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甜。”
“小天!”
我和谨以甜同时叫了对方的名字,又都不好意思的别过了脸去,以甜还是很腼腆的嘛!
“小天,你先说吧。”
我作为一个男人,也不好太羞涩,便小心的问了起来,“以甜,李老前辈说的那个大祸临头,你确定真的没有事情吗?”
未知的命运,一旦被察觉,就会如李先师说言造成烦恼,谨以甜的灾祸,到底是什么样的灾祸,我不知道,正因为不知道,我才会担心。
这种担心是从我心底猛然间升起的,一直不觉得,其实当命运的转轮在三少城相交的一刻,我便被烙下了一个性命相托的誓言,当然,我从前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可是现在一旦知道以甜有所危机,心里却七上八下。
我想,作为一个朋友,谁都会有这种想法的。
“嗯,没事。”谨以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回答的很敷衍,她转而看向了我,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有些愁云,忽然她对我说道,“小天,我来的是不是有些突然了?”
突然?是好突然啊,让我措手不及啊!
不过我还是笑了笑,“怎么会,你来找我,我很高兴,不过就是……刚才刘大能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谨以甜很好看,也很温柔,甚至我从见到她的时候,有一瞬被她惊为天人,这些感觉我还记得,不过突然千里迢迢跑来说喜欢我,这剧情……貌似有点狗血。
“咦?”就在这一霎那间,我顿时又有了一丝猜测,“你来找我,是不是跟这一场大祸有关?”
谨以甜被我说的眼神有点黯淡,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过来,眼眸里透出了明亮,“难道小天你不喜欢我吗?”
呃……这个问题还是这么的直接,“我、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谨以甜却看出了我的犹豫,失声道,“难道小天有喜欢的人了?”
“这个……”我点了一下头,“以前我是有过那么一个女朋友,但是分手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我确实不知道,我有一段时间对苏柳梦很迷茫,甚至觉得那简直是黄粱一梦,而且在我的心底,还有那么一个人我从未放下过,经历了情感上的坎坎坷坷,我在潜意识里就决定了不再触碰这种如同毒药的爱情了。
所以才会对于谨以甜的问题遮遮掩掩,许久之后又奇怪自己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呢?
总之心乱如麻,应了一句老话,往事堪不回首。
“原来是这样啊,小天是一个很深情的人嘛!”谨以甜一改黯然的表情,掩嘴轻笑,“我说所的这场大祸,的确是和小天你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你还记得我们性命相托、生死不错的约定吗?拉过勾的!”
“记得啊!”我听以甜此行目的果然和李先师口中大祸有关,心里放松了一点,便活跃了起来,“你说的对,咱俩可是拉过勾的,那我该怎么办?”
对于这种避祸的手法我还是深有体会的,记得几年前,也就是刚认识刘大能的那段日子里,我命中也有一场大祸,不就是刘大能帮我躲过去的吗?但是后来碰上了一个头发的故事,说起来还真是一段恐怖的回忆。
就在我走神的一刻,却不觉谨以甜已经坐到了我的身边,一口处子幽香的仙气喷在我的耳边,“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我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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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如梦如幻月
这一口仙气把我吹的心动神摇,“跟着我就可以破解大祸?”
难道是要我帮谨以甜挡一劫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没问题!”
我高高兴兴的就答应了下来,这痛快的回答让谨以甜掩着小嘴偷偷直乐,不知道为什么,谨以甜一笑,眼睛就弯的和月牙一样好看。
正好刘大能抱了两坛子酒就回来了,而李先师端了几盘菜也摆桌子上了,菜香味和酒香味混在一起,直让人流口水,我出去一看,就惊讶的问,“这是老头你做的?”
“老夫可没这手艺,是胖子做的!”李先师这一会功夫,就给刘大能上了个外号。
“什么胖子,老子是有名字的!叫大能!”刘大能不乐意了起来,气的我直骂,“好你个刘大能,你居然会做饭,为啥天天让老子伺候你!”
“有你做饭,我还干这活干什么!”刘大能到有理了。
恨的我直接坐的凳子上,抓起筷子就去夹菜吃,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我一看谨以甜也过来了,连忙拉凳子要她快坐,刘大能打趣起来,“呦,感情进展挺顺利嘛,妹子,哥哥带你来见这臭小子,以后你们结婚了,我可是媒人啊!”
