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为了更加熟悉变身的妖力波动,以求迅速的适应妖狐状态,只要母亲一不在家,他就肆无忌惮的开始穿着那身希腊式布条装,披着一头长到腰的银发极其招摇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妖狐状态的藏马虽然是很美没错,可是作为一个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朝七晚五的高中生,每天学习到两眼发昏全身疲软,结果一回家就看到一个人站在我面前——肤色雪白,发丝雪白,衣服雪白,耳朵和尾巴也是雪白,如此闪耀的简直可以半夜直接拖起来带去上厕所都不用开灯的存在。
每每身处此情此景,总会有种“一定是开门的姿势不对”而翻身回去关门重开的冲动。
在这么下去我觉得迟早有一天我会得雪盲。
……急求治愈系萝莉或者正太一枚,有的请带价密我。
。
“那么结果你到底填了什么啊?”
哥哥坐在沙发上,毛茸茸的大尾巴甩来甩去。我看的心里痒痒,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捉,不过那尾巴倒是灵敏的很,我都没有碰到的时候就唰的甩到了另一边,我手扑到另一边的时候又不紧不慢的甩回这一边。
我似乎听到它灿烂的笑着引诱我调戏我的声音。
于是挽起袖子毅然决然的扑了上去。
“……你是猫么?”
被反应迅速哥哥大人拎着领子提到了安全范围以外。
我一脸若有所求状,望。
两分钟后,我心满意足的抓着雪白白毛茸茸的尾巴。
然后话题又回到之前的什么未来计划方面,我是既不想学习也不想工作,宅在家里最好了。
“……喂,我可不养你。”
“哥哥你好绝情!”
被再次破悉了心理活动的我泪奔状。
“谁让你就想着宅,快给我认真想。”
他敲我。
可是我讨厌学习也讨厌考试,工作什么的又不一定是自己的兴趣爱好……再加上人际关系简直超麻烦,没有爱!
我躺到沙发上,被迫思考什么前途未来。
唔,开书店?没资金。
游戏厅?同上。
街头占卜?我讨厌抛头露面的装神弄鬼。
公司职员?规律生活什么的还是算了。
……
未来真惨淡,我去抢银行算了。
……
……啊,原来还有这一种可能的嘛!
我捶手,坐起来,踌躇满志的对哥哥说道:
“我想好了!”
“嗯?”
哥哥期待的看着我。
“不过我没什么经验啊,哥哥你要多指点我。”
“没问题,只要你有了真正想做的事情我全力支持。”
既然有经验人士许诺,我也就没什么顾虑了,于是我笑出一口白牙:
“我要去作盗贼。”
……
……
“辰辰。”
哥哥的手按在我头上,一脸的慈祥:
“别担心,我以后会养你的。”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出尔反尔什么的,最讨厌了。
未来X过去(七)
————未来。未知之梦——————
白色……
是雪吗?
这里……是梦里吗?
……会遇到谁呢?
为什么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呢?
真是一个奇怪的梦。
我望着前方。
天空和大地相接的地方,那里有什么东西在。
脚自动的开始前行,踩在雪上,然而什么声音都没有。
有一个人。
我看到远处有一个人。
……红色?
啊啊,是个彩色的梦啊。
真怀念呢,这么长时间,我已经几乎不记得那些颜色的样子了。
红色……是谁呢?
我走到了近处,看到那个人。
躺在地上,没有动作也没有声响。
我蹲下来,安静的看着。
似乎……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但是……是谁呢?
想不起来,也认不出来。
红色……红色。
到底是谁呢?
思考中,有凉凉的的东西化在脸上,淌落下来。
我抬头,灰蒙蒙的天空开始飘下雪来。
一开始稀稀落落的一片……两片。
然后,越来越大,纷纷扬扬。
雪花飘到我的脸上,于是我眯起眼睛。
低头,那人已经被雪薄薄的覆了一层。雪花落在这个人的身上,却并不融化,只是堆积,然后……渐渐掩埋。
我盯着躺在地上的这个人。
随着那人被一点点掩埋,心里似乎一点点变得空旷起来。觉得……似乎这个人,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掩埋的是什么?
