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晨羽。”纤尘逐渐凝成人形,走到晨羽床边,看着绝望的晨羽。
“晨羽,不要绝望。”纤尘的手覆上晨羽的眼睛,安抚着痛苦的晨羽。
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黑暗,如心底的环境一般,无奈的苦笑,歉疚的说道“抱歉,纤尘,那里又下雨了吧。”
晨羽轻抚着自己的心脏,如撕裂般的痛苦在挣扎着“这里好痛,仿佛要停了一般。”
“哎。”纤尘坐到床边,无奈的叹息道“很喜欢吗?”
“呵呵,不知道呢。”晨羽想起栗筱,缓缓说道“纤尘,你知道吗?我很羡慕栗筱。”
纤尘想起那个女子,轻笑“你羡慕她什么,羡慕她敢面对自己的喜欢,敢说出来,敢为了爱与王族对抗。就羡慕这些吗?”
“这些还不够吗?”晨羽看着笑着的纤尘,茫然的问道。这些勇气,晨羽下意识的对自己进行了否决。
“你也可以。”纤尘坚定信任的话,让晨羽呼吸一滞,呢喃着“我也可以?”
“你是玖兰晨羽,你就可以。”纤尘的话一下刺入晨羽的内心,玖兰,呵呵,这个不可以呢。
晨羽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就是因为我是玖兰晨羽才不可以,而且他是朽木白哉,我们不可以。”
纤尘看到越来越颓废的晨羽,愤怒的把晨羽从床上拽了起来,低声吼道“玖兰晨羽,你为什么总是在逃避,你就只会龟缩在这里,自怨自艾吗?我瞧不起你。”
拂开纤尘抓住自己的手,晨羽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我自己也瞧不起我自己。”
“该死的。”纤尘是在不忍看到晨羽的这副样子,低声咒骂道。
“玖兰晨羽,栗筱她后悔吗?”见晨羽依旧颓废,纤尘想起栗筱,低声问道。
晨羽皱着眉,看向纤尘,思索着说道“栗筱吗?她不后悔。”
“她为什么不后悔?”纤尘继续问道。
“她曾爱过。”
“那你会后悔吗?”
后悔吗?连爱都没有爱过,呵呵,对啊,我怎么能连爱都没爱过就放弃呢。玖兰晨羽被还没开始的爱情打败,这不就是一个玩笑嘛。
对,他是玖兰晨羽,所以他可以。玖兰晨羽是不畏惧一切。
“谢谢你,纤尘。”晨羽的嘴角明显上扬着。
纤尘白了一眼晨羽,摆摆手,不爽的说道“谢到不用,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天天下雨真烦人。”
看着别扭的纤尘,无奈的一笑。别扭的纤尘,真可爱。不过,这话晨羽可不敢说,纤尘发怒,这家就要被他拆了。
纤尘看到晨羽不在颓废,撇撇嘴“想通了,明天就去找你家朽木白哉吧。这么多天不见了,别在忘了你,哼。”
说完,轻哼一声,回到斩魄刀中。果然,他一定不喜欢养成系游戏,又是还要做心理辅导,真是麻烦。
深夜,室内恢复安静,晨羽把手放到自己心脏的位置,看向不远处的斩魄刀,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纤尘,那里是什么样的天气?”
