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个年纪的孩子就应该知道的,叔叔你竟然不知道,比我还笨,笨蛋,笨蛋。”
胤禩一把将依依拉到自己身后,他可不想因为这么几句话而让风余恼羞成怒,对一个七岁的小女孩下手。
风余深吸一口气,小女孩他是下不了手,但是罪魁祸首还在他眼前,他可不能放过这个人,至少他得将刚才受的气全部放出去。
“你是什么人,敢对本公子冷嘲热讽?”风余望向胤禛。
“哦?你不是小老百姓吗?什么时候成了公子了?”
胤禛话一出口,一直在旁边围观的人群就传出了低低的笑声,这个所谓的风公子其实是一个混混,以前有马文才撑腰,狐假虎威惯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马公子学好了,这人却依旧不改嚣张的个性,有点底气的时候就自称公子,没底气的时候就说自己不过是个小老百姓,很多人都拿他没办法,现在倒好,吃瘪了,当然得笑。
“本公子爱说公子就是公子,爱说是小老百姓就是小老百姓,你管得着吗?”风余刚才憋了一肚子气,现在正处于暴怒阶段,已经完全顾不着面前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是吗?”胤禛此时对这个风余却是好玩多余愤怒,前世不必说,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不知死活的人,今世,王老虎和风余虽然都没有什么脑子,恶劣程度也是不相上下,但相较于王老虎,这个风余更显得喜感。
王老虎嚣张是因为他有那个嚣张的实力,胤禛也不好做的太过,但这个风余,没钱没势,却依然在他们面前如此嚣张,不得不说他的脑子实在是非常人所能理解。
“是,又如何?”
两人谁也没想到,他们正经的对峙状态在旁人眼里却成了笑料,这些个旁人,则是因为听到了依依稚嫩的问话。
事情是这样的,在风余将头转向胤禛的时候,依依疑惑地问胤禩:“表哥,他们在干吗?”
“他们啊,在对峙啊。”
“什么叫对峙?”
“这里的对峙是两个人口头上的战争。”
“口头上,也就是讲话喽,讲话也可以像打仗一样啊?那,哥哥和叔叔谁赢了呢?”
“应该是哥哥吧。”胤禩自然看得出,两人的对峙明显是自家四哥胜上一筹。
依依嘟嘴,一脸不屑状:“那个叔叔好笨哦,讲话都讲不赢,连小弟都不如。”
“小弟?”
“是啊,小弟已经两岁了哦,姨说他已经很会讲话,很厉害了,那个叔叔连讲话都讲不赢,不就连小弟都不如。”
胤禩不再继续接话,小孩子的思维总是让人接不上,就像现在,他根本不知道两者有什么联系,倒是站在旁边的人,不住夸奖着小丫头。
依依听着旁边的大人对她的夸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大声就对风余喊道:“叔叔,笨笨,叔叔,笨笨。”
风余听到小丫头的喊声,心中怒火更胜,连个小丫头也敢嘲笑他,他的面子还往哪儿放啊,说话间的语气也就更加冲了。
“怎么,不敢说了,还是,你没话讲了?”
“一个愚蠢的人总是不知道自己愚蠢在哪里?”
“什么意思?”风余对对方那人突然冒出来的话很疑惑。
“很不巧,你就是其中一个。”胤禛说完这句话就欲离开,没想到风余却不想让他那么容易就走掉。
“你是害怕了吗?”
风余话一出口,依依立马就说道:“叔叔羞羞,哥哥是在给你留面子唉,你竟然还这么蠢,自己撞上来,难道你是想让别人守株待兔等你?”
“什么意思?”风余脱口而出。
“叔叔你好笨,好笨,就是因为有你这么笨的人,才会有人守株待兔。”
胤禛疑惑地看着胤禩,胤禩接受到胤禛的视线,很容易就理解胤禛的意思,摇头道:“前几天教的,只是没想到她的理解会是这样的,扭曲。”
风余反应过来之后才想起纠结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叫我叔叔,却叫他哥哥?”
