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一听这话,当场就愣住了,也是,一直以来被她奉若神明的蛊虫现在突然要对他们下手当干粮吃,换成谁也接受不了,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秦苏趁着这个时候已经冲到了蛊虫面前,手中双节棍耍了个花枪,猛然砸了过去。
关于双节棍我曾经看见过一篇科学报道,据说这双节棍打出去速度很高,而且力量集中在一点,尤其是高手打出来的,要比子弹还厉害。
秦苏的身手不弱,应该就是这种高手了。
可是这一击,正中蛊虫的头部,可惜连个痕迹都没敲出来……
但这不能说秦苏太弱,而是蛊虫的外壳太坚硬了!
秋爱婉哪能不知秦苏是来帮自己,当下喝道,“它的软肋在腹下,除此之外,任何地方都是坚硬如铁!”
这可难为秦苏了,他总不能爬到蛊虫肚子底下玩双节棍吧,这也太有失他大侠的风范了!
就在秦苏这一愣神的时候,这蛊虫一条锋利的长腿就像切割机一般扫了过来,秦苏大惊,抬手就用双节棍去抵挡,同时身子一撤,只听啪的一声,秦苏手中双节棍已经应声而断了!
秦苏拿着两根棒子,站在网上,有点不知所措,这蛊虫的外壳这般坚硬,想要攻破简直就是是不可能了,迟疑之间,那蛊虫又是一腿扫了过来。
这一下秦苏可没任何东西抵挡了,正在这关键时期,秋爱婉又是一滚,以背部撞在秦苏的胸口上,将秦苏撞到一边,她手中长刀拼命挡下了这一击,整个人也被扫的跌到在网上,蛊虫早就恨的秋爱婉牙痒痒,怎么可能放过这一机会,又是一腿刺了过来。
秋爱婉与这蛊虫对战已经不是一时片刻了,反应也是异常灵敏,侧身又躲了过去,可惜还是晚了一点,胳膊上被那怪物长腿给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
但也好在受伤不重,秋爱婉迅速闪出了老远。
秦苏也退到一边,脸红了一下,“多谢姑娘搭救,这个恩情必定报答姑娘。”
“不需要,我只是不想让你给这家伙当了口粮!”
秦苏脸上有红了一下,这次红的半天退不下来。
有一点秦苏其实说对看,这怪物饿了!蛊虫眼珠一转,又打起了我们的注意,不过我们也不傻,早就跑的远远的。它是追不到了!
蛊虫一看这阵势,也知捕食无望,竟然向那出去的洞口爬去。
秋爱婉又大叫,“千万不能让它出去,否则必定屠尽全村!”
秦苏立即追了过来,“快拦住它!”
我心里暗想,你们的意思是让我牺牲自己,幸福大家么?
秦苏看我们没人动,手中掷出一只短棍,正好砸在蛊虫的大脑袋上,秋爱婉也将手里的长刀丢给了我,“楚小天,你快去拦住它!”
我去,为啥让我去啊,可是我离着那蛊虫相对而言确实是最近的。
我一晃长刀,“啊哈,丑八怪,有种你过来啊!”
我这一喝,本来是装装样子,没想到这大家伙还真给我吸引了过来,飞速的向我爬了来了!
我去,你咋这么听话呢!
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知道啊,对上这个家伙那是必死无疑,想到这里心中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没想到又被秋爱婉给看穿了,“楚小天,你千万别跑,钻到它肚子下面,刺它的腹部!”
