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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响，卡妙手中的“沙漠之鹰”随着卡妙无力垂下的手臂掉落在办公室柔软厚实的地毯上，紧接着，卡妙那向来挺得笔直的身子也颓然跌坐在地。
垂落在那清瘦小脸旁的长发下传出细细的抽泣声，随着那单薄的身子不住地颤抖，此时的卡妙已是泪流满面，他断断续续地重复着：“我……我一直以为……你……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你……只是一个普通的……”
普通的什么，他始终没有说出来……生平第一次，他哭得那样无助，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
撒加突然一个箭步跨上前去，张开双臂把他搂进怀里。
“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那低沉富有磁性又带着几分真实沙哑的声音在卡妙耳边喃喃地说，“可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我是智能联合股东的儿子，你还会和我来往吗？”
渐渐地，怀中传出的抽泣声越来越低，颤抖也不那么厉害了，于是撒加低下头开始吻他，先是头发，然后是额头，接着一直往下，到眉眼、鼻尖、脸颊、下巴……他不停地吻着，不放过任何一处他能吻到的地方，开始很轻，后来渐渐加重，就像亚历山大的夜雨，越下越大……
卡妙紧紧闭着眼睛，任凭那热烈的吻雨点一般落在脸上、耳后、脖子上，现在的他已经丧失了一切思考和拒绝的力量，他多年来一点一点在心里建起用来把别人隔绝在外的防御壁已经完全崩溃，被这个紧紧抱着他、吻着他的男人轻而易举地闯了进去。
撒加的呼吸变得急促，一股又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卡妙所露不多的肌肤上，隔着衣服，两人都能感到自己和对方的身体渐渐变热，可撒加始终非常小心，他并没有来硬的，在他进行下一步动作前他试探性地挑起卡妙的下巴，轻啄他小巧柔软的嘴唇。
卡妙仍旧紧闭着眼，不迎合也不反抗。
于是撒加放心地吻了下去，由浅而深，耐心地引导着生涩的卡妙献出唇舌的纠缠……
炽热而缠绵的吻久久不断，卡妙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融化，身子瘫软下来，被撒加小心翼翼地放倒在办公室的地毯上。
吻还在待续……
热吻中，他感到撒加手指的爱抚在自己的脸上、耳边、脖子上游移着，粗糙、温暖而干燥的大手是他所熟悉的，清晰的指纹和温度与柔滑细腻的肌肤相触的感觉美妙无比……渐渐地，那美妙的触感混和着那热烈的吻开始往身体其它部分延伸……
当宽厚赤裸的胸膛与自己紧紧贴在一起时，卡妙才惊觉自己已和撒加一样不着寸缕，紧张中他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直了些。
撒加意识到了他的变化，稍稍放缓了动作，重新吻上他的嘴唇以示安慰，手却开始往卡妙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伸去……
一瞬间卡妙的身体更加僵硬，但很快便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任由撒加抚摸、挑逗着自己的身体……
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聚集在小腹的热流在撒加的揉捏中迅速达到了沸点，他张开嘴，几乎就要叫出声来，一股灼流在无力且无声的叫喊中喷薄而出！
……压在身上的重量暂时撤离，一只在他身上作恶的手在他腹部抹去了一些濡湿，另一只手将他雪白优雅的长腿分开……
一根沾满了还带着他体温粘液的手指从他最私密的部位侵入了他的身体并开始抽插，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激得他浑身打颤！一条强壮有力的手臂围住了他，把他带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别怕……”撒加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手指继续在他体内搅动，“别怕，很快就好……很快就不痛了……”
又一根手指伸了进来……然后是第三根……疼痛在抽插和搅动中慢慢升腾为一种难以言喻的麻痒和快感……
突然，一阵剧烈的撕裂感冲破快感从后庭传遍全身，他倔犟地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出声，始终紧闭着眼不愿意睁开……嘴唇再次被封住，火热的舌头在他口中搅动，强健有力的手臂把他紧紧扣住，刺入他身体令他痛苦的东西再次开始抽插，原本已经热到汗湿淋淋的身体变得滚烫，似乎就要在这极度的高温中融化，蒸发……
