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变鬼了!”我心里暗惊,将早已准备好的阴钱捏在手中,侧身一闪,避过那鬼爪,同时将阴钱屈指弹出。
阴钱如同一道激射的飞镖一样,嗖的一声就射进了邢媒人的胸口上。
嘭……
邢媒人尸身上顿时发出一声巨响,被炸的飞了出去!
这具枯骨撞在身后一具女尸身上,嘴里发出嘶声力竭的怒吼声,与此同时,外面的群鬼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一阵阵渗人的嘶吼从外面传来!
我惊叫一声,“不好了,邢媒人在召唤其他的女鬼,大能、旺哥快动手。”
阿旺暴喝一声,一个箭步冲过来,趁着邢媒人被我重伤之际,一把提起他的尸骨,就往油缸这里跑过来。
邢媒人胸口之上印着的那枚阴钱,就如同一道炙热的火焰,烧的胸骨青烟阵阵,一圈黑色的斑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布满他的全身!
“哈……!”邢媒人从喉咙里挤出恐怖的叫声,两条漆白色的臂骨不停的在空中摆动,双眼中一对幽绿的光亮也四处乱射,突然邢媒人用鬼爪狠狠的刺进自己的胸骨之中,嘎嘣……
邢媒人可能也看出我这枚阴钱威力强大,竟然顾不得尸身完整,将整块印有阴钱的胸骨给拆了下来。
“死吧……”邢媒人突然口吐人言,全力一丢,那块胸骨猛然射向了我!
我急忙侧身躲过,回头一看,只见那块胸骨已进没入墙壁之中!
好险,如果我要是慢上半分,恐怕绝无幸免的道理!
邢媒人一旦脱离阴钱的禁锢,立刻又凶猛了起来,可惜被阿旺提在空中使不上力,只好四肢乱颤,拼命挣脱。
阿旺被邢媒人这一挣扎,立即就有些提不住他了,当时加快了脚步,正要将他塞进油缸,突然邢媒人的四肢无比夸张的改变了方向,关节处嘎嘣一声转了一百八十度。
“啊……”阿旺发出一声掺叫,他的腿部还有胳膊上全部都被邢媒人用森森白骨给扎了进去,大腿上以及胳膊上各现出五个骇人的血洞,邢媒人的指骨悉数钉了进去。
这一下阿旺竟然反被邢媒人给打伤了。
不过阿旺确实算的上是一条汉子,就是这样,依旧死死的提着邢媒人的尸骨不放手,“快来帮我!”
阿旺咬着牙向我们求助,我们这才惊醒,刘大能与我一人一边先将邢媒人的双腿骨趾给拔了出来,阿旺暗哼一声,五个血洞冒出汩汩鲜血。
阿旺得了喘息的机会,也不顾双臂还被邢媒人的手指刺进肉中,提起一口气强行走到油缸前,我和刘大能趁机将邢媒人的下半身给塞了进去。
邢媒人一沾灯油,顿时怒吼数声,恐是知道自己要完蛋了,所以手指更是扎的深了!
我一看这架势,如果再强行拽出来,只怕会伤到手经,那时候恐怕这双手就废了!
阿旺已经连同自己的胳膊都伸入了灯油中,邢媒人只留下一颗冒着绿光的脑袋,刘大能还一边按着那颗脑袋一边喊,“快把他的手拔出来,烧死他!”
阿旺也道:“别管我,我受得了,不拔大家都得一起死!”
听完这话,我一咬牙,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我从胸口取出那枚阳钱赶紧让阿旺含在口中……
阿旺没多想,一口就压在舌根下,这阳钱一旦入口,阿旺双臂之上被邢媒人刺入的手指骨顿时冒出嗤嗤白烟,不消片刻竟然将那十根手指骨给化了去……
“嘿,小天哥,你这铜板还真管用,改天给我也来一个!”刘大能看着这一现象奇道。
我也没功夫搭理他,只叫刘大能赶紧扶着阿旺先去一边休息,同时用打火机点燃这一缸灯油。
轰的一声,油缸之内燃起熊熊火焰,瞬间淹没了还在挣扎的邢媒人。
随着邢媒人阵阵撕心肺裂的嚎叫,终于停止了挣扎。
我们四人同时长出一口气,“好险!总算是摆平了这件事了!”
阿旺在刘大能与苏柳梦的搀扶下看着缸中火焰,突然问道:“小天,这邢媒人一死,是不是这些女鬼就都会消失?”
