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谁?”做为一名线人,特别是直属于国家保密局的头号线人,汪米幼原本一双淡定甚至于之前带着丝鄙夷的眸子,立即震惊不安的看向面前的女人。
冷心月淡扫一眼汪米幼明显紧张的表情,一个弹指在服务员走近时,将帽檐压低。
此时服务员走近,打断汪米幼,“请问,这位小姐需要点什么,您可以在这里点单。”说着,递上点单册页。
“嗯,就它吧,果汁。不要太特别的,就普通的新鲜蜜桔口味就好。”冷心月伸手翻了几页,点向果汁一拦。
“好的,请您稍等。”咖啡厅里点果汁喝,向来很少,也不是没有。所以服务员并未有诧异的,点头微笑收好点单册页,随后离开。
汪米幼见服务员立开,立即将上身靠前,盯向一派休闲神态的冷心月,“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你想要做什么?”
一连三声提问,声声带急。对于一名线人,被人直点真名,没有比这更令其胆颤心惊的了。而且,眼前坐着的女人,自己上午可是让各大娱乐报刊发表了针对其不好的报导内容。
冷心月挡于鸭舌帽下的眉角微挑,却是没有回答。一直到服务员将果汁送过来,离开后,冷心月伸手端起果汁时,突然用另一只手挑高了鸭舌帽的帽檐,视线盯向汪米幼眼前喝完的咖啡杯子,“咖啡这东西还是少喝比较好,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汪记者可要顾惜身体才是。”
话落就在汪米幼张嘴欲说什么时,端起果汁品尝一口,轻快一声,“嗯,还不错,口味很纯正,果然没有添加乱七八糟的东西。汪记者要不要也来一杯?”说着,示意向汪米幼空了的咖啡杯子。L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可观的酬金——妥协
汪米幼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半吊着,上上下下心里如抓痒挠痛般难受的要命。眼前的女人,直到此时汪米幼眼里才闪现出了惧意。
冷心月面上看神色也不急,只慢悠悠的喝着果汁,直到杯里的果汁喝到一半时,透过眼角余光扫到汪米幼明显坐于椅子上不时的微小动作,才缓缓出声,“前些日子汪记者经常守于酒店周围,可是着实劳累不轻吧!”
这话明显带着讽刺的意味,可是此时被道出真实身份的汪米幼确不能有一丝反驳之意。一双眼睛微沉点头承认,自己前些日子蹲守酒店的事实。
“嗯,是哪个说汪记者不好勾通,架子大的,看来外言都有些误会汪记者呢。”冷心月两手指握着杯子,看向汪米幼淡淡的笑着。
“咳,那个,心月小姐还是不要兜弯绕话了,有什么事情还是摆到明面上直说吧。”汪米幼向来都是只有自己吊别人的份,却不想今天在这个女人面前,屡屡被吊在半空中,实在很不爽。
汪米幼明显感觉对面坐着的女人,此时就是在故意耍着他玩。显然,估计是上午报导一事,这是来报复的。
“嗯哼,既然汪记者喜欢谈话爽快一些,倒也无防。”冷心月抽回握在杯子上的手,环胸紧紧盯向汪米眼那双隐于眼镜下明显闪动的眸子,“汪记者最近应该挣了不小一笔钱吧,而这钱好像还是跟我有绝大的关系?”