哎,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我还逃跑那也太不仗义了。
我暴喝一声,踩着绳子三步并作两步,猛的冲了过去,我是这么想的,这虫子虽然大但是经过长时间的搏斗,累的反应也慢了半拍,从它身下滚过去,给它一刀就跑。
可是没想到,作战计划是想好了,但是本事还是差了一些,就要奔到它身前了,却一个大意,左脚踏空,脚丫子深陷到网上的窟窿里了,当即摔了个狗吃屎,直直的爬在了网上。
蛊虫见会跑的粮食主动送到嘴里来了,怎么肯放过,比我还心急的就爬了过来,这蛊虫大概是由蜘蛛养成的,大家都知道蜘蛛是不会吞下食物,而是先用蛛网将食物做成茧,然后吸食食物的汁液。
那么现在我们眼前的这蛊虫进食也是同理,不过这只蛊虫却不会吐网,它在改变形状的时候本身的一些特征也随着消失掉了,否则也不必由供奉它的人类来织网供它凌空爬行了。
这蛊虫一旦靠近我,不由分说,竟然整个身体都爬到我的上方,一挺腹部,我看见它的圆滚滚的大肚子上果然没有外壳,甚至连黑色的绒毛都没有多少根,裸露的部分只有一排漆黑的大眼,偶尔还会滴落几滴黄色液体落下来,直直的摔到网下那如同幼儿手中玩具般大小的森林里。
真是天赐良机,我那还管的了它要做什么,当下狠狠将那长刀送进了它的肚子里,使劲一豁,顺着这排大眼就先给它开了来了一条长口,顿时无数褐黄色的液体扑面而来……
183、信与不信的杀伐
黄色的液体如同被闸门放出的洪水一般,顷刻间就泄了出来,还好我躲闪及时,一把抱住了蛊虫的长腿,将自己拉了出去。
等我一回头,已看见那倾盆而下的黄色汁液穿过巨网,将那腹下满是韧性的网化的越来越细,我心中一惊,看来这液体具有强烈的腐蚀性,说不好眼镜就被喷了满身,化成了肉汁给蛊虫吞掉了……
蛊虫受了我这致命的重击,顿时蔫了,从身体里放了一堆硫酸一般的液体,圆滚滚的肚子一下就干瘪的压了下来,无力的坐在网上,而我趁着受伤的蛊虫顾不上我时,悄悄爬起来就逃了出来。
此刻刘大能见我死里逃生,也是擦掉满头冷汗,怒吼道,“这虫不行了,乘它虚要它命啊!”
刘大能说着就冲了上去,手里拿着一根棍子,那是秦苏的半截双节棍,现在用来打这蛊虫就和小孩用树枝去揍成年人一个道理,当下被那蛊虫长腿一弹,差点飞出网外,肥胖的身体在网上滚了又滚,才被我扶起来。
“要是能弄死这个大家伙就好了,我早就看它不爽了!”刘大能这么恨这蛊虫,我知道是因为他不想云柔变成蛊女,其实现在也不必在担心这件事情,这蛊早就反了它的主人!见人就吞,成了真正的魔物。
这蛊虫嘶吼了一声,慢慢站立了起来,我们一看,这家伙还能行动,看来我这一刀完全不足以致命啊!
蛊虫现在几乎疯掉了,身后的巨大尾巴快速的摆动着,血盆大嘴一张,发出的声音让我全身打冷颤。
蛊虫重新爬了起来,又开始向洞外走去,我、刘大能、秦苏三人对视一眼,赶紧手持刀棍封出它的去路,但这心里却挺没底的,按着刚才的战斗力对比,我们根本拦不住它。
远处的秋爱婉却突然叫道,“楚小天,接着!”
我就看见秋爱婉丢过一团红色的东西,我伸手一接,只觉得此物入手有些温热之外还很柔软,仔细再看一眼,咦,怎么是块大姨妈巾?
秋爱婉冲我喊,“你把这带血的布塞进蛊虫的嘴里,快!”
我愣了一下,这把大姨妈巾塞进它的嘴里干什么,而且去塞这块布是简单,但谁去擒着蛊虫的嘴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秦苏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血布,只见那蛊虫再度嘶吼的时候,秦苏随手一扔,血布不偏不倚正好入口,蛊虫吞了那血红的布后,发出了更加凄厉的吼叫,但是身体渐渐的瘫倒了。
我奇怪极了,当下就问秋爱婉,“你给这家伙吃了什么?比鹤顶红还管事!”
“我的血!”
血?
我更奇怪了。
没过一会,这大蛊虫就慢慢的将八条腿收拢了起来,肚朝天的翻了过去。
秋爱婉这才走过来,只是她一直捂着臂膀,我看见她整条胳膊上的衣服都染成了红色。
秋爱婉一点都不怕那蛊虫的尸体,与这蛊虫离的相当近,我们几个反倒是像娘们一般躲了老远,云柔也站在刘大能的身后,似乎十分害怕秋爱婉。
秋爱婉叫我把刀还给她,我也没多想,就将她给我的长刀还了回去。
这刀一入秋爱婉的手里,秋爱婉也顾不得伤势,将长刀一晃,对云柔道,“喂,我说那个女人,既然你知道我是何人,那就出手吧,趁着我有伤,你还有几分胜算!”