我点点头,“应该说是会安息;而不是消失!”
只见刘大能与阿旺眼中同时冒出精光,好像盯着金子一样打量着这些女尸,我一下就懂了他们的心思,随手一推,将那缸灯油推到,地窖中立刻化为一片火海。
“旺哥,我看还是不要打这些女尸的注意了,她们本来死的就是极冤,还是早日让她们轮回转世吧!”
阿旺是明白人,摇摇头,只听刘大能惋惜道:“这能卖多少钱,我得挖多少尸啊!”
熊熊火海将所有尸骨烧起,越着越大,很快这地窖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
我们只好扶着阿旺,从里面走了出来,只见外面这些女鬼全部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皆都抬头望着星空,最后渐渐变淡,消失不见!
“乖乖,终于解决了!”刘大能感慨一声,我们才回到正屋由苏柳梦收拾了通灵器后,四人才一瘸一拐的走出展家祖宅。
待我们走远了,我回头看向展宅,那地下业火还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等我们回了何文书家里,差不多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何文书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披了一件单薄的衬衣就给我们开了门,只见阿旺全身是血,差点吓昏过去。
“楚媒人啊,你们死了别回来找我,我早说不要你们去了!救命啊……”何文书嘭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住了。
刘大能啐了一口,“何老头,看清楚,爷爷我还活着呢!”
何文书这才小心翼翼的开门看了又看,突然惊叫一声,“你们活着回来了?那鬼没吃了你们?”
我一听就气笑了,“何大爷,你放心,展宅里的问题我们都解决了,不信你可以让展镇长回来验收一下,现在你得给我们准备些医药用品,旺哥可受了不小的伤!”
何文书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们,最后还是从屋里取出一些医药用品给了刘大能,自己又回屋去给展明辉打电话去了。
看来何文书也真是上心这事,一刻都没耽误的。
我们给阿旺包扎之后,阿旺点了根烟抽了起来,“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了啥,我们干这一行难免会碰上脏东西,只要留的下性命,就千恩万谢了!”
这话说的刘大能嘿嘿直笑,不住称阿旺是铁汉子。
阿旺又问道:“小天,这件事情了了之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笑了笑,“我表哥叫我送柳梦去苏州,你们呢?”
“我们?现在梁茂回家养病,我也受了重伤,估计最近一段时间得歇息了,明天见了展明辉之后我会回黑龙江……”
刘大能也点点头,突然间我们三人竟然有些依依惜别的意思。
第二天早上,展明辉果然早早就让小吴驱车来了。
展明辉一回来,立即村长、何文书还有好多村干部都去迎接了,展明辉一摆手道:“这是我的一点私事,大家就不要搞这么隆重了嘛!”
村长却说,“在咱们小塘村这宅子的事是人人关心,说起来也是全村的大事,展镇长言重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进了何文书家里,推门的时候我们三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倒是苏柳梦起得早,帮我们迎接了展明辉。
“哎呀,还是有文化的大学生有气质,苏小姐长的真漂亮!”展明辉喝了一口茶夸奖道。
苏柳梦连忙客气的回答:“谢谢镇长……”
这是时候我才从屋里出来,展明辉一见我,立即笑容满面说道:“楚媒人,听说我家宅子你都搞定了?”
“可不是,展镇长你没见我兄弟受了这么重的伤吗?到时候可是要多给些医药费才好!”刘大能张口闭口就提钱,也不看看自己的小辫子还在人家手里呢!
还好展明辉没有怪罪,可能也是看到阿旺那副惨样子,知我们是真卖了命的!
后来我们给展镇长讲了一遍事情的大致经过,听的展明辉目瞪口呆,半天才回过神来。
最后展明辉又给了我们七万块钱,加上之前的三万正好十万块人民币,我们三个将这些钱分了,这才回到搭了回城里的车……
33、陪着美女逛大街
我们四人搭车回到城里,由刘大能驾驶了军绿二手卡车。等到了附近大一点的城市,才进去吃了一顿散伙饭。
阿旺要和刘大能回黑龙江,而我们要去苏州,这一分别就真不知猴年马月能再相见了,虽然在一起的日子不长,但回想起那些让人恐怖而又惊险的经历,确实让人唏嘘不已。
刘大能多次被我救过性命,现在满眼通红,只是喝着啤酒,毕竟一会还要开车,我们都没敢让他喝二锅头……
“小天,有空来黑龙江玩啊!”刘大能摸了摸大肚子,依依不舍的告别道。
阿旺拍了拍我的肩膀没说什么,一瘸一拐的跳上了汽车,我知道我们确实就此分别了!
