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秦苏就是一根筋,气的我也是怒吼一声,“我他妈的就向着我表哥,你怎么着吧!”
“哎……”秦苏叹了一口气,“我以为我们三兄弟能一起为这朗朗乾坤出一份力,今天看来是不行了!”
我……恍然间,我突然发现曾几何时,我真的有把秦苏当做朋友,如果真的要拼起来,我还不一定能对秦苏下得了死手!
刘大能挪着肥胖的身体走到我身边,现在鬼没了他也不怕了,缓缓出声质问秦苏,“好兄弟,我今天也要站在小天这边,你认我做兄弟,那就过来吧!”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坚定的刘大能,再度瞧向秦苏,只见秦苏拧着眉头想了很久,“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决定站在天理这边!”
我们三人都是心中一沉,这一出手,恐怕以后真的连朋友都的没得做了!
童飘飘见我们三磨磨唧唧,早就不耐烦了,“你们酸不酸,三个基佬!”
顿时童飘飘引来了我们三人齐齐射出的愤恨目光,只好捂了一下小嘴,“算我没说!”
铁不沉哈哈笑起来,“董瀚麟,别让小辈为难,咱俩再来打过就是了,就算老夫占了你有伤在身的便宜吧。”
我说铁不沉你还要不要你的一张老脸了,这种话也说的出口,待我清清嗓子骂你祖宗十八代一遍,你能奈我何?
那一百零八道顺口溜可不是白练的!
我正要开骂,就听董瀚麟也笑着说,“铁叔,你可真是为了我而来?不如咱俩先联手把咱们要的东西取出来后再打如何?”
嗯?铁不沉若有所思的和任青白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答道,“可以啊!”
这一回答当下气的秦苏跳脚大骂,“铁前辈,你怎么能和董瀚麟同流合污,你要是这样我秦苏也不屑和你一起出手!”
铁不沉没说话,双眼望天。
秦苏一愣,就他自己打哪波人也不够给人家填牙缝啊!
“好,我秦苏瞎了眼,这便自己出去,也不需铁前辈惦记,就是死在任何一处也是活该好了!”
我心里直骂秦苏天真的过分,那铁不沉巴不得你出门就被车撞死,正好不要透漏他在三少城的所作所为,你现在还用自己的生死威胁铁不沉,人家那是就差给你列队鸣炮欢迎滚蛋了!
铁不沉果然淡淡的来了一句,“不送。”
秦苏心酸的看了一眼铁不沉,赌气的扭头就走。
还没出大门又被我给拉了回来,“外面全是鬼,你出去还不给活吃了啊!”
“那是我活该。”
但我明显感觉秦苏想要往外冲的劲头小了一点,他又不是傻子,干嘛自己要去送死,只是这秦苏需要一个正人君子的台阶下而已。
刘大能过来悠悠的说了一句,“你死外面,就不能再捉拿董瀚麟了!”
果然秦苏听此一言,立即掉头就回来了,“古有勾践卧薪藏胆,今有秦苏忍辱负重,我就先和小天、大能一起出去,来日再替天行道!”
他真是没看见我想抽他的那只手啊!
铁不沉还是理都不理秦苏,彻底把秦苏的心给伤透了,我们这边童家姐妹也不理他,只有董瀚麟笑道,“想要击败我,你首先要把命留好,还要多练练本领。”
秦苏说,“我会努力的!”
铁不沉对董瀚麟说,“小子,请你快快带路吧!”
董瀚麟点点头,我去背了谨以甜,刚才还杀的天翻地覆的一群人突然间和平相处了,只有秦苏闷闷不乐而已。
出了这户的大门,其实已经离着那前面的的高耸宫宇不远了。
我们走了大约七八分钟,前面就出现了一座厚重的城墙,宽大的城门就像一张吃人的大口一样,但依旧见不到大门。
从那门向里望去,能看见的只有高矮不一的小楼低房,青石大道一路平坦,再往里,就又被迷雾所包裹着,到底还有什么恐怖之物,那就不再被世人所知了。
铁不沉还是很警觉的提出让我们先走,最火爆的童飘飘肯定是不同意,张口就说,“喂,凭什么让我们给你们探路,要进大家一起进,有古怪大家一起出手!”
任青白嘿嘿笑道,“小贱人你别嚣张,我们也就两人而已,此地又是董瀚麟最熟悉,谁知道会不会被你们算计?”
