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心里烦乱得很,望着胤禩白皙的脖颈却又不肯脱身,只得替自己找着借口:不管什么,这胤禩竟敢勾起他的欲=望,自然该勉力为他缓解一下的,不过抱一下罢了,这是他的荣幸!
胤禩迷迷糊糊间感受到热源,只觉得通身舒坦,下意识的翻过身来往雍正怀里钻了钻。这永璋似是一直病弱的原因,体温竟是要低一些,雍正腿上一寒,隔着中衣都能感觉到这人脚底的凉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将人又往怀里扒拉了下。
直到李玉叫起,雍正是一眼也没合过,感觉着胤禩呼吸均匀清浅,知道他睡得深沉,才低声叫人进来伺候,临上朝时还叮嘱李玉不要吵胤禩起来,过会儿备下膳食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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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哈哈哈,写着玩儿的~~康熙五十五年第一禁海,雍正五年时开禁,直到乾隆二十二年,因为各种原因再次禁海,只留下广州一个海口,这也是闭关锁国的开始。这事儿不是三两年就能见成效的,禁海的原因也是有着许多方面,所以在这里不会展开来写,大概的改个方向就罢了,大家也看个热闹就好~………………………………………………………………奋力爬新晋的孩纸跪求留言跪求花花跪求各种虎摸。。。好吧,我知道大家已经对我很好了,我有很认真的回复留言哦,么么哒~~~我耐你们~~~
☆、八八爱四四
胤禩睡前得了雍正的分派,上午时便到了户部,竟是遇上了协理此事的丰升额。雍正已是提前打了招呼,丰升额竟调出了康熙年间一直到当下的沿海通商收入,以及乾隆二十年以来的相关奏章,整整摊了两大桌子,大部分都是奏折及乾隆的指示。丰升额看到胤禩进来便冲他无奈的笑了笑,胤禩笑问:“这就升了?得了什么官?”
丰升额看着他挪揄的眼神,哭笑不得道:“哪里这般快了?”
胤禩笑笑没再接话,虽然嘴上调侃,却是知道这丰升额已是得了雍正的青眼了,这人若确有实才,今后只要机会合适,必有他的大好前程。
圣祖年间南洋海禁之后,曾经繁荣的外夷贸易一度萎顿,沿海地区的经济日趋萧条,给当地百姓造成了严重的后果。所以雍正年间不少人奏请开禁,雍正权衡再三终于再次开放了海关。而乾隆禁海两年以来,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再度更甚反弹,各海口民生与广州相比竟是天差地别。
两人整理着沿海商税,都不由被那分明的落差所震撼,如此想来,那些百姓所受到的波及必是更加严重,两人整理的越是清晰便越是心惊。为民生计,若长此以往,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海关开禁势在必行,但是相关政令却也必不可少,胤禩和丰升额一番商讨,根据当前情况以及当初胤禟的提议,起草了海关管控的两个重要条例。首先各海口商税需要统一,有必要增设专门税务司进行调控,与督抚衙门彼此牵制共同管理,防止官员贪污受贿甚至阳奉阴违自行篡改条例。第二个便是水师的扩充,若想发展南洋商贸,强大的水师是必不可少的,将来沿海地区必是外夷商人极多,所以除了水师驻守,八旗军与绿营军也须随之补充,海口军民的管理也是需要朝廷分外关注的。自然,以下还有许多的细节,比如海关各衙门不得擅自做主与夷商商谈合约,夷商在大清定居需要进行身份审核,达到朝廷规定的定居条件方可,海口水师受朝廷直接管辖,官员任期到一定期限必须由朝廷调配更换……等一系列的律令,大大小小竟有几十条至多。最终所达到的目的,自然是海关通商增加库银的同时,朝廷也要高度集权进行管控。
两人只需大概方向上做出梳理,而其中细节上的条条框框,自是要李侍尧等人根据当下情况拿出合理的章程来才行。丰升额看着胤禩奋笔疾书,所言竟是头头是道,条理分明言简意赅,心下不由叹服。这位三贝勒从来不曾领过差事,听说之前还是很不受宠的,倒没想到理事这般清晰到位,倒是极有才识的一位。
胤禩和丰升额在户部一耗便是两天,直到雍正派人揪了他们迎接兆惠、阿里衮、富得、明瑞等将军班师。雍正在丰泽园设宴,亲自延请众将士,和亲王弘昼、三贝勒永璋作陪,向众人暗示了他对这些将领的极为重视。平定了大小和卓叛乱,西北地区便彻底安定下来,至此三年的用兵终于告一段落,雍正也算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巨石。
