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低头一看,忍不住眼神一黯,裴东来身下的小东来已经颤颤巍巍的立了起来。
“林大夫说不能行房事,那我们就不行房事好了。”狄仁杰说道,温热的手掌心已经覆盖住了小东来。他轻轻的动了动,然后如愿的听到裴东来寻细碎的□声。“我们来试一试另一种方法来疏解好了。”
“另一种方法?”裴东来白雪一般的肌肤上透出了淡淡的红晕,他边喘着气边问道:“什么方法?”
狄仁杰没有回答,只是帮裴东来脱去了上衣,然后扯开了他的裤子。
裴东来身下的小东来精神奕奕的挺立在狄仁杰的掌心,他用心先是轻轻的抚摸,仿佛是羽毛轻触一般,让小东来颤抖不停。
“别、别闹了,好难受。”裴东来有些按捺不住的往前拉着狄仁杰的手,有些不想再让对方拿自己的小东来玩游戏了。不过,好不容易制住了对方的两只手之后,裴东来瞠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狄仁杰的头渐渐低垂,然后小东来被纳入了一处温热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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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月后,裴东来生下一子,白发白肤。因其与前世之嫡子相同的样貌,又皆之前梦之所示,便将其取名为弘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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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河蟹部分大家就别发邮箱了,因为我打算开订制时放上去,是不会发在这里的。
74第71章
虽然衙役们不敢动杜二;但裴东来的手下却不是吃素的。既然戏已经看完了;裴东来自然而然的让无际把人都押到大牢里去。
而狄仁杰和林永忠;便开始追问起王卫东的陈四的死因。
原来这陈四昨儿个在锦娘逃走后,左思右想之下,总觉得这样躲躲藏藏的很不是办法;索性便一咬牙进了县城向能主事的官员鸣冤。
当时在五平县的县令黄文越已然离职,而暂代主事的是县丞王卫东。因陈四状告的是平南候府,虽然王卫东不同于黄文越是薛青麟的拜把子兄弟;却也碍于平南候府的跋扈名声不敢轻易得罪,只能好言相劝陈四快些回家。
可惜不巧的是,就在好不容易要把陈四哄走的时候,因为陈锦娘被救走而气急败坏的杜二率着一干子家奴闯进了公堂;勒令县衙出差;立时去抓捕锦娘。
王卫东还未来得及问明缘由,一旁听到杜二的话的陈四哪里还忍得住,立时就上前质问起对方来。
而杜二见老汉陈四不把女儿交上来还罢,竟然还敢到县衙里来告状,而且又想到陈锦娘害他疲于奔命却捉不到人,当即就恼怒起来,命手下打手恶奴对着陈四拳打脚踢起来。
王卫东虽然对平南候府多有忌讳,可到底陈四无辜,他也不忍眼看着陈四受此蹂躏,忙上前好说歹说苦劝之,到最后还搬出了前任县立黄文越出来,杜二这才领着一干恶奴悻悻地离开。
可惜的是,待他们走后,衙役们上前查看,这才发现,老汉陈四已是七窍流血而亡。
本来人既已死,就该用棺裹盛殓,但杜二临走前曾威胁说,明天午时若交不出人来,就要拆毁这县衙。王卫东自认无能,只因畏怕那平南候府的势力,因此只能命人将老汉陈四的尸体放于县衙门外,曝晒于天光之下,只为引诱锦娘前来。
不过,县衙里当差的衙役们都是五平县人,性子并不算坏,因此虽知道杜二已然放了狠话,可是到底不愿看着陈锦娘进那平南候府受苦,因此见锦娘果真来了,也是百般话尽好言,意将其劝开。
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和结果,狄仁杰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对于薛青麟越发没了好感,只余下深深的厌恶了。
而陈锦娘听罢,一直一言不发的她,终于是痛哭了起来。
由王卫东领着与林永忠一起安顿在县衙后院之后,不管是狄仁杰还是裴东来,都知道事情并非那么简单的捉了一个杜二就能了结陈锦娘一事。
深知官场黑暗的他们,也知道薛青麟在这五平县里一帆风顺惯了,因此遇到此事定然不会轻易的善罢干休,所以也不在后院多呆,便将林永忠和王卫东一起叫到了衙门正堂,对着接下来的事情好生商议了一番。
最重要的是,裴东来身为武则天之子,虽没有继承权,但前世帝王的生涯让他对贪官污吏很是看不上眼。但现在五平县的衙役们并非贪官,更非污吏,而是被平南候薛青麟所欺压的良善之辈,他少不得就要谋划一番,让这些衙役官员们知道,平南候薛青麟并非是压在他们身上的一座大山。即便他果真是大山,这座山也是能挖开的。
最起码,不能让他们连反抗都不敢,竟然连平南候府一个小小的家奴都能公然闯入县衙大堂,打死告状之人,视大周律法于不顾。要让他们知道,这五平县即使离长安再远,也是大周王朝治下,也还在王化之下。
人,是不能再这么窝囊下去了。衙役们越害怕,平南候府的人只会越猖狂,越肆无忌惮而已。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大家都会身受其害。
但衙役们害怕他,只有趁此机会,杀掉薛青麟的锐气,才能使大家,从恐惧当中解救出来。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杀掉薛青麟的锐气呢?
