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满庭满脸愤恨大声道：“证据确凿！杀徐长老的就是他！”说着就举剑想要刺下去，又瞬间被胤禔用打狗棒挑开。
“证据确凿？那就拿出来给我看看！”
“你一味偏袒一个外人是什么意思？！”
胤禔冷嗤：“我只是不想有人借着为徐长老打抱不平之名寻私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心里清楚得很。”
俩人正争执间丐帮的另两位长老也过来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们身上，胤禔一直盯着田满庭，似乎他不拿出确凿证据来今日就不会放过他。
田满庭握紧了拳头，正想着要如何脱身，黑衣人突然从天而降，一手拖起中了一剑倒在地上的袁天赐，在众人反应过来前，就施展轻功，掠过枝叶，掠上屋顶，绝尘而去。
一直在看戏的胤礽第一个反应，迅速追了上去，而胤禔也不再顾得一众傻了的丐帮帮众，也跃上屋顶跟了上去。
59
59、真相 。。。
黑衣人拖着受了伤的袁天赐往后山而去；因为带了个累赘在身边，最终是被胤礽与胤禔一前一后堵在了后山的小树林里。
黑衣人倒也不在意；扶着袁天赐靠着树干坐下；给他点穴止血再包扎；忙完了这些；才抬起头；胤礽与胤禔的剑尖就在他眼前，他无奈一笑，对胤禔道：“怎么说我上回也救过你一次，你就这么用剑指着我的吗？”
胤禔被他这么一说；有些尴尬，犹豫了片刻，收回了剑，胤礽却不吃他这一套，喝问道：“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人也靠着树干坐了下去，不疾不徐地回道：“我的身份，太子爷应该猜到了个大概不是？”
闻言，原本闭着眼的袁天赐猛地睁开眼睛，惊愕地转向胤礽：“你是皇太子？！”
胤礽冷笑一声，道：“是又如何？”
原本他装着与这袁天赐结交就是想从他身上套出下蛊之事的真相，不过既然已经被黑衣人揭穿了身份，他也就干脆不装了。
痛恨之意弥漫上了袁天赐的眼睛，他挣扎着想起来扑向胤礽，又被胤禔用剑隔开：“想要命的就别乱动！”
胤礽的剑尖转向黑衣人：“爷不知道你是谁，脸露出来给爷瞧瞧！”
黑衣人笑了笑：“其实我是谁于太子爷来说并不重要，太子爷想知道的无非是到底这人是谁，与宫里头那位卫贵人又有什么关系，以及他们为何要对太子爷您与大阿哥下手而已。”
“那你又知道？”胤礽眯起了眼，目光危险地盯着黑衣人。
“原本不知道，不过这些日子一直在查这事，才发现当年天赐的两位姐姐全都化名进了宫，其中一个还成了皇上亲封的贵人。”
那袁天赐咬着牙狠狠道：“我的爹娘被狗皇帝杀了，大姐也被狗皇帝的儿子逼死了，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停停！别一口一句狗皇帝狗皇帝的，”胤礽不耐地用剑刃敲了敲他的脸：“你的大姐是原先在景仁宫伺候孝昭皇后的那个宫女吧？她一个人下蛊害死了爷几个哥哥，这事要怎么算？”
袁天赐愤愤一唾：“自作孽！狗皇帝做下的事情报应到他孙子身上，活该！可惜你们两个命大，否则哪还有机会在这里耀武扬威！”
“你少胡说八道！你爹娘的死跟顺治爷一点关系都没有！杀他们的人是李自成！”胤礽伸脚就想踹他，又被胤禔给拖了回来。
“不可能！我不信！”袁天赐对他的话不屑一顾：“你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唬得了我！我不会信的！”
“你爱信不信！你爹娘的尸骨还在麒麟山庄枯井下的地道里，你大可以去亲眼瞧瞧！”
“不！这不可能！”
“是真的，”黑衣人突然开口，掏了一串佛珠出来扔过去给袁天赐看：“那个地道我也下去看过，你的爹娘确实被锁在那里，已经成了一堆骸骨，这串佛珠也是我在那里捡到的，旁边还有你爹娘亲手写下的被李自成所害。”