“咳,你到底是谁?或是谁让你来的?”汪米幼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避过这个话题直直看向冷心月的方向。
此时汪米幼的语气,完全与之前那个女人谈时很大不一样。之前的语气。汪米幼明显的占主导方,一副很不屑的表情。而此时的汪米幼,语气明显的被压制着。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要求你帮我查一个人,明天我就要答复。”冷心月突然坐直身体,一双凤眸冷幽的盯向汪米幼。
饶是汪米幼也算是见多识广。可还是忍不住心头一凛。以前为发掘新闻目标。偷偷远处窥探这个女人时,只觉得这个女人神情冷艳。直到此时面对面,汪米幼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愚蠢。要是早知道的话。定不会答应之前的新闻交易,平白惹到眼前明显暗里深藏的女人。
“我凭什么一定要答应你!”汪米幼努力震定神色,挑了下眼皮,看向冷心月。“在我这里只认钱,不认人。所以不管你是谁,想跟我做交易,不管是新闻还是其它都是钱说话。”
确实是这样的。在汪米幼这里,除了谈钱。没有别的。他生性喜欢跟踪,而且有着超人一等的敏锐洞查力,跟踪能力。以及搜索线索的能力。所以,他的这优点最后被保密局发掘。慢慢成了线人。而狗仔的身份,就是其掩饰线人的表面身份。
不管这两种身份如何,对于汪米幼来说,都只是为了钱。只要有钱,而又不违背法徤的前提下,他一般都会答应。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跟踪偷拍冷心月,挖掘到冷心月有男朋友这一新闻的原因。因为在这之前,有人给了他一大笔可观的酬金。
这个世界上,谁会跟钱过不去。
冷心月一双凤眸幽幽的盯着汪米幼,“汪记者好像忘了,你之前收到的那笔可观的酬金,应该此时全数划到你的帐上。而那份酬金,应该跟今早上关于我的一系列新闻有必不可少的关系,嗯?”声音陡的一细,凤眸同时一暗“若是汪记者这么看重钱的话,倒不如我们先来算一算前帐如何?”
突然一把细长的弯刀,不知何时捏在了冷心月素白的两指间。
“啪嗒”很轻的声音,一把小而微不可见的弯刀,甩过一道漂亮的弧度后,冷冷的插在汪米幼靠近肩脖中间的椅背上。距离差丝毫的话,不说扎断汪米幼的脖子,定也会划开一道不轻的血口子。
汪米幼幽地从椅子上蹿起来,怒眉就要伸手指向对面,却在下刻瞥到对方手里多出的另一把弯刀后,立时闭上了唇。手指攥紧一起,唇角有丝微颤,“你想怎么样?”
“嗯,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汪记者决定如何?”冷心月说着,用眼角瞥了下周围的人,微顿一声。
汪米幼随及重新坐下,一双唇紧抿,沉脸看向冷心月。
冷心月很满意汪米幼的识趣,手里捏着细小的弯刀,随意的把玩着,“我是个讲求公平的人。别人欠了我的,总归我是要找补回来的。若是汪记者觉得我刚才的提议不喜欢,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
冷心月此时忽然挑眉,笑看向汪米幼。
汪米幼看着这张带笑的脸,却并不觉得有多和善,反而隐隐感觉到冷意阵阵。果然,下一秒从女人嘴里说出的话,彻底让汪米幼脸色一寒。
“汪记者这双手不知道敲下多少轰及一时的爆点新闻,若是毁了实在是可惜的很。”突然,一声冷幽幽的声音,很是平淡的缓缓而出,却是吓的汪米幼差点再次从椅子上弹坐而起。
“你,你敢——”汪米幼虽然被吓到,可也不是瞎混的。胆子多少还是有的。线人,并不是什么铮铮铁骨之士,只是为了钱多方搜得消息,转卖而已。像他这这种虽然是被密保局收为线人,但那也是因为他掌握的消息太多,考虑国家安全的原因,将其吸纳。
所以说,像汪米幼这种人,从来除了钱以外,最重要的想到的就是保住命。他能成为线人,自是混在暗地里见识广阔。像眼前的冷心月,汪米幼已经知道,自己若是不妥协,接下来绝对没有好下场。
于是汪米幼,脸色黑的甚为难看快速瞥一眼冷心月方向,很快将视线移开向一旁,嘴里哼出声,“我答应你,说吧,要找的那人叫什么,有什么特点?最好说详细点,不然我可不保证能找到他。”L
☆、第一百二十六章 泰国热带雨林区
“嗯?我来找你,要的就是确切的消息,若是找不到——”冷心月眸子冷的一寒,唇紧抿没有再出声。
“行了,你也不用威胁我,我既然答应了,便会尽全力。这点,那个告诉你我真实身份的人,应该有跟你说过。”汪米幼表情很是无耐的撇撇嘴,嘟囔一句。
冷心月看其一眼,将弯刀收起,随后将早准备好的一信封推过去,“就是这个人,明天就要结果。”
“这么快谁能说得准,红——”汪米幼看清照片上的人后,立即瞪大眸子迟疑一声。
汪米幼抬眼看向冷心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打听这个人,你知道这人有多危险吗?”