将计就计,扬刀立威,就是狄仁杰在此时此刻能想出来的法子。
只是狄仁杰爱卖关子,所以并不说出自己的打算,只是让林永忠听令行事,把县衙的大门紧闭,任谁敲打都不要打开,便将人打发了。
不过,狄仁杰会养成这种性子倒也正常,因为办案之时有很多隐秘都不足为外人道矣,而且为怕有人卧底,从自己的身上探听到消息,所以狄仁杰才不愿意多把自己的打算透露给别人,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只会让别人去随意猜测罢了。
当然,现在的狄仁杰则比之前有所不同,因为他终于有了一个愿意与之分享的人。
就在狄仁杰和裴东来暗地里定下了计策之后不久,被紧闭着的县衙大门就传来了敲门声和喊骂声,然后喊骂声在衙内没人理会的情况之下,停了一阵,接着,就是更加激烈的砸门的声音。
随着县衙大门被人砸开,一名穿着淡黄色衣裳的男子领着一帮拿枪带刀的的仆从们闯进了县衙。
这名淡黄色衣裳的男子正是薛青麟,他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之后,左顾右盼之下,没有看到所谓新到的县令林永忠,更没有看到县丞王卫东,只看到有一名穿着黑衣,皮肤白皙得惊人的年轻男人板着脸坐在公堂的椅子上,不过,即使如此,淡漠清雅的气质和俊美的容貌却一点也不被掩盖住。而另一名年纪稍大些的黑衣男子则站在白肤男子的身边,似乎在与他说着什么趣事,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薛青麟听眼线说起过五平县来了一位新的县太爷,而且他身边还有好些来历不明的人士,看着并不像是县令的手下,所以薛青麟暗自警醒着,觉得很有必要弄清楚面前这二人的身份才好。
因为薛青麟煤没有看过林永忠,所以他身边的眼线上前说了一通,让他确认了面前二人都是林永忠身边的神秘人物,而非他本人之后,眯着眼睛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擅踞县公之位。”薛青麟先发制人,打算给对方来个下马威。
“你又是何人?”裴东来淡淡的说道,语气不卑不亢,也不见恼意。“竟敢率领恶奴撞破县衙大门,私闯公堂。”
裴东来的话三两下就把薛青麟的如意算盘给打落了不算,还被下马威了,他顿时就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他奶奶的臭小子,在这五平县中,你还是第一个敢跟我这样说话的人。你仗的是谁的势?啊?”
裴东来嗤笑道:“小小的平南候,秩不过四品,食邑仅只十户,竟敢如此为非作歹,欺压良善,鱼肉百姓,你仗得又是谁的势?”
第二次被堵了话,薛青麟也不愿再与对方正面交锋了。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说正题为妙:“我问你,锦娘在哪?”
“什么锦娘?”
