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问‘这里不是有一个小我五岁的孩子吗?叫他出来吧。’
他依旧不温不火地回答‘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就是我。。。’
。。。。。。。。。。。。。。。。。。。。。。。。。。。。。。。。。。。。。。。。。。。。。。。。。。。。。。。。。。。。。。。。。
这是一个奇怪的人。
他畅快的笑着说他是他的哥哥,他说“小酒,我找到你了。”
但是他从来都不认为他会是他口中的小酒。
在他看来,
所谓的小酒不过是他用来让他放松警惕的借口。
对于蓝染来说,他所做的一切举动都是已经精心计算好的。
比如笑容,比如说话的语气和行为举止。
在这一次梵惠来之前,蓝染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但是这一切准备在遇到梵惠的那一刻,土崩瓦解。
什么样的贵族会纡尊降贵为一个注定身份就是‘服侍他’的侍从到厨房去做饭?什么样的贵族不仅一点架子都没有,反倒拍着他的肩膀要他叫哥哥?
他见过很多外表亲和的贵族。
但是那些贵族再如何亲和也不会像这个人一样,甚至可以用随便来形容!
蓝染坐在原地,消化着那人带给他的冲击,片刻,眼眸深处升起一丝冷厉。
在他的眼中,所有的人不过两类。
可以利用和不可以利用如此而已。
只现在,他就已经明白了眼睛看得见的背叛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看不见的背叛。
他不在乎忠诚与否,只要可以为他所用。
思及梵惠的话,他外表不为所动地冷哼一声。
亲人?
他才能过来都不需要!
可是。。。。。。
梵惠,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对于看不透和不能掌控的事物,才越加能激起蓝染探求的**。
从有记忆开始,蓝染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一种想要更深一步认识现在正在厨房里奋斗的人的想法。
不消片刻,那个叫梵惠的少年,端着用他刻意留下来的烂菜叶做的饭菜笑眯眯地摆在了桌子上。
原本蓝染把家中的东西都清理一空,然后再厨房留下那些剩余的食物就是想要给梵惠一种这里的生活很贫寒的错觉。
但是他却没想到,梵惠并不像那些贵族一样对这些东西不屑一顾,反倒毫不嫌弃地端到了桌子上,接下来的事情更加让他错愕。因为食物本身就不多的原因,梵惠竟推脱着,以‘自己不饿’的借口将饭菜全部都留给了他。
真正的关心是可以从细节体现出来的。
虽然只认识了很短的时间,可是蓝染却可以断定,现在的梵惠是真正地关心他。
而这,才是最让人怀疑的地方。
弟弟这种话蓝染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是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为什么梵惠会对一个才见面没有多久的人做出这种行为?
好奇和猜忌想滚雪球一样在蓝染的心中越滚越大。
但是,当晚蓝染就有了自己的解释。
梵惠要求共浴。
共浴是什么概念?在尸魂界,只有十分亲密之人才会这样。
蓝染自嘲的一笑
什么不可捉摸,什么神秘,这个人不过如此。
但是当蓝染真正经历过这些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又错了。
温和的水温,和着身后的人时轻时重的揉捏。没有半分其他的事情发生。
在梵惠看不见的角落,挑起了嘴角意味不明的笑了。
几天相处下来,蓝染彻底地放下了所有的猜忌。一个人可以可以的伪装,可是平时日常的举止中确实很难骗过蓝染眼睛的。
。。。。只不过是一个宠爱弟弟宠爱到无可救药的笨蛋罢了。
这个甚至连蓝染家的姓氏都不愿意继承的人,有什么资格踩在自己的头上?
不管那个人为了他一个‘钱’的借口,可笑地游走于各个贵族家中赚取低廉的费用。还是白天不惜放下自己贵族的身份沿街摆摊。不管梵惠做过多少,付出了多少。他蓝染都不屑一顾。
因为不需要。
一个王者是绝对不需要其他人的照顾的,更何况这种照顾在蓝染看来,无异于施舍。
番外特别篇(蓝染)2
正文 番外特别篇(蓝染)2
于是他开始了把梵惠赶走的计划,他把所有和梵惠在一起的生活当做自己的棋局。 。运筹帷幄淡定而从容,仿佛只是举手投足间,便布下了无解的杀招。
在白道门外,他静静地坐在草地上,微笑着看着梵惠。
所有的一切都很完美。
拿走梵惠在静灵庭的通行证,挑选没有住户全是野草的白道门附近,让梵惠在不知不觉间走出静灵庭。
并且。。。。
永远和他再见。
这个时候的蓝染,无论是心智抑或城府都已经远远超过了寻常人。
所以他对于自己的这一次计划有着充分的信心。
梵惠的通行证已经扔到了院子里的水池里。没有了通行证的梵惠就永远不可能返回静灵庭。并且很有可能被流魂街的死神巡逻队远远地逼出70区以外。
所以他笑的极其自负。
梵惠,不过是他又一次,像以往一样悄无声息的出去的阻碍。
但偏偏就在这个他即将和梵惠永远告别的时候。
他的右手边的空间忽然裂开,一个怪物突兀的冒了出来。
看着那个怪物,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竟然漏算了眼前的这个可能。
原本他以为这个怪物是他唯一漏算的地方。
但他错了。
就在怪物出现的同时,梵惠一个箭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眯着眼睛看着背对着他的梵惠嘲讽地勾了一下嘴角。
真想看一下,当挡在他前面的这个人知道他骗他离开静灵庭是的表情啊。。。。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梵惠开口了。。。。。
“往回跑。我没记错的话,你向后跑几步就过了白道门进入静灵庭了。这只虚是不会被允许进入的。我帮你挡着,你快跑。”
。。。。。
这句话单独拿出来并没有什么,可是仔细一分析里面包含的可就多了。
‘如果没记错,跑几步就进入静灵庭了’?
