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穿着黑色外套的男子眉毛动也不动地回答:“魔术师——荒耶宗莲。”那句话非常地沉重苦闷,像是神谕般回响在巷弄里。
在最后,魔术师询问少年的名字。
少年说出了自己的姓名。
魔术师扳着脸孔,微微地笑了。
“里绪(Rio)——真可惜。只差一个字,你就是狮子了。”那是真的感到很遗憾般,带股阴郁的嘲笑。
……
你知道“起源”这个东西吗?
那是东西的本质,称作存在的根源。也就是说,那是决定自己存在为何的方向性。
那家伙唤醒我的存在根源,被那个名叫荒耶宗莲——披着人皮的恶魔。
很遗憾的,并没有人教导我什么是起源,纵使听见起源被人唤醒。我也不知其意义为何。
而我的起源,是‘进食’这个现象。
为了不让自己消失,只能不断地杀人、杀人,进食、进食,我在不知不觉间就变成那种东西。我让她——两仪式看到了我杀人后留下的现场,不断地、不断地刺激着她,最后让她倒在了两年前的交通事故里。
这之后,在一次平常不过的狩猎里,我追逐着那个猎物跑过了一条奇怪的狭长甬道,穿过了一个山洞之后,我来到了这个奇怪的世界。
……
在哇啦啦地流着的地下水的声音之中,确实能听到别的什么声音。那是时高时低的、像是悲鸣的笛子一样的声音。
明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却能够摆脱他的捕杀。或者说,那就是引诱他的饵,存在的意义就是要带他来到这个世界。
往左拐、往右拐、再往左拐了一次之后,终于白纯的视野都充满了赤红的光辉。再走几米就是出口了。不自禁地眯起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他减慢速度、再走前几米,然后停了下来。
洞窟在这里结束了。
但是,在眼前展现出来的,并不是白纯里绪所知道的世界。
天空是赤红的一片。但是,那不是夕阳的颜色。应该说,太阳根本没在天空上。那是像被熟透了的鬼灯笼果的汁水所染——或者说,像是泼上了远古的血液那样的、暗淡阴沉的红色。
而地面是黑色的。远方看到的异常尖锐的山脉也好,覆盖着眼前这片山丘的奇妙形状的岩石也好,连这边那边视野里的水面,都带着木炭一样的黑色。只有到处都长着的干枯树木的表面,是像打磨过的骨那样的白。
像是想把一切都切碎的风吹过枯树的树梢,发出悲鸣一般的悠长声响。而风声带来了遥远彼方的什么声音——那像是什么巨大野兽的咆吼声,就这么传到他的脚下。
这种地方、这种被所有神明遗弃的世界,不可能是白纯里绪生活着的人类国度。
“我等你很久了,异世界的外来者啊。”
带着吟吟的金属质尾音,毫无波澜起伏的男人的嗓音。白纯曾经听过他的声音,那是曾经渗入过整个身体的声音。
“荒耶、宗莲——”
“你所在的那个世界也有我的存在,但我和你所知道的荒耶宗莲,既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人。但是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我们都需要‘两仪式’。”
两仪式也来到了这个世界,只不过不是用他的方式。因为在那场车祸中丧失了肉体控制权的两仪式的灵魂,被阿赖耶送入了这个世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肉体之中。
其名为——宇智波佐助。
即使肉体变了,灵魂的本质也不会变。被灵魂同化的肉体,也同样拥有到达根源的力量。
为此不惜找到将各个世界联通的异次元之门让祭品出现于此的荒耶宗莲,在发现白纯里绪和两仪式实在是过于相反的存在后,不得已放弃了他。
“你可以选择回到原来的世界,也可以选择继续留在这里。”男人告诉他,这个入口随时会关闭也随时会开启,但只要拥有“两仪式”的话,开启异次元之门穿梭于各个时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毫无疑问的,他选择留在了这个世界上。
在这个世界里,他能够尽情地满足自己的欲望。
在这个世界里,有着他视为同伴的两仪式存在。
宇智波佐助就是两仪式。
两仪式就是宇智波佐助。
不管其名为何,她始终是他唯一执着的人。
所以,他找到她了。
——Interlude out。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十宗罪》的那句话(间章开头)真的是非常的适合两仪式和白纯里绪,所以忍不住在内容提要里也放了这句话。
虽然白纯里绪在原著里特么的不仅侮辱了式还强吻了干也总而言之就是人渣一枚,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战斗力还是挺高的,尤其是体术,因为是野兽么。
本章解释了白纯的由来,他的戏份是不可或缺的。
我今天瞅了一眼疾风传的目录,发现营救风影完了以后是鸣人再遇佐助(×)、动漫原创(×)、鹿丸打飞段角都(?)、动漫原创(×)、兄弟之战(×)、自来也VS佩恩(?)、新·佐助VS八尾(√)、新·佩恩毁灭木叶(√)、回忆篇(×)、新·五影大会(√)、鸣人在船上飘(×)、新·忍界大战(√)。“×”的是浮云的内容,“√”的是要写的东西,“?”是可能正文一笔带过番外补充内容,于是疾风传有营养的东西就这么一点啊靠!