袁天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好半天才抖着手颤颤巍巍地接过那佛珠，嘴里却还是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些年我一直在查你爹娘当年失踪的真相，没错，顺治爷是有派过人去追杀过他们想要斩草除根，当年你爹娘把你们姐弟三个藏在草垛里而他们却被人抓了去，只是中途出了一些意外，他们最后被李自成给劫走了，从此就失了踪，是李自成把他们囚起来活活折磨而死，你们找错报仇对象了。”
“不！我不信！我不信你说的！”袁天赐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大喊，这些年一直苦苦支撑着他的报仇信念在一瞬间崩塌，整个人已然陷入了疯狂之中。
“我没有骗你，当年是我从草垛里把你们三个捡回来，到现在我才知道我也是被人给利用了，是有人故意让我去发现你们把你们带回来，”黑衣人说着轻叹了口气：“后来你们突然又失踪了，我到处打听你们的消息，却一直打听不到也是有人刻意在隐瞒，其实你们姐弟三个都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袁天赐已经彻底傻了，呆呆摸着手里的佛珠一句话不说，胤礽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咬牙吐出一个名字：“纳兰明珠！”
黑衣人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他倒是好大的胆子！安排反贼进宫接近皇上，谋害皇子，他到底想做什么？！”
黑衣人握了握拳头，沉默了半响，道：“恕我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胤礽挑眉：“那就先让爷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胤礽说着就举剑朝他刺了过去，招式又快又疾，黑衣人只是躲闪，借着巨大的树干茂密的枝叶躲避他的攻击却不还手，剑气挑起漫天黄叶飞舞，胤禔看着他辗转间的身形姿态，脑子里突然闪过某些场景，总觉得这人的身手太过熟悉，他以前应该见识过很多次。
“够了师父别打了！”
胤礽又一剑挑出去却被胤禔从中隔开，他一眼横过去，胤禔讨好一笑：“师父给徒儿个面子，毕竟先头师父不在的时候他救过徒儿一命的。”
胤礽犹豫了片刻，冷冷一哼，收回了剑。
袁天赐已经撑起了身，捂着受了伤的胸口艰难地想离开，胤礽的剑横上他的脖子：“你要去哪里？！”
袁天赐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放心，不会再给你添麻烦的，我去找我爹娘。”
“你先回答爷几个问题，卫贵人还有之前那个死了的宫女为何会五毒教的下蛊下毒之术。”
袁天赐抬头看他一眼：“你身上的毒是怎么解的？二姐说你中了那毒是必死无疑的。”
胤礽得意一笑：“说起来八阿哥该是你的外甥吧，不过他也是爷的弟弟，解药是他无意中给的。”
袁天赐轻吁了口气：“原来如此，也算是你走运了，当年的五毒教教主何惕守后来拜了我爹为师，毒蛊之术是她教给大姐二姐的，爹娘被抓之后我们被人救起，后来那人又安排我大姐二姐进宫，原本是为了对付皇帝，不过皇帝身边的护卫太多，还有暗卫，根本接近不了，于是大姐就借那位贵妃之手给皇子下毒，事发之后大姐咬舌自尽，二姐被打进辛者库，费尽心思才引起皇帝注意上了龙床还怀了孕生了八阿哥，原本二姐只打算对付皇帝一个人，只可惜就像大姐一样，皇帝警惕心太高了，就算她有机会给皇帝伺寝也根本没办法对皇帝下手，最后才会转移了目标，那次给你下毒也是好不容易才捞到的机会，本来以为你必死无疑，没想到你命大。”
这个倒是不难理解，就算是伺寝也要脱光衣服让人检查个几遍才会送进去，怕是以皇阿玛那种谨慎多疑的性格，就算在‘办事’指不定暗中还派了人盯着，要下手还真不是见容易的事情，而且据韦小宝所言，他皇阿玛的武功似乎还很高，真要硬碰硬死的那个不定是谁。
胤礽想了想，微微扬起下颚：“那么大阿哥呢？你为何又要去杀大阿哥？也是为了报仇？”
“也不全然，皇帝把你送去扬州，二姐以为你熬不过多久就会死，你死了之后太子之位就空了，原本我们只是想报仇……”