“我告诉你,你别装蒜!”薛青麟冷哼道:“我说的还能有哪个锦娘,不就是被你们县令抢走的那个小蒲村的陈锦娘嘛。”
“哦,原来是她呀。”裴东来淡淡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凉气:“不过,你这个抢字怕是用得不太恰当。应该说,你们才是抢,而我们是救。”
“臭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薛青麟拉了拉自己两边的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亲自动手处理一番眼前这个逆了自己意的人物。“我虽不知道你是谁,可是不管你是谁,也不会是这五平县的县令。偏偏你竟然敢冒踞公堂,私扮县官,单凭这一点,本候就能让你粉身碎骨人知道吗?!”
薛青麟颇为不耐的喝道:“识相的就快把锦娘给我交出来,牙迸半个不字,立刻就让你死在本候的刀下,知道了吗!”
“哼!”裴东来从没见过如此嚣张的人物,他拍案而过,质问道:“薛青麟,你一无实官之秩,二则未入朝堂,是谁赋于你的权力,可以占据公堂,发号施令?是谁赋于你的权力,可以强占民女,鱼肉百姓?是谁赋于你的权力,可以贱杀我大周治下的良民?难道就凭你一年前,构陷黄国公一家?就凭你踩踏着李氏宗族的鲜血,坐上这龌龊的平南候的位子?”
裴东来边说,边缓缓的走向薛青麟,直把对方唬得不行。
“你、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公道自在人心,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劝你悬崖勒马,从善如流,否则天威将临,你,悔之晚矣!”
兔子被逼急了尚会咬人,何况是薛青麟这条疯狗。他情急之下,一把抓起旁边仆从手上的刀子,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裴东来的身上砍去。
可惜,裴东来的武功确实不错,而薛青麟这个花架子与之更是没法比的。他一把就将对方的刀子夺了过来,然后翻手就是几个巴掌扇了过去,把薛青麟扇得是找不着北,晕头转向之下,就往身一倒去。
作者有话要说: 索性薛青麟的身后一直跟着几个仆从,见状连忙扶住对方,这才免了他摔上一个狗吃屎的姿势。
这回薛青麟越发忍不住了,招呼着手下的仆从拿着刀子就拼上去。可是裴东来一个人就足以把他们都给打发了,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狄仁杰出手相助。
薛青麟见情况有些不妙,便想悄悄的从衙门口逃出去。可是他刚抬起脚要走,就见衙门口被十来个劲装打扮的男子围住了,显见也是裴东来的下属们,也就是薛青麟的敌人。因为他们口中喊着:“包围县衙,擒拿逆贼!”的口号,就往薛青麟扑了过来。
薛青麟哪里还敢往县衙门口跑,反而还被逼退了进去。
众人见状,趁势就是大门给关上了,摆出一副瓮中捉鳖的架势。
“你们这班造化作乱,私闯县衙的恶贼,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但薛青麟带来的人却再没胆子行恶,纷纷的把手中的刀子放在了地上,以此示弱。然后又都跪到了地上,以头触地,不敢直视。
眼见着势不如人,薛青麟的心中也有些发怵,但他也知道,敢在县衙这处如入无人之境的,除了与他这种在五平县有根基的人之外,就是贵势滔天。可是,这会是谁呢?薛青麟这回可不敢瞧不起裴东来了,可是他也想弄清楚自己到底得罪了何方人马,因此便又硬着头皮质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围攻本候,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只是,薛青麟说话中带着的抖音,透露出了他如今不过是色厉内荏的事实!
“给我住口!”说话的,是跟着跟着一群布衣汉子身后进县衙的穿着墨绿色官袍的中年男子。他眯着眼睛,因为里面闪过了一抹仇恨,只不过为了怕人发现罢了。“你这个为非作歹的奸候,今日,就是你的末日到了!”
“你是何人?”如同纸老虎一般的薛青麟见又来了个不认识的,当即又问了这么一句话。似乎,他今日总在问人对方是何许人也,只是前几次问裴东来没能得到答案,但这次他却能得到答案了。
“本县乃新任五平令林永忠。”
“原来你就是林永忠。”薛青麟有些恼恨。本想着黄文越走后,要与新任的五平县令打好关系的,没想到初一见面就是这般场景,如今看来,打好关系是指望不上了,倒是怨仇却是有可能的。
不过,薛青麟并非是个愿意坐以待毙的人物。如果当真修复不了关系的话,干脆就让对方……这样一来,就不怕林永忠日后碍手碍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