冷心月冷冷的瞥向汪米幼紧捏在手里的照片,一双凤眸闪过凌厉的肃杀之意。仅一秒即隐于眼底,冷声而起,“你只管帮我查到这个人现在泰国具体的位置,其它的不需要你多管。”
汪米幼透过眼镜片,能清楚的看到对面女人刚刚眼底闪过的杀意。他此时已经十分确定,眼前坐着的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伸手推了推镜片,不再多问的点头应下。
冷心月满意的看一眼汪米幼,随后起身,将鸭舌帽檐压低,“这是我的联系电话,我等你的好消息。”说完,即转身欲离开。
“那个,等,等等——”突然这时,汪米幼有些吞吐的叫住一声。
冷心月顿步,扭头看向汪米幼。
“咳,你不好奇是谁出钱要我暗中监拍你的?”汪米幼说完,有些暗恨的咬到自己舌尖一下。吃痛的却强忍着,未有出声。只是面上。一片强忍的痛苦之色。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似是好心大发的,很想告诉要离去的女人,是谁暗中想要治其在娱乐圈混不下去。虽然明知道,娱乐圈的身份很大可能只是女人隐藏真身份而已,但也不知自己是哪跟筋此时搭错的,想要告诉对方。
听到汪米幼叫住自己的冷心月。本以为是自己交待他查的事情有哪里不清楚。待听汪米幼吞吐的说完后。却是抿唇淡笑看向其,“既然雇主付了你钱,还是替其保密的好。不然。你岂不会失信于人。这对于你身为线人,以后的信誉也会贬值。”
“呃,可,——”汪米幼还想说什么。却是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说。只摆手跟冷心月说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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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热带雨林区。一处私人武zhuang基地,坐于竹楼二层上的大山此时正在接听一通电话。电话里传来沉厚稳持的声音“你那边现在进行的怎么样,没有出什么纰漏吧?”
“先生放心,这里一切正常。”大山拿着望远镜望向远处一结实的塔楼。后忽然想起什么的,提声道“哦,对了。先生。上次忘记跟你说,那个女特工正在追查红蛇怪的下落。应该是想要报仇。”
“嗯,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说?”电话那边的人声音突然一沉,语气中夹杂着隐隐的怒意。
大山闻声心中一凛,他本未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并且也未有将那个中国女特工放在眼里,对于文件被盗走,大山只认为是自己的弟弟太窝囊,才让那个中国女特工有机可乘。
想到这里,大山并不以为意,“先生,那个女人并不足为惧。”
“大山,你我合作也有十几年的光景,算做是老伙伴了。对于中国文化你多少应该也涉猎一些,难道不记得我曾跟你说过的一句中国古话,叫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声音稳沉幽长,透着看不见人却被其声音所震慑到的感觉。
大山神色一凛,一抹阴沉之色浮于双眼,“请先生明示,在下实在是愚钝。”对于电话里的人,自始至终对其怀着敬仰之心。那人的运筹帷幄,不是普通人能启及的。
电话那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时间幽幽流逝,让大山忍不住走神间,以为那边已挂断了电话。可是视线瞥及话机上,显示的通话中,立即提神竖耳静等那边的回答。
又过了良久,突然自那边幽幽传来一声叹息,“罢了,看来十二年前的仁慈,最终还是留下祸端。当年是敬重其父亲的正直,所以才留了其姐妹二人二条性命,但现在看来,想来必是留不得了。唉!”
又是深深的叹息一声,仿似在可惜什么,又似是在不舍什么,又似是在怀惜什么?只是这声音,听在大山的耳里,却是令他后脊刺骨的阴寒。这十几年的合作关系,大山深知这一声叹息,所代表的意味。
随后的一声长叹过后,沉稳的老练声音,便应证了大山后脊发凉的原因,“她们姐妹两个是留不得了,尽快动手吧。”
“是,先生。”大山立即听命,却又不得不迟疑一声,“可是先生,那个中国女特工好像有些难对付,之前红蛇怪曾与其过招,那个女人身手不错,一般人恐怕是很难近其身,将其制服。除非,除非其有什么致命点。”
大山虽然刚才夸海口,说不惧那个女人。可那也只是为了在电话那边的人面前显示自己的能力。而此时情况却不同,先生这次是要彻底除去那个女特工,所以,他此时倒也厚着脸皮隐晦的求得那边的帮助。
“大山,看来随着生活物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