关于出本的事情:因为我是第一次出本,为了避免意外所以和大家多唠叨一下请原谅,但还是希望看看。印刷同人本是印得越多价格越便宜,印刷数量由我根据投票的数量决定,换言之买的人越多价格就越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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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野樱·修罗之辙
为什么佐助君会在这里?
三年之前毫无征兆的消失,木叶的人都以为是为了获得力量而去追寻大蛇丸,但是后来出现在我、鸣人和卡卡西老师面前的女人——苍崎橙子,却向我们告知了佐助君被掳走的事实。
无法否认,我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感到了安心。因为佐助君不是凭借自身意志离开木叶的,这样的话,就还有带他回来的机会。而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我必须不停地变强,成为能够站在鸣人和佐助君身边的人。
其实那个时候我早该想到的,三年的时间凭佐助君的实力,除非是他不想回到木叶,否则我一定会在修行归来的鸣人之前看到他的身影。只是我们谁也没想到,佐助君加入了晓。
他再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没有穿晓袍也没有那件红色的皮夹克,只是单纯的蓝色和服。与以前不同的是,他的右眼缠上了红色的绷带,还有右手也是,也许是受伤了,但这并没有妨碍他给我们的威胁感。比起我的惊惶无措、卡卡西老师和千代婆婆的暗中戒备、鸣人的愤怒悲伤,他的身上却没有丝毫杀气。
正如他所说,他只是为了阻挡我们而来的。佐助君甚至告诉了我们到晓的根据地路线,就连之后与我们的战斗他也没有使出全力,因为他甚至连一个忍术都没有用。
我和鸣人与他的差距,似乎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高度。
后来鸣人用螺旋丸击中佐助君的时候,我的心似乎停跳了一瞬。因为我真的以为佐助君死了,后来卡卡西老师说,这不过是一种忍术,发动后可使其他人得到与特定人物相同的相貌并可使用特定人物会的一切术。
但是我无法松口气,因为这意味着等会儿冲入晓的巢穴时还要和佐助君战斗,可是我不知道用什么理由面对他。
这之后,我们和凯老师的班汇合,前去晓的根据地。宁次找到了“禁”字符咒的解术方法,凯班四人分东西南北方向去揭开500迷之外的符咒,卡卡西老师站在岩石上准备揭开此处封印。而我则开始凝聚查克拉,准备在封印解除之后一举击碎洞口岩石,千代婆婆和鸣人负责在旁边警备。
不过在我击碎岩石之前,它就已经被谁切开。在铺天盖地的岩石碎块中,我再一次地与他对视了。
摇动的头发,衣襟摩擦的声音……我很明白,自己的眼睛对于这个人,不管是多细微的部分也不想看漏。
“来得真晚,我爱罗在那边。”很不愉快似的眯起眼睛,他侧头让我看见了洞穴里的其他人。两个身穿晓袍的人和躺在地上已经没有声息的我爱罗,“你们的目标是他吧,要带走就赶紧的。”
无法体会那一瞬间心中涌起的感觉是什么,他就已经和金发的晓成员离开了这个洞穴,卡卡西老师和鸣人去追他们,剩下我和千代婆婆与剩下的那个人对峙。
“千代婆婆……好久不见,您似乎过的不错啊。”意料之外的,那个人说话了。他和千代婆婆是旧识?
