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i削总是要好一点的。
果然胤禔皱了皱眉,声音就跟着沉了下去:“你让开。”
何玉柱哭丧着脸哀求,说了实话:“爷您就饶了我吧,少爷说他不想见到您。”
“为何?”胤禔莫名其妙,他好不容易才逃回来,正有一肚子话想跟胤礽说,他怎么就不想见到自己了呢?
“那个……就是那个……”何玉柱欲哭无泪,我哪里知道太子爷这又是闹得哪门子的别扭啊?!
要胤禔就这么知难而退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想再跟何玉柱磨嘴皮子还是直接进去找人问个清楚的好,于是先是装作明白了胤礽的意思无奈往后退,在何玉柱放松警惕的瞬间迅速闪到一侧推开了房门进了去。
何玉柱看着面前几乎是眨眼间功夫开了又阖上的房门,想了想,还是不掺合了,回了自己房间去。
胤礽背对着房门的方向坐在桌边逗猫,房门开了又阖的剧烈响声也没能让他转动分毫,胤禔敲了敲下巴,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定自己应该是没有做错什么,于是理直气壮地走了上去。
“师父?”
不理人。
“保成?”
还是不理人。
胤禔败了,在胤礽面前蹲了下来,接过他怀里的猫放到地上,拍拍屁股让它一边玩儿去,然后贴上去按住了胤礽的双手,满眼哀怨地看着他:“我今天差点就回不来了……”
胤礽心中一凛,抓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怀疑道:“那个……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胤禔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真的?!”
“真的。”
“……”
“师父怎么不说话了?”
要说什么?胤礽现在心里的感觉很复杂,胤禔被那个采花贼给采了,他本人大大咧咧也许不太在乎,可是胤礽心里却分外别扭,总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碰触了的错觉。
“你趴床上去。”
胤禔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师父要做什么?”
“帮你检查一下!看你有没有被那个人渣给弄伤了!”胤礽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胤禔先是一愣,在明白过来胤礽在说什么之后,终于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师父你想到哪里去了……”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啊。”
“那我刚刚问你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点头?”
“有啊,他对我来强的嘛,刚开始我是打不过他,后来不知怎的他嚎叫了一声就趴到了地上,我一看他的腰上出了一个血口子,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然后他跳起来又想扑上来,我胡乱挥手想挡开他,结果他突然又倒了下去捂着眼睛在地上滚来滚去全是血,到最后我就用他捆你的绳子捆了他拖着去了官府。”胤禔一边说一边看自己的双手,啧啧叹道:“真奇怪,我记得当时身体里有一股力道全部汇集到了手指尖,感觉手指这里就像要烧起来一样,然后就挥了出去,他就倒下去了……”
胤礽闻言惊讶地瞪着他看了半响,而后猛地抓起了他的手,一番仔细打量后道:“你是说你挥手他就倒下去了?”
“是啊……”
果然……这家伙虽然失了忆,身体本能还是记得那之前练过的武功,关键时刻瞎猫撞到了死耗子那六脉神剑倒是保了他的‘贞操’。
“你试试控制身体内的力道,使其转向指尖,朝那边射出去。”胤礽指了指角落处的一个花瓶。
胤禔点点头,屏神静息,转动内力,然后……
“不行啊,根本就不行,根本控制不住。”
“……算了。”胤礽有些无语:“歇着吧。”
胤礽想起身,却又被胤禔按着坐了回去:“师父,你还没说你刚才生什么气呢?”
“没有,没有生你的气。”胤礽皱着眉头认真想了想,与其说在气他不如说是在气自己吧,气自己担心得心都揪起来了结果看到他若无其事如英雄凯旋一般地回来,自己的担心顿时显得很多余,明明他平安归来该是件好事的,可胤礽就是觉得心里不痛快。
说到底,太子殿下还是因为自己不知不觉中对某人太关心了而心思别扭而已。
“那是什么?”胤禔却是不想放过他,好奇地凑了上去,额头抵着额头:“保成?”