斩魄刀一颤,不耐烦的声音传出“雨过天晴。”
“那便好,辛苦你了,纤尘。”晨羽轻声说道,闭上眼睛。
梦中的晨羽,梦到了爱着浮竹十四郎的栗筱和爱着朽木白哉的自己。后悔吗?不,不会,我曾爱过。
纤尘躺在草坪上,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懒懒的伸伸懒腰。
“切,只会隐藏的小鬼。”在远处,厚厚的积雨云形成一片阴暗的环境,与纤尘呆得地方形成鲜明对比。
十番队队长室中,晨羽快速的批改着手中的文件。晨羽的战斗能力在护庭十三番队虽不是最好的,但他处理队务的工作能力却一向是数一数二的,在加上一个工作能力堪称强悍的副队长,晨羽处理公务的时间少之又少。
晨羽处理完最后一份,慵懒的喝了一口茶,看着仍在处理队务的凌说道“凌,这个茶不错,送到惣右介那里,告诉他下次别用那些次品招待我了。”
凌抬起头看向晨羽,眼中一片清明,没有了迷茫,轻笑“队长,您是心情好,才觉得茶好喝吧。呵呵。”
对于凌对自己的打趣,晨羽白了他一眼,果然,凌被人带坏了。
“处理你的文件吧,我去朽木家了。”好久不见朽木白哉,晨羽心里多少有些别扭和急切。
“是,队长。”凌看着瞬步消失的晨羽,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他家少爷终于恢复正常了。只有这样的少爷,才是最真实的玖兰晨羽。
当晨羽习惯性跑到朽木家的练武场,没有发现那抹熟悉的身影,一愣。
晨羽便随意的在朽木宅闲逛。当朽木家的仆人看到晨羽也不尽诧异,要知道,这位少爷已经很久没来了,但没人上前去询问这位少爷闲逛什么。因为晨羽最喜欢闲逛,不喜欢别人打扰,而且他还是自家少爷的朋友,便只是行礼没有上前搭话。
当听到玖兰晨羽来到朽木宅的消息后,原本在家的朽木银铃只是微微点头表示知道,让朽木管家去招待。
朽木管家一向喜欢晨羽,只要这位少爷在,自家的少爷就会像个孩子一样,而且这位少爷虽是玖兰一族的家主,但却平易近人,随性洒脱,很招人喜欢的性格。
正在欣赏朽木家的樱花的晨羽,感觉到有人靠近,看到是朽木管家,便笑着说道“呦,朽木管家,近来可好。”
“玖兰少爷,您来了,我家少爷十分想念您。”
明知道朽木管家说的只是客套话而已,但听到朽木白哉想念自己晨羽还是很高兴的。
“是吗?那你家少爷呢?”对于在朽木家转了许久,而没有见到朽木白哉这个事实,晨羽很郁闷。他并没有放出灵压去寻找,他不过是想试试自己的运气,事实证明了他的人品真的不怎么样。
“少爷已经是六番队三席,现在应该在六番队。”
“看来我最近太忙了,连这个消息都不知道,真是的。呐,我走了啊。”
晨羽迅速消失于原地,朽木管家不禁感叹玖兰少爷的瞬步练的越来越好了。摇摇头,虽然不知道玖兰少爷为什么长时间不来,但他知道绝对不是因为太忙,不知道两位少爷出了什么事,但现在没事就好。
“老爷,玖兰少爷是来找少爷的。”正在品茗的朽木银铃听到管家的报告,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淡淡说道“以后,玖兰来好好招待。”
“是,老爷。”
“朽木三席在哪里?”晨羽随便找了一个六番队队员问道。
那人本想转身骂拦住自己的人,但一转身看到白色的羽织,马上恭敬的说道“玖兰队长,朽木三席在办公室,请您随我来。”
晨羽跟着那人,慢慢的走着,不慌不忙的套取自己不知道的情报“朽木三席什么时候入队的?”
“朽木三席也是十一天前入队的。”
“这样啊。”晨羽在躲朽木白哉的时候,隔绝了关于他的一切消息,算算时间,真的很久不见了,没想到他已经入队了。
在晨羽正在沉思的时候,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说道“进来。”
在晨羽沉思的时候,那名队员已经敲门了。晨羽挥挥手“你下去吧。”
推开门,看到朽木白哉安静的坐着椅子上处理着公文,看到他,晨羽的笑意更深了,掩去眼中的爱意,说道“白哉,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我?”
看到与平日无异,却已经消失多日的人,朽木白哉白了一眼那人“无聊。”
晨羽捧着心脏,做出一幅伤心的样子“啊拉,我可是很想念白哉呢。”玩笑的口气,真是的话语。我真的很想你呢。
对于晨羽的一切行为,朽木白哉选择了无视,自顾自的批改着文件。这样耍宝的晨羽,朽木白哉下意识的屏蔽。
晨羽撇撇嘴,环视一下朽木白哉的办公室,不禁感叹,不愧是贵族番队,连三席的办公室都这么好。明显晨羽忘了自己的队长室,快变成自己的一个小家了。
走到柜子前,整齐严谨的放着茶叶和杯具,晨羽帮朽木白哉沏了一杯茶,又给自己沏了一杯。把茶端给朽木白哉“白哉,不要这么无视我,要不我帮你批文件,很快的。”
朽木白哉放下笔,接过茶,轻抿一口,淡淡的说道“批文件到不用。茶不错。”
听到朽木白哉的话,晨羽得意的说道“哈哈,我的手艺还是很好的。呐,白哉你不问问我最近为什么没有来吗?”
