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以为呢。」吴邪低头骂了声,张起灵道「不想听?」吴邪皱眉,把张起灵在他上身摸索的手扣住,道「肯定不想啊,这简直……」
窗台上也点了毛毯,吴邪以上帝视角看着这个家,每个角落似乎都存在着他们欢爱后的痕迹。张起灵压在他身上,撩开上衣露出乳头,低声道「那就现场。」
吴邪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是酥软的,张起灵一手在他胸前的乳首揉捏,一边在他颈边播种,这些前戏调情的手段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在吴邪身上用的极为顺手。
放在平时,吴邪已经难耐的发出哼唧声了,此时像是推翻之前从耳机里听到的一切,咬着下唇不肯出声,任凭张起灵如何在他身上撩拨他各个敏感点,皱着眉,绷紧了脸,装作没有任何反应,样子挺可爱 。
见张起灵笑了,吴邪疑惑地开口询问了一句,没有得到回应,张起灵迅速低头含住了一侧的乳头,吴邪一下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难以抑制地叫了声,随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又闭紧了嘴巴,怒视着张起灵。
「不要?」
「不要。」
——怎么就改不了这人一开口问他,他就必须会回答的本能。
张起灵含着他的乳头,一手在他腰侧抚摸,吴邪起了阵阵鸡皮疙瘩,他知道早在听录音的时候两人就起了反应,终于在张起灵的手游走到他挺起的胯间,握住那根硬物时也抵挡不住快感的来袭。
张起灵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罐润滑剂,挤出一些在掌心往吴邪的后穴探去。微凉的液体使得他抖了下,赤裸的上半身随即被张起灵抱在怀里,紧贴着皮肤,传递了一些热量。
然而更热的在后面,形状熟悉的龟头抵上他的穴口,张起灵握着阴茎在股缝间摩擦了几下,龟头沾上了一些润滑剂,像一把磨亮了的枪,直指那紧致的洞。手扶着阴茎推进,张起灵手肘撑在吴邪身侧,低头凑近他耳边,道「吴邪,叫出来。」
吴邪手臂环抱着张起灵后背,闭着眼睛,睫毛颤动着,随着阴茎在他体内一点一点的填满,股缝间被那硬硬的耻毛抵着。张起灵小幅度的抽插,吴邪还能忍住,渐渐的,尝到欢爱滋味的内壁完全承受了张起灵那滚烫的一根的侵入,开始加速的抽插撞得吴邪松开了牙关,积压已久的呻吟溢了出来。
背后是软软的毛毯,其实也并不觉得冷。张起灵双手撑着吴邪的膝盖内弯,往前压了压,接着胳膊贴着撑在两侧,体内滚烫的肉棒随着动作又更深了些。张起灵盯着吴邪看,小幅度动了起来,吴邪觉得他的目光快要烧出一把火来,大白天的,又正好在窗边,自己双腿大开的样子尽收眼底。
不自觉的捂住了眼睛,好像这样的话就看不到了似的,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让张起灵觉得好笑,他抬手拿开吴邪的手,后者还不给。张起灵捏了下他的鼻尖,手指顺势滑到吴邪的嘴边,朝唇齿里探近。吴邪张嘴便含住了,身体的晃动让他不时控制不住牙齿会咬到张起灵的手指,上下两口都被身上的人填住。
——要不让吴邪以后在家就别穿衣服了,张起灵想,将地上的家居服用脚挪到一边,好歹挪出了一块站立的地方,吴邪弯着腰,臀部高耸配合着身后的人的姿势,觉得膝盖这么跪着有些不舒服,又向两边岔开了点,压低了腰——在他完全不知情之下做出如此邀请般的动作,张起灵先是揉搓了一番那紧绷高翘的屁股,再抓住向两边掰开,充血的性器磨了几下穴口,之前射过一次后,穴口不断流出浊白的精液,重新将肠道填满,温软湿润的内壁紧紧包裹着他的茎身,吴邪头抵着窗台,细致的感觉到后庭嵌入的火热的一根,上面突起的青筋,似乎都能感觉到跳动。
也不知什么时候把耳机拔了下来,音频还在播放着,里面正不断能听到肉体拍打的声音,反之他们现在看来,张起灵还是不紧不慢的缓进缓出,像是在等着什么。吴邪一边听着,抵挡不住体内那一阵猛烈的情欲翻涌,忍不住出生哀求道「嗯你快点。。。。。。」
张起灵低笑了声,指腹沿着吴邪的腰线一点一点掠过,问道「深么?」吴邪摇头,缩了几下肠道,引诱着张起灵操干他「不深。。。。。。」果不其然,话音一落,张起灵抓着他的胯,向后一拉,摆腰向前一挺,囊袋撞上臀缝后开始猛烈抽插起来。
