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希望能够尽快对所有人公布John是属於我的,再过两个月,等夏天到来的时候,天气晴朗的草地上,我会在神父面前和John互相许下忠贞不渝的诺言,然後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上他的嘴唇。
我们坐在敞篷车的後座里头,John搂著他的两个小孩嘻嘻哈哈的在玩耍,把我晾在了一边。
也不看看是哪个功臣破了桩惊天动地的悬案才换来一架敞篷车。
我的委托人送了一架车子和一个司机给我,我用不上这种花哨的车子,但John和他那两个小鬼似乎很开心,为了这一点,我没有拒绝委托人给我的这份报酬。
我们经过夜晚的泰晤士河畔,蓝色和绿色的路灯薄纱一样披在我们身上,夜风像温柔的纤手将我们抚摸,在路人看来我们是幸福又快乐的一家。
我郁闷的抬起手,撑在车门上,用“你们想错了”的眼神瞪著路人,我发誓John在三分锺之内再不和我说说话,我就把司机掐死,把车子举起来抛过伦敦大桥,丢到泰晤士河底下去,让那两个小鬼站在岸边惨兮兮的哭到肝肠寸断为止。
John心电感应般的伸过一只手拍拍我的膝盖,他的手指上还带著我亲自给他套上去的戒指。
他微笑著说,“Sherlock,别这麽不配合,你的脸看上去就像被马踢过一样。”
“哼。”我冷哼一声,“原来你还记得我坐在你旁边。”
John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抬头看,啊,碎钻点缀的银河穿越了半个伦敦,我靠在座垫上,看著这条银色的天空长河,心中顿时平静了下来。
我偶尔在梦里臆想过一个宇宙,那宇宙里只有我和John,我们是两颗星星,在交错的轨迹上互相缠绕著前进。
想象力和演绎力是相辅相成的,我时常能在我的想象之中找到令人惊奇的想法。
John在旁边低声的问我:“Sherlock,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在黑暗的宇宙里只有两颗星星,一颗是你,一颗是我。”
“只有两颗啊……”John呢喃般的说,“那麽,一旦有其中一颗陨落,另外一颗就可怜坏了,只能一直孤独的去到尽头。”
这感伤的回应让我沈默了。
John握住我的手,用力的握紧:“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小小的Sherly在皮座椅上同样也仰起天真的脑袋,她梳著两条马尾辫,好奇的说,“爹地,为什麽我们要看星星?”Johnny为了表达他同样的疑问,在John的手臂里咕噜了一声。
John说:“因为……那是上帝的杰作。”
“上帝创造了星星?”Sherly充满了探索精神的追问。
John说:“是的,他创造了星星,还创造了你,创造了Johnny,创造了我,尤其,他创造了SherlockHolmes。”John转过头看著我,“这绝对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我眨了眨眼睛,试图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有时候,当他不喊我破坏神和混蛋时,我会有点疑惑。
John只是微笑著,“Sherlock,每个人都说我是独立的个体,我的朋友都这麽说,他们说JohnWatson有著非比寻常的坚毅个性,他能够披荆斩棘,在极其恶劣的环境里生存下去,我也相信这话,我一直相信,我能克服所有的困难孤独的活下去,可我现在我意识到,如果JohnWatson这个名字不和SherlockHolmes放在一起,那并没有什麽太大的意义,可以说是毫无意义。”John带著忧郁的口吻说:“我怎麽现在才领悟到呢?如果说你的诞生是为了等待我的出现,那麽我,则是为了你才存在的。没有你,我会好孤独,你懂吗?”
我点头,表示我懂了。
“我也是。John,没有你我会很孤独。”
John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别赌气了,今晚我们去儿童餐厅。”
我顿时强烈的抗议,破坏掉刚才所有的唯美和浪漫:“去哪里都别去战场一样的儿童餐厅!!!!”
“你会爱上那个环境的,你生来就是战神。”John发出恶作剧一样的笑意。
“好吧,角斗士,任何人都不许点奶油食品,我不会允许在我眼皮子底下有奶油飞来飞去。”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John和Sherly还有年幼的Johnny轮流击掌说,“今晚属於Sherly和Johnny!”