“干嘛?”胤礽佯装凶恶地瞪他。
胤禔失笑出声:“要是我真的被采了,你打算怎么办?”
“采回来。”
“哈?师父对那个采花贼有兴趣?”
胤礽勾起嘴角,暧昧一笑:“对你比较感兴趣。”
胤禔惊讶地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无奈把他拉了起来:“睡觉吧,别又拿你徒儿我寻开心了。”
胤礽偏过了头略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
胤禔背过了身去收拾床铺,胤礽的话他其实不怎么相信,毕竟他说话的表情实在太像调戏人了,不过无所谓,师父什么的,是他的迟早是他的,也不急这一时,在不能确定一口把他吃下之前还是先按兵不动的好。
要说这一场乌龙闹剧给了胤禔对大的启示,那就是在把昏迷的胤礽抱上马目送他离开然后代替他留下来差点送羊入虎口的时候,胤禔终于大彻大悟,这段时日与师父朝夕相处越来越暧昧的情形即使他是无心也是有意,总之就是,他……看上师父了。
当然了,他是对师父动了心,但是师父对他什么感觉,要说完全没那个意思,胤禔自己都不信,但是要到他所期望的那个程度,怕还是差了一点,所以,还是先慢慢来再说,反正,胤禔如今有的是耐心。
作者有话要说:大哥怎么可能被采了= =
42
42、解药 。。。
从那个镇上出发到兰州要三天的时间;却是在半路中突然下了一场暴雪,一夜之间天地都白了。
大雪从天而落的时候他们正在赶路;雪来得太急没有预兆;又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几乎是寸步难行;外头赶车的何玉柱冻得全身都在哆嗦;小声问胤礽要不要先找个地方歇歇再赶路。
胤礽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皑皑白雪;无奈叹了口气:“这附近有能歇着的地方吗?”
“方才过来的时候小的看到路边有个茶棚,现在返回去也只要一炷香的时间。”
“那就去吧。”
何玉柱应下,掉转了车头,一件大袄子从车里头扔了出来;胤礽的声音跟着响起:“穿着吧。”
何玉柱鼻子一酸,慌忙谢恩。
车子里,胤礽转过头,见胤禔正满眼笑意地看着自己,有些奇怪道:“怎么了?”
“你这个主子做得倒是挺不错的。”
胤礽没好气,手边另一件袄子扔到他身上:“给你,省得你说爷厚此薄彼。”
胤禔没有接,反倒是笑着贴了上去,靠着胤礽坐下:“师父让我抱抱就不冷了。”
真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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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柱说的茶棚的店主是一上了年纪的农户,所谓的茶棚也不过是在有些破败的屋子前支了个棚子再摆上两张木桌几把椅子,大雪天里根本就没有生意,店主双手捅在袖子里头窝在门边打盹,何玉柱上前叫醒他说明来意又塞了锭银子过去,那人热情地把他们迎了进去。
屋子虽破倒也不会漏风,只有一间房,店主给他们上了壶热茶过来,何玉柱与他交谈几句就跟着他去了外屋,把里头那间留给了胤礽与胤禔。
“好冷。”胤禔搓搓手和脚,爬上床把刚躺下的胤礽整个抱进怀里。
“你不是不怕冷吗?”胤礽转过身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整个身体贴上去。
“我是怕师父冷。”胤禔笑着低头在他额上印上一个吻,顺便捏捏他的腰,要不是现在是大冬天,每日与师父这么抱着搂搂摸摸的,胤禔怀疑自己定力再好也会欲/火/焚/身得烧起来。
“别油嘴滑舌了,睡吧,明早还要赶路。”胤礽打了个哈欠,困得先闭上了眼。
到了后半夜,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胤禔突然感觉有人拽住了自己的衣服不停往自己身上蹭,胤禔惊讶睁开眼,借着桌上昏暗的烛光这才看清楚胤礽满头大汗痛苦地咬着嘴唇紧闭着眼睛,身子正蜷缩成一团往自己怀里拱。
胤禔被他的样子吓到,这是……又毒发了?
