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也老师,我当时真的没有注意啊……而且,我也有躲开要害部位嘛,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我笑的一脸无赖。
“不知悔改!”
一也一把把我扔回病床上,愤怒而暴躁。
“再这么下去,你最好还是离开藏马飞影和幽助他们。”
我惊异的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但是仙水却完全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为什么?”
“不然,你一定有一天,死在他们面前。”
树在旁边平静的插话。
“他们不可能对我不利的。”
我摇摇头,觉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不是说他们,而是你。”
“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根本就是一副毫无防范的普通人的样子。”
“甚至为了这种样子,你连自己的性命都放在了脑后。”
“我们根本无法得知你到底在想什么。”
“全身破绽,毫无防备,不管从走路姿势还是眼神,抑或全身的气……都简直弱小的不像话。用不了B级妖魔,连C级妖魔都能轻易的杀死你。就算不死在他们手上,你也会因为别的意外而死,毕竟他们身边并不是普通人可以随便进入的领域。”
“怎么可能!”
我明显不相信,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一定是仙水故意夸张了事情的影响。
“或许你是真的无所谓。”
他一字一句的说:
“或许,你给自己下了某种暗示,某种,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暗示。”
。
“我……以后会小心的。”
最后,我低下头这么说。
“虽然没有办法,可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仙水拍拍手:
“说起来,应该祝贺你的离家出走之行终于结束了,对吗?”
比赛前夕
“怎么样,伤好了吗?”
“你当我是妖孽吗,还有,幽助有没有人跟你说,你手里那束花简直逊毙了。下次还是带吃的来吧。”
“还下次啊?!得了吧!医院住着很有趣吗?而且花是我找藏马要的,又不花钱。”
幽助随手把花丢在我的床上,然后笑道:
“走吧,医生说你的伤也没什么好治的了,所以今天就可以出院了,今天晚上来我们这里玩吧!不醉不归!”
“我是病人不能喝酒谢谢。”
。
于是晚上幽助不由分说收拾了东西把我从医院直接拖回了他们那里。一开门看见桑原他们正在打牌。飞影坐在窗边一脸的不自在——桑原边上,还有雪菜莹子一众女眷。
幽助叫喊道:
“好了,这下子人到齐了!”
雪菜在开门的时候就看了过来,我扬扬手:
“哟,好久不见,忘了我没有?”
雪菜怔了怔,然后猛地摇摇头。
“想我吗?”
点头,再点头。
“我也是!雪菜……好久不见。”
我不正经的伸着臂走过去,目标是前方微微低着头带着笑容,站在原地的雪菜。
可惜当纯洁粉嫩的小妹子就近在咫尺的时候,我还是无法再前进一步了。低头,飞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了我的面前,似乎看我对他妹妹一副图谋不轨的样子,很想发作。
“飞影。”
正在打牌的哥哥警告般的说了一声。
飞影于是停下了像往常我想调戏他的时候一样直接抽飞的意图。
我杖着伤员的身份有恃无恐,绕开他往前走。
啪。
撞上了。
飞影同学充分表现了自己的固执精神,虽然碍于我的伤不能出手,但是人家也是完全不闪开,以自己的身躯做肉盾,阻挡了我的前进,这是多么大无畏的精神。妹子在眼前而不得,我很苦闷。
“你让开!”
我不满的抱怨,但是不管我左拐右拐这家伙都如铜墙铁壁一样挡在我跟前,一言不发。
我干脆报复性的抱住他。
反正大概不超过三秒这家伙就会自动脱逃了。
飞影僵了僵,似乎本能的就要闪开,可是最终却沉默着,就这样硬生生把这种冲动给忍了下来,任我抱着,一动也不动。
我想我低估了这货妹控的程度。
算了,哪个抱枕都是抱呗。
我不是个挑剔的人。
。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打牌的众人。
幽助:“后天就是准决赛了,今天有看见我们的对手吗?”