感情吗?还是记忆呢?
虽然可以就此离开继续走下去,可是却忽然发觉周围已经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变得寒冷彻骨。我伸出手,想要拂开那人脸上的积雪,那人的皮肤苍白没有任何血色,简直和雪要融为一体。
手伸出去的时候,我看到自己的手也是一样的苍白。
真的很冷。
想要让自己的手稍微恢复血色,于是……将手放在嘴边。
感不到任何的温暖,也看不到呼出的气变成团团白色的雾。
有什么东西从眼中流下来,滴落在雪地上。
黯淡的红色。
那是什么呢?
眼泪吗?
还是血?
我想要抬起右手抹去脸上流落不止的液体,然而它不见了。
哪里去了呢?
我眨动被液体浸湿的眼睛,然而,那里似乎又缺少了什么。
怀里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
一颗……头颅?
……谁的呢?
没有答案,找不到答案,不需要答案。
……真是奇怪的梦。
。
“喂,醒醒,六点了。”
有人推我。
我迷迷糊糊的将头探出被子之外,眼睛刚睁开一条缝,立即有刺目的白光如离子炮一般向我射过来。啊呜一声,我闭上眼,伸手拉起被子将脸盖住就此一滚将被子严实的缠在身上,显示出无比坚定的“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好吧继续睡觉”的蚕蛹气场。
被子外边,安静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我都还没有继续睡死过去的时候,就感到一股失重的感觉。隔着被子,感觉到一条胳膊箍在身上……好像被连着被子夹在胳膊下面了?
……算了,不管,继续睡。
我扭动一下身体,将姿势调整的更舒服一点,义无反顾的闭上眼睛。
……
……
……
热。
闷热。
相当闷热。
睁眼就是输了!我意志坚定的闷在被子里摒除杂念继续闭关睡觉。
……
好恐怖,我梦到我变成了火焰山,我成了铁扇公主……她老公牛魔王!
输了。
OTL。
睡意全消的从被子里挣出来,一抬头,就看见浑身白布条的家伙玩着头发蹲在离我不到一公分的地方,笑得一脸春风得意,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
四周围,几盆莫名其妙的花摆在我身边,哔——哔——的发着类似于洗澡间浴霸的光。
……这是魔法阵吗?
看起来像是在召唤什么邪恶无比出场就无脑叫嚣要毁灭世界最后会被主角丢翻的那类BOSS。
……话说我为什么要吐自己的槽。
“醒了吗?”
那家伙托着腮,笑盈盈的用眼神指那些除了会发光,其它长得和仙人掌一样的植物:
“火焰草,魔界某个沙漠的特产,可以自发的产生高热量辐射,用来取暖不错哦。”
……哪个妖怪会把这种浑身都是刺的东西当暖手炉抱在怀里那一定是有病。对了,既然是沙漠产物,那这东西多浇点水会不会淹死?
头被敲了一记:
“不许打坏主意。”
呜呜哥哥你变成妖狐以后就再也不重视你的妹妹了你的妹妹还比不上几盆破花么真是倍儿伤心。
我一脸受伤的蹲在角落画圈圈。
“既然昨天说好去幻海那里,那么现在,立刻,去洗脸刷牙穿衣服。”
哥哥伸手把我拎起来,塞给我一堆东西把我赶进了洗手间。
“……哦。”
我揉揉眼睛,看看关上的门,扭头对着镜子,镜子里的家伙一脸睡意朦胧。
嗯……其实,性格什么的,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吧。
哥哥现在的样子不仅是为了适应原本失去很久的妖力,也是在加速人格的融合,他说他讨厌魔界比武大会那样的情况。我能感觉到,就算是他变成人类的样子,也有种无法挥去的冰冷气息淡淡的绕在身旁。其实我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相当讨厌变化的人,但是哥哥却并不是仙水。
变化不可逆转,而他终会变得更强大也更完美。
有所得必然有所失。
可是为什么有时候我看着哥哥那双好像总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舍弃的妖狐的瞳孔,会觉得那里面映不出我自己的身影呢?