“老不死的你还挺多心。”
“小贱人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来呀!”
“你当我不敢?”
缓和了一点的气氛瞬间又变的剑拔弩张,看来马上就要干架了!现在我们可不怕他们,只等董瀚麟一声令下!
董瀚麟却微笑着说道,“其实大家谁都不用走前面,因为这城根本不用进,里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
大家顿时一惊,这么恢弘霸气的宫宇里,竟然只是一座空城?
董瀚麟看着大家不敢相信的表情点点头,“不错,是空的,连只鬼都没有,铁叔,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请你一起出手吗?因为这三少城最关键的地方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另外一处祭坛上。”
董瀚麟摇手一指,指到那永远都驱不散的迷雾之中,“在那里,才是最恐怖的地方,这里的一切不过是它苏醒之后的享乐之所。”
“它睡着,这三少城就是死的,它活了,这三少城才是活着的三少城,才是一座真正的鬼城,万鬼齐出,永堕地狱……”
257、不值钱的银子
此时此刻,我真的不知道其他人到底如何做想,可是我却惊的心中再起一道滔天波澜,不断的击打着我的心脏,合着我们现在只是在一座死城之中,可这死还是名副其实的死,死的如同死水,过一会说不好又会活过来,却不是名副其实的活。
那种惊讶、那种震撼随之而来的是沉默,谁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怕惊扰了那迷雾中神秘莫测的它。
唯有铁不沉沉思了片刻,“聚阴养魂?”
“不,是聚阴养体!”
董瀚麟那历经沧桑的眼眸中微微闪现出一点点我从未见过的严厉,“诸位,这真正的三少城你们已经见过了吧,其中任意一只鬼,一个邪法放在外面到底会引起什么样的惊世骇俗想必你们也很了解,可是为什么偏偏却弱的连一只新鬼都不如?”
这个问题先前我与秦苏商量过了,很可惜,毫无头绪,现在听董瀚麟要道出真相,即刻所有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因为它们从成型之刻起,所形成的阴戾之气都被三少城内的地面上刻画的诸般法术吸纳到祭坛上孕育那人去了。”
等等,董瀚麟说的是那人?而不是那鬼?或者是那怪物?
“没错,正是三少城的建造者,凭着一己之力斩杀了跟随他的近千帮众,随意蹂躏致死,全部化为恶鬼,帮他积攒阴气,助他逃脱三界束缚,等到他达到一定条件之后……”
董瀚麟想了想,“到那时候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铁不沉两眼一翻,铁不沉觉得董瀚麟要说是为了斩妖除魔那他可不信。
我们也不敢说话,那铁不沉乃是前辈,阅历丰富,本事高强,除去董瀚麟,这种事情是第二权威!
“所以我们要去杀了他,但这破开那人留下的手段,我怕我一个人还真有困难。”
事情的严重性现在连我也意识到了,不由的觉得自己现在可是要去做一件天大的事情,虽然很害怕,但又觉得自己是要去拯救世界,很想体验一次这种感觉。
又见那童菲菲、童飘飘二人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那秦苏自然更不用说。
只有任青白眉头一皱,“老铁,我来可是求财来了,这么危险的事情我可不做。”
铁不沉止住任青白说话,嘿嘿一笑,“小子,你的理由倒是很高尚,但我又不是傻子,你说这三少城的里的凶险我又不是没见过,那庞大的阴气若是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修炼什么邪术,差不多可以说顷刻而成,何以说百年甚至上千年还不大成?肯定是又有什么世间浩然正气在镇着他吧。”
铁不沉转而诡异一笑,“可是那照妖镜?”
好一个铁不沉,果然这把岁数不是白活的,他这么一说,我们又觉得一定是这么回事,论我所知道的真实存在的宝物中,也唯有照妖镜能够配的起浩然二字了!
董瀚麟也是先愣了一下,忽然也阴笑一声,“嘿嘿,铁叔果然聪明,我董瀚麟的这点小伎俩真骗不过铁叔。”
铁不沉点点头,“我同你先去破了那人手段,然后这照妖镜的问题,咱俩还得好好比划比划。”
铁不沉又对任青白说,“妹子,你得跟着我,到时候还有一战呢!”
“铁不沉,我的目的你也知道,我冒险来了这么久,出力不讨好可不行,既然银子没有,那就拜拜吧!”
