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张海客发现了,皱着眉貌似是不同意的样子,然张海杏跟他说了两句就也答应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车子开动了。途中,吴邪和黑眼镜一直在狼吞虎咽。
他们的脚仍然被绑着,绳子拴住,旁边的人冷脸盯着,好像生怕他们跑了一样。
吃完饭后,张海客亲自过来绑吴邪他们。
“你们打算把我们绑到什么时候?”吴邪问。
张海客手上忙活着,回道,“直到送你们回杭州。”
“那时候就会放了我们吗?那你不怕我们再回来?”
“我们在这边都有人,你们回来一次我们绑一次。”
“那你们可不得安生了,我是不会放弃的。”
“不要紧,大不了超过三十次后就把你腿打断。”张海客此时抬起头来,表情淡然,“族长之说不得伤害你的性命,那我们就绝不会让你死,但你非要那么执着的话,我们也会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你丫的要是敢把我腿打断胖子小花眼镜兄他们还会留下你?吴邪心里嗤之以鼻。
吴邪靠近他,皱了皱眉,略微不解的问,”哦?那小哥有没有说过他并不是很相信你。”
“什么?”张海客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话,身子就软倒下去了。他旁边是笑得奸邪的眼镜兄,此时他的爪子正好掐在那人的脖子上。看着那团迅速显现的乌青,吴邪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也有点疼。
那一瞬间旁边的人都动了起来。黑眼镜闪电般动作,一下子站起来瞬间撂倒最近的一个拿枪的人,反手就拉过吴邪,然后将枪扣在昏迷的张海客脑门上。
“停车,然后三秒之内滚下去,不然你们的头领就跟你们say googbye 了。”
逃脱 最新更新:2013…08…02 21:00:00
吴邪强装冷静的站在黑眼镜旁边,他的两只脚还是被捆着,所以站立的姿势几乎是靠着墙。他一边小心翼翼的盯着对面怒目而视的张海杏他们,一边注意着身旁黑眼镜的举动。
其实眼镜兄早在张海杏踹他一脚的时候就把脚后的绳子扯松开了,为了避免被发现,后来才歪倒蜷缩着挡住他们的视线。而且刚才吴邪也是借故说话来转移张海客注意力,好让黑眼镜下手。
车子停下,张家人磨磨蹭蹭下了车,张海杏站在外面的平地上,冷眼望着他们,表情很明显“我不会让你们轻易好过的”
黑眼镜“碰”“碰”两枪打开了吴邪手脚的束缚,吓得吴邪一声冷汗,心里暗骂还好这丫枪法准,要是别人吴邪指不定就跳开了。
然后黑眼镜将瘫倒的张海客甩到吴邪身上,把枪扔给他,坐到驾驶位上把车调了个头继续开,还不忘回头交代一句,
“拿枪压着他,要是醒了叫我一声,我再捏他一下。”
吴邪情不自禁的也摸了下自己的脖子。
车子继续行驶在茫茫荒原里,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到达。后面的张家人过段时间也会追上来的,事实是,他们的逃亡还没有结束。
“喂,等下我们该往哪里走?”吴邪问道。
“张家人一个个都跟哑巴一样机灵,我们至少得赶快进墨脱那边才能甩掉。这其中的路线太直白,如果我们就这样一直开不被累死也会被追上,所以吴邪等下我有个提议。”黑眼镜一边开车一边头也不回的说。
“什么提议,有话快说啊。”
“我们坐车。”
吴邪甚为不解,“坐车?还想被张姓司机祸害一遍吗?况且这荒山野岭的哪儿来的汽车。”
