到里面传来祝英台尖锐的喊声,叫骂声,尽管他对祝英台这种不不分场合的大喊大叫十分反感,但在他看来,这种事能避则避,与他无关,而且,这么一场真人秀,若是错过了,不就可惜了。
“禩儿,你在干嘛?”罗银寺正在踌躇该不该进去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可是,寺儿?
罗银寺一转头就看见梁山伯正微笑着望着他,虽然他的笑容风很好看,但一想到刚才梁山伯对他的那个称呼,特别当梁山伯说出这个称呼时,他感到亲切的心理,他就想发怒:“我说梁兄,你没发烧吧?”
“怎么,不喜欢我这么叫你?”
“怎么可能喜欢,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凭什么叫那么亲切?”
“怎么没有关系,我们是同窗室友不是吗?禩儿……”儿字被雍正特意拉长,带着一种很明显的调侃的感觉。
“你……”
还打算再说什么,祝英台的声音一下子变大,梁山伯和马文才两人也就没有再继续他们的话题,抬脚就进入课室。
“王老虎,你个败类,人渣,有本事光明正大的出手,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好汉?”祝英台的样子看起来怒气很深。
王老虎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就那样斜视着祝英台:“我说祝英台,你这个娘娘腔吵什么啊,据说你家很有钱啊,可你不要忘了,尼山书院可不是什么人都进得来的,不要以为你家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祝英台听到王老虎的话脖子瑟缩了一下,这才想到这尼山书院的地位,进这里的人要不就有钱要不就有权,如果这两样都没有,那么就绝对不会有门路进进尼山书院。
“哼,你了不起啊。”祝英台嘴上虽还是很硬,但心里却已服软,从小到大家里的教育也不是白教的,她也明白在哪些人面前可以威风,在哪些人面前需要服软。
可是那口怨气却依然存在在祝英台的心里,生根,发芽。
王老虎听到祝英台的口气不再那么嚣张,也是很满足,想着什么时候也要将祝英台纳入小弟的行列。
“老大,夫子来了。”
“夫子来了?快,快坐好。”王老虎紧张地将椅子摆到原来的地方,还特意跑到夫子坐的地方用袖子擦了擦夫子的桌子,这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端端正正地坐好。
这时如果有人去看一下自己周围的人,便会发现,课室里很多人都满脸通红,腮帮子里的气十足,就像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嘴里塞了两个鸡蛋一样,甚至于有些人实在憋不住了,用手捂着嘴哧哧地笑。
王老虎瞪了他们一眼,但碍于夫子马上来了,便压制住了心里的怒气,记下了笑的最欢的人,等着下课后去报复,其中梁山伯和马文才赫然就成了其中的一员,其实梁山伯根本没笑,主要是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惹到王老虎了。
其实按照王老虎的性格,要他服软本没有那么容易,但这次已是王老虎在尼山书院的第三个三年了,若是他再和夫子对着干,难免会有第四个三年,所以啊……
“咳咳,上课。”
“夫子好……”罗银寺到这时才知道,这上课要向老师鞠躬原来是从那么古老的时候就开始实行的,从这就可以看出,这尊师重道在古人心里的重要地位。
夫子站在他的桌子前,捧起一本书就开始念,完全没有一点过度,也不去考虑他讲的东西是不是有人会听不懂。这样子对其他人可能还好说,但对于罗银寺,一个一直以来接受的就是新时代教育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了解那些之乎者也呢?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哦,这不是回声,这是跟读,不过罗银寺却想要拿他的头撞桌子了,这是多么古老的方法啊,完全忘了他现在身处的时代本来就不是现代二十一世纪。
“王老虎,你又在干嘛?”夫子眉毛紧皱,两眼瞪得老大,就连头上的头发也有几根竖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气的。
王老虎正在那里拿课本折纸折的高兴,突然就听到了夫子的喊声,手一抖,“嘶”的一声,那本书就被撕了一页下来。
“王老虎……”夫子怒火更甚。
“夫子,我错了,对不起。”王老虎埋头,使劲不让自己正面接受夫子的怒气。
“行,”夫子深吸一口气,“既然你那么不注意保护好你自己的书,那你就将这本书抄一遍。”
“夫子,不要啊,我错了还不行。”
“哦,一遍太少了是吧,那就抄两遍。”
“哈哈哈……”祝英台没有其他人那么会忍,很快就笑出声来。
“祝英台,无视课堂纪律,将你手上那本书同样抄两遍。”夫子笑了笑,这下看我不整到你。
“啊……”祝英台不敢再正面和夫子对抗,只好指责自己的烂手,干嘛捧着一本那么厚的书,刚才拿一本薄一点的书多好。