吴邪右手撑着窗台,以免被顶得一直往前撞,手机音频里杂乱的声音仿佛在此时都消散开来,脑子有点晕乎,前端渗出不少的粘液,被张起灵在身后操他的姿势一甩一甩的。
到进入最后阶段时,吴邪的呻吟声中夹杂着含糊不清的话,张起灵想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不要射里面。转手握住了吴邪胀大的阴茎,恶意地在马眼上刮了几下,吴邪被刺激的收紧了后穴,要射精的感觉越发强烈,前后的快感都堆积到了一个巅峰,然而宣泄的出口被张起灵堵住。他想拿开张起灵的手,却有些无力,不停哀求,尾音都带上了些许哭腔。
「一起。」
终于在一个凶狠的顶进后,张起灵松开了束缚着他的手,吴邪闭着眼,脑子瞬间像是断片儿了似的闪过白光,释放的同时感到肠道深处也被张起灵滚烫的精液烫的一抖。
「你。。。。。。你又弄我里面。」
张起灵捏了捏他的臀瓣,性器退了出来,连带着里面的精液,湿答答的阴茎放在他臀部上涂抹了几下,光洁的屁股也泛起了水光。吴邪哼唧了几声,也不去管了。
窗台此时一片狼藉,若不是吴邪的记忆没有出现差错,他一定不会记得下午的时候两人的宁静时光。
这次吴邪独自坐在马桶上,微张着的穴口不断滴下张某人射进来的液体,张起灵倒是想帮他清理,无奈这休假的日子公事也缠身,在客厅里待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吴邪已经清理完了,随手拿了件挂在墙上的衬衫穿了上去,内裤也没穿。
张起灵看着他有些怪异的走路姿势,上前道「疼么?」吴邪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摇了摇头,张起灵捧着他的脸抬起,还泛着绯红。
吴邪道「转过去。」张起灵照做了,吴邪攀着他的肩膀,一个使力跳了上去「累。」张起灵托着他臀瓣,摸到微热的皮肤有些惊讶「没穿?」吴邪埋在他肩窝的脑袋动了动,张起灵顺势又摸了几下,道「以后就这样。」吴邪啃着他耳垂,闻言笑了声,热气都呼到耳蜗里去了「你也这样。」
42。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进去?」车子停在某酒店门口,吴邪解开安全带,又问了句。张起灵摇了摇头「结束了我来接你。」吴邪点头道「好吧。」正准备打开车门出去,又被张起灵抓着肩膀拉了回去,黑色的呢子大衣显得手更白,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给吴邪整理了下脖子上的围巾,后者笑了笑,虽对张起灵突然的动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当下也凑过去啃了口张起灵嘴唇,便开门下了车。
印象中已经有四个年头没有再来参加过大学同学聚会,有两次是因为在外地无法赶回来,虽然剩下的两次是因为已经答应了却因为某些事情睡过头而失约。
这一次班长李四地再次给他说了这件事情,吴邪前一晚还早早的睡了,张起灵从浴室出来看到的便是某人只露出一个棕发脑袋睡得香甜。
吴邪进了酒店,聚会订的必然是包厢,吴邪走到电梯时,迎面走来一个身形与他差不多的男人,距离不过一米,居然有些看不清脸。吴邪转移了视线,只不过那人身上的衣服有点像张起灵的罢了。
走到李四地和他说的包厢号,吴邪也并没有在意没有服务员带领前往,这个是临时变更的场地,他找了有好一会儿。推开门进去后,偌大的圆桌已经坐满了人,李四地面对着门口,看到吴邪先是站了起来道「你们看看这谁来了?」
逐一和眼前的人打了招呼,有好些个人的脸在他脑海中思考了有半分多钟才想起来。距离毕业这么多年,说没有变化是不可能的。李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吴邪,你可让我们好等啊,隔了四年没来,今儿必须不醉不归!」众人也欢呼着不醉不归,吴邪笑着点头,余光看到角落里有一道目光向他射来,转头看去,又什么都没有。
李四地和楚光头不停地给他灌酒,纵是吴邪酒量不差,这会儿也有些晕乎了。隐约间似乎看到李四地还穿着当年的学士服,楚光头因打架导致脸上有一条很深的刀疤,不知道是不是做了手术,现在已经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扶着脑袋进了厕所,身后的酒杯碰撞声和众人的欢笑此刻在他看来都像是无声的电影般,没有一点声音。在厕所里给张起灵打了电话,后者说他一会儿就到,让他别再喝了。
