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应该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
我能做到什么?
韦伯想起了Rider的话,他现在所考虑的应该就是眼前的事情,从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开始思考。
Rider需要的是什么?
魔力。
我如何为Rider提供大量的魔力?
令咒。
对,令咒!
韦伯紧紧抓住了手,激动夹杂了喜悦冲刷着混乱的大脑,理清了不少思绪。他终于能为Rider做点什么了,哪怕付出的代价是他身为Master的权利。
那个男人……我的王应该征服世界,这个角落不足以容纳他的一切!而我只会将我的王束缚在这个狭小的舞台,不,这是绝对不允许的!至于圣杯战争什么的,都见鬼去吧!韦伯牢牢地盯着Rider的背影,深呼吸一口气。
☆、第二十六章
“这两天远坂时臣会来。”士郎来到同盟者所在的楼上,见到雁夜时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来自Assassin的监视他们从半路上就感觉到了,本来吉尔伽美什当时就想出手解决,却被士郎阻止了。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时机,让远坂时臣获得他们的位置后主动出击,这样掌握了主动权他们才能有谈话的机会,反正之前士郎也问了Archer有关樱的事,对方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痛快地告诉了士郎时臣的考虑。不得不承认,Archer作为一个盟友实在是太失格了。
“啥?”跪坐在矮茶几旁边看着樱趴在玻璃桌面上涂涂抹抹的雁夜本来的笑脸瞬间凝结,Berserker也盘腿坐在另一侧,樱时不时抬头将他手中的蜡笔换成其他颜色。
“恩,樱的问题,解铃还须系铃人。”士郎点点头,他的视线落在Berserker看似杂乱无章的图画上,黄色灰色蓝色夹杂在一起,黄色上还点着两团绿色的小点。
“还有,Saber明天晚上会来。”对比了一下记忆中的Saber,士郎不得不感叹下怨念的确深,果然应该先解决这个问题。
“……”雁夜不知道应该说啥,时臣的问题他虽然不愿意接受但事实却是如此,想让小樱幸福,光他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做到的。但Saber又是怎么回事……刚想抬头问的雁夜就发现士郎已经跑肯尼斯旁边去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了,回头看着脑袋都快凑一起的Berserker和樱,总觉得自己被放置PLAY的雁夜顿时感觉压力好大。
士郎有些惊讶的看着肯尼斯,这个看起来比表面上成熟许多的男人正一本正经的和他分析圣杯的构成,只是这些理论就像天书一样,可惜肯尼斯还不足够了解士郎,没有发现对方脸上的认真其实是迷茫,要是远坂大小姐的话现在就应该狠狠揍士郎的脑袋了。
不过士郎吃惊的不是这点,而是这位同盟者在陷入三角关系中焦头烂额的同时竟然还抽空去了趟圆藏山,如此尽职的表现都让士郎感觉到羞愧了。
“……你在听吗?”肯尼斯总算发现了士郎的走神,不满地皱起眉头。
“啊?啊!我有听,可是我不懂。”士郎坦白朝肯尼斯露出了无辜地无奈表情,说到底他也就是个半吊子的魔术师,不,说不定连魔术师都不能算。要不是士郎当年在解体战里打酱油,也不会发展到现在的结盟。
肯尼斯感觉到一阵头疼,他明明还刻意用最简单的理论来解释,这种程度还能信誓旦旦地表示要破坏圣杯系统,看来眼前的守护者倒也不像他看起来的那般乖巧稳重的存在。
不过这样的家伙却能使用固有结界,还成为了英灵,那所要付出的代价就不是旁人可以轻易估量的。
“算了。”说实话,肯尼斯本来还有点想不明白以Caster组的实力为什么还会提出结盟,现在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强制破坏圣杯是无效的,想要完全消除圣杯的存在,只能从圣杯本身下手。
士郎的目的是移除冬木的圣杯系统,那么仅靠他们自身的力量是很难成功做到这一点,和爱因兹贝尔的面谈大概也是为了这个吧。
肯尼斯要是知道士郎去见切嗣完全就是出于私人感情,连结盟的意思都没有提过,甚至压根没想到要询问爱丽斯菲尔有关第三法的事情,估计会气得把士郎抓过来念到回档吧。算是聊完了正事,肯尼斯的表情就有些古怪了,时不时扫了士郎两眼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状态,发现了这一点的士郎倒也不急,耐心地等待着。
“那个,和Servant的感情,心情如何?”半响,肯尼斯还是厚着脸皮问道,只是内容实在太过电波,让士郎一时读不懂所要表达的意思,不过很快,士郎就露出了了然的眼神。
Servant是特殊的存在,依靠于圣杯系统而短时间的停留在现世,作为Master,和Servant之间最为完美的关系已经就是互相利用,爱上Servant无疑是愚蠢的,没有人会期望注定遗憾的感情,肯尼斯在对Lancer松动的同时也体会到了索拉的一部分心情。
