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偏偏就能,因为我引的自身法力,取的是窦家精血的潜能,念的是李家特殊的吐纳法则,已经超脱了咒语的局限,再者说这世界还有比人体周天还奥妙的东西吗?这就是自然之力,这三年多的时间我想明白了,鬼媒道统真正的本领,是这四大家臣所有能力的集合,造就出一个强大如斯,万法皆通的鬼媒,这种本事,天下只有一家,可惜一分为四了!
就在村长他们父子三人就要遭遇大僵尸的时候,我已经快步赶上这僵尸,一拂它的肩头,就将它给扳的全身一顿,一步也跑不出去了!
村长老爹大喝一声,举着手中的大棒当空跳起,就要将这僵尸的脑袋砸个稀巴烂!
村长老爹的眼睛里全是仇恨,大棒飞快落下,我连那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都看的清清楚楚……
咚……
村长老爹被我抢到僵尸身前,一脚倒踢出去,骇的两个儿子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未等村长老爹爬起来,我一托僵尸抓过来的一爪,手臂肩头一压一拉,就先卸掉了一臂,绕到它身后,踹断一腿关节,现在我对这人体关节也是熟悉多了,自然是轻松无比。
僵尸还未摔倒,又被我扯断了另一臂,这才摔了狗啃泥,倒在地上只有嘴巴能一张一合,似乎还要咬上眼前几人一口才肯罢休!
村长老爹被两个儿子搀扶起来,早就换了一脸讨好的笑容对我说,“酒腻子,不不不,大师,原来你真的是驱鬼抓妖的高手,”
“老爹,他刚才踢了你一脚!”转不过弯的二儿子又想起了刚才我不客气的一脚,还要讨个说法,就被他老爹在头顶上来了一个爆栗,“说啥呢,大师踢我一脚那一定是原因的!”
二儿子摸了摸头顶不敢说话了,却见大儿子已经升起一个火把交到村长手里,村长对我笑了笑,然后呼的一声将火把扔到了僵尸的身上,还未燃起,我已一脚踩在火把的末端,将那火把跟杠杆一样踩的腾空翻转十余个大圈,和杂耍一样落在我手里。
我张嘴一吹,居然一股大风吹的那火焰都像要被吹的和云朵一样飞走,只是几个呼吸就灭了……
村长老爹惊讶的问起来,“大师,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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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有件买卖
我将那手中灭了的火把扔在地上,“作为一个僵尸真的很痛苦,全是因为你们这些不孝子孙没有做好防护,才害它们因尸体被阴气侵入……”
“已经如此痛苦了,何必……”
我顿了顿,硬起了心肠,“何必还要再受烈火灼烧,连自己离去这个世界的方式都要事与愿违……”
我摇头,“你们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呢?”
说的村长老爹父子三人都是面带愧色,可这僵尸不除,总不能摆这里参观展览吧?
我取出阴钱夹在二指之间,贴在僵尸头上,“四方聚邪灵、万鬼生魂,破邪!”
这道咒语是我这些年研究出来的,阴钱经过上万战魂的怨念淬炼,终于功用也不再单调了!破邪、破去万般邪念,正好渡去它们的痛苦与绝望!
阴钱一点,这僵尸立刻慢慢失去了挣扎的力量,渐渐陷入安眠!
我又走到那三只僵尸身前,捉着它们一个一个提起来,如法炮制,将它们重归宁静,嘴里还念着一些自己才听的懂的话,“尘归尘、土归土,有人渡你们是你们的运气,脱离痛苦,不在悲伤,才是这个世界最值得去追求的事!”
做好一切我又对村长老爹交代了几句,“用盐水活着糯米浆浸泡几天,再抬出了重新天葬,不会毒死任何动物的!”
已经走过来的念甜咯咯笑了起来,“爸爸,你越来越仁慈了,可是这样做有什么用处吗?我看你倒是有点虚情假意了!”
“我只是想让事情能得到一点补救,与其他无关!”
说完,我大踏步走进巫师婆婆的房子,她在我有限的记忆里,确实是个好人,最起码时长送我一壶青稞酒,也许被僵尸咬了之后,我有办法救她一命!
等我走进去,就看见她苍老的脸上全是痛苦,身体斜靠在墙壁上,在她的一旁,扔着一条枯槁短小的手臂,上面还有一个发黑的牙印,看来她已经自己切断了受伤的手,那么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我扫了一眼,看见念甜快步去扶巫师婆婆,巫师婆婆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我,许久才发问,“你除掉了那些僵尸?”