“我有说过只坐汽车吗?”吴邪感觉那人又在诡异的笑着,“小天真同志,你坐过牛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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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经过吴邪是在不想提及,几天几夜的赶路,牛车到羊车到汽车到拦下的旅游车,总之那瞎子也不怕迷路,交通工具换了又换,一路坎坷风霜露宿,把俩人折腾的精疲力竭。吴邪想,要再这样下去,估计都没到青铜门脚下,就已经精力衰竭而亡了。
张家人开始还陆续找了过来几次,都被有惊无险的逃脱了,黑眼镜也是神人,吴邪对他的身手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觉得这人的功力也几乎快要赶上胖子曾经说过的小哥的神力了。
张海客也醒来过,后来黑眼镜觉得老是掐晕他太麻烦,干脆找了牧民的一个牛绳把他捆成一个大粽子。那绳子是拴牦牛的,不过瞧张海客现在那老实的样子,吴邪估摸着他也不敢再轻取妄动。
后来到了背崩的一个小镇,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吴邪一行人在一个小旅馆休息了下打算明天去买些装备赶到墨脱。
然而在逛过一个小店时,吴邪竟然发现了眼熟的人。
“达洛?”听见吴邪喊他名字,那人也回过头来,一见是吴邪,也吃了一惊,
“老板?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难道还是要上墨脱?”年轻的声音。
吴邪颇有些感怀的望着这个青涩的小伙子,笑道,“嗯,这次要上山,我得去找我一个重要的人。”
“上山吗?那正好,不如让我来带你们去吧,老板。”达洛朴实的脸上虽稚嫩但却也有风霜的侵蚀痕迹,“我对墨脱这一带比较熟悉,再说也是熟人了,老板应该也清楚我的能力吧。”
吴邪考虑着,觉得这的提议不错,况且达洛和自己也是有缘,一次两次都是他向导,没有哪一次出了事,这次找他说不定也能加快进度,在人生地不熟的墨脱山岭里也能有个照应。于是便把他带回旅馆,和黑眼镜说了下。
“你是哪里人?为什么要来当向导?”黑眼镜一上来就毫不客气的问道,吴邪皱眉,觉得他太直接了些。
达洛愣了一下,然后轻声说,“我家其实就在墨脱这边,我自小在西藏这边长大,三年前一直在墨脱那边的吉尔开生活,对墨脱那边可是了如指掌。然而后来一场暴风雪卷走了我阿爹和家里仅剩的牛羊,阿妈从此一病不起,家里的担子都搭在了我身上,于是后来我就出去做向导,然后。。。。。。”
“停——打住。”黑眼镜很煞风景的打断了他的话,“我是问你为什么,不是叫你讲悲情故事,这里又不是心灵鸡汤。”
吴邪忍住笑。
他又继续说,“你就直接说你是墨脱人,为了钱才过来当向导的,你似乎没听清我的问题。”
达洛有些尴尬的愣在原地。
“那好,后面我们的行程就交给你了,如果你办事很好,那么放心,肯定会有一笔丰厚的酬劳给你,绝对要比几头牛羊值钱。所以,我的意思你懂了吗?”
“恩,懂了老板。”我会尽力的。
“那这个人呢?”吴邪指着靠在墙角的张海客,他的嘴巴也被来历诡异的布塞住了,显得很吃瘪。
“让我想想。”黑眼镜蹲下来,薄薄的嘴唇勾勒出笑容,“是干掉他呢?还是杀了他呢?”
同行 最新更新:2013…08…03 21:00:00
吴邪汗,这个跟那个,有什么区别么?
