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现代] 梦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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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现代] 梦若江湖-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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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谅我,轮回之后竟忘了你…
  
  浮沉江湖宿愿
  弹指间
  数千年
  谁忘却了誓言
  却只是当年
  月光染白了思念
  
  “展昭,我不准你有事,不准。”白玉堂歇斯底里的叫喊,泪水肆无忌惮,“你不准有事,不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我失言了,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行,别离开我,别丢下我,昭,求你,你看看我,昭…”
  
  只是怀中人,似耗尽了全身力气,除了若有若无的呼吸,再没有张开双眼。
  
  “来人啊,救命,救命啊,猫儿受伤了,猫儿受伤了。”
  “救命啊,我爱他,我不能失去他,我爱他,我爱他。”
  “来人,救命,猫儿,猫儿…”
  
  我们,有几个一生,可以错过……
  
  船上不知何时火光冲天,刺鼻的浓烟、翻滚的烈火,熏烤的人几乎睁不开眼,丁兆兰叫着两人的名字,几名刑警冒着火势冲入房间一间间搜索。
  用力撞开小间的门,发现两人早已昏迷不醒,如两个被遗弃的孩子紧抱着依偎在桌角。
  “丁队,活着,昏过去了。”
  “担架,抬上快艇,送到最近的医院,其它人跟我继续追,他们的小船跑不快…”
  
  黑漆漆的水面泛出支离破碎的光晕,残月挂在天际,清冷的月辉,一如当年…
  
  




20

20、番外:前世怅(此岸·彼岸) 。。。 
 
 
作者有话要说:前世篇番外本来打算在文最后发的,考虑加在这故事会连贯一些。
前世BE,不喜欢BE的朋友可以直接跳过看下章,不影响后文衔接。

 
  那一夜是暗淡无光的。
  
  红衣人愁眉不展的坐在厢房内,看着手中的巨阙发呆。
  白玉堂抱着两坛梨花白推开房门,“猫儿,别想了,喝些酒解乏,横竖也是三更天的事呢,喝些酒睡一觉,三更天我们俩一起去,盟书一定能拿回来的。”
  展昭疲惫的靠在床柱上,“玉堂,此去一定诸多凶险,你我需得小心谨慎。”
  “放心,”将其中一坛酒递给展昭,“这梨花白性儿淡,喝了歇会,三更天我叫你。”
  “恩。”展昭接过,也确实太累了,连续十多天马不停蹄的赶到襄阳,到了之后不曾歇息,又与白玉堂几次秘密潜入王府,靠着一帮江湖朋友的帮助,密探到谋反的盟书就在襄阳王府后院的冲霄楼内,重兵把守,机关重重。
  开封府众人秘密商议了数次,若破襄阳,必先破冲霄取盟书,而行动,就定在今夜。
  
  ~~~~~~~~~~~~~~~
  白衣人静坐于床边,看着那人安静的睡颜,“傻猫,明明累成这样,却总是不知歇息,把所有的事情都一肩扛。”趴在颈窝间嗅了嗅,“你安静的睡,明日一早起来,所有的事情都会结束。”吻上唇,吮去残留的酒味,“这次,让我自私一次,自己,一肩挑一次。”
  
  三更天的风是冷的,月是暗的,朦胧的月晕像一团发霉的面团,挂在乌凄凄的天空。
  白玉堂最后看了床上人一眼,紧了紧被角,“好好的睡,等我回来。”
  
  ~~~~~~~~~~~~~~~~
  屋外的噪杂声响起,展昭努力张开沉重的双眸,只觉头脑昏沉的历害,心脏猛然一紧,白玉堂呢?正想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雄鹰扑腾着翅膀在窗前落下,口中含着一卷明黄色的盟书,明黄间清晰的血指印如一柄利剑刺在心窝,展昭强打起精神奔向院内,杨宗保惊道,“展护卫,刚才烟花信号已经升起了,不是你放的?”
  ……
  
  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别院,怎么到的冲霄楼,耳边不绝的厮杀声,吼叫声,妇女孩子的啼哭声,声声入耳,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月光太凄凉,路程太长,使到极致的轻功太慢,步伐凌乱。
  
  冲霄楼的机关已尽数破去,铜网中的人全身被利箭贯穿,耳边仿佛可以听到箭矢射出的呼呼风声,一根根肆虐的扎进皮肉…
  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大脑每一根神经,除了那身被鲜血浸透的白,竟再看不到其它…
  鲜血渲染满身,刺目的红将双眸灼烧的生疼,艰难的走近,发疯似的砍去那层束缚,小心翼翼抱起还带着些许余温的身体。
  怀中人睁着眼,瞳孔却再无光泽,颤抖着摸上熟悉的容颜,轻轻拭去面颊的血污,泪滴浑然不觉的簌簌凋落,“白玉堂,白玉堂…”
  阴森的阁楼尽是凄凉绝望的悲啼…
  