胤胤禩的位置就在雍正下手,雍正便借此机会细细问了丰升额这两日办差如何,胤禩也不做评价,只把两人商讨结果大概的汇报了一遍,着重说了丰升额提出的多个建议,其中有些提议便是胤禩都为之叹服,甚至觉得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所能想到的。当然,胤禩知道雍正有意授丰升额为额驸,所以除了差事,在日常行事上也大概的汇报了一些。可以看出丰升额自小便家教极好、博学笃行,看来阿里衮对这个儿子也是寄予厚望的,像那福尔康甚至富察浩帧之流,自是无法相较,听得雍正脸上也浮起了满意之色。
十年来,永璋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别说阿里衮等人心下疑惑,便是弘昼都多看了胤禩两眼。以往这样的场合上活跃的只有五贝勒永琪,于是众人不免将二人拿来暗暗相比,不管那永琪之前如何表演,矜持也罢傲然也罢,胤禩行止谦和又不失皇子气度的做派,很快便让人有了计较,话里话外的没少夸赞于他。
雍正听了竟觉得很是受用,心下也愉悦了不少,看着海兰察和福灵安等年轻将领,雍正心头一动便看向席尾陪坐的丰升额,几日来第一次有了心里踏实的感觉。于是宴后雍正刻意留下了阿里衮,只说有事相商,等兆惠等人告退了才说了赐婚之意,阿里衮当下便满口应了,自是感恩戴德一番。
宴席之后,雍正定下了兰馨这一个,自然便想到了苏氏所生的四公主,看了看胤禩忍不住翘了嘴角,如今也算是他胞妹了。雍正清咳了一声,敛了神色方道:“弘历倒是对福隆安青眼有加,早就想好赐他和硕额驸了,朕看四公主倒是年岁相当,不若给他二人也一起赐婚吧?”
胤禩无语的看了雍正一会儿,淡淡道:“皇上莫非是在同奴才商议吗?”
这时阿里衮也已退下了,殿内只有他二人还在,雍正挑了挑眉走近胤禩,压低声音道:“朕都让你办差了,还不肯改口吗?要是被御史上了折子,朕可不给你善后。”
倒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人说话已是越来越体贴了,话里话外的关切之意无以言表,就说这句吧,胤禩怎么听着都像是对他的怡亲王所说的。虽然自从来了这里,两人一直相安无事,甚至比小时候都似亲近了些,但是心里到底无法不介怀。雍正离他极近,气息若有似无的喷在耳尖上,一阵酥麻的感觉让他很是不自在,向身侧移了一步才长叹了口气,漠然道:“儿臣知错了。”
“好了,你先回去,朕去跟苏氏谈谈。”雍正不等胤禩回话,大步走了出去。前世雍正一个女儿都没有,难得乾隆亲生也罢收养也罢宫里放着一串儿,雍正对选择额驸竟是极有兴致,倒让胤禩觉得这人还真有嫁女儿的感觉。
胤禩从丰泽园出来,想想左右无事,便决定继续回户部当差,当初被苛责惯了,即使时过境迁他依然不敢松懈。想来雍正与苏氏能有什么可谈?不过是说一声罢了,只这富察一家倒是显贵,弘历就不必说了,恨不得把最好的全给傅恒,难得的是就连雍正都不曾说过他什么。以傅恒的奢侈行事,若是换做别人,恐怕早被抄家了,看来这傅恒办差当是相当不错的,只怕旁的也有可取之处让雍正极为满意。
第二日上朝,雍正大肆封赏功臣,兆惠将军作为平定大小和卓叛乱的总指挥,以功晋封一等武毅谋勇公,授御前大臣、协办大学士兼署刑部尚书。阿里衮袭封二等公,授兵部尚书、领侍卫内大臣、正红旗蒙古都统。富得授御前大臣,命军机处行走。海兰察和福灵安都以功封头等侍卫,授乾清门行走,海兰察予骑都尉世职,福灵安予云骑尉世职。
功名利禄赏赐下去,雍正竟是难得的不显小气,虽说这弘历有些好大喜功,甚至花用阔绰,但是培养这一批能征善战的将领却是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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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八八爱四四
这一日可以说喜事连连,雍正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分封了诸臣之后,接着便是赐婚的旨意。
纯贵妃苏氏晋纯皇贵妃,封皇四女为和硕和嘉公主,封齐王府格格、皇后养女兰馨为和硕和静公主。
富察福隆安授和硕额驸,擢御前侍卫,尚和硕和嘉公主,钮祜禄丰升额授和硕额驸,赐御前行走,尚和硕和静公主。
事发突然,甚至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雍正一提便是满朝皆惊,不过这个时候,众人却是只有羡慕的份儿了。富察家和钮祜禄家皆是满洲大姓,代有贤德之辈,累世荣宠,在满洲贵族中赫赫扬扬,少有比肩者,得尚公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总也有人妒忌的,此刻站在前排的福伦大学士,已是连脸色都难看到有些扭曲了。当初紫薇那般受宠,册封时也只是格格,甚至连封号都没有。而今这两位公主分封,两个额驸都有极重的封赏,怎能不让人憋闷?只是现在不说封赏了,尔康从一等侍卫降为三等侍卫,竟似被皇帝彻底忘了一般,就连宫里的令妃娘娘都被禁了足,福家……这低声下气的日子究竟还有多久?