“后来就对皇位起了贪念是不是？杀了我再杀了大阿哥，然后把其他那些个阿哥一个个杀掉，熬到皇上百年之后皇位就是八阿哥的？当真是荒谬！”
袁天赐没有否认：“是，原本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说着看了一眼胤禔，继续道：“在战场上，我之所以能得手送他一剑，其实是有人帮了我。”
“什么意思？”
“是他身边跟着的一个副官，先出手砍断了他坐骑的腿，他跌下来我才有了机会。”
胤礽闻言有些诧异：“你说的是真的？！”
袁天赐苦笑了笑：“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吧。”
胤礽猛地转向胤禔：“你记不记得？！在战场上跟在你身边的是哪个？！”
胤禔迷茫地摇了摇头。
算了……
胤礽又转向那黑衣人：“你说！”
黑衣人微微皱眉：“这事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跟纳兰明珠无关，他后来想杀大阿哥是因为他不肯听话离开你而已。”
“不用你说。”胤礽冷哼，从纳兰明珠在他们刚回到扬州时就给胤禔洗脑蛊惑他离开自己的行为来看，在战场上要杀胤禔的人必然不是他。
“我会去帮你查，纳兰明珠做的事情，我不敢苟同不会帮他，但也不会帮着你对付他，就这样吧，”黑衣人说完又转向袁天赐：“你以后好自为知。”最后再给胤禔留下句“大阿哥我们就此别过”之后施展轻功绝尘而去。
胤礽想追上去已经晚了，气得一剑插/进了泥土里。
袁天赐也想走，被胤礽喊住：“你走了，你那位二姐怎么办！”
“我会去劝她随我一块离开。”
“那八阿哥呢？”
“八阿哥还是个孩子，对这些事情全不知情，我也不会告诉他，二姐随我走之后就让八阿哥以为她是死了吧，还请太子爷善待他。”
胤礽冷冷撇了撇嘴，袁天赐一拱手，转身离开。
胤禔摸摸鼻子，走上前来：“你就这么让他走了啊？你不是说那些皇子都是他那两个姐姐杀的吗？”
胤礽横他一眼：“爷感谢她们都来不及，最好把你们都杀了，省得给爷添堵。”
“你……”
“怎么？”
“那些是你的亲哥哥弟弟吧？”
胤礽眯了眯眼，抓起胤禔的手狠狠咬了一口：“你听好了，爷从来就不在乎兄弟亲情，对你也是，少得寸进尺！”
“那我是你徒弟啊，”胤禔蹭上去抱紧他，放轻了声音：“还是你喜欢的人……”
“滚！”
“好了好了，不说了就是了，我们也回去吧。”胤禔一想到还要回去跟丐帮那些人交代就头疼。
胤礽突然又拉住他：“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在战场上到底是谁偷袭的你？”
胤禔仔细想了片刻，无奈道：“真的不记得了。”
“算了，以后再说吧。”胤礽暗想着，对胤禔下手的不是明珠，难道是自己的人？也不对啊，没他的命令，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60
60、偷听 。。。
胤礽和胤禔回去的时候；那吴三哥与几个丐帮弟子正在他们住的院子里举着剑追着胤礽的猫跑，那猫喵喵叫着上蹿下跳最后被逼得爬上了树冠上；吓得瑟瑟发抖。
胤礽一看到这一幕；脸当即就沉了下去；胤禔一看他这脸色暗道不妙；赶紧上去阻拦就要跳上树抓猫的吴三哥。
“你们做什么呢？干嘛跟一只猫过不去？”
吴三哥愤愤不平：“老子抓回来的小东西被这野猫给弄跑了；不抽它老子不痛快！”
胤禔目光下移到他脚边那被扯开了已经空了的蛇皮袋子上，皱了皱眉，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现在说还有什么用！人都跑了！”
“人？你到底抓了什么人来？”
俩人说话间，胤礽突然一跃而起；抱了自己的猫下树，抚了抚它的脑袋，丢个大白眼给胤禔，大步进了房里去。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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