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爱婉急忙喊道,“这条活尸的关键在脑袋,脑袋里有一只控尸蚁!刚才的那个是假的!”
窦玄听秋爱婉拆穿自己活尸的弱点,当下双手幻化的如同一阵风,逼的秋爱婉连连后退。
不过我已经知道这活尸的关键,立刻冲了过去,活尸丝毫没有畏惧,手腕虽然断了,还是张开双臂,好要同归于尽一样扑来。
我相信我一旦被老头抱住,那是怎么也脱不了身了,瞬间一抓捏住老头的喉咙,可惜我还未练成鹰抓功或者九阴白骨爪之类的武功,只是掐的这老头不能前进而已。
那老头也有些力气,顶的我不住后退。
我心里想,难道我还真的把这老头卸成一段一段才行吗?
这一想的功夫,我已经被老头顶到一颗树上了!我草,这下我还真是动不了了,忽然觉得脚下有个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看,草,有块板砖!
我使劲的半弯了腰,费尽力气刚好抓住那板砖,一抬手,啪的一下就砸到那老头的头上了,老头被控制的关键是脑袋里的那只大蚂蚁。
这一砸,顿时向后退了一步,力气也不如之前的大了。
我见有效果,怎么肯放过机会,一踢老头小腿,把老头踢的跪下,用板砖照着老头的脑袋就呼了下去,一下不行来两下,砰砰砰……
一阵用力的敲击,打的老头头骨碎裂,脑浆飞溅,连那板砖上都沾满了红白之物,我瞧那老头半个脑袋都碎了,可是还在挣扎,又补了两下,直到把那头颅砸凹进去一半,才一丢板砖,伸手扣住大洞,先是搬下一块半掌大小的头盖骨,手上都沾满的黑色的臭血,这才看见老头的脑袋里还真有一只约莫婴儿拳头大的褐黄色蚂蚁,这蚂蚁一见我,又要往里面去钻,我草,搞了我这么半天,现在我还能放你走?
我伸手就要进去把它掏出来,秋爱婉一见我居然要干这种事情,惊的大叫,“小天,不要,有毒!”
就在这一刻,窦玄见秋爱婉分心,一个侧滚,滚到秋爱婉的身后,一抓就挠在秋爱婉的后背,春日的重庆,不过是单衣一件,那五根绿色的指就在这一瞬间,抓破了衣衫,露出了秋爱婉的香肩,在那嫩白的肩头上,留下了五道渗出黑血的指印。
秋爱婉一咬嘴唇,反手就是一刀,把那窦玄逼退,同时跃向后方,一捉我衣服,“快走!”
我看秋爱婉就在这一会功夫满脸都冒出了虚汗,一把扔掉惨遭虐尸的老头,这一扔把那控尸的蚂蚁也摔了出来,窦玄惊叫,“我的宝贝!”
立刻窦玄就趴在地上找了起来,“坑爹啊,我养了好多年了,好不容易长这么大,有感情的!”
秋爱婉拉着我胸口的衣服,脸色已经白的不能再白,嘴唇的朱红也淡了少许,“快……走。”
我看秋爱婉伤成这样,暗恼都是自己没本事,让她分心了,当下扛着秋爱婉就向远处逃去,那手按在了秋爱婉裸露的香肩,除了滑嫩还有一片温湿。
“你受伤了?”
“嗯!”
我的心里忽然之间就有千般的后悔,千般的后悔之中又有万般的痛苦,是我,都是我,如果我能长点心眼,何必要师父来提醒。
不知不觉间,有些情愫就凭空的冒了出来,是她,一直在为我操心。
我们两人急忙向远处逃去,逃了一会功夫也没见那窦玄追来,他可能还在找他的小宝贝吧,或者,他已经觉得我们已是囊中之物,诚然,他便是追了大半个中国也没把秋爱婉追丢,何必在乎这一点点的距离呢?
可惜,我却心惊肉跳。
就在这时,前面忽然现出四道人影,也不说话,飞速的包抄了过来,我心中大叫不妙,那窦玄原来还布下了圈套,怪不得不肯追来。
秋爱婉的脸上也是一片焦急,“小天,你还能再战吗?”
“能!”
能,我会战斗!
为了你,也为了我,我要带着你逃出这里!
前面那四道影子越来越近,忽然这四人也不知是四鬼变为口袋阵布局冲来,其中有人叫道,“秋爱婉,虽然我承认对你十分喜欢,可是,你也不能把我兄弟楚小天劫走,咱们话的说明白,我这人虽然性子好,可是我兄弟却不能让你伤害,你只要把他交出来,我还是不会伤害你的。”
谁人这么唠叨?