云柔一听,顿时就又往后躲了躲,刘大能用身体拦着秋爱婉,“秋爱婉,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云柔她怎么可能知道你是谁,你们又没见过……”
我也急忙说道,“爱婉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咱们把话说清楚就好,这个女孩可是大能的女朋友啊!”
“那又怎样,我杀了她妈妈,她找我报仇我总不能不还手吧!”
秋爱婉说话总是这么一针见血,直截了当,我们一听还真答不上话来,秦苏本来是站在云柔一边的,可是刚才受了秋爱婉的救命之恩,现在再让他对秋爱婉出手,也不符合他所谓的道义。
至于我,我还真左右为难,人家秋爱婉好像对我们并没有恶意,相反还两次提醒我注意危险,可是刘大能这边……
正在我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云柔突然道,“如果你肯放过我,我保证不会向你报仇!”
嗯?我一听这可是好事,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过云柔的这个决定也太……
秋爱婉点点头,“看在楚小天的面子上,我便不杀你了,以后你想找我报仇也可以,不过那个时候见面,我不会手下留情。”
“真你的肯放过我?”云柔还有些不确定。
“嗯,你身上已经流淌着外人的血液,我没必要再杀你了!”
血液?我听秋爱婉这么一说,忽然想到刚才秋爱婉为何将她的血喂给那蛊虫后,蛊虫瞬间就死亡了?等等,我还记得在望仙宫内那些凡是咬过董瀚麟的箜虫也都会立即死亡……
为何秋爱婉和董瀚麟的血液都这般神奇,难道他俩有什么关系?
董瀚麟并未在此处出现,这些疑问恐怕我不知何年马月才能当面问的清楚。
秋爱婉又对云柔说道,“我和你的母亲原本也无冤无仇,可惜谁让我们都背负了共同的宿命,要怪就怪命运开了如此可笑的玩笑。”
“我明白!”云柔重重的点了点头,似乎完全赞同秋爱婉的说法,说真的我还从未见过两个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谈话这么融洽的呢。
既然话已经说明,我们心里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我急忙问道,“爱婉,你可知我表哥是否也在此处?”
“我也在找他,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见到他,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你表哥从未来过此处!”
我见秋爱婉说的这么肯定,自然有她的道理,而且我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楚小天,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
“等等!”我非常关心的说道,“爱婉啊,恐怕你弄死了他们的图腾,这样出去人家不会放过你,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功夫好也怕菜刀,你要不晚上没人的时候……”
我还是有些为秋爱婉担心,没想到秋爱婉张口就道,“白痴!”
“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为啥要骂我白痴,秋爱婉就又说,“你们往后退几步!”
我们几个虽然不明白这是闹哪样,但还是听从她的话向后退了一步,只见一道刀光闪过,秋爱婉一刀将她脚下的绳子斩断,顿时这巨网之中现出一个大窟窿,秋爱婉连同那只巨形蛊虫猛的齐齐掉入山谷之下!
“我去,你不要想不开啊!”我急的大声呼唤,可是也阻止不了秋爱婉自杀……
不仅是我,就是其他三人也脸色大变,刘大能往下一看,那秋爱婉早就变成了一个黑色小点,跌进谷底了!
“为什么,她怎么突然!”我长吁短叹,死活想不明白,倒是秦苏还保持了一丝镇定,走到那大窟窿前一看,只见一处麻绳上还绑着一条保险丝,秦苏指着保险丝说,“这是女汉子吧,极限运动就和家常便饭似的,打架也比我强,太厉害了。”
我们退出了巨网,云柔取过墙上的火把,“蛊神已经不存在了,我们族人千百年的守护都化为灰烬,这里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云柔将火把在那大网上一点,火舌瞬间将这巨网化为了灰烬……
返回去的路上我还有一点疑问,实在是在心中憋不住了,就问云柔,“云柔,你并没有见过秋爱婉,为什么你会说知道她是什么人?她和你的母亲到底有什么过节至于要已死相拼!”
“她叫秋爱婉么?”云柔反问了我一句。
云柔说,“她恐怕并不叫秋爱婉,真名叫什么我不知道,但她一定姓窦!”
“什么!姓窦……”我脑中再度一片凌乱。
“嗯。”云柔点点头,“我也只是知道一点,其实我的妈妈不是彝族人,而是汉人,你们也许能猜的出来,我母亲也姓窦,窦家据说是一个很神秘的家族,拥有许多秘术,其中流传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