“耶我爱你爸爸,我爱你Holmes叔叔。”
“为什麽你要拉我下水,你可以和其他人一眼恨我入骨。”我斜著眼睛看著Sherly那双和John一模一样的蓝色大眼睛。
Sherly扑闪扑闪著扫动她的眼睫毛说:“因为你是爸爸最喜欢的人,爸爸喜欢的东西一定是最棒的。”这话逗的John粗著嗓子哈哈大笑。
我顿时怒火全消了,我多少能够理解John会被这两只小豆芽打败的心情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我努力的适应我的生态圈里多了几个小笨蛋的日子,有时候我从John的嘴角边寻到了那幸福洋溢的笑容时,我便觉得我的一切忍耐和退让都是值得的。虽然我始终未明白我哥哥对我说的,所谓家人的羁绊具体是什麽样的东西,但按照我自己的理解,那羁绊一定像我和John之间的关系一样重要。
我不清楚John算不算我的家人,但他是我生活中最不可或缺的,他是我的爱,我的最爱,我从不懂爱,也未曾费心去理解过爱,可John的出现教会了我爱其实是存在在我身上的,他让我戒掉了可卡因,让我变得有“人味”,他让我懂得了牵肠挂肚,他让我变成脆弱的人类,同时也让我成为英雄,他让我明白了眼泪和心痛的滋味,他让我知道,孤独并不能够保护自己,只有朋友才能保护我。
他是我坚强英勇的後盾,也是我此生最温暖的归宿地,我们在一起能够对抗全世界。
这个寻常的星期三傍晚,由於这桩我遇到过的最神秘的失窃案,我和Lestrade在布满淤泥和苍蝇的桥底下厮混了一整天,我专心的用树杈拨弄著一丛腐烂发臭的野草,抬起衣袖捂住鼻子。
Lestrade在我身後扶著额头喊了一声苍天,看著我用树杈勾住一截破烂的衣袖,挑起一只长满了龃虫的断臂,我把断臂挪到他脸前,Lestrade崩溃的往後缩了一下,我在衣袖的掩护下对他说,“看,警长,美极了。”
“什麽?”他嫌弃的望著发黑的断臂,傻瓜似的重复我的话,“美极了?”
我点点头,“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枚一模一样的蓝钻石,不是吗?如果我缺钱,我一定会耐心的把他的无名指剁下来。”
Lestrade赶紧凑近来观看,他因恶臭而拧起眉,“我的天……这是……”
“前任巴西总统的传家宝,我想,他的失踪之谜可以有个答案了,他并不是跟小报上写的那样在5年前和情妇私奔去法国了,他来的是英国,至少最近两个月待在英国,而去年,他一直在巴基斯坦,遭软禁,他的情妇应该在加勒比海的海景酒店,你在那儿有没有熟人,这个时间,说不定她刚好在沙滩边看篝火表演。”
“等等,你就通过一支断臂然後得到这些?”
“显而易见,Lestrade,别白长了眼睛,看看他的衬衫!他的袖扣!他手腕上戴过手表的痕迹,还有他戒指上的刮痕,他的指甲还剩下一点没有被龃虫啃掉,你昨天和我哥哥去看了赛马,位置有点远,说明你的视力一定很好,换我说,我就不买8号马,你把马票夹在警车後视镜上是想留作纪念还是打算用来警醒你下次别再赌马了?你没有赌博的天赋,我哥哥肯定叫你买3号,你却偏偏买8号,你在报纸上用铅笔圈了3号又涂掉了,那笔迹可以看出来你很愤怒,我能理解你的愤怒,我赞同你的做法,别老顺著他,Mycroft就是个烦人精,看在我与你之间多年的交情上,我奉劝你不要继续和他做朋友了,别急著和我解释,我对你们之间为何约会的原因没有兴趣,你肯定要说你刚好在赛马场外面偶遇了他,相信我,Lestrade,你上当受骗了,那个老狐狸没事才不会去赛马场,你八成被他这个跟踪狂盯上了,先不要忙著害怕得颤抖,让我先说完这只手臂,你看见他的指甲盖上有营养缺乏的迹象了吗……噢,警长,这根树枝要断了,这个意外的小礼物请小心的收好,交给你了。我相信晚一点我和你的法医同僚在解剖室喝杯咖啡後,会得到更多的东西。”
Lestrade喊了一声见鬼,躲开我递过去的断肢,然後把桥上闲逛的鉴定科人员叫下来当他的替罪羊,我转身继续在泥沼中埋首寻找我想要的脚印,当然我不指望完整的脚印了,手臂已经待在这儿超过78个小时,这3天以来卑鄙的泰晤士河不断地涨潮退潮,足够把大部分的罪证帮助罪犯隐匿掉。
我的手机忽然间震动了一下,我摘下皮手套,拿出手机滑动了一下。
孩子们都睡著了!Sherlock!