  心痛撕裂着五脏六腑,吞噬着每一颗细胞,一根根拔出身上的箭,每拔一根,心就碎一分。
  一只、两只… 
  七只、八只…
  眼眸空洞到只有不断泻下的清泉,只有那人身上密密麻麻的箭孔,整颗血淋淋的心,也随之翻搅的碎落一地。
  一遍遍的叫喊,只是那人,睁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却再看不见他…
  轻抚上面颊,一遍遍的重复,一遍遍的质问,“白玉堂,你说白首不相离的。”
  “你说我们老了,就去江湖隐居。” 
  “却没说,你若是不在,我一人,该何去何从。” 
  “白、玉、堂…” 
  ……
  
  于是记忆,只有刺目的嫣红,如盛开似血的曼陀罗,一大片一大片,生死相隔… 
  
  ~~~~~~~~~~~~~~~~~~~~~~~~~~~~~~~~~~
  两道暗影在冲霄楼若隐若现,“小白,我们似乎来迟了。”
  “是啊,小黑,怎么会这样呢,魄竟然散了…”
  人有三魂七魄,走完一生的路程,鬼差便会来带这人的魂魄回阴地,然后按照在世的功过决定下一世的福祸,奈何桥边饮下孟婆汤,前尘旧事皆忘却,入轮回,与此生再无纠葛…
  “他的爱魄散了,”白衣服看着徘徊在冲霄楼内的一缕幽魂,“爱魄少了一块,那一块不知去向。”
  黑衣服用灵眼细细瞑望,将此人死后发生的事情一一回放,惊讶的发现,那另一片的爱魄,竟然随另一个人走了…
  “小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白衣服叹气,“除非他有极强的怨念,未了的心念…”
  “魂魄不全的灵魂,是不能再入轮回的,除非,寻回那一半,否则就一直飘荡于人鬼道,徘徊于忘川河,若是受不了阴风凛冽,或是执意不入轮回,还有可能魂飞魄散…”
  “他是枉死…”
  
  两人带着幽魂离开,只是那半片爱魄始终附着在另一人的灵体上,剥离不下来。
  “此人的阳寿尚有二十年,看来只能等到二十年后,让他们共入轮回,修的一世圆满,那半片爱魄才有可能归位…”
  
  ~~~~~~~~~~~~~~~~~~~~~~~~~
  二十载的时光,红衣人守着公理、守着正义,熟悉的街道如故,红衣人的脚步如故,只是那抹常伴左右的白影,不知去向…
  夜深人静,或许能看见一抹孤独的蓝,抱着一坛女儿红,弥望着夜色下的白海棠,花间莹润的淡雅,一如那人旧日的笑颜…
  二十的岁月,风雨沧桑,二十年的追思,白首、难忘…
  玉堂,你说白首不相离,原来是,白首莫能忘。
  
  弥留之际,两个养子守在床边。
  男子的目光一如当年通透,只是发间已有银丝,面颊已有风霜,他吃力的抬手,指着挂在床边的檀木小老鼠。
  名叫白云瑞的孩子立即抹着泪取下,“爹,在这呢,在呢,您让我挂在这,说睁开眼就能看到的。”
  
  犹记得那年阳光正好,他拿走自己雕刻了一半的老鼠,微笑着拿小刀接着刻下去,“猫儿,办案不在一起的时候,你想我就看看它,赶明儿你再给我雕只猫,我也随身带着…”
  
  一生怅
  一生惘
  一生念
  一生顾
  不记年
  繁花开几度
  叹回忆
  一如当初…
  
  木头因为常年摩挲,泛出清亮的光泽。
  男子轻轻勾起唇角,颤抖着攥入手心,眼角依稀有泪滚落,“翼儿,云瑞,我死后,就埋在那片白梨花园,不要伤心,你们,要记得,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男子阖上眼睑,唇边一丝苦笑,玉堂,这一生,我终于走完了…
  
  两道暗影站在窗边叹息,白衣说,“结束了…”
  黑衣摇头,“或许,才刚刚开始。”
  奈何桥边多了两缕幽魂,他们并肩,手指紧紧缠绕在一起,有灵眼的人可以看到,其中一人,少了半枚爱魄。
  饮下孟婆汤,与前世再无纠缠,只是那半枚附着在灵魂上的爱魄,带了往生的记忆,带了,这一生的眷恋…
  