哥哥:“还行,不过我们的实力大概要强一点。”
桑原:“要是他们耍什么手段的话……”
静留:“桑原,你要输了我就实行家法……”
雪菜:“辰,我会一点疗伤,把手伸给我吧。”
幻海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言不发。
莹子和温子:“总之加油!”
飞影被我抓在怀里仍然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忽略。
说起准决赛……我好像是明天还有一场比赛才到准决赛的样子,不过明天的对手是谁来着?
算了随便谁吧,老是呆着骨头都要硬了。
“喂,你怎么一副沮丧的样子啊。”
幽助边说着边探过头来看我的牌。
“啊,没有啦没有啦。”
我笑着把牌啪的收起来,幽助道一声“小气”把头收了回去,我小小的叹口气。
剧情又出现重大偏差,藏马提前变身了妖狐,那么他到时候和里浦岛对战的时候还会被再次呼唤出黑暗的灵魂吗?还会得到用来对抗鸦的前世之实吗?
怎么搞的……真是……麻烦的事情一大堆。
“说起来,户愚吕那边的一个队伍也很诡异。”
幽助忽然挠着头,开口道:
“那个……什么队伍来着?”
“魔魇队吧,大会上唯一一支只有一个人类参赛者的队伍。”
藏马补充道:
“现在的看点相当高,现在被大会称为是‘妖魔的噩梦’。那个叫做魔术师的参赛者以行事疯狂,行为诡异,而且手段残忍著称。在这之前没有任何关于此人的资料。”
“竟然直接杀掉原队员,以替补者的身份登场,太卑鄙了!”
桑原插话道。
“没错,而且之后又再次钻了大会的空子……他们似乎完全不惮与整个大会为敌似的……大概有着很强悍的后盾吧。”
藏马说。
“不过我觉得他虽然很强,也不太可能一瞬间灭掉整个大会啊。”
桑原疑惑的整理自己的牌。
“大概,关键在他身后未登场的那两个同伴身上。”
藏马放了牌,他赢。
“咦……我完全没有感觉出来。”
桑原叹息着扔了手里的烂牌。
藏马举起一根手指:
“那家伙很强,但是车轮战就是一个不利,对上户愚吕,他们胜负的几率是一半一半。所以……我们的决赛对手,甚至可说未定。”
“我可不想对上那个疯子。”
桑原抖了抖。
当面听别人谈论自己的感觉真是奇怪,但是也很有趣。我有点得意。
“不过……他真的是人类吗?”
幽助完全不相信的样子:
“那样,根本不像我见过的任何人类,说是妖魔更恰当吧。”
口胡!你才是妖魔你全家都是妖魔!我把牌丢到他的脸上,然后一脸无辜的说:
“手滑,抱歉。”
“混蛋!鬼才会手滑的把牌拐好几个弯滑到隔着你好几个人的我的脸上!”
幽助吼回来。
呸,没有把它们直接插到你脸上你应该快感谢我!
。
夜渐渐深了。
恩,不管怎样,明天大概就是最后一场比赛了吧,和户愚吕的比赛我大概会直接弃权,炮灰就让他们去吧,主角效应我可不喜欢亲自去证明。
虽然我也想想现在的自己有多强,不过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忍耐。
打断的未来
“虽然这么说有点抱歉~不过呢我想~只用一张就可以解决你们了哦♥;”
“混蛋,竟然小看我们!”
“怎么~不相信吗?”
我抽出一张不起眼的牌,放在嘴边,眯起了眼睛。
。
准决赛,就在我丢下那张染满鲜血的扑克,结束比赛的瞬间,拉开了帷幕。
。
“在纸牌上面附着了灵力,让它变得锋利无比,然后仅用它杀死所有的对手吗?”