“叔叔好笨,哥哥是表哥的朋友,当然叫哥哥,你不是表哥的朋友,所以叫叔叔喽。”说着,依依自己也笑了起来,想是在她心里遇到这么笨的人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谁笨了,你才笨。”风余被小孩子一激,已经变得语无伦次了。
依依严肃地点头:“你说的很对,表哥说过,一个笨蛋总是会不承认自己是笨蛋,而且还会认为其他人都是笨蛋。”
风余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只好想办法走掉,但他又不甘心这样走,只好留下一句:“你们等着,我一定会回来,我一定会要你们好看的。”
依依看着风余远去的身影,喊道:“叔叔,表哥还说过,一个说我一定会回来的坏蛋一定是个很笨的坏蛋,叔叔,你已经很笨了,千万不能在笨了啊。”
“好了,”胤禩微笑,“依依,我们该回家了,已经很晚了。”
“嗯,表哥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为什么啊?”胤禩感到奇怪,以前叫依依学习总是有很多推脱的理由,今天竟然主动提出要学习,还真是奇怪。
“因为我不想像刚才那个叔叔一样变成笨蛋,当笨蛋会被人笑的,一点都不好玩。”
“好,依依真听话。”
依依听到胤禩的话笑得很开心,但是胤禛却别有深意地望着胤禩,一直不知道原来八弟竟然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几人回家的路显得很平静,也很温馨,若不是两个大的都是男的,甚至有可能会有人以为这是一家三口。
作者有话要说:4#对牛弹琴#(非本人所写,纯属娱乐)
对面的傻瓜对着自己唧唧歪歪很久了,难道他不知道他对着的只是只牛吗?不过那傻瓜陶醉的样子还挺好看的,就姑且看下去好了。周围的还劝他不要弹琴给牛听,哼,老子看的是人又不是琴。那老子就变成人,让那个傻瓜弹琴给人听总可以了吧?对了,要是那个傻瓜知道我能变成人,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13
13、十三、大表妹 。。。
转眼间,胤禛随着胤禩到马家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每天都是逛街,对于两人来说实在算是不务正业了。
胤禩觉得很奇怪,在刚开始的时候,四哥的脸总是黑的,但这几天却变得容光焕发,实在是不了解四哥的变化来自哪里,胤禩也就不再追究。
再来,这几天胤禩觉得自家四哥与自己的关系好像变得很融洽,或者说是很契合,比如说在练字的时候,墨水从来也不会变少,因为有四哥在,不过也会有不高兴的时候,就像现在。
“禩儿,你的字,似乎比前世写的还差。”胤禛斟酌开口。
胤禩气急,自己前世是现代人,怎么可能写的好毛笔字,随即恍然,开口道:“我前世叫罗银寺,而不是爱新觉罗胤禩,你,清楚?”
胤禛微笑:“我知道,不如我来教你。”
看见胤禛的微笑,胤禩也笑了,但笑的好像有些勉强,道:“不用,我自己会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刮目相看。”
胤禛没有继续说话,自从前几天带着小家伙出去玩之后,他就发现他非常喜欢现在的生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兄弟相争,甚至还有八弟相陪,他想着若是能够这样一直在一起,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手起,拿好墨块,继续刚才的活动――为胤禩磨墨。
胤禩见胤禛不再和他继续刚才的话题,也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家四哥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就算现在不再是前世那样的敌人,他的自尊也是决不会允许自己低头的。
“表哥。”一声表哥将两人间尴尬的氛围打破,胤禩在呼出一口气的同时也担起了心,这个表妹可不是那个小家伙,而是小家伙的姐姐,十分难缠的女人。
“飘飘,你怎么来了?”胤禩是真的疑惑,虽然这个表妹很难缠,但这次他回来之后却没有见过她,还以为不会再出现了,没想到还是难逃一劫。
“表哥,你是不想飘飘来吗?”被叫做飘飘的女人长得也挺清秀,但脸上却擦满了胭脂,一进门,她身上浓郁的香气就已经飘满了整间屋子,惹得胤禛皱着的眉就没有解开过。
虽然胤禩很想说是,但他实在是不敢了,这女人不是一般难解决啊,刚开始见到的时候他已经试过一次,结果那个女人在他房门外吵了一整天,围观的人都将外面堵住了,连点空隙都没有。
“想你?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这种事。”胤禛好像看出了胤禩的为难,不留情面的话很快说出口。
谁料飘飘听到胤禛的话拿起她的手帕就往脸上擦,边擦还边哭诉:“呜,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人家只是想表哥了,人家为了表哥都被我娘关进小黑屋好多天了,你只是表哥的朋友,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呢?”