─John
我犹如在现场被电击了一下,好几秒无法动弹,Lestrade疑惑的叫了我几声,问我是不是有什麽新发现。
我回头欣喜若狂的对他说,“孩子们都睡著了!Lestrade!”
“恩……等一下,你说什麽?”
我不顾一切的推开他,一溜烟跑上堤岸,我犹如奥运选手翻越了碍事的栅栏,跃过桥墩,我兴奋的心脏都在紧缩,我感到我有点脑充血,全身都热乎乎的,我的手心无可抑制的出汗了,这些都发生在短短的数秒间,我的血压不停的上升,我意识到我可能会因此流鼻血,然而我还没有跑出河堤。
第26章 Sherlock
我冲到大马路上,伸手截了一部出租车,飞快的钻进去,威胁司机最好在15分锺之内赶到贝克街,否则我会夺走他的方向盘还有他的工作。
司机一见到是我,拍著胸膛保证说,“办案的Holmes!我终於载到你了!你肯定是为了拯救某条宝贵的生命才这麽赶的!让我来协助你完成史诗般的案件!”接著他把油门踩到尽头,挑了几条很少红灯的捷径,果然不负我的厚望,闪电般的开到了我的公寓前。
我慌忙的把车钱塞到他手里,司机又对我说,“好好加油,Holmes!”
我很认真冲他点头,接著十万火急的蹦下车,我打开屋门时手指头激动不已,钥匙一直找不准该进去的地方,正当我费劲的稳住心情,刚把钥匙推入到孔中,公寓门瞬间从里面被打开了,John喘著粗气,同样激动的望著我,他说,“真慢!”
“我尽力了!”我怒吼著。
John猛力的把我拽入屋内,将我推搡到墙上靠著,他放轻手脚关上门,然後将我压在门後如饥似渴的亲吻,他惦著脚,使劲的拽著我的衣领,激烈热情又疯狂的和我拥吻,他像一只饿了几个月的小猫鼬,我感觉到整个人都被John给点燃了。
在接吻的间隙,我有些不安的又问了一遍,“孩子们真的睡著了?”
“你以为我在骗你!”John迫不及待的回答我,接著用力的扯下我的围巾和我的外套,我们一路跌跌撞撞的亲吻著,我的外套卡在手臂上一时间褪不下去,John埋怨道,“你向来讲究效率的坏毛病呢?今天怎麽不发作了?你应该在出租车上就把外套丢到街上去。”
我狂热的将他吻到墙上去,John抬起双手架在我脖子上,顿时没空责怪我了,我们缠绵悱恻的亲吻,John伸下手,抓住我的裤子,他翻滚著炙热的呼吸,感叹著:“Sherlock,你好硬,从什麽时候就这麽硬了?”
“收到你的短信的下一秒,我要是慢一点消失,Lestrade就会以为我要猥琐他而晕在桥底下了。”
“老天爷……你怎麽那麽……火热……又坚硬……”John迷恋的揉著我的肉柱。
我的房东太太不合时宜的从她卧室里走出来,她刚走到楼梯下就被我们吓得灵魂出窍。
“噢!我的耶稣!”她几乎要像受害的女主角似的惊声尖叫起来。
“嘘!”
我和John同时冲著她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让她这个敏感的前脱衣舞娘闭嘴,“孩子们都睡著啦!”我轻声的对她怒道。
Mrs Hudson立即压低声音,用气息和唇语与我们交流,“我以为你们是小偷!这种事在床上才比较舒服!那我出去外面打桥牌……你们继续……”
我和J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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