草,不是秦苏那家伙还能是谁!
我一看,这四人除了秦苏之外,他右侧是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男人,穿了一件土灰色的衣服,秃瓢,脸上还有一道疤痕。
这秃瓢的旁边是一个白面小生,只是眼中透着高傲。
秦苏的左侧,还是一个白面小生,不过这一个年龄大了一点,透着一股成熟的气息,一直用一种玩世不恭的眼神看着我们。
等秦苏跑近了,一见我居然在扛着秋爱婉,而且秋爱婉一脸的憔悴,当时愣住了,“楚老弟,你……你没有被挟持?”
我呸了一声,“我要被挟持等你这么久才来救我,我估计早就被弄死了!”
秦苏大惊,“那是?”
我还要说话,忽然秦苏身边那个成熟的男子开口说道,“秦兄,看来事情没你说的这么严重,我们兄弟俩从南京跑到重庆,是要白跑咯!”
另外一个白面小生当下接过话来,“飘飘完全是个大忽悠,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秦苏不好意思的说,“这个,都是兄弟,多担待一下吧!”
这二人才不再说话,看来他们和秦苏也不怎么熟。
秦苏急忙问我,“小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苏眼神一直在秋爱婉露着的半个香肩上打量,我怕他误会,赶忙说,“现在秋爱婉是我师父了,刚才碰到了一个大恶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看见我师父好看非要抢走,这不中招了吗?”
我添油加醋,恨不得把那土行孙形容成恶贯满盈的混蛋,不过事实这家伙差不多也就是这种货色。
果然秦苏当下大怒,“天下还有这种人,比董瀚麟还不是东西?”
我草,你能不老提我表哥不!
“嗯,这混蛋更可恶!”
我一肯定,当下所有人都是大怒,秃瓢呸了一口,“小苏,咱们来了也不能白来,今个老子非的废了这种王八蛋。”
秦苏豪气大涨,“小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额,就是不长头发的,是咱们集英殿的瘸三郎,是我在路上碰到的,我的好兄弟!”
原来秃瓢还是个瘸子,可是刚才跑的老快了!
“这位!”秦苏一指比较老成的那位兄弟,“是飘飘请来的朋友,诸葛赞生,阴阳世家的。”
“这位是诸葛提名,也是飘飘的朋友!”
那小兄弟对我点点头,只见诸葛赞生看着远处,微微一笑,“似乎那恶人追来了,弟弟,亮兵器吧,看那人走路的样子不是个菜瓜哦!”
诸葛提名点点头,从后背取下四节钢管,两两相接,居然是一对银枪。
诸葛提名笑道,“这人就交给我们兄弟俩了!”
我见那窦玄的影子越来越近,可那诸葛提名的话却充满了自信……
诸葛世家的高手就要亮相了……
339、降术
诸葛提名手里是两只短小的银枪,也可合为一支双头枪,长短都可以变化,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
这小小后生你猜多大,也就十**岁的样子,但掌心之中满是老茧,也是,童飘飘既然见识过秋爱婉的厉害,那在阴阳世家里找来对付秋爱婉的又岂能是弱手?
那诸葛赞生用的是一条腰间缠着的布棍,这布棍可不是什么常规兵器,软趴趴的落在他手里,我相当怀疑是否能伤的了一只蚂蚁。
秋爱婉见秦苏带来对付自己的人此刻竟然一改矛头,对准了窦玄,也是放松了一点,挣扎着放开了被我捉着的臂腕,想要把那被窦玄撕开的衣服遮掩一下,可这一使力气,顿时身子一倾斜,就要摔倒了。
我急忙去扶她,当下又有一人窜了过来,比我还快,秦苏扶着秋爱婉,被她甩开手,终于还是坚持不住,坐在了地上。
秦苏见秋爱婉对自己还有些警惕,不好意思的问,“不知爱婉怎么了?”
我扶着秋爱婉靠在了一颗树上,对秦苏说道,“那窦玄手上有毒,我师父不小心中了一招,不知道怎么办?”
此刻,诸葛赞生已经看到了窦玄,对诸葛提名说道,“你听到了吧,那阴毒的小人会用毒,要小心!”
诸葛提名听后,将手中的一支银枪卸了一段接到另外一只银枪上,变成三长一短,可远可近,可攻可守,随口答了一句,“这下行了吧!”
“嗯……”
秋爱婉又提醒了一句,“那窦玄的巫术也是出神入化,你们最好注意自己,千万别中了降头!”