肯尼斯并不像他看上去的那样理智,从对待索拉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只不过是能走进他心里的存在太少罢了。而对于Lancer,无论是处于理智还是本能,肯尼斯都觉得自己应该疏远他,但现实却不是这样发展的。
虽然是成年人,但至今还是童贞,唯一的恋爱对象便是索拉,这让肯尼斯能够对现状作出合理分析的条件处于完全不足的状态,他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明白。所以对于肯尼斯来说,在他眼里和Servant认真谈着恋爱的士郎大概是唯一可以寻求帮助的存在。
士郎倒觉得自己的情况严格来说也不是这么回事,毕竟和吉尔伽美什的交往那也是圣杯战争很多年之后的事情了,吉尔伽美什这样的存在太特殊,并没有当做参考的价值,只是看着肯尼斯一副明明立马就想找个洞钻进却还强忍着呆在原地等待答案,士郎便不知道应该对他说一句残念还是对Lancer说一句恭喜。
道理的话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这样的话对于肯尼斯到底是好还是坏,士郎无法判断,但是啊,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这点士郎再清楚不过。
“又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呢?”士郎没有给予答案,只是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果然……”肯尼斯低声自言自语了句,朝士郎礼貌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希望你不会后悔。”士郎望着肯尼斯的背影,衷心地祝福道。
总觉得经历了各种意外上都非常累的一天,士郎难得决定享受一下普通人的乐趣。将身体完全浸泡在适度的热水之后,从头到脚的放松感让士郎长长地舒了口气,真是一点都不想再动了。
其实疲惫什么的都只不过是实体化后身体为大脑带来的错觉罢了,只是对于这项感觉太过记忆深刻,毕竟士郎身前曾经有大部分时间都处于身体极度劳累的状态,连片刻小歇都觉得是难耐的奢侈。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再次学会适当的方式还是在和吉尔伽美什的关系变化之后,毕竟那家伙是享乐主义……
等等,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那家伙的?
士郎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倒不如说他们一直都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状态,唯一能直白诉说他们关系的话语还是自己临死前那赶鸭子上架般的告白。
但是无论士郎如何回想,他还是无法判断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开始的方式就很奇怪,总而言之似乎做着做着就不再是单纯的补魔了。期间大概还有些吉尔伽美什的怪异理论为辅助,第一个吻倒还挺有浪漫气息,那个夜晚的星空特别明亮,还是满月,除去他们是为了躲避守护者的骚扰而躲进森林里这点外,的确是个很普通的场景。并不是士郎有意想要记住,只是那时的冲击大概和第一次见到Saber差不多了吧。
毕竟对于他们而言,这个举动本来应该是多余的。
但无论是凑过来的吉尔伽美什还是涨红了脸狼狈闭起眼睛的士郎,那时都觉得是理所当然。
当他们已经习惯接吻之后,才尝试着牵了手。在此之前从未谈过恋爱的士郎在十指相扣的瞬间第一次意识到他们这样已经可以被称为恋人了。两人对于这段关系的定义都没有语言上的肯定,只是渐渐习惯了身边的彼此。
现在绕回去想想,吉尔伽美什和士郎有可能喜欢的类型完全画不上等号,更不要说双方的第一印象都好不到哪去。
士郎最讨厌自我中心拥有强大的力量却满不在乎伤害别人的人,比如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最讨厌毫无内在徒有虚假外表的赝品,还厚颜无耻地伤到了他尊贵躯体的杂种,比如士郎。说他们是最不可能走在一起的存在也不为过,之所以凑到了一起还是因为吉尔伽美什的恶意,抱着就不让士郎好过的心态用自己给他找了个天大的麻烦顺便解决下魔力问题。
本来吉尔伽美什还打定主意欣赏够士郎的绝望就杀掉他的,谁知道正因为靠得足够进,意外发现了不少本来处于一触即发的敌对状态而注意不到的东西。士郎并不仅仅是个赝品,而吉尔伽美什虽然除了自我中心外还是强盗逻辑,却也不是无法沟通的家伙。
细微的转变,没有对本来的平衡造成太多的波澜,却也确实地发生了倾斜。
吉尔伽美什对于能让他高兴的事物都能表现出宽容,更何况那是他压根没发现更有意思的东西。人心有意或无意隐藏起来的情感,对于能够轻易看穿人本质的古老王者来说和敞开的宝箱没有区别,他能轻易地看穿其中的内容,所以才被士郎真实的异常所吸引。
当吉尔伽美什确定自己“想要”了之后,两人之间的平衡便彻底失去了其制衡的作用,毕竟对于他们而言,能够轻易获得主动权的永远不会是士郎。
说起来,那家伙是不是还欠我一个答复?
