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雪岭终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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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 雪岭终途-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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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包这种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只不过听说张家人居然在大祭司的眼皮子底下也玩了这么一手,我还是很惊讶的。


“他们是怎么躲过大祭司的眼线的?”我道。


闷油瓶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也许在他眼里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轻而易举吧。我也没有再纠缠于这个问题,而是问道:“那你们都是张越渲和张越之的后人?”


闷油瓶又沉默了好一段时间,道:“也许是。”


张越之和张越渲是如何振兴的张家,那已经是张越澜所不能知道的故事了,所以我估计这里面也不会有记载,但是可以想见,那一定是个艰苦卓绝的过程,既要避过大祭司的眼线,又要维持张家的血脉,至少从现在的闷油瓶来看,张家麒麟血的血脉一点都没有淡化。


在这段故事的最后,张越澜提到这间密室,是他特意为张家后人所建造的,血液中需要有麒麟血的血脉,方有可能打开铁哨妖棺包围的密室,在这里留有一些必要的灯火器具,还有一些药——我估计这个肯定是不能使了——以及当年的张家所搜集的一些武器什么的,供后来的张家人使用,这里一共有两本绢册,一本用来记载张家人的纪事,另外一本则用来详细的讲述大祭司的复活目标如何达成,以及张家人该怎样去破解。


最后,大大的署名是“张越澜”。


我本来想先去看看那第二本绢册,但是再一看,这本绢册还没有用完,而且后面好像还有东西,就决定先继续看下去,翻过一页我就发现,纸面上出现了第二种字迹。


估计是张越渲或者张越之吧,我想着继续读了下去,接着就发现,这就好像张越澜的故事的后传一样,大致是这样的。


张越澜很早就预料到了大祭司可能要杀三兄弟灭口,所以他从家奴中培养了两位来模仿成张越渲和张越之的模样,这两个家奴都蒙受张越澜的救命之恩,所以也心甘情愿为他再度献出生命。


这个“培养计划”持续了大概一年多的时间,然后张越澜就让张越渲和张越之偷偷的离开了东夏王国,一开始,两兄弟先直接向着中原进发,张家人当然有能力在任何地方扎下根来,所以他们后来干脆一路南下到现在的广西——我估摸着就是巴乃地区——在那里默默的繁衍了数代,直到东夏王朝覆灭了以后很久,才再一次回到了长白山这片区域,隐居在深山中,一直到元代。


到了元代,因为祖宗的遗训,张家人再一次迁出长白山,只留下本家的“棋盘张”在山中,剩余的人则再一次回到了广西,并且在那里建立了张家楼,发展着张家的势力,不过与此同时,张家依然没有忘记张家三兄弟留下来的遗训,虽然那个时候,这些祖训已经因为年代的久远而失落了一些信息,但是关键的部分从来没有失传。


这些祖训的内容包括,张家人务必时时守护位于长白山中云顶天宫之内的青铜门,十年为一期,在此期间青铜门的守护者需要防止外来者的进入,或者监视任何外来者,与此同时,守护者应该尝试着进入青铜门,在其中探索——我估计这也就是张越澜他们希望能有足够牛逼的张家人找到他们遗留下来的信息,克制大祭司的力量。


另外,老祖宗还提到,在一段时间以后,会有一个叫做“东夏”的政权出现,不管这个政权出现在多少年后,那个时候张家这一代最精英的弟子务必要来到云顶天宫,并且尽全力往里闯,在不造成对张家元气毁灭性打击的前提下,直到闯进来为止,然后来到这里,按部就班的完成计划。


看到这里,我心里对张家的那个“大计划”越发的惊疑,重要的是这个计划流传到现在似乎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因为我确定闷油瓶不知道这些东西,而现在我们正在逐渐窥破天机。


我们再往后看,依然是这一段故事,这时候我觉得有些奇怪了,因为这一段故事如果真的是张越渲,张越澜留下来的,那他们简直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啊,可是这明显不靠谱,难道这个故事竟然是张家的后人留下来的?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继续往下看。