“师父?!”
“疼……”
胤礽只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自胸口处蔓延开来,灼烧一般的感觉几乎让他窒息,自己的内力与那道要他命的力量不受控制地在四肢百骸来回蹿,互相拉扯几乎要撕开了他的身体。
胤禔一下慌了,那药已经没有了,现下要怎办?!
“何玉柱!”
胤禔一边喊着,一边扯过胤礽的外衣给他裹上,把他抱起来出了房间,对上被吵醒还有些迷茫的何玉柱,焦急地吩咐:“快去备车,我们现在就去兰州找医馆,师父毒发了,来不及了!”
何玉柱也吓了一跳,又见胤礽满脸痛苦地蜷缩在胤禔怀里,当即手忙脚乱地裹上衣服就跑出了屋子去拉马。
那店主老伯也爬了起来,慢慢悠悠地披上外衣,喊住慌乱中就想抱着胤礽冲出去的胤禔:“这小兄弟看样子怕是病得不轻,这么冷的天你带着他离开,怕是没到兰州城他就扛不住了。”
“那要怎么办!?”胤禔猛地转过声,几乎是用吼的喊出了这句话,这个道理他当然知道,但是留在这里坐以待毙,不一样也是死?!
店主不介意他的莽撞,招招手,示意他把人抱过去,满是老茧的手搭上了胤礽的脉搏,胤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有些怀疑地看着他,又见他似乎煞有介事,想想便让他试试。
那人抚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细细听了半响,道:“小兄弟是这是中毒了嘛,可叹,可叹,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命不久矣了。”
胤禔听了他这话很不悦,冷声道:“我不会放弃他的,无论如何也要救他,我现在就带他去兰州找大夫。”
那人笑着摆摆手:“这位小兄弟,稍安勿躁,我又没说他就没得救了,别那么急。”
“你有办法救他?!你有解药?!”
“嘿,小兄弟身上不就有解药。”那人说着手下移到了胤礽的腰上,一下扯下了他挂在腰间那胤禩送的荷包,笑眯眯地在胤禔面前晃了晃:“这不就是了。”
这是解药?!
****
胤礽醒过来的时候,胤禔正坐在窗边慢慢磨着药。
“咳……”
胤禔惊喜地转过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胤礽握成拳的手敲了敲额头,声音有些哑:“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胤禔按住想起身的人,轻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先别动,想要什么跟我说。”
“水。”
“水来了,水来了。”何玉柱双手捧着茶碗进来,胤禔小心把胤礽扶起来,坐到他身后去,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接过了水慢慢喂给他喝。
何玉柱站了片刻,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想想便退了出去。
胤禔放下茶碗,双手给他揉按太阳穴,轻声问道:“现在什么感觉?”
胤礽闭了闭眼:“好像舒服多了。”
“那就好。”胤禔低下头在他的太阳穴上亲了亲:“店主老伯说你体内的毒已经差不多清了,就是身子还比较弱,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了。”
“毒清了?!怎么清的?!”胤礽猛地抬头,看向胤禔,很是惊讶:“他哪里来的解药?”
“解药就在你自己身上啊,师父,”胤禔有些无奈道:“你怎么这么大意?自己随身就带着解药也不知道的吗?”
“解药在我身上?我怎么不知道?是什么?”胤礽却是满头雾水。
“这个啊……”胤禔摊开手心,正是胤礽随身带的那个荷包。
胤礽好奇地拿到手里,一番仔细打量,疑惑道:“这上头的绣花似乎不太一样了。”
“抽掉了一根丝,老伯说那个就是用作药引产自苗疆的青玉丝,再连着服几日你体内的毒就能彻底清了。”
胤礽惊愕地握着手中的荷包,半响说不出句话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