“好,接下来我们继续上课,王老虎,要是你再犯,就不是抄书那么简单了。”
趁着夫子教训王老虎和祝英台的时间,罗银寺抓紧那段时间恶补着他那为数不多的知识,但碍于古今差异实在很大,很多的地方依旧是半懂不懂。
“梁山伯,这句怎么解释?”在面子和夫子的责骂间,罗银寺选择不要面子,低声问梁山伯刚教的东西的意思。
“你问我吗?”雍正趴在桌子上侧头望着罗银寺。
罗银寺脸憋得通红(被气的),但碍于自己有求于他,只好开口:“是。”
“禩儿,不要害羞啊,瞧你的脸红红的,你问我我怎么会不告诉你呢?对吧。”雍正越发觉得调侃罗银寺很好玩,声音也越来越不正经了。
“那就快说,不要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罗银寺咬牙。
“有吗?”雍正装无辜,有一种打定了主意要将自己的形象破坏到底的意味。
“没有吗?”罗银寺怒视着梁山伯。
雍正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也就没有再调侃罗银寺,开始认真教他这些句子的意思,也不只是罗银寺聪明还是怎么,这些句子的意思对于罗银寺来说是一点即透,就好像只是从罗银寺脑中将原本就存在的东西翻出来一样。
“马文才,这句话你来解释一下。”夫子读了一句话之后就会要求课堂里的人翻译出来,但由于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上学,懂的人也不是很多,这对于罗银寺来说实在是一个很大的安慰。
因此罗银寺真的解释出来之后,其他同学的反应很多,有羡慕,有嫉妒,竟然还有恨意,罗银寺回头一看,发现这恨意是从祝英台身上发出来的,不由对祝英台笑了一下,当然,是嘲笑,祝英台自己不学无术,还有时间去恨别人,还真是……
“孺子可教也……”夫子捋捋胡子,笑眯眯的对马文才说。
其实夫子也奇怪,当初马文才来报名的时候,他的家人明明说这马文才是很不学无术的,希望自己多宽待,没想到竟是如此聪慧过人,死活想不出原因,夫子只好将此归功于自己教导有方。
“多谢夫子。”对于罗银寺来说,他只是这梁祝故事里过路的,又不是主角,只要他做的不要太天怒人怨,也就不会死的很惨,自然能在这里过得很好。
“王老虎,祝英台,你们应该多向马文才学习,以马文才为榜样。”夫子这句话本来是没错的,也很鼓舞人心,但听在刚被罚的祝英台和王老虎两人耳里,这句话变的就很讽刺,直接带来的后果就是祝英台和王老虎两人对马文才的恨意更深了,从这一点上,两人难得的达成了一致。
“四哥,四哥,怎么办,先生让我们做的作业我不会做。”已经十岁的胤禩依旧缠着胤禛,小时候的感情仍然存在。
“嗯,这样好了,小八你要是不会做的话可以去问先生。”胤禛自己有事要做,只好敷衍着对胤禩说。
“啊……四哥,这样会不会被皇阿玛骂啊。”胤禩最害怕的就是被皇阿玛骂,这次依旧如此。
“好吧,好吧,那四哥教你好不好?”胤禛无奈开口。
“耶,四哥最好了,谢谢四哥。”
“呵呵。”胤禛摸摸胤禩的头,同样开心地笑道。
这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直到有一次胤禩听到胤禛与其他几位阿哥的话。
“禩儿,在想什么呢?”胤禛推了推兀自发呆的罗银寺。
“没事……”罗银寺笑了笑,【哎,最近的记忆是越来越混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睡啊,起来,起来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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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六、美女古琴 。。。
第二日一大早,罗银寺再次被雍正吵醒了,雍正的说法是,早睡早起有益于身体健康(对于雍正来说,晚上十二点睡,早上五点起绝对算早睡早起,人那是有名的很勤劳的皇帝啊)。
可惜早睡早起在罗银寺看来,绝对是屁话,除了梁山伯之外,哪有人会只需要那么少的睡眠,也不知道梁山伯是怎么醒过来的。
但再怎样说,今日早上有课倒是真的,只好依依不舍的从床上起来,此处再说一句,在罗银寺起来的时候,雍正是一直在旁边看着,害的罗银寺感觉很别扭。
实在受不了了,罗银寺才开口说道:“喂,你可以不要这么看着我吗?”
雍正抱胸,抬眼直视罗银寺:“可以,除非你的动作能比我快。”
“你就那么有自信?”
雍正挑眉,并没有发出一个词,但他那种表情却很明显的表示出来,他是不信罗银寺的动作能比他快的。
其实这也算是雍正的恶趣味了,早点起来如果能看到小八在他的面前更衣,那他也是很愿意的,可惜这种机会并不是很多。
夫子依然是在吵闹声停息瞬间的时候进来的,不过今日的表情却是与平时不同,至少不再是面无表情,眉眼带笑的表情甚至让这些学生以为他是有什么大小登科的喜事了,但却有一位学生是例外。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