在元朝前后,正如老祖宗所言的,有一个名唤东夏的王朝建立了,而且其王名为“万奴”,也正与老祖宗的遗训一致,所以虽然当时的张家正在扩张势力的关键时期,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派了一位麒麟张和一位当时最厉害的张家本家前来,探索青铜门的奥秘。


他们一路前行,总算来到了青铜门的最深处,并且遇到了烛九阴——这时候我才明白,烛九阴的玉,还有万奴王的玉我们不是第一个拿的,但是因为他们每一次都是两个人,所以总是一个人留下来,另一个则在看完这些东西之后,又把玉放了回去。


这么看来,张家人倒是真有心在青铜门内大动一番手脚啊,接着我就看到后面的故事,让我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张越澜的计划需要人牺牲,必须要有大量的人牺牲才能完成,而记录这一个故事的张家人,他显然做了这件事,在他来的路上,他在某一个地方看到了一个机关,那个机关显然非常危险,而他也躲了过去,然而,张越澜却要求必须要有一个张家的后人进入那个机关,所以,这个张家人决定自己进入那个机关,而让与他同行的“棋盘张”带着两块玉离开这里。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一看那个落款,赫然竟是“张落野,张落恩”。


张落恩我不认识,但是张落野……就是刚才那个阴兵?!也就是说,张落野不是中了圈套,而是自觉地为了张家而死的?!而张落恩,就是带着两块玉返回的棋盘张?!


这个事情已经颠覆了我们刚才的认知,张落野居然是自愿去死的?可是为什么?是为了保证青铜门的秩序正常进行么?


这个故事已经结束了,但是后面还跟着另一个故事,这一个故事,则同样是这种自愿献身。


故事的主角看来与张落野也隔着一定的年代,因为他所叙述的祖训与闷油瓶说的差不离,但是已经没有张越澜这些人的事了,似乎主人公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了那些故事,当然也毅然决然的决定要把这些故事继续下去。


只是,这一次的故事,需要更多的牺牲品,确切的说,两个,而且还必须都是棋盘张。


可以想见,这一次肯定是有三个人来到这里了,记录故事的人,与另外一个棋盘张一起被本来的青铜门守护者秘密的带到这里,并且他们三个都肩负着很重的任务。


两个棋盘张直接赴死,而这个人并没有,看上去,这个人是那个“非棋盘张”的人,也是为张家再一次把玉带出去的人,而且这个人在叙述里面提到,他们发现祖训的遗失成分很大,所以他们不得不用另外的方法,在不向外人泄露祖训的前提下,尽可能的把这件事情提示给更多的张家人,所以这一次这个留下来的张家人,将要面临比慷慨赴死的两个张家人更严重的命运,而他也选择了接受。


我迫不及待的翻过去看落款,这一次的落款三个人,我的目光只是凝固在一个名字上:“张岐瑞”。


也就是说张岐瑞也是为了张越澜的计划才来到这里的,而那所谓“更严重的命运”,也许就是承担“叛徒”的罪名吧,不然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解释两个棋盘张折在青铜门这档子事,而张岐瑞的加入,更使我对张家的秘密计划好奇心倍增,看来这个计划的影响力,竟然直接蔓延到了千年之后。


“去看另一本吧。”这一本绢册到这里就算到了头,后面还有几页空白。


闷油瓶停了一会儿,却没有动,终于道:“祖训说,想要看另一本绢册,需要将自己的名字记录在这里,以表示自己身为张家人的忠心。”


“那……写吧?”我道。


闷油瓶不答,我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显然,从张越澜的祖训还有剩下那些人留下的东西来看,张家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留下了名字,那么我们到底需不需要留下名字呢?外姓的人出现在张家的绢册上,固然不对,可是张家人带外姓人窥探了张家的秘密,也一样是大逆不道,虽然这件事放到现在并无所谓,可是对闷油瓶这种家族观念很重的人,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我们静静的等着闷油瓶做出自己的决定,过了好几分钟,闷油瓶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道:“吴邪跟我走,你们在这里等着。”