我与苏柳梦也买了回苏州的火车票,一路上苏柳梦对我们的经历非常感兴趣,吵着和我坐在一起,听我讲故事,每当我说到精彩的地方,都忍不住为我们捏一把冷汗。
等我讲完,苏柳梦又和我聊了一些她的生活,原来苏柳梦的父母都是做大生意的,从小她父亲就很讲究风水命理,家里也常请些修道之人来破解谜局,后来苏柳梦耳渲目染久而久之也就对这些东西十分感兴趣了,最后考上大学便成立了灵异研究协会,吸纳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当然她们协会还从来没有真正的遇到过灵异事件,但是却不排除和我们这次的经历。
苏柳梦认识我表哥纯属意外,一次她家中有亲戚出车祸逝世,苏柳梦前去参加哀悼,晚上陪她的姨娘过夜,竟然发现死去姨夫经常坐着的藤椅无风自摆,电视机也无端的自己打开,怎么关也关不掉,当天晚上吓的她姨娘就住了院。
后来请道士做过几场法事也是于事无补,最后她父亲听道士朋友介绍,请来了正好路过的我表哥,赛半仙董瀚麟。
说起我表哥,苏柳梦顿时面露崇拜之意,我表哥只去她姨娘家看了一眼,就让他姨娘取来了她姨夫生前最喜爱的那块汉白玉,最后陪着一起下了葬,顿时所有奇怪的现象都消失不见。
原来,苏柳梦横死的姨夫舍不得那块宝玉,每天晚上都要来回看看,经过我表哥的指点虽然这件灵异事情迎刃而解,却被苏柳梦这小丫头缠上了,只好打发到了我这里……
我听完苏柳梦的经历,我一边暗怪表哥竟然让我帮他擦屁股,一边心里却又有些感激表哥,要不是苏柳梦展宅的事情恐怕现在还陷入苦战。等火车开了一半人越来越多,这种长途绿皮火车却是难熬,又十分闷热,我让苏柳梦坐到挨着窗户的里面,空气才清凉了一点。
晚上草草吃了个盒饭,苏柳梦又同我聊了一会,就睡着了。
可能是因为坐着睡觉太不舒服了,不到一会我就感觉肩头一重,原来苏柳梦将自己的脑袋枕到了我的肩膀上,我侧目看去,其实苏柳梦长的还真是挺漂亮的,心里也不愿意打扰她,就这样被她枕了一夜,第二天膀子疼了一天呢!
下了火车,我先送苏柳梦回了学校,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我才按照表哥给我信件中的地址去了他家。
这里我简单的说一下,我并非是住在苏州的,只是表哥信中特意嘱咐让我送苏柳梦回来,另外让我在苏州小住些时候等他回来。
表哥住的地方远离市区,十分僻静,是一处小别墅,特别有情调。
我从门垫底下找到了一个被黄纸包裹着的钥匙,莫要小瞧了这张黄纸,其实这张黄纸是一道障眼符,怀有坏心思的人是看不见的,我取出钥匙打开门,拖着行李就进了屋。
一进屋当时就吓傻了,这屋里太他妈的华丽了,真皮沙发、液晶电视、木质地板,竟然还有一个奢华的卫生间,可以洗澡的那种!
我与表哥说起来也有些年头没见,想不到这家伙在苏州混的风生水起有模有样啊!
随便在二楼找了一间客房我就将行李安置好,又在屋中转悠了一下,发现其他的地方还算的上正常,只是在我住的隔壁是一间道坛,里面供奉着祖师爷,我知这里讲究颇多,也不好乱动,看了一眼就返身关上了门。
下楼的时候我又多注意了一下客厅,发现这客厅的装修也不简单,乃是一个招财进宝的局,外行人还真看不出来,尤其正对着门口摆放着一个八卦收妖境,十分隐蔽,看来我表哥确实很有手段。
不过我可顾不上细细品读这些奥妙的布局,一脸疲惫的走进浴室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这一夜的火车坐的好累啊。
洗完澡出去买了点晚饭吃了,就躺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天,大约不到上午九点,我接了一个电话,竟然是苏柳梦打过来的,苏柳梦懒懒的说,“楚小天,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