这话一说,连李先师也口下不留情,“小姑娘,不是老夫夸小天,这小子别的优点没有,就是人傻,人傻就实在,将来肯定对你好!”
喂喂喂,有这么夸人的吗?谨以甜被他们俩人说的面红耳赤,就好比把那两坛酒都喝了一样。
谨以甜慌忙帮他们摆放碗筷,李先师又夸谨以甜贤淑,将来是个好媳妇,刘大能接过话就说我有福,这两人说话怎么突然间这么有默契,不会是商量好了的吧。
刘大能给李先师使了一个眼色,这二人挨着紧紧的坐下了,当下开了酒坛,给我和谨以甜都倒上了一碗酒,我急忙说,“你们这是干什么,以甜不会喝酒。”
话到嘴边忽然想到我其实也不知道以甜会不会喝酒,便转头问了一句,“你会喝酒吗?”
谨以甜笑了笑,露出两个梨涡,端起来闻了一下,“我少喝一点还是可以的!”
这个回答让狗日的刘大能和老不正经的李先师哈哈大笑,“小天心疼媳妇了!为这个得干一杯!”
俩人一举碗就看见我怒目而视,立刻自己互相碰了一下,就要他俩喝,哪想到谨以甜却端起酒碗来说道,“小女陪老前辈和大哥喝一杯!”
谨以甜当即小抿一口,乐的刘大能还有李先师把酒都干了,反倒是显的我小家子气了,我不好意思的对谨以甜说,“以甜,你别生气,这俩个家伙都不正经!”
“我不生气。”以甜的笑容越发的甜了起来。
刘大能就不干了,“你这家伙,我们还能气跑了你的媳妇不成,你不在的时候,我妹子天天来电话问你下落,你放心,我妹子赶都赶不跑!”
我心里道,你又不知道内情,我不过是帮谨以甜挡个劫数而已。
李先师也是纳了闷,“我说小天,这田家的姑娘人也长的好看,对你又深情,你不是也挺喜欢吗?怎么就还害羞了呢?”
我惊讶起来,“老头,你这是从哪编出来的瞎话?”
“唔,我听他说的!”李先师一指刘大能,刘大能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李先师又夸张的说,“你喜欢人家是我看出来的!我的眼睛啊,一看就能看出来。”
我就乐了,李先师一把岁数了,难不成还真变成老顽童了?
“果然是你这狗日的和那老头胡咧咧。”我瞪了刘大能一眼,刘大能不理我,直说我是不识好人心。
这一来二去,个把小时就过去了,我同他俩喝了不少酒,而谨以甜也喝了一碗李先师酿的烈酒,面色红润的特别好看,我醉眼惺忪,瞟见她那如仙子的模样,有些不敢再看了。
外面天色渐暗,刘大能忽然问李先师,“老头,你这房子我们能住下吗?先说好,一会喝多了迷糊!”
“能,老夫这有一间大屋,胖子你且和我先将就一晚,明日酒醒了我去打扫个空屋子给你住,至于田家姑娘可以和小天去咱们隔壁圆房!”
我噗通一声就给吓的坐地下了,玩笑归玩笑,怎么还说出圆房这等过分的话来了,人家以甜可是黄花大闺女。
谨以甜一看我摔在地上就掩着嘴巴偷偷笑了起来,倒是没有生气,只是红着脸对李先师说,“前辈怕是急了一点吧。”
李先师这才拍着脑袋说,“对对对,我老糊涂了,这酒后戏言切莫认真,不过迟早有一天!”
我听那李先师还是胡言乱语,满嘴放炮,有些不高兴,但是谨以甜都没生气,我一个男人脸红了那也不太像话,只是被谨以甜光滑的小手扶起来,刘大能猛的问了我一句,“醉啦?”
我揉了揉屁股,“醉了,改日喝吧!”
最后谨以甜帮着收拾了碗筷,回隔壁的小屋休息去了,我假装醉酒躺在床上,见谨以甜走了,顿时跳下床来,看那刘大能捧着一碟花生米一边吃一边对我说,“小天啊,没见你这么老实,有妞不泡,罪大恶极啊!”