……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门外聚集了十几人，他们焦急地按着门铃，片刻之后见没有任何回应，于是干脆大力地敲起门来！
“撒加大人，撒加大人！您没事吗？”
“撒加大人，那个一代合成人逃走了，还把禁闭区的夜班看守打倒，我们刚发现他……”
“撒加大人，那个合成人很可能想要对您不利啊！”
“撒加大人，那个合成人曾经成功地刺杀过一个董事会的股东大人啊！”
“撒加大人，您还好吗？我们要进来了！”
“撒加大人……”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一脚踢开，撒加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
他并不是一个人，他怀里抱着那个从禁闭区里逃出来的合成人。
他被裹在撒加的长外套里，一对修长雪白的腿裸露在外，外套下的身体很像是赤裸的。
他的双眼被撒加的领带蒙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他躺在撒加怀里，一动不动，有点像一具尸体。
“撒加大人……”
“我已经知道了，”撒加冷冷地道，“交给我就行了，关于这件事你们什么都不用再管，也不要再提，就这样，除非我叫你们，否则别再吵我。”
说完，他便抱着那个合成人，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住所走去，把一群一头雾水的人留在身后……
从那一天起，那个合成人就住进了撒加的房间。
……
第二十章 股东集会
……
卡妙在满室的咖啡香中醒来。
昨夜的交欢在身上留下的痛楚已经减轻了很多，这几天来，撒加总是习惯在结束后抱他去洗澡、替他的伤处上药、帮他穿上睡衣，再抱他回到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整理好的床上睡觉，让他能够睡得舒舒服服。
他掀开薄被，试着慢慢地动了下身体，感觉没什么大碍后再一点一点地起身下床。
双腿还是有点酸软无力，他强撑了片刻，还是不得不扶着离他最近的沙发稍歇了一会儿。他的体力和身体强度原本是超人的，可是撒加实在是太强壮了，就算他竭力控制，每次也会把卡妙折腾得筋疲力尽。
……
桌上的瑞士咖啡还热腾腾地冒着香气，卡妙将杯子端起来慢慢啜着。
脑子里是空荡荡的，什么也不剩，什么也想不起来，散乱的思维碎片还没办法整理拼合，他唯有捧着咖啡杯发呆……过了很久，咖啡喝完，他便放下咖啡杯，来到窗边。
撒加住在总部大楼的第203层，从窗子往外看去几乎就是身处白茫茫一片云雾中，仿佛置身云端，站在这个高度看云，感觉说不出地奇妙。
以前喜欢看云，是羡慕云的自由自在，自己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企及，现在终于置身于他所向往的云朵包围中，可他的感觉竟出奇地陌生。
云是没有变的，变的是人……
卡妙伸出一只手，把手掌张开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几秒后，他又把前额贴了上去……
玻璃上的低温慢慢渗透皮肤，又在更深一层的体温里慢慢与之合为一体。
不管是活人也好，死物也罢，卡妙极少以肌肤直接与外界接触，由于长年所受的合成人教育和习惯，他已把这种变相的隔绝看作理所当然，可是在几天之内，一切都彻底改变……
他看着窗外一片云海翻腾暗自发呆，现在他应该已经和他向往的东西非常接近了，可是伸出手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因为他和云之间隔了一层看似透明得不易发现然而却怎么也无法逾越的障碍。
一双手突然绕到他身前，插入他和玻璃窗之间，把他揽入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起初他吃了一惊，可很快便镇静下来，在这里，会这样抱他的不会有别人。
那双手有些刻意地、不安分地在他的身上慢慢游移，一会儿往上，一会儿又往下，最后移到他纤细柔韧的腰部，手臂仿佛找到了两具身体最佳的契合点，很贴合地顺着他的腰线收拢，更紧地把他扣在怀里，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卡妙闭上眼，仍旧不迎合也不反抗。
“宝贝……”撒加那极富男性魅力的低声混着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后和脖子上。
卡妙将眼闭得更紧了些，这个让他极不习惯的称呼激得他全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
“你是我的宝贝……”撒加慢慢地重复了一遍，开始用双唇轻轻地碰触着昨晚在那修长优美的脖子上留下的粉色印迹。