‘虚是不会被允许进入的’?
蓝染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深邃了起来。这是不是就是说其实他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他故意装作惊愕地抖了一下“你。。。知道?”
他想知道,挡在他面前的人对于他所做的到底知道了多少,为什么,他知道了自己做的还依旧没有半分迟疑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为什么明知道他要对他不利,可他依旧愿意挡在他的面前,为他争取所谓的逃生机会?
原本,他以为他已经了解梵惠了解得十分透彻了。
梵惠只不过是一个溺爱弟弟的白痴罢了,可这一刻,他才发现他完全没有看透眼前的这一个人。
所以,他决定最后试探一次。
他故意忽略了刚才被怪物打掉的通行证,直接向静灵庭的方向跑去。
直到被从天而降的围栏挡在外面,他才回过头去。
本来他这只是一次试探,可回过头的同时听见了梵惠惊讶地声音“怎么回事?”
他张了张嘴,还未回答就看见那个怪物趁着梵惠没有注意的时候忽然从梵惠的身后发动了偷袭。
看见怪物冲向梵惠的那一刻,他的大脑忽然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大喊出声“后面!!!”
喊出口以后他就呆了一下。
刚才的自己。。。。就好像完全不受控制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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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拿着梵惠扔过来的通行证跑进白道门以后,他没有离开反倒是背靠着身后的围墙陷入沉思。
梵惠的态度让他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孩子对大人的恶作剧。
大人虽然识破,可是装作被骗哄孩子高兴。
片刻,他抬起头仰望天空大笑了起来。
这件事情如果发生在其他人的身上,他们或许会对梵惠生出一种恐惧心理,或许会对现在生死未知的梵惠怀有浓浓的歉意。
可是在现在的蓝染脑海里只有兴奋!
一种棋逢敌手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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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游离在喧嚣的尘世许久,用一种俯瞰人世的眼光看了很久,掌握了很久。
早熟的心智和强大的实力使他过早地与凡人区隔开来。
而梵惠的出现恰,好让他再一次有了那种棋逢敌手的感觉,有了一种真正在挑战着的感觉。
梵惠的静默,梵惠的温柔,梵惠的内敛。
这些开始因其他兴趣的东西霎时间放大数倍。
笑过之后,蓝染直起身来,径直向蓝染家的院子走去。
在这期间,他从未回头看过一眼。
因为不需要。
蓝染自问,以现在自己的实力他其实完全可以消灭那个怪物。只不过是会有点麻烦罢了。
而他也觉得现在正在他身后白道门围墙外的梵惠也有这个实力,最起码自保无虞。这一点来的毫无根据,只是凭空猜测。
而这种猜测是来源自对于梵惠重新的认识。
既然他能够看透他的想法,既然他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会将通行证扔给他要他先走。
那么,梵惠的手中肯定还有底牌。
‘梵惠。。。。。。我们会再见面的。。。’
事实上,在他的预想中,梵惠会活着。
但是在短时间里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因为以梵惠的性格,绝对不会在解决完所有的问题以后。
或伤心,或暴跳如雷地出现,质问他开始为什么把他引出静灵庭。
但他又错了。
时隔仅仅两天,梵惠就一身疲惫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
梵惠对于他来说,好像就是让人永远都捉摸不透的一个谜。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问了一句“你没死?为什么还回来?”
。。。。。。。。。。。。。。。。。。。。。。。
为什么。。你还回来?
为什么既然你已经发现和一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对你怀有恶意,却依旧再次出现?为什么面对着我,你依旧可以笑得满眼宠溺,脸上甚至连一丝悲伤和背叛都没有出现过?
梵惠。。。。。
到底你在想些什么?
。。。。。。。。。。。。。。。。。。。。。。。
相处越久,每当蓝染以为他了解了眼前这个人的时候。
忽然又发现那个‘了解’变得肤浅。
梵惠眯起了原本有神的眼睛,挑着嘴角对他说“呦,我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我要照顾我的弟弟。怎样?愿意帮我实现他吗?”
即使是说着这句话,梵惠的眼中依旧是一片赤诚。
面对着这种笑容,蓝染僵住了。
心底很深的地方就好像是一根琴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一样。
!
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沉默了下来,抿着嘴看着梵惠。
梵惠向着他向前走了两步,走到他的进前。
。。。。。。“接受如何?”。。。。。
接受。。。?
他看着眼前那双手,忽然觉得如果触碰到它,蓝染就不再是从前的蓝染了。
但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现在的他却依旧说不明白。
。。。。凭什么?
。。。。就当我就想照顾你如何?
。。。。
大概这句话触动了他心底的什么东西。
等他发觉的时候,自己竟然已经将手放到了他的掌心。
梵惠修长而洁白的手指没有任何杂念地和他的手指相交缠在了一起。
他微垂下眼睑凝望着两人相交缠的手指,一种说不上来的满足感冲击着他的内心。
叹息着
。。。。。。。。。。你说的。。。。
。。。。。我的承诺。。。。。
_
有句话说的对。
‘吸引源自关注’
等蓝染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事态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早上梵惠刚出门就被一个邻居堵在了门口。
其实事情发生的时候,蓝染一直都在门里,两个人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当邻居说他偷了暖玉的时候,梵惠连想都没有想就冲上前去一把拎住了对方的领子。
那时门后的他有了一种战栗的感觉。
这种信任和护短让他再也回不到原来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蓝染。
他变了,虽然只是面对梵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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