“嗯。”我点点头。
“多谢你了年轻人,愿神佛佑你!”巫师婆婆对我想要拜一拜,但是我看的出来,她一点都没有惊讶,确实,我的道行虽然她看不透,但是却绝不会把我和普通人混为一谈。
我一提酒囊,“我来是收报酬的,这个天下已经没有什么会保佑了我,给我来一壶青稞酒,从此我与这个村子两清!”
我不耐烦的抖了又抖酒囊,念甜就无可奈何的接过来,只听巫师婆婆对念甜说,“孩子,去打酒吧。”
念甜就去了,巫师婆婆却问我,“年轻人,你要走了吗?是因为密宗的佛爷要来吗?你是一个有本事却不愿意接触外界的人!”
“不,只是该走了,能逃就逃,不能逃就拼,我没什么太多的为难!”
我提了满满一袋青稞酒,带着念甜大步走出巫师婆婆的房子,村长老爹还在外面小心的候着,原来是想请我当这村子的守护神,我哈哈一笑,带着念甜已经走过他们,“多受照顾,缘分已尽,这里留不得我!”
念甜还不忍的回头看了看村长老爹的两个儿子,伸出洁白的小手挥了挥,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有太多的留恋,“拜拜,我会想你们的……”
勾的这两个小伙子神魂颠倒,差点扔了武器跟我们跑了,只怕此生都再也看不上其他的女人了!
我气笑了,“我说你这样勾着他们做什么?你又不是真的喜欢他们,这不是害人一辈子吗?”
“嗯?老爸,我觉得你说的好假哎,你不还是害死了我的父母,让我的心里永远充满了仇恨,可偏偏非要带着我,提醒着我仇人就在眼前,你难道不是害了我一辈子吗?”
我拍了拍酒囊,“走!”
我可以解释给念甜听,我杀了安倍藤兰只是误杀吗?我如何也不可能得到念甜的原谅!可害了我一生的人我又该如何原谅,不会的,这些话说出来才是无用的假话!
天大地大,四处漂泊,我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我没有目的地,只是偶尔给人看看风水,解决解决捉鬼事件,换一顿温饱和一口酒喝而已,这不是许多年都过来了吗……
路上我又替人解决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这就跑到了山西的地界。
身上赚来的那点钱又差不多了,让我又喝了一大口酒,才叹着气抓住了一个路人,“诶,老兄,你的面相可不对啊,最近恐怕要有血光之灾了!哎,罢了罢了,我和你有缘,给你破解一下吧,只要……”
“我去,酒鬼你的这套说辞太落伍了吧,我可是新时代的四有青年,想骗我,你还不如去骗骗对面那家老闹鬼的大爷大妈,我才不会上你的当的!”
这个倒霉蛋一指街口一户门口贴着崭新门神的人家,头也不回的就要走,又被我拉了回去,“那家人好骗?呸,我是说那家人闹鬼?”
倒霉蛋一甩开我,“自己长嘴不会去问啊!”
说完他就一副大爷样兴高采烈的向远处走去,看来是正碰上高兴事了,就怪我问的不是时候,念甜笑弯了腰,“人家估计是要赶着去相亲,才没有时间搭理你这个老神棍!”
念甜在我赚钱的时候,基本都会躲的远远的,她觉得这样很丢人!
我摇头叹气,一摸下巴上唏嘘的胡渣,“我可没骗他,本来他眉间就有些发黑,今天注定要倒霉!”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咚的一声闷响,那个倒霉蛋从楼下走过的时候,一楼在阳台上隔着的花盆掉了下来,砸的他脑袋开了一个大口子,哎呦一声就摔在地上,一摸,果真是有血光之灾啊!
念甜惊讶的说,“真流血了,要不你现在去骗骗他?”
我不屑的哼了一声,“我可是有大买卖要做的人!”
我一指那倒霉蛋说家中闹鬼的人家,还没敲门就看见一个大妈哭丧着脸用枕头砸着一位面色苦恼的大爷,将他赶了出来,还骂着,“都是你个固执的老混蛋,女儿又回来找我们了,现在怎么办?是不是你要我也死了才甘心啊!”