21

21、第二十章 一梦千年 。。。 
 
 
  镊子夹住金属弹壳,放在盘子中发出叮咚一声响,手术室中弥漫着消毒水与血液混合的味道,白大褂的医生带着皮质手套熟练的缝合,检查供氧、心率仪器…
  
  另一间房,刚做完手术的白玉堂安静的躺着。
  
  两道影子站在床边,白衣凝望了一会,悠悠开口,“人有七魄,喜。怒。 哀。惧。 爱。 恶。欲,每一魄又各司不同,爱魄司感情,亲人之爱、朋友之爱、情人之爱,小黑,我刚刚才发现那缺失的一片正好是情人之爱,一生无爱不懂爱,难为这样不懂爱情的人竟然谈了五次恋爱。”
  “呵,他是好奇加新鲜,心中无爱谈了又怎样,最后不还是分手。”
  “说的也是啊,谈了、分了,谈了、再分,不懂,也无所谓珍惜。”
  黑衣望着手中最新一卷的勾魂名册,“别看了,走吧,咱们要收的魂在隔壁房间,你没发现那一片爱魄已经跟本灵有了灵魂波动?遇到展昭的那天,他已经慢慢会爱了。”说着向暗夜行去。
  “饮下孟婆汤,本该遗忘一生一世,可笑打也好,闹也罢,却依旧痴痴缠缠。”白衣摇头,“小黑,它为什么不回去呢?”
  “或许,怕下辈子忘记吧。”
  白衣追上,“那你说,到底什么是爱?我也想体验一次。
  “鬼是没有情根的,你如果想体验,跟大人写申请去投胎吧。”
  “好啊,”白衣满脸期待,片刻又焉了下来,“可是做人要活60年呢,那我要60年见不到你!我不在你一个人怎么办?牛头马面这么能吃,每次吃饭你都抢不过他们,还有你这人总忘事,我不在谁提醒你?”
  黑衣停下脚步,“是啊,我不在晚上就没人给你盖被子了,你着凉会拉肚子的。”蹙眉细细想了一会,“咱们,咱们要分开60年呢…”
  白衣抓耳挠腮,“是太久了,那我先不去了吧。”
  
  白玉堂头痛欲裂,昏昏沉沉的张开眼,床边围着几道熟悉的身影,浓重的消毒水味刺激着脑神经,两世的记忆重叠,心中沉甸甸的伤痛远比小腹上的伤口更让人难过千倍万倍,猫儿,猫儿呢…
  徐庆最先发现白玉堂醒来,难为平日大咧咧的性子小心翼翼的凑到床边,“玉堂,你醒了,可吓死三哥了,好些没,伤口还痛吗?”
  卢方推门进来,“老五醒了?”
  白玉堂半张着眼,有气无力,“展昭,展昭在哪?”
  蒋平将暖袋垫在白玉堂打点滴的手掌下,“还在手术,老二、兆惠、月华都在手术室门口守着呢。”
  白玉堂立即坐起身,腹上刚缝合的伤口疼的一个激灵。
  “老五你干什么?”徐庆惊道。
  “我要去看他,我要去找他。”白玉堂一把拔了右手上的吊针就要下床。
  卢方急忙拦住,“你疯了,那一刀刚刚才缝上,不好好休息你想干什么?快给我躺回去。”
  蒋平半拖着人往枕头上按,“你去能起什么作用?手术不还是得做?在这等也一样。”
  “不行,我得去看看,我得去看他,他这样都是我害的,我得去看着,”白玉堂用力推开蒋平按在身上的手,“你们别拦着,别拦着,谁拦我跟谁翻脸。”
  兄弟几人皱眉,白玉堂性子倔,牛脾气上来几头牛也拉不住,徐庆上前扶住,好言道,“玉堂你别急,穿上外套三哥陪你去,伤没好,我们慢点儿。”
  
  在手术室门口从凌晨1点坐到2点,那扇紧闭的门总算打开,白玉堂捂着伤口急匆匆奔向门边,丁兆惠早已先一步拉住走出的男人,“大夫,他怎么样?要不要紧?”
  白大褂的医生摘下口罩,“胳膊上的没什么问题,胸口的有些麻烦,虽然没有伤到心脏,子弹却把肺叶打穿了,已经做了处理,目前有些发热,还需要观察几个小时。”
  白玉堂蹒跚着拦住,“会不会有危险?”
  医生看了一眼,“目前有些发热,还需要观察几个小时,如果热能退下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两名护士推着病床经过,白玉堂神思恍惚,直到护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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