鸦等在出口的地方,笑着说:
“真是疯狂的家伙。”
“这个嘛~我只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做到而已。”
我扭头看观众席上,户愚吕他们正看着这边,于是我笑着和他们点点头,随着鸦走上去。一路上人群纷纷自动散开,看我的眼神惊恐畏惧。
“幽助他们的比赛之后可就是我们的了。”
户愚吕说。
“你在向我挑衅吗~”
我无趣的摆摆手,视线转向他的手里——不知道他在吃什么零食,闻起来很香。
他很大方的伸过手来:
“要吃吗?”
“是什么?”
“油炸魔蛔虫。”
“……算了。”
我虚弱的转开了视线。
。
就结束了吧。
我想,比武大会什么的,就这样吧,我要回到哥哥那边去了。
。
“离家出走什么的,那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以后还是理智一点比较好。”
树一边给我梳顺那些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说。我笑道:
“理智是什么,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啊~才不要长大呢。不过以后我会注意啦,离家出走之前,我一定会先揍罪魁祸首一顿的。”
“要自己注意安全。”
仙水抱着臂说。
“如果你愿意,可以……”
“好好好……”
我无所谓的挥着手,想打断他接下来喋喋不休的唠叨。
然而他话没说完,我就听见树惊叫了一声,回头,却忽然看到他的嘴角留下血来。
仙水好像无知无觉,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呛了一下,猛地咳嗽起来。随着他的咳嗽,血就那么大口大口的吐出来,吐着吐着身体就向前倾倒下来。
我赶紧冲上去扶住,然而我却从来没有发现他是那样的沉,失去了平衡,他的双手无意识的想抓住什么,就在这混乱中我的伤口再次被撕开,血立刻在我白色的衣服上湮开。我顾不得许多,踉跄几步终于站稳,将他放倒在床上。手上温热的,全都是血。我低头,不止手臂,甚至衣服上,都是他吐出来的血,那血染了我一手一身,和我撕裂的伤口里漫出的血都混在一起,让人无法分清,到底受伤的是我,还是他。
树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失去了冷静,似乎忘了自己该做什么,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副光景,一动不动。
而我也好不到哪里。
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我一时间几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一时间只能听到自己的沉重的呼吸。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了?
。
“我们并不清楚他的具体病因,但是从检查看来,他的身体所有机能都出现了迅速的衰竭现象,各种器官也在崩溃的边缘。这是医学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病例,一切……要等他醒过来才能做进一步的判断。”
医生拿着资料向我们说,他的背后,还站着数十位各个领域的专家。
左京按灭手里的烟,问道:
“那么各位还有什么别的要说的吗?还是现在就只能等他醒来了?”
那些所谓的专家们纷纷沉默着。没有用的,就不要了,我抬手,被身后的鸦挡下。
我沉默一下,还是放下了手。
仙水倒下后,我一时间乱了阵脚,手忙脚乱了半天才想起来给左京打电话,拿起电话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试了几次终于才拨通电话。左京当时倒是没有说什么,很够意思的立刻就带了人来将仙水送进医院,并且一个电话就叫来了许多的医生来。
左京走了以后,我进到仙水所在的独立病房。
树本坐在仙水的身边,看见我进来,站起来向我走过来。
“我们……要等。”
我觉得自己的说话都没有任何说服力:
“要等他醒过来,他会醒过来的。”
我甚至都不知道是在说服谁。
树弯腰抱住了我,然而我们都无话可说,于是沉默。
他的脸紧紧埋在我的肩膀上,我感到那里变得潮湿,但我什么也说不出,只能伸出手,抱着他的头,手指深深的□他的长发间,然后牢牢的握紧——我迫切的想要抓住什么,就好像毫无预料的忽然间一脚踏空,不这样做我就会不停的下落……虽然下落并没有停止,但是现在变成两个人了,那样也是好的。
因为树已经接近崩溃,所以我不可以流泪。总有人要保持清醒,所以,我要冷静要坚强——绝对……不能哭。
手上仙水的血已经冷却干结,再感不到丝毫温暖。
我紧咬着唇,浑身都冷得麻木。
赌
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