这大爷从门内冲出来有点太猛了,差点和我撞个满怀,瞪了我一眼,也不道歉,只是对着门里吼了起来,“行行行,我出去再找个道长给看看行了吧,多少钱咱也花!”
我一听钱字,立刻两眼放光,这东西虽然对我来说没啥太大的用处,但是却能果腹还能买酒,真是妙用多多!
故此我当下一拉这大爷,自信满满的说,“老大哥,看来你家有些大事,似乎很棘手,我云游而来,就是缘分,只要几餐住宿钱便给你破解一下吧!”
那大爷上下打量了我一两眼,只见我从头到尾穿的衣冠不整,面色也有点苍白,胡子也不刮,简直就和流浪汉也快差不多了,俗话说的好,人要衣冠,佛要金装,从行头上就把我先看扁了,但还是问了一句,“你知道我家里的事情?”
我虽然对这捉鬼的各方面都了解些,但是这未卜先知的本领还真没有,张了张嘴,莞尔笑了一笑,“正因为不知,所以才要问问老哥不是!”
没想到这大爷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你们这种骗子我没少见,我是一分钱也不会给你的,你想要钱,给我把事情办好再来找我!”
哎?谁说这家人好骗的!我看是被骗的太多,精明的厉害了!
我还要再问,就被他推开,边走边嘴里念叨着,“我现在就要去问问说给我办事的那位胖大师,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搞的我满头黑线,这明显就是看不起我啊!但是他不说,我怎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正在这时候,念甜又笑的花枝招展,她只要看见我遇到了不顺利的买卖就跟看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我看这丫头是搞不清现状,我吃香喝辣的时候可没少给她花啊!现在我赚不来钱,她不是一样风餐露宿吗?
我正要给她一巴掌,就被念甜一拉我抬起的手,对我向那门口附近坐着的一位老大妈一指,只见这老大妈早就盯上我们了,一副问我呀,我知道的表情!八卦之心已经压抑的无法抑制了!
我一看果然是好主意,清了清嗓子,还没张嘴,念甜已经跑过去问了,“大妈,您给我讲讲,这家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啊,真的闹鬼么?”
念甜一对大眼睛渴望的看着那位大妈,让大妈的八卦之欲彻底得到了满足,顿时拉住念甜说叨起来,引的我也悄悄凑了过来,就听见大妈神秘的说,“当然知道,都是老街坊了,我告诉你们啊,老罗家的闺女死啦,都死了好几年了,隔三差五的就要回来看看,因为她恨透了她那混蛋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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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红袍血衣
那个刚才差点撞到我的老大爷附近人都叫他罗老头,大妈还告诉我这个人很固执,不过却生了一个特别水灵的女儿,叫罗雨春,原本一家人挺和睦的,从未发生过啥大事,但是怪就怪这闺女长的太漂亮了,人见人爱,这不就碰上了隔壁村里特别有钱的一家男孩子追求,这男孩听大妈说本性是不错的,可惜这孩子的老爹犯财大气粗的老毛病,把事给办坏了。
大妈讲的入迷,越说越投入,就跟讲自己家的事一样,“哎,男的叫刘立人,其实我可看好这小伙子了,挺老实又不出去胡搞,家境殷实,对雨春这孩子老好了,两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不都处到这一步了,人家男方的父亲就来提亲,老罗也是好心非要留老刘家的老头吃顿饭!”
“哎,怪就怪在这顿饭上了!”大妈无不心痛的说,“老罗爱喝两口酒,当天晚上就把老刘给灌多了,这有钱人啊喝多了就爱吹牛,还总的带上一句,你说这东西你没体验过吧,改天我带你去见识见识,这地方没去过吧,回头我领你去旅游旅游?牛逼哄哄的一吹,老罗就不爱听了,拉了老长一张狗脸,可人家也不尿性你这个,越说牛皮越大!”
“老罗一摔酒瓶子,咋的了,就你家有钱啊,告诉你吧,这玩意我还真不爱,你别跟我瞎掰掰!”
老大妈非要加上自己的感悟,“你说你个老家伙咋能不爱呢?还不是没人家那经济实力整的吗?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倒是别说话啊,一说话人家谁爱听,何况人家还是有钱人,你闺女嫁过去那是享福,攀高枝了!”
大妈的话没啥依据,多半还是自己瞎琢磨的,可我觉得也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老罗脾气太固执,不懂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