这窦玄的巫术可以称得上博大精通,按理说在滇南,蛊术也算降头,但只传女不传男,但瞧窦玄身上的瓶瓶罐罐,想来也能驱使蛊虫。
秦苏又想去看秋爱婉的伤势,被秋爱婉警惕的质问,“你到底想干嘛?”
“呃,你中了巫毒,我是想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开。”秦苏脸色微红,我突然想到,秦苏不是也是巫者吗?他来解窦玄的手段,那正是专业啊!
我赶紧告诉秋爱婉秦苏的手段,秋爱婉这才肯让秦苏瞧一瞧。
这个时候,窦玄已经追了过来,一见我们有这么多人,当时也是傻了一下,“好哇,你这小婊居然还勾搭这么多姘头,我要大开杀戒了!”
这窦玄还真是不会说话,诸葛家二人一听他把自己称作姘头,顿时怒的头皮都炸开了,就是不拼命也不行了!
“这矮子说话真臭,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诸葛提名说道。
“嗯,我看这板凳一样高的家伙是因为心理自卑,所以说话才这么极端。”诸葛赞生将那窦玄称为板凳,气的矮冬瓜哇哇大叫,双方三言两语已经势成水火了。
窦玄一怒之下又冲了过来,诸葛提名一挺长短不一的双枪,“看我来试试这混球!”
话落,长枪一点,这杆枪就如射出一条直线,直接攻向窦玄的脑袋,窦玄一侧脸就躲了去,只见眼前的枪头嗖的一声就收了回去,势如流星,不得不说诸葛提名的枪术确实算的上是高手。
瘸三郎在一旁称赞起来,“中华武术,各有所长,这刀枪剑戟之中,枪也是能排的上名号的,你看那诸葛提名使枪的时候,枪杆四平,能扎一线,力达枪尖,寸劲吞吐,估计也有名师啊!”
我奇道,“这位瘸兄说的真专业,不知又有什么特长?”
秦苏正在看秋爱婉的伤,草草答了我一句,“这家伙就爱装,别听他胡咧咧,他也不过是个瘸腿武师而已。”
瘸三郎笑而不语,我们又往战场上看去,只见那诸葛提名脚下一动不动,蹲了个半马步,就在话说的时候已经扎出十余枪,逼的窦玄一步也不能前。
窦玄大怒,“小子,毛都没长全你也能抓稳枪吗?”
诸葛提名不同意他的说法,立刻反击起来,“我若拿不稳枪,你怎么不敢上前!”
窦玄趁着这个功夫,当时就冲进诸葛提名的枪影中,这不管什么功夫,都要拼着一口气,诸葛提名一说话,自然力气要松懈一般,有了影响就被窦玄捡了个漏,诸葛提名还是嫩了一点。
窦玄一旦冲了进来,见那一枪刺来,两手一抓就抓在了枪身上,诸葛提名的枪头力道不小,枪身又滑,瞬间又向前冲了一段距离,可这一冲,就见那被窦玄抓过的地方由银色瞬间变成了黑色,原来是被窦玄手上的毒给侵染了。
窦玄见诸葛提名中计,一手抓着枪,腾出一手抓向了诸葛提名的胸口,诸葛提名看窦玄手上的剧毒厉害,只好再用短枪来挡,又被窦玄用手抓住,窦玄故意用手一摸,那枪杆多出了不少黑色的地方,两个人又打了几下,那两只长短枪就乌黑发亮,弄的诸葛提名连下手抓枪的地方都没了。
诸葛提名靠的就是这杆长枪远战,现在被人家杀到身前,可以说优势尽失,可是碍于面子又不好退走,只能苦苦坚持,连我也看出再来两下他就输定了。
“小弟让开,快去把毒擦一擦,我来挡住他!”
看见自家人被打的狼狈不堪,当然是诸葛赞生最着急了,布棍一甩,就跟鞭子一样抽了过去,窦玄正要对那细皮嫩肉的小伙下魔爪,就见米黄色的一条棒戳过来,一着急抢过诸葛提名的短枪,就格挡了过去。
当的一声,窦玄虎口一震差点连小枪也脱手,只好扔下诸葛提名,又杀向诸葛赞生。
诸葛提名用几指抓着长枪就跑了回来,看着乌黑的枪杆无从下手,秦苏连忙又帮着出主意,“用沙子擦枪,沙子能去此毒。”
秦苏也会用巫毒,说中了这毒的祛除方法,诸葛提名当下抓起一把沙子在枪身摩擦了起来,果然能擦掉那毒。
秦苏看了秋爱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