张海客此时也清醒过来了,一双眼里也有了惊恐,他“唔唔”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把他嘴里的布扯出来。”这一声是对着达洛的,那小子屁颠颠的跑过去拽开张海客嘴里的布,闻到那味道脸色都变了,赶紧像甩垃圾一样扔掉手中那团粘糊糊的东西。
吴邪看着这俩人,感觉怎么跟一个大老板带着个小马仔拷问落网的仇敌一样。
“等等,你们先别杀我,我可以跟你们一起上山去,我知道路,我去过,我能把你们带到你们想去的地方。”刚一张口,张海客就连忙喘息道。
“我怎么相信你?”吴邪对这个人还是有些反感,“你们张家人都是诡计多端,指不定在山上就把我们一脚踹下悬崖了,害我们还差不多,帮?”打心眼里觉得不靠谱。
黑眼镜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把我绑着我还能做什么,况且位戴墨镜的兄弟身手比我厉害,你们以一敌三我还能有什么动静不成?而且如果你们毫无目的的上山,也不一定能找到青铜门,我去过,我给你们带路这样会省下很多麻烦。”张海客还是不依不饶,“而且族长还跟我说了一件事,这件事很重要,关系到他进去后的命运,你们把我带着,或许还能对他有些帮助。”
听了这话,吴邪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是想了想,觉得也似乎可行。
“怎么样?眼镜兄,要不我们带上他,严加看管?”吴邪望着黑眼镜。
“。。。。。。”黑眼镜沉思片刻,也同意了,不过还不忘警告他,别想有什么动静,黑爷有的是方法让你求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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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四个人一直赶路,终于在下午到了墨脱。
来到曾经来过数遍的地方,吴邪深吸一口气,暗暗拽紧了拳头。
眼前茫茫的雪山山脉在视野来历铺展开,那个人,就在这群莽的深处。也许,他已经进了青铜门。
然而,自己的路,才刚刚开始。不管其中如何险恶,吴邪也不会退缩,因为他知道,他没有办法让那人背负着那样的命运。
吴邪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大雪山的腹地。张海客说,青铜门,其实就在那片湖底下。而那片湖应该是在雪山之中,很可能就在格拉昆仑山的腹地之中。
(那是大雪山的腹地,对于墨脱的所有人来说,他们都知道,那是一个无人区,里面什么都没有,穿过几百公里区域之后,才是印度和尼泊尔交接的地带。而寺庙和这片区域衔接的地方,并没有任何的道路,只有一块可以称呼为悬崖的地方,虽然并不是真的悬崖,但因为它积雪和陡峭的程度也相差不远了,落差足有两百多米,非常险峻,是这个喇嘛寺最危险的地方。)
————摘自《藏海花》
吴邪无法想象青铜门在湖底的样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小哥怎么进去?他们怎么进去?
然而张海客说有办法让人进去,不过他没说,只道你们去了就知道了。吴邪当时差点想一拳头挥他脸上的。
山上的路很不好走,刚开始的时候还能看见裸露在地表的黑岩,在白雪中格外显眼,等到了三人接近喇嘛庙的时候,那巍峨险峻的雪山就在眼前了。
接下来的路,绝对比之前更凶险百倍。
雪山 最新更新:2013…08…04 20:00:00
吴邪他们在庙里又休整了一夜,第二天神清气爽的出发。
天气倒还算不错,没有大雪也没有浓雾,只是一些从山间陆陆续续刮来的寒风让人即使隔着这么厚的衣物都觉得有些寒冷。吴邪搓着手,看达洛和张海客在前方引路,身后是一言不发的黑瞎子,感觉到吴邪的眼神,他抬起头来目光透过漆黑的镜片落到吴邪身上。
“怎么了?”
“哈哈,没什么。”吴邪有些尴尬的笑着,“只是有些感触,黑眼镜你之前还一直阻拦我来这里,现在竟然还一起跟来了,呵呵。”傻笑了几声,吴邪觉得有些动容,说不上是感激还是别的什么,就凭那人肩膀上的弹孔,实际上也都是为了自己。
“哟,还不是因为你对哑巴的感情把我感动了。”黑眼镜又亮出他的招牌笑容,“痴情的小三爷和忠情的哑巴张,这要是传出去,那可是道上一大不朽传说啊。”
吴邪心里暗骂自己,叫你嘴贱,这人和胖子一样,什么时候有过正经话?!
四个人还在继续赶路,风时大时小,头顶上的太阳倒是十分明媚刺眼,层层白雪都反射着晃眼的光芒。也不知道会不会得雪盲,吴邪看着那渐渐稀少的裸露地表,想也许眼睛疼了是不是得望下远处在雾气中连绵的山宆。
背负的行李着实有些沉重,吴邪喘着粗气,这才走了没半天,就感觉体力有些不支。视野所到之处看起来像没有道路,但大家都清楚这种地方有路就是无路,等真正意义上的“路”出来了,那就是环着山腰的山道了,那可比现在要危险地多,退一步就是望不到底的悬崖。
这样高强度的徒步旅行,吴邪觉得很是吃力,先不记得自己这几年有没有运动过,不过胖子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