放下茶杯,看向晨羽,说道“你想说自然就会说了。”他对别人的私事从来都不好奇,即使那人是晨羽。而且晨羽是王族,有些事是不能和他说的,又何必去问呢。
“白哉现在越来越不可爱了,原来我和夜一一起和你玩的时候,那样子,真的很可爱啊。”晨羽怀念的想着原来经常炸毛的朽木白哉,那时候的生活多好啊,现在的朽木白哉又冰山面瘫的趋势,都怪朽木家变态的教育方式。
朽木白哉瞪了一眼晨羽,压下心中的不爽“收起你的恶趣味。身为朽木家的继承人不需要那种情绪。”
摸着下巴,挑着眉,心中暗自感叹朽木白哉的控制力越来越强了,果然是变态教育的结果“白哉,还真是了解我呢。前段时间处理了一下家里的人,有些忙呢。”
其实晨羽不知道,朽木白哉变成这样,有一定的程度上原因是他和夜一。毕竟那种游戏方式,嗯……很特别。
“恩,我知道。”朽木白哉当然知道晨羽只说的是表面上的事,但是他不说,自己就不会问,他想说总会说的。
晨羽静静的看着朽木白哉,抱歉呢,白哉,我现在还不能说,也没有办法说,抱歉,我用这种粗劣的借口敷衍你。我害怕有一天,我说出来,我们的关系就会渐行渐远。
十年(修)
十年对于人类来说,很长。但对于死神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的事。
十年晨羽依旧每天跑去找朽木白哉,十年如一日。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他不能说喜欢,说了就会被远离。晨羽每次要忍不住说出口的时候,仿佛都会看到朽木白哉冰冷厌恶的眼神。被一个同性之人爱上,会是朽木家的一个污点吧。
朽木白哉说完性子越来越沉稳,在晨羽和夜一的联合逗弄下,只是偶尔会炸毛。朽木白哉曾想过朽木家的继承人不需要朋友,但玖兰晨羽真真切切已经融入自己的生活,不可否认玖兰晨羽是他朽木白哉唯一的朋友。
晨羽在这十年唯一的变化,也只是经常跑跑五番队。在晨羽看来,朽木白哉是自己喜欢的人,四枫院夜一,浦原喜助和志波海燕是他小时的玩伴,是朋友,更是家人一般的人。而蓝染惣右介就是他的知己,用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如果说夜一他们和蓝染唯一的区别,那就是夜一对于晨羽的弱点会加以维护,不让他受到伤害,而蓝染会毫不犹豫的指出来,让晨羽去面对。
每一个人对于晨羽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晨羽每次想到他们都会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你们都在这里啊,在说什么?”晨羽挥挥手,从不远处走来,打着招呼问道。
“晨羽桑,我们再说流魂街的那件事。”浦原喜助转过身,看到是晨羽和凌走来,回答道。
“哦,那件事吗?我听说了。”貌似不经意一样看向蓝染惣右介,转过头,微眯着眼睛,看向浦原喜助继续说道“喜助,这个值得你好好研究啊,灵魂消失这原来可没有出现过。”
浦原喜助一愣,笑呵呵地说道“一定地,晨羽桑去六番队吗?”又是去找朽木白哉吗?浦原微微颔首,有些情感必须扼杀在萌芽的时候。
“不是呢,去看看夜一,喜助,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还有点事。”浦原喜助拒绝道。
晨羽点点头,走到浦原喜助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不要做那些不该做的事。”
晨羽说完便继续往前走,由晨羽不断完善的玖兰一族的情报系统是静灵庭最强大的,晨羽知道浦原喜助在研究什么,他旁敲侧击的提醒过许多次却还是没有阻止的了。
浦原喜助瞬间愣住,缓缓的转过身看着晨羽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不该做的我已经做的太多了。
“少爷这样好吗?”凌向前走了几步,向晨羽询问道。
“喜助明白他在做什么,我只能这样了。”晨羽望着静灵庭的街道,他阻止不了喜助啊。这些事太过复杂,喜助不应该去碰触。
“那少爷今天去找夜一小姐是为什么?”凌越来越看不懂自家的少爷了,不过他,明白少爷都是为了他们好。
“呵呵,估计是给自己一个安慰吧。”晨羽继续向二番队走去。对啊,给自己一个安慰,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看看夜一是否也是这样的选择,告诉夜一喜助的所作所为,让她帮助自己为喜助选择,自己还是太幼稚了啊。
躲过了夜一的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