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妄想!西弗勒斯沉着脸抽出魔杖,毫不犹豫地将整盒点心连同卡片一起清理一新到了其他地方。
没错,他现在的确是在生气,为阿布拉克萨斯的敷衍态度。那个混蛋难道不该对断掉的三天做出说明或者解释吗?但他竟然敢什么都不说。西弗勒斯冷哼一声,为自己之前的担心感到恼火。担心一个混蛋?那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他不会再那么做了,绝不。
西弗勒斯气势汹汹地走在通往斯拉格霍恩办公室的路上,学生长袍随着他的步伐翻卷出了层层波浪,毫不在意自己引起了过路人的侧目。现在是个人就能在他那张阴沉的脸上看出“生人勿进”这个词,但这其实很没必要,因为对于刚入学不久的西弗勒斯来说,除了斯莱特林的那些人之外,其他学院的学生并没谁会想去和他打交道。
平心而论,西弗勒斯现在的外表比起他的第一世而言已经有了很大改观,他的袍子不再脏兮兮,头发也不再油腻,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很多。再配上质地良好的长袍和一些名贵的配饰,西弗勒斯虽然还称不上是英俊,但至少不会到被称作“鼻涕精”的地步。
但可惜,再好的外表也无法掩盖住另一个可怕的缺点——历经三世,西弗勒斯喷洒毒液的本领也变得更加炉火纯青。又因为拥有阿布拉克萨斯教子的身份,他几乎可以肆无忌惮的无差别随时开火,完全不用顾忌会有人因此而找他麻烦。有卢修斯在斯莱特林当级长,他根本不需要克制自己的脾气。于是这就形成了一个可悲的恶性循环,而且暂时无人能解。
“西弗勒斯。”
一个懒洋洋的熟悉声音从西弗勒斯的身后传来,虽然根本不用回头他就知道那是卢修斯,但他却不得不转回身来,因为某个金发少年手中的蛇杖正搭在他的肩膀上。碾动脚掌,西弗勒斯顺着蛇杖的方向转了过来,然后皱着眉头将蛇杖从他的肩上拨开:“卢修斯。”
“你在这里干什么?”卢修斯收回了手杖,对西弗勒斯出现在斯拉格霍恩办公室附近感到好奇,梅林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对那个胖老头有多疏远——即使对方一直觉得他天赋过人而多加拉拢。所以,为什么西弗勒斯现在会走到这里?是仅仅路过,还是出了什么岔子?
“找斯拉格霍恩。”西弗勒斯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坦言相告,反正卢修斯早晚会知道这个,“申请圣诞节留校。”
“梅林!”卢修斯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声音也忍不住有些拔高,“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选择留校?在马尔福庄园过圣诞有哪点不好!你难道不想你的教父吗?看看他有多关心你,天天都有礼物送到。”
西弗勒斯扯了扯嘴角:“别说得好像你没有一样,卢修斯。他给我邮,也给你邮,我并不觉得这能显示出我有什么不同。”
“但在你入学之前没有。”卢修斯的表情忽然严肃了,灰色眼眸中也褪下了慵懒的神态,“说吧,你是不是在躲着我父亲?”