“竟然是你啊……蝎。二十年没有见面了……”
他们是祖孙,但是亲人的感情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蝎……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被我击碎了傀儡后显现出来的赤砂之蝎的本体,那副相貌揭开了我往日的回忆:“蝎?!你是那个时候和藤乃一起的……”
“怎么,小樱?你也认识他?”
我突然想起中忍考试时他用查克拉线杀掉那三个音忍的事情,至此,所有的线索似乎都能联系起来了:“原来如此……三年前你就已经潜入木叶了?!目标是鸣人吗!藤乃和真央她们也是……?!”
“木叶的小姑娘,直到现在才有所发觉,你的能力还真是不敢恭维。”他不屑地轻哼,“浅上藤乃和宫真央她们不过是雨隐村的下忍而已,还没有知道这种事情的资格。不过现在你知道这种事情也没用,因为你很快就要死了。”
他说的是真的,因为我们都没有想到,他居然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了傀儡!即使被击碎了身体,只要肉体灵核没被损坏就可以无限重组。连我和千代婆婆联手都无法打败的敌人如今正准备对我们施下最后的致命一击——
蝎伸出的手突然停住了,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而撤掉查克拉,剩下的还完好无损的傀儡被迅速封印:“哼,算你们走运。后会有期了,婆婆。”
!!!!
虽然还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早先潜伏于心底的不安和焦躁此刻却如洪水一般泛滥不可收拾。这种极度的不安……这种极度的焦躁……这种极度的心慌……究竟是什么?!
“等等、蝎!你要去哪里?!”我无法抑制地向正欲离开的蝎大喊,却惊悚地发现他除了面无表情就是讽刺笑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可以称为“焦急”的表情。
“那个傻瓜在干什么……?!”
“小樱?!”没有丝毫犹豫,我选择了跟上他的步伐。
那是一片树林。没有风,树林中十分安静,就好像是来到了异世界一样。蝎移动的速度很快,我不得不摒除所有的杂念只看着他一人的背影。到底是什么可以让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如此心慌?
胡思乱想的我,忽然看到前方有什么东西。
“……唉?”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并不是出于我的意思。因为,在那一刻。
属于春野樱的意识,已经完全地消失了。
数米之外,一个深蓝色的人影立在那里。非常醒目的深蓝色和服,染上了红色的斑纹。和服上的红斑渐渐扩散开来。恐怕是他面前那个不断喷出红色液体的东西所造成的吧。
那个,身着深蓝和服的少年是佐助君。
喷出液体的东西,不是喷泉而是人类的尸体。
“……”无法发出声音。不过,我一直有着这样的预感。那就是他伫立在尸体之前的映像。所以我没有吃惊,也没有叫出声来。
意识,是非常纯粹的白色。
尸体现在已经没有救了吧。若不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切断了动脉,血是不会如此狂喷出来的。仅仅是已流干的血液的颜色就让我快昏过去了,再加上内脏从裂开的腹腔中滚出来,那尸体看起来完全如同异形的生物一般。更何况,那个尸体还失去了双手双脚,但是却没有苦无或者是手里剑造成的伤口,那是……
被什么东西吃掉而留下的残骸。
佐助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尸体。如幽灵一般的他的和服上,溅满了鲜血。斑纹极似红色的蝴蝶。蝴蝶猛烈地飞向空中,也有些降落到他的脸上。
他被血沾湿的唇角扭曲着。是恐怖……还是悦乐。
“……”想要说些什么,却跌坐在地面上。
呕吐。胃里残留的东西也好,胃液也好,可能的话连这记忆也好都随着泪呕吐出来。
然而没有效果。只是这样不可能让我得到慰藉。压倒性的血量,仅仅是味道也过于浓厚,麻痹了我的脑髓。
“啪嗒、啪嗒。”还有什么液体在掉落的声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