怀中那如同少年一般青涩的身体再次绷紧，屏住的呼吸中传来了他的不安。
于是撒加笑着放开了他，把他转过来面对自己，哄小孩子似地轻轻拍拍他的小脸：“去吃早饭吧。”
早餐简单而精致，也很合卡妙的口味，相处的日子不长，可撒加还记得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卡妙低着头，吃得很慢。于是撒加便放下手中的刀叉，用一只手的手背撑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卡妙吃，直到卡妙略略抬起头，向他投去不解的目光。
“等着你一起吃啊。”撒加深深地看着他，满脸都是笑意。
卡妙低下头去，加快了速度……
“在房间里闷了好几天，想不想出去走走？”撒加吃完早餐后问他。
卡妙低下头，看着身上的白色丝质长睡袍。
撒加于是接着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一个白色的大衣柜前，打开其中一个柜门，只见柜子里挂着起码三十几套质料上好、做工一流的衣服，样式和卡妙以前穿过的属同一类型。
“我早就准备好的，因为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回来，”撒加说着从衣柜里替他挑出一套白色的衣服递给他，“专门为你订做的，绝对合适，穿这套好不好？”
这套衣服和柜子里大多数为卡妙专门准备的衣服一样，是白色的。
“我喜欢看你穿白色。”撒加微笑着用两根手指轻抚着卡妙的脸。
卡妙默默地接过衣服，向换衣间走去。
……他极少注意到穿着给自己带来的变化，可现在从撒加看着他换上的这身白衣微笑的样子就看得出来。
“还是穿白色最好，”撒加边说边上上下下地瞧着他看是否还有什么不妥之处，“你知道吗？以前你老穿暗色的衣服，衬得你的脸色过于苍白了。”
说着他顺手去替卡妙整理衣领领口，尽管并没有什么需要整理的。
“得遮好才行，不能让别人看见，”撒加的声调里又带上了几分恶作剧的笑意，凑到卡妙耳边低声道，“只有我能看。”
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心头升起，卡妙下意识地别过脸去，却碰巧看到附近一张小圆桌上满是烟蒂和烟灰的烟灰缸。
撒加的手从领口滑到卡妙的肩头，把他揽进怀里。
“放心，我会很快再戒掉的，”他轻声说，“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卡妙靠在撒加的胸前，默不作声。
“我知道你有些不习惯，不过不要紧，”撒加的下巴贴着卡妙光洁的额头轻轻摩挲，“我们慢慢来，一切重新开始……忘掉过去不愉快的事，把所有的罪恶交给我，我会为你挡下一切，好好保护你、疼爱你，不再让你受一丝委屈和伤害。你以后什么事都不需要操心，只要在我身边陪着我就好。”
把所有的罪恶都交给我。
卡妙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
……
大半天的时间里，撒加都带着卡妙在这幢闪闪发亮的白色建筑物――智能联合驻亚历山大的总部里闲逛。
“拿着它，”撒加交给卡妙一张卡片，“把它随身带着，你在这里就可以通行无阻。我不在的时候，你闷了就可以到处走走，如果有人敢拦你，当然我相信没人会有这个胆子，你不用对他们客气的，也别顾忌什么。”
卡妙盯着那张卡片看了几秒，一声不响地接了过来。
撒加忽地顺势握住卡妙伸过来那只手，把它贴在自己胸前。
卡妙僵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既不抬头，也不拒绝。
撒加似乎对卡妙冷淡的反应毫不介意，会心地笑着，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握着他的手看着他。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前来通报。
“撒加大人，路尼先生有事求见。”侍卫对撒加的毕恭毕敬让人联想到那天晚上在小牢房里看守对史昂的态度。
卡妙确信自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而且，如果他的思维没粉碎到连记忆都出错，那路尼应该是智能联合以前负责合成人军队设计和开发的主管，而且早在3年多以前就被他和撒加联手狙杀了。
“他么？”撒加满不在乎地笑道，“以前来找我的时候从来没走过这道程序，什么时候这么讲礼数了？”
“因为他……”侍卫说着很小心地偷偷瞄了站在撒加身后的卡妙一眼，又匆匆把视线移开不敢多看，“他说不想打扰……”
“他很识相，”撒加笑道，“我喜欢识相的人，让他来吧。”
侍卫应声退下。
接着撒加转向卡妙：“你比我想像中的冷静。”
卡妙默然不语。
“反正你们迟早会碰面的，来吧，”撒加说着向卡妙伸出手，“而且我想我们之间也不该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