西弗勒斯弯起了唇角,他该为所有的马尔福都如此敏锐而感到高兴吗?现在已经没必要隐瞒卢修斯了,但具体缘由他应该去问他的混蛋父亲:“的确如此。但我不会告诉你理由,也许你该去问教父。”教父这个词被西弗勒斯刻意拉得很长,带有一股说不清的意味。
卢修斯蹙眉,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又觉得似乎不太可能。年轻的马尔福虽然比起他的父亲还要稚嫩很多,但却也不是什么都想不明白的蠢货。但这种事……金发少年决定暂时不蹚浑水,有什么事他可以去询问自己的父亲,而不是在这里胡乱猜疑。尤其是这些日子西弗勒斯的转变,卢修斯也的确注意到了,而且值得玩味的是,他的察觉并不是因为西弗勒斯的演技不纯属,而是对方似乎有意让他看到一样。
“我会转告父亲的。”卢修斯点点头,“虽然我会祝你在霍格沃茨过得愉快,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改变主意。”
西弗勒斯对此的回答只是挑了挑唇角,然后任由卢修斯盯着自己的背影,大步前往了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的,仿佛前一天礼堂里还布置了万圣节的小南瓜灯,转过天来就已经变成了挂着装饰品的圣诞树。西弗勒斯的留校申请很容易就被通过了,斯拉格霍恩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做任何阻拦,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这都属于马尔福的家事,他可不打算插手。尤其是卢修斯都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他就更没理由非得把西弗勒斯赶回家中去过圣诞节。
斯拉格霍恩对西弗勒斯的天赋是非常满意的,而且还带着小小的惊讶,因为黑发男孩处理魔药的某些手法和习惯,简直与那个因意外而早夭的少年一模一样。不但如此,他们还叫着相同的名字,有着相同的眼眸——不仅仅是指眸色,更多的还是其中蕴含的感情。不过好奇归好奇,不管是马尔福刻意将男孩培养成他之前伴侣的样子,还是男孩本身就拥有这些可以称之为巧合的天赋,斯拉格霍恩都打定主意不去询问。人一旦到了他这个年纪,就应该学会什么该去好奇,而什么最好躲得远远的。更何况,不论是哪个可能,这件事都和那个冷漠无情的男人脱不开关系。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为自己惹上麻烦呢。
所以胖教授在按照规定送走了回家过圣诞的学生之后,也只是对西弗勒斯的生活表示了一下关心,而其他的根本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态度。这让西弗勒斯松了口气,他倒不是怕斯拉格霍恩好奇询问,而只是单纯觉得麻烦。他的时间有限,必须放在那些必要的研究上,例如——从各种渠道收集关于那个混蛋他所不知道的一切。有些时候,就算有教子的身份,但如果什么都不明白的话,也是根本无法做出有效分析的。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现在必须冷静一点,然后仔细分析他所知道的一切,然后再去面对那个一直在折磨他内心的问题——关于是否原谅那个混蛋。
圣诞节的第二天,马尔福家的猫头鹰如期而至,但这一次它的脚上抓的并不是任何礼盒。
“父亲病重,速归!”
西弗勒斯接到这封卢修斯用潦草字迹写成的信后,整颗心猛地一沉,仿佛下降到了无底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orz,不好意思……又晚了。最近在忙劳动仲裁的事,在公司干了四年半了,想让我走又不痛快的辞退,非得挤兑我,又是扣除基本工资到城市低保,又是拔我网线什么的。很寒心,也不打算继续忍了,忙于收集证据好摊牌,所以真心是无心码字……
我会尽量保持更新,不会出现断更超过2天的情况,还请小伙伴们谅解,谢谢。
57、
在邓布利多的许可下;一名教授带着西弗勒斯使用了幻影移形,将极力克制内心焦急的男孩送回了马尔福庄园。在询问了家养小精灵之后;西弗勒斯得知此时病重的阿布拉克萨斯正在他自己的卧室里,而卢修斯也在那里陪着他。没有犹豫;甚至顾不上解开旅行斗篷;西弗勒斯阴沉着脸三步并做两步冲向了自己的目的地——他必须去看看那个混到到底怎么了,是什么病严重到让卢修斯如此惊慌失措。
卧室的房门并没有合上;西弗勒斯非常轻易地就直接闯了进去,然后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丝绒被中的阿布拉克萨斯,还有正准备喂他一些食物的卢修斯。西弗勒斯的闯入很明显的惊扰到了父子二人,他们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但面上所露出的表情还是有着些许不同。阿布拉克萨斯是高兴+欣慰;而卢修斯则是松了口气+神色复杂。
“午安;西弗。”开口的是阿布拉克萨斯,声音透着一股子虚弱和疲惫,“真高兴你能回来看我。”
西弗勒斯对此的回答是冷哼一声,少年大踏步走到了床边,仔细端详着眼前男人的神色。阿布拉克萨斯并没有对自己没有得到回答而感到生气,他就那么坦然坐在那里,在西弗勒斯观察他的同时,他也在贪婪地观察着自己的爱人。
真是该死,他为什么没早点发现西弗勒斯就是他的西弗呢?明明他们有这么多的相同点!名字、眼睛的颜色、还有一些其他的小动作……他活该受到这种折磨,为自己的不敏感。
卢修斯觉得他现在简直就像是一个家养小精灵,明明就站在显而易见的地方,但却被所有人忽略和不重视。这种感觉简直糟透了,卢修斯一点也不喜欢当配角的感觉,虽然自己的父亲已经解释了和西弗勒斯的关系,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立刻接受这个。思忖片刻,卢修斯决定暂时退离那里,将屋子让给两个久别重逢的恋人——反正他们此时也不会注意到自己是否消失。
轻手轻脚离开了充斥着奇妙气氛的卧室,卢修斯又贴心地从外面带上了房门,直到走下楼梯吩咐所有的家养小精灵不许进入家主卧室后,他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胸中的那份压抑轻松了许多。但紧接着,金发少年又蹙起了他漂亮的眉毛,开始发愁该如何对外人解释马尔福家遇到的这种怪事——主要是纳西莎布莱克,毕竟她将成为未来的马尔福夫人。至于其他人,马尔福根本不需要向他们解释。
楼上卧室里,西弗勒斯已经放弃了之前的所有担忧,因为阿布拉克萨斯不但没有像卢修斯信中表现的那样危在旦夕,反而还有精神能和他**——对,就是**。西弗勒斯恨恨地擦拭着自己的嘴唇,为刚才的突然袭击感到恼怒,他就多余去关心那个该死的混蛋!