==============TBC==========

第一一六章 与闷油瓶的争执


  闷油瓶的话一时让我都蒙了,看他那意思,竟然是想让我和他一起去在那本绢册上签名,这算是什么啊!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外姓人,虽然张家和老九门存在协议,而且这十年里看门的也确实应该是我,可是如果我签了名,我能看的就是张家的最高机密文件了,这还真让我有一点“愧不敢当”的感觉。


  我有点无助的左顾右盼,却发现胖子一脸淫笑的冲我努嘴,那意思让我快去,我一下就明白了那小子的意思,摆明了是说小哥这是把我当家里人嘛,问题是虽然这么说让我挺高兴的,也不代表我就能心安理得的去签字啊。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闷油瓶已经拽了我一把,道:“走。”


  看他这么坚决,我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了,只好跟着他拿着绢册走到了屏风后面。


  走到后面一看,我大吃了一惊,这间密室其他的地方几乎都是空的,可是在这里却简直是个大仓库,我看到各种各样的东西,其中在杂物堆的顶上是一本绢册,不用说,是闷油瓶放在那里的,旁边是一支毛笔。


  “……这东西好像没有墨?”我看了一眼那毛笔,犹豫着道,同时心里开始奇怪,如果说没有墨,张落野,还有张岐瑞那两伙人是怎么写的故事呢?难不成他们还自带笔?这件事情怎么想怎么不对啊。


  “墨石。”闷油瓶道,说着他从边上拿出一块黑色的小石头来,那个小石头盛在一个小盘子里,闷油瓶把那石头在盘子里磨了磨,居然就磨出一点流质的墨汁一样的东西来,然后闷油瓶道:“你来写故事。”


  “故事……?”我很是愣了一下,“什么故事?”


  闷油瓶没有回答我,不过我还是立刻就明白过来,他那个意思,是让我像张落野还有张岐瑞那样,把我们的经历写下来,他根本没打算自己动笔。


  合着叫我来就是觉得我能当枪手啊!我一下竟然有点沮丧的感觉,当然了,这种感觉我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道:“我又不是你们张家的,你叫我怎么动笔?”


  闷油瓶沉默了一下道:“没关系。”


  这时候您倒是不见外了,我想的越发火大,道:“问题是您家那么多秘密,叫我怎么写?”


  也许是我那个“您”字,也许是我语气里的火气,总而言之闷油瓶应该是感觉到了我带着情绪在顶撞他,但他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死样,那意思“让你写你就写,不想写也得写”。


  跟你丫杠上了。我心想,执拗的就是不拿笔,闷油瓶看我半天没有动作,终于道:“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


  “可是我不想写。”我一横心,终于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为什么?”虽然我觉得闷油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动气,可是我还是相信我看到他的脸色沉了一下子。


  “你叫我写我就写么?”这当然不是真实的原因,可是我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一股别扭劲儿,老爷们儿的自尊,也不容许我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闷油瓶再一次沉默了,我发现此时此刻他的表情对于他自己而言非常的生动,他一副刚认识我的样子看着我——虽然他真的刚认识我的时候,看我的表情完全就是把我当成一块石头——不过还是站在那儿,也不说话,也没有动作。


  你他娘的哪怕一脚给小爷踹到墙上去也好啊!


  我心说,至少我能有个堂堂正正的理由摔笔出去。


  应该是青铜树对于精神力的影响太强了吧,我这样告诉自己,可是我的心里又知道不是这样的,事实上,当闷油瓶拉着我走进屏风的时候,我的心里是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但是当他面无表情的让我写故事的时候,我就只想骂人了。


  也许我心里的某一个角落,确实希望是像胖子说的那样,闷油瓶把我当做他的家人,这和朋友可不完全是一个意思。


  虽然有些感情,我现在根本没法认清,也不能这么贸然的认清,可我至少知道闷油瓶对我很重要,而且我对他有一定程度的……也许可以算是欲望吧,至少,我真的相当留恋他刚才的那个吻。
 我在心里为自己开脱着,脸上的神情却不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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