在洗手台前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围巾也不见了,大概脱在了包厢里。吴邪双手撑着台子,除了脑袋有些浑浊外,并没有想呕吐。过了一会儿,感觉有人走上前来扶着自己,吴邪半睁着眼,往后看了看,熟悉的黑色呢子外套。
后背贴上那人的胸膛,吴邪索性两眼一闭,瘫软了身子向后倒去。
很快的他便感觉到,身后的柔软的床,他也不知是以一个什么姿势躺在上面。四处打量了一下,应该是酒店里的房间,并没有在家里。外套被脱在了一旁,大概是暖气很足,也没有觉得冷。吴邪闭着眼让自己清醒一下,却发现无果,待身边有人时他才睁开来,看着他问道「怎么不回家?」
张起灵递给他一杯水,吴邪摇了摇头表示不要,就听他道「你醉了。」
吴邪揉了揉太阳穴「我当然知道。」
不知是不是室内暖气过多,或许是酒意在体内逐渐挥发,吴邪越发觉得热,凭着感觉去抓张起灵的手,想把刚才的水拿过来。嘴里小声地道「好热,给我水。」
即使处在陌生的环境里,知道身边的人是自己所熟悉的,吴邪便也放下了心。可即使他已经将自己脱得只剩底裤了,还是觉得燥热不堪,难耐的呼吸着,脸上的热气烧得他快要冒烟。
然而期待中的凉白开却没有送到他嘴边,抓住的也不止是那人的手,还有一小截外套的布料。熟悉张起灵生活起居以及饮食穿着的吴邪不会不知道,张起灵的衣橱里,没有这样的衣服。他抬眼看过去,模糊了的视线使他依旧看不清那人的脸, 随后眼前一片黑暗,一条布状的物品蒙住了双眼。
「吴邪。」
不会再有人能发出这般的声音,低沉的,清冽的,甚至充满蛊惑的。
吴邪越来越觉得热,忍不住靠着那具微凉的躯体靠去。
酒店内白色的床单上,两具赤裸的躯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吴邪因为看不见,身上更为敏感,身上的人了解自己的每一处,并在那里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从脖子一路舔舐下来,吴邪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却来不及细想,感觉到自己的乳尖被张起灵的舌尖掠过,继而含在了嘴里,他微张着唇呼吸,双手不自觉的抱住了张起灵埋在他胸膛前的脑袋——他知道之前的疑惑是如何得来的了,张起灵的刘海长年遮眉,所以每当在他身上“种草莓”的时候,自己都会感觉到细软的刘海扫过肌肤的触感,而现在,却没有。
那人是短发。
他猛地将“张起灵”推开,想要将脸上的黑布摘掉,却未想双手手腕立即被那人扣住,延伸至床头,力量极大,也许是控制着力道,吴邪并不觉得疼,但酒后的他根本挣脱不开。
他似乎是冲着身上的人吼了些什么,手腕上的力道放松了一些,却依然紧紧地扣着。吴邪知道现在很不妙,因为最后的内裤在之前也脱了,而他在以为对方是张起灵的状况下,非常配合得张开了双腿。
现下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身躯剧烈的扭动着,想要脱离开这个并不让他熟悉并且心安的怀抱,那人「啧」了一声,身子向前倾将吴邪的双腿顶得更开。吴邪并没有放弃,不可以的,他在心底呐喊着,除了张起灵,他娘的别人谁都不可以!
吴邪的奋力挣扎并没有让身上的人停止动作,当裸露在空气中的后穴嵌入了一根男性器物,吴邪放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收起了周身的刺,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如何,只知道他为张起灵建立的一道墙,终是塌了。
不由分说的侵入强劲而野蛮,他没有去在意那过分真实的饱胀感,也没有细想嵌入体内那一根形状与硬度都无比熟悉的肉柱。
过了数十秒,他的所有感官才逐渐恢复,体内开始着有规律的抽动,他摇着头,执着而坚定地抗拒「你混蛋!滚!别碰……。别碰我……」到最后变成无声的抽咽,吴邪觉得喉咙处像是被塞了一团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