“还在生我的气?”阿布拉克萨斯利用自己成年人的优势,死死攥住西弗勒斯的手,不管对方如何挣扎都拒绝松开,哪怕这会导致他的小情人手腕通红。
“你觉得我该原谅一个间接害死我母亲的凶手?”西弗勒斯见挣扎无效,索性也就放弃了反抗,斯莱特林从来不把力气用在这种无谓的事上。
“可你不能否认,你的死亡和她有关!”
“既然如此,我以为你应该可以看出来我很关注她!”
“对!就是这种关注让我更加愤怒!”
西弗勒斯仿佛听到波特从扫帚上摔下来一样,邪恶地掀起了上唇:“哈,你在吃醋?我以为你是个马尔福。”
“那又怎样?”阿布拉克萨斯蛮横开口,然后一把将西弗勒斯拉到了自己身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男孩的双唇上又落下一吻,“谁也没有规定马尔福不能吃醋。而且我记得我们之前讨论过这个,你该知道我的态度。”
“对。但我记得那时候你是想要把我推给她。”西弗勒斯不去计较这一吻,他知道那将毫无用处,越多的抗拒只会让马尔福做得更多。但如果只要他能摸到自己的魔杖……那么他会教会眼前的混蛋什么叫做后悔的!
“那是我的错误,所以我迫切想要补偿,但你却没给我这个机会。”阿布拉克萨斯的口吻里充斥着不讲理,事实上当一个马尔福想要的时候,那么他随时可能变得不讲理。
“很抱歉,让你丧失了这个机会。”西弗勒斯嘿然冷笑,静静等待阿布拉克萨斯放松他双手的最佳时机。
屋内的气氛因为这句话陷入了一股尴尬的沉默,几分钟之后,阿布拉克萨斯松开了攥着西弗勒斯的双手,身体颓然靠在了身后的枕头上,一脸寂寥:“我真的很抱歉,西弗勒斯。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解释我当时的想法,我不知道你是否经历过那种绝望,那种天都塌下来的绝望……就好像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我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在那一瞬间,我真的想给自己一个阿瓦达然后随你而去!但……我是个马尔福,西弗,我是一个背负着传承血脉责任的马尔福。我活着并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我还有着更多的责任和义务,我需要,也必须为马尔福留下子嗣……”
西弗勒斯双肘抱胸,沉默地站在床边,没人能从他的脸上表情来猜测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如果阿布拉克萨斯洞悉了他刚才的想法,那么也许会感到欣喜,因为获得自由的西弗勒斯并没有按照之前所想拔出魔杖,而仅仅是站在那里。有时候态度缓和并不见得是立竿见影,而更多的则表现在某些细微的情绪和动作中。
“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呢?”
西弗勒斯依然沉默着,在盯着阿布拉克萨斯看了几秒之后,转身走向门口,直到手指触碰到门把手后,才轻声开口:“我不知道。”
楼下起居室里,卢修斯沉着脸拦住了正向外走的西弗勒斯。
“不要太过分,西弗勒斯。”卢修斯脸上的恼怒神情并不是装出来的,梅林才知道昨天他到家后见到虚弱的父亲有多么吃惊和担心,他几乎要立刻要找家庭医生,但却被父亲阻止了。后来在给西弗勒斯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