将身体往下一滑,在浴缸中舒展开四肢的士郎让水浸泡到下巴的位置,后脑勺靠着浴缸的边缘,喉咙里无意识发出了舒服的咕噜声。想起了这件事,士郎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急迫,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自信从何而来。毕竟自己的告白说实话也不是为了诉说自己的心意,只不过是觉得不说出口的话一定会觉得遗憾,毕竟正常的交往都应该从这句话语开始的,也算是稍稍填补了下残缺的人生。
暖洋洋的热气不断徘徊在周围,让士郎开始有些犯困。细微的拉门声还是清晰的传递了过来,虽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闯入者的身份,但士郎还是勉为其难地抬了下眼皮。
当看到□的吉尔伽美什时,脑中的那股迷糊顿时散去。
“……”士郎无言地瞪着昂首挺胸大步快进的吉尔伽美什,表达了自己深刻的谴责。
即使看得懂也当没看懂的吉尔伽美什对着士郎平行左右晃了下手指,曲起膝盖坐起身子的士郎将屁股往前挪了几下,直到身后的空间足够大时吉尔伽美什便抬腿跨入士郎和墙壁之间,将双腿沿着士郎两侧神展开,吉尔伽美什十分大爷的把胳膊往浴缸边缘上一搁。
士郎顺势往后一靠,便依在吉尔伽美什的胸口,倒是比本来枕起来舒服。
稍微抬了下脑袋,士郎只能看见几缕金闪闪的头发。
“吉尔,言峰那确定收到信息了吗?”为了保险起见,士郎还是多问了一句。
“那小虫子窜来窜去的,真碍眼。”吉尔伽美什将下巴搁在士郎的头顶,答非所问地回答道。
能让吉尔伽美什抱怨足以说明他等待了,不然实在不能说明他为啥现在才慢悠悠地回来。
士郎嗯了一声抬起手摸了摸压在上头的脑袋,湿漉漉的手指插入金色的发丝中,士郎也没多想,顺手将吉尔伽美什的前发往上抓了抓,柔顺的发丝不顾地心引力的召唤,仅靠一点水分变顽强地贴向头顶。
真神奇。
和本来表面上看起来的文静典雅不同,这样的吉尔伽美什凭白多了几份嚣张和傲慢。仅靠发型就能变化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的确是靠外形就能迷惑人心的家伙。
摆弄了一会儿的士郎像是想到什么般,将手放在水里浸泡了一下后便贴在自己的额头上,随之往上一撸。
“像不像Emiya?”士郎用手肘轻捅了下吉尔伽美什,献宝般地扭头朝向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一挑眉,啧了一声便二话不说用手掌舀起温水抬起便从士郎脑袋灌下,随后还一脸嫌弃地继续用力揉了两下,抬起士郎的下巴审视了一番后才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这样才顺眼。
明明就是差不多的脸,吉尔伽美什的反应还真直接。转回身再度靠上吉尔伽美什的士郎却勾起了嘴角,当然这是绝对不会让身后的人看到的小小的满足感而已。
☆、第二十七章
冬日的太阳并不会让人感到不耐,时臣站在楼顶边缘,望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