铁不沉摇摇头,“可以,但是你是一个没有法术的人,从这三少城里出去,指不好就被鬼给捉走做了童养媳,那我可管不着。”
“你……”任青白一怒,但铁不沉说的也确实如此,只好记在心里,沉默不语了。
不过任青白这么厉害高手来这里只是为了三少城里的银子,还着实让我意外呢。
刘大能嘿嘿一笑,看着任青白的眼神也不过如此,估计在想你这天山童姥的追求和老子也差不多嘛,那种之前见到的敬佩之情一点都没有了!
我们统一了意见,虽然各怀心思,但表面上还是好的,起码都同意在拿到照妖镜之前是不会出手了!
在董瀚麟的带路下,迎着这宫宇向西面一拐,就向远处走去,路上还经过了我们在那万人坑上眺望远方时看到的绣楼,这绣楼可以说算是唯一让人眼前一亮的建筑了,相对于满城的青石砖,这座绣楼乃是有工匠精心勾刻后,又用各色颜料雕画,路过门前时,我还看见院中一枝红杏出墙来,当然那杏树杏花这次是假的,工艺品。
这座绣楼的建造想必是有人故意为之,可见定是有所故事,董瀚麟却没看一眼绣楼,他又不说,我们在这紧张的气氛里不好乱问,就走过去了。
再走前面,许多处院子还是见人就灭灯,没啥挑战性。
不一会,就看见了一条石阶铺在一座呈金字塔形的祭坛上,这石阶也是很有讲究,我们向上走的时候,我还故意数了一下,共有三个阶梯,每个阶梯上有九九八十一个石阶,每个石阶大约二十厘米,也很宽,足有两三米。
这样算下来,这金字塔在三少城里就真的算的上是高耸入云了,但偏偏迷雾笼罩,谁又看不见。
爬完石阶,眼前就忽然看见整整一处广阔的平台!
平台在我们现代人眼里看,足能够降落好几架直升飞机了,尤其是满地也不知是用鲜血还是红色涂料画出的阵符,特别诡异。
顺着这些组成了一个圆形的阵符看去,我去,这一看就看见了不远处又有一个约是高半米的小型石台,这石台就值钱了,纯银啊!
在石台旁边还堆放着许多银砖堆,差不多有十余个,每个高有一人还高,差不多占地都有三四平米呢!
看的刘大能的眼睛也闪闪发亮,任青白惊喜万分,“想不到,银仓不在三少城里,而是在祭坛上!”
“啊哈哈哈,管他藏在什么地方,总之老子是发财了!”刘大能欢喜的飞快的奔跑过去,扑进一座银堆中,滚来滚去,还抱着一大把银子,笑的癫狂至极,这些银子够刘大能买油田了!
任青白再好的定力也按捺不住,冲过一脚将刘大能踢飞,“这些是我的,全是我的!”
刘大能鸟都不鸟任青白,“哈哈,你能拿多少你就拿吧,你就是一辈子都在搬砖头也拿不完啊!”
刘大能高兴的又扑上了那银子做的祭坛边缘,就和壁虎一样趴在巨大银块上,两臂不断的摩擦着银墙,早就做了美梦了!
我要不是还背着谨以甜,也早就冲上去了,就是如此,我还是流着哈喇子,脚下控制不住的向银堆挪去,眼睛里什么都看不见,全是银子、银子、银子!!!
董瀚麟先是出声提醒我小心,但见我们谁都没有一点问题,这些人才放心的走进了阵法中,可是走了两步,我背上的谨以甜惊讶的叫道,“小天,你的伤口怎么突然流出这么多血?”
谨以甜抓着我的衣领说了好几遍,我才清醒了一点,一瞧,哎呦我去,真的流了好多血,整条胳膊都染红了,还有不少血似乎被什么力量在往出抽,吓的我赶紧放下谨以甜,谨以甜也不嫌弃我,用小手帮我按住了伤口,我就又看见谨以甜指缝里渗出了血迹。
“不疼啊?”
说着,秦苏也是摔在了我身边,“我好困……”
我再一看,铁不沉也走路艰难,童家姐妹也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只有董瀚麟还坚持的走到了我们的前面,就快到达祭坛的时候,猛的贴在祭坛的银墙上滑倒在地。
董瀚麟道,“坏了,着道了,这里居然只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