“我去,刘大能,你啥时候见我不老实过?”我被他说的心里又乱。
刘大能哈哈一笑,“得了吧,没见你当初和苏柳梦搞对象的时候,把人家白富美都拐家里来了。”
刘大能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的我更郁闷,“当时是特殊情况,你不能拿到现在来说事,可能你不知道,谨以甜来找我,是为了躲老李口中的灾祸,你们还是别瞎撮合了!”我双手成爪,为了解这心中的烦闷,练起了秋爱婉传我分筋错骨手,刘大能一看,惊讶的合不拢嘴,“小天,难道你现在阴盛阳衰到了这般地步,每天晚上只能靠耍猴拳发泄?”
噗……我给他气笑了,“你识不识货,这可是分筋错骨手,高级货,你不懂!”
我又道,“我那阴阳失调的隐疾已经被李前辈医治好了,现在啊每天早上一柱擎天,你就羡慕去吧!”
“那不就完了!你的那点破事我都知道。”刘大能挪了挪屁股,坐在了床上,“你现在还想着和苏柳梦再续前缘吗?”
我双手向前一伸,双爪猛然一抓,骨指响了几声,比划着在卸对方的手肘,“没想过,柳梦她老爹不同意,而且我们俩性格不太合得来,用她老爹的话来说,门不当户不对!”
对于感情一直是我闭口不谈的事情,现在突然说起来,我瞬间发现我终究没有明白苏柳梦最后和我说的那番话中的含义。
现在不是都说地球村吗?也许走着走着哪天我就真的碰见了苏柳梦,那个时候我们是会突然惊讶的一指对方说,呀!是你?还是会默默的擦肩而过……
甚至根本就不会有那么一天,因为有太多的可能了!
我又一抽手,急速抓出几爪,只听门外道:“是啊,既然你也知道和前女友有缘无分,何不趁这机会拿下田家的小丫头?难不成你也想和老夫一样孤独终老吗?”
李先师抱着喝剩下的半坛酒进来,放在床头,“门当户对,你和田家的丫头都是咱们鬼媒一脉的,这不就是门当户对吗?别管那丫头是抱着什么想法来的,我却是觉得对你有些意思,何况谈恋爱不就都是谈着谈着就恋上了吗?”
“老家伙,你倒是挺懂嘛,你不是也有一段憾事?说出来听听!”我又胡乱打了几拳,被刘大能和李先师同时喝道,“别岔开话题!”
我的计谋就这样被轻易的被看穿了……
刘大能也劝我,“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家里还有个老爷子等着抱重孙呢,俗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终身大事也要考虑一下啊!”
我靠,刘大能都整出这种说辞了,我干脆也不打猴拳了,其实我懂个屁的分筋错骨手啊,提了衣服就要出去。
李先师问我,“你干嘛去?”
“洗澡去!”
李先师大惊,“我这里哪有地方洗澡,就是外面有个湖,你要游泳?”
“咦,你不是旱鸭子吗?”刘大能也是一愣,当下就跳下床拉住我,“小天,你不能因为这点压力就想不开啊!”
“……”
我还是出了门,躲在外面抽了一支烟,看着静静的夜空,那里显然也不会有什么答案。
我不知道我在烦躁什么,很无厘头,但这是一种心情,很怪,我不是情场浪子,如果是的话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去听从刘大能给我的建议,我也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伙子,否则李先师话一定能打动我。
我看了一眼几步远外,谨以甜休息的房间,她也一样睡不着吗?
我屈指一弹,将燃烧的烟蒂弹了出去,然后又跑过去一脚把它踩灭,我终于给自己定了性,我!我楚小天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待我回了屋子,就看见刘大能和李先师又吃着花生米整上了,李先师一见我就说,“不解风情!”
刘大能点点头,“是个蠢蛋!”
我才不会理他们,和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来源于那两个混蛋喝酒打屁的声音太大,气的我一翻身就坐了起来,“来,给我整一杯!”
刘大能一提空酒坛,“没了……”
这一夜就这样在一种极其憋屈的状态下渡过,第二天早上谨以甜早早做好了早饭,李先师大为感慨,“还是有个婆娘好啊,我这辈子算是白过了!”
谨以甜又掩着嘴巴笑了起来,她从不露出贝齿,我感觉她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