胤禛被这个表妹一连串的人家说的恶寒,心中突然就有一种把这人拉出去砍了的冲动,但碍于现在身份的限制,他只好先压下,但却记了这个表妹一笔,想着若是有机会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哼,人家?那是先有人,再有家,你连人都不会做,还想要家?”胤禛的心情极其恶劣,只是多年的教养告诉他,绝不能像粗鲁之人一样骂人,只是他虽不粗鲁,讲出来的话却也伤人。
飘飘跺脚,想要骂人,却也没有忘记作为一个淑女该做的事,至少她必须得在他表哥面前保持好淑女的样子,只好说道:“人家哪里错了,人家只是说人家而已,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表哥~~,你帮人家讲讲话嘛。”
胤禩当然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他可不会让飘飘如愿,好不容易四哥胜上一筹,他开心还来不及,但不说又显得不地道,只好说道:“你们在讲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说着还顺便做出一副迷惘样,就像是真的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
“表哥~~~~”尾音带出,胤禩身体突然一抖。
胤禛觉察到了胤禩的异样,很快拿出一件衣服盖在胤禩的身上,压低声音,似有轻微的责备,说道:“怎么都不多披件衣服,现在天气阴沉不定的,你小心着凉。”
“我没事。”胤禩也没有说自己是被飘飘的声音给麻的{肉麻的麻},毕竟发出声音的主人还在不是吗?
飘飘看两人在那里表现兄弟情谊(话说,绝不是兄弟情谊,他们可是正规的JQ),而把自己一个人排除在外,心中五味杂谈,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就哭着跑出去了,远远地声音传到胤禛胤禩两人耳里:“呜,你们两个人都是坏人,我不要理你们了。”
胤禛望着飘飘远去的背影,笑说:“禩儿,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表妹啊?”
“她可是马文才的表妹,而不是我的,再说,依依不是挺不错的吗?”胤禩绝不会承认自己有这样的妹妹,就算不是亲的也不行,不过还是要提出依依与飘飘的不同。
“不是亲的吧。”胤禛笃定。
胤禩愣了一下,说道:“你说得不错,她们两人是同父异母的,飘飘的性格和她母亲很像,照舅舅所说,那是属于温婉型的。”
胤禛笑意更浓,调侃道:“你舅舅的眼光,还真是,独特。”
“或许吧。”
夜,马家大厅,就餐中
胤禛和胤禩一上桌,面对的就是身边坐着的人探究的眼神。
胤禛在这种场面总不会自动讲话,或许说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场面,在前世,若是有人敢用这样的眼光看着他,那个人的命绝不会长。
或许是胤禛的冷面和身上自然散出的威势让马家的人都心生胆怯,一顿饭在那些人欲言又止的眼神中度过,饭后那些人却是将胤禩独自留下了。
胤禛回房之后虽对胤禩有一点担心,他也知道那是八弟作为马文才的家事,他没必要去掺和。
却说胤禩被留下之后,一帮“家人”就开始问他关于下午的事。
“文才,下午怎么回事?”这是马文才的母亲。
“你表妹怎么哭着从你房门跑出来了?”马文才的小姨。
“是不是你欺负她了?”马文才的姑姑。
……
“文才,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你真的欺负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