而另一个听了皇上的旨意怔在当场的,便是硕王爷富察岳礼了,硕王几日前回府,福晋便跟他说皇后有意让皓帧尚公主的事情,一家人还偷偷高兴了一番,而刚刚皇帝封公主时,他还在暗自得意,怎么到最后,额驸竟变成了丰升额?
雍正的视线在众臣身上扫过,自然也将硕王爷的神色收入了眼底,这便是了,他要的就是如此。自从那日回宫,雍正便派人将硕王府暗暗盯上了。这硕王倒也罢了,那富察浩帧的行事却极是乖张,自从在龙源楼偶遇了那个歌女,两人竟很快就你侬我侬起来,甚至不顾皇后曾经说过让富察浩帧尚公主的事,竟把那歌女私自收入府中。那位一味促成此事的硕王福晋,实在是该死!
雍正终于开始发难了:“富察岳礼,你可知罪!”
硕王一听皇帝声音暗沉,心下一惊,急忙跪伏在地:“奴才惶恐。”
“哼!”雍正冷哼一声,声音平平的一字一句念着眼前的折子:“歌女白吟霜,肩有梅花烙,被硕王福晋认女,称她才是福晋亲生,并一力促成此女与贝勒富察浩帧的婚事……”这个折子雍正夜间才收到,真正让他气愤的,一是胆大包天的硕王福晋偷龙转凤,再有便是她不顾皇后的暗示,在明知皇帝要赐婚时还敢给儿子收女人,这两点随便哪一点都够她荣华不保了!
硕王爷富察岳礼听着皇帝念出的惊心动魄的字字句句,几乎瘫倒在地上,身体瑟瑟颤栗难以支撑。福晋所作的一切他之前都一概不知,而当他知道事情真相时,竟是在最不该在的地方。此时,他已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来来回回呢喃着“奴才该死”四字。
雍正不再理会硕王爷,只冷声吩咐道:“把人带上来。”
硕王下意识的回头,便看到福晋雪茹、皓帧和白吟霜一起被侍卫推搡着进了殿内,不由得颤抖着嘴唇狠声道:“你……你们做的好事!”
殿内早已静寂一片了,没有人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种情况,想这硕王爷一直以来都战战兢兢行事,却依然弄出了这等事情,只怕这一次没人能救得了他了。而雍正刻意在朝堂上发作,多少也有些敲山震虎的意思,警告那些不规矩的人都小心着点。
雍正看一眼面无血色的硕王爷,沉声道:“硕王福晋胆大妄为,偷梁换柱,罪不可赦,赐白绫一条。富察浩帧非是王府血脉,且行事不轨,杖责四十,削其爵位废为庶民,迁居新疆。歌女白吟霜,不端不孝,不知尊重,严禁进入王府,既然你心属富察浩帧,便随他去吧。硕王富察岳礼御家不严竟至惹出这等丑事,实难逃其责,更不堪委以重用,命杖责四十,罚俸三年,削其官职,永不叙用。”
真是,自古伴君如伴虎,几家欢乐几家愁。
发作了硕王府,雍正总算畅快了,下了朝便将胤禩和丰神额带到了军机处。胤禩的海关管控条例还是很得雍正心的,只是此事毕竟与祖制相悖,怕是得徐徐图之。把李侍尧的折子和胤禩的奏请扔到傅恒手里,雍正先便明确摆出了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