。
等我洗完脸基本清醒了,哥哥也将煎好的鸡蛋端上桌子,我抽抽鼻子,准备开吃,可是乱糟糟的头发却总是挡到眼前,无比的麻烦。我皱着眉头后悔当时一时冲动要留什么长发,导致现在每天被这些细细长长轻飘飘的东西折磨。
哥哥看了我一会,转身去洗手间拿了什么出来,站到我身后——我停下手中的筷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好吧,说实话我还是不太习惯……他以妖狐的样子离得我这么近。
正在战战兢兢,却感到梳子□发间。
不轻不重,不急不缓。
他微微弯着腰,不紧不慢的梳着,银色的发丝随着动作不时扫过我的眼前。
我抬头,看到他浅色的眼眸,那之中一如既往的不起波澜。
好吧,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是我过于患得患失了。
“昨天睡的很晚吗?”
“唔……也没有,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已。”
“梦到什么?”
“……咦,你突然一问我倒忘了。算了不管,这煎蛋不错再来一个。”
“好。”
妖狐围着围裙,悠然自得的甩着身后的尾巴走进厨房。
快!妖狐的家居形象,谁想看!
。
吃过早饭以后,我们出了门。
昨天听哥哥说雪菜最近在人界幻海那里呆着,正好今天周六,也没什么事,就决定去幻海婆婆那里玩。
但是现在我后悔了。
冷风刮过,我缩了缩脖子,怨念四射。
想要一张厚厚的狐皮御寒,呜呜。
苦思狐裘而不得,于是我只能转移注意力,盯着变回人形的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变身变得这么瘦这么矮我都不能用那伟岸的身躯来挡风也不能用那蓬松的尾巴来暖手只能瑟缩的在秋风中萧瑟呜好伤心。
哥哥僵了僵,狐疑的回头看看我,只看到我一张真诚无比的脸,于是只能又扭回头去等看过来的车。
提起雪菜的话,最近好像也都没有看见飞影,虽然说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不过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影,这还是第一次。
哎,总觉得有点不安。
。
——————过去。斯巴达——————————
迅速而沉重的一击,我整个人被踢飞出去。
后背撞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疼的我以为肋骨又要断掉一根。咽不完的血从嘴角流出来一丝,我随手抹掉,随即抬眼盯着面前的家伙。
很强,真的很强。
我一直以为我在进步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反而差距越来越大了?我记得几年前我还有一次和他堪堪可以拼上几招,可是现在的局面却变成了我被从头到尾压着打完全没有机会还手。是他当时隐藏了实力?还是……我退步了?
“站起来,如果连我都打不过,那么你没有活下去的价值。”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来。
仙水七位人格中的龙吼,擅长于群攻类战斗,精于计算灵气的高效率使用以及各类战术战略的合理结合,理论上只要对方平均水平没有达到BOSS级别就可以无视数量的将其消灭,算是智慧型的战斗人格。和其相对的还有另一个专门对付BOSS的叫做黑的人格,说话不是很多,出现的次数也不是很多,不过从印象来看,似乎是这所有人格里面一对一战斗最强的一个。
忍虽然也会打架,但是他的能力就比较平均,从群攻,单挑,以及完成任务为求效率不择手段的方面来看,就比不上专门负责这些方面的龙吼,黑,以及一也。
“怎么,难道放弃了么。”
他歪着头,笑容一如往常的让人毛骨悚然。我和所有人格都一致认同——龙吼其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糟糕的是他还是所有人格里面最爱笑的,真羡慕树似乎对此完全免疫。
我慢慢后退着,和他保持着距离。
谁知道仙水最近抽什么风,有事没事拖我到新找的地下基地来训练我!既然你快死了就赶紧该挖洞挖洞该刨坑刨坑该拐骗小朋友拐骗小朋友去为什么还要坚持原来每天的训练计划啊啊啊啊!而且强度明显和原来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