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上岸的青蛙又吓的跳了水。
呵斥了几声捣乱的灰,韩宁耐心钓了四只青蛙,处理了一下绑在竹竿一端的棉线上,每隔十米距离放下了一根竹竿子。
毛毛这时已经把桑葚吃完了,嘴上全是紫色的汁液,正在和灰闹着玩。
韩宁安了心拿着网兜子一个个提着竹竿。
他面前的这条水沟大约五米来宽,水是淡淡的绿色,在水沟边不少水生植物生长,红色的龙虾附着在水草上,每隔几米都可以看见好几只,正因为如此,韩宁才选了这个地方钓龙虾。
沿着河岸走着,韩宁忽然想起了农庄中的若水,那若水的可以植物改善品质,对水中的龙虾和鱼类岂不是更可以改善品质,想到这里,他意念微动,从若水中取出一水扔到了龙虾的附着的水草附近。
令人惊异的事情出现了,龙虾被若水中的水滴惊吓的立刻沉到了水底,但是没有几秒钟,弹着尾巴逃跑的龙虾就慢慢从水底爬了过来,而且不少其他的地方的龙虾也爬了过去,仿佛是飞蛾扑火一样。
除了龙虾,还有不少鱼也围拢过来,都在争相吸食着从若水中取出来的溪水。
这个现象让韩宁很振奋,看来这些水中生物对若水非常敏感,他在四个竹竿前都洒了一溪水,这些龙虾聚拢过来以后,发现了竹竿下的蛙肉,捆绑在竹竿上的棉线开始被拉直。
韩宁嘿嘿一笑,这招果然管用,他缓缓提起了竹竿,和钓鱼猛地拉起鱼竿不同,钓龙虾要缓慢地拉杆,不然动作太大会把附着在蛙肉上的龙虾都吓跑。
“龙虾,龙虾!”毛毛看见一个竹竿下的蛙肉上附着着六只龙虾,不断拍着手。
韩宁屏气凝神,一手提着竹竿,一手拿着绑在竹竿上的网兜子伸到龙虾的下面,轻轻一抖,六只龙虾全部掉进了网兜子里。
接着他又提起了其他竹竿,每个竹竿子上都挂着三四只龙虾,这一波下来就是十六只龙虾。
收回网兜子,韩宁把龙虾全部倒进了带来的水桶中,这些龙虾大不一,的只有一根手指一样大,大的有十几公分。
感觉遇到了危险,这些桶里的龙虾全都抬着身子,举起了两只鳌手一副防御的姿态。
灰这时也从树上下来,好奇地打量着龙虾,这些龙虾的颜色有深有浅,还有一只很粗壮的龙虾,尾巴始终是卷起来的,韩宁有些疑惑,提着龙虾的须子就把这只龙虾提了上来。
这一看他立刻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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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栗子林出事了!
韩宁提起来的龙虾个头不,足有十五六公分大,身体也十分的粗壮,颜色红的发黑,这个龙虾的尾部鼓了起来,不仔细看还以为这只龙虾的尾巴上长了什么东西,但是仔细看下去就明白了。
原来这个龙虾尾巴上裹着的全是米粒大的龙虾幼虾,密密麻麻的,龙虾和鱼不同,产的卵会依附在尾巴上,直到幼虾可以自己游动才会释放出去。
“赚了。”韩宁一喜,他正想抓一些龙虾在若水中养殖呢,现在就给了送来了这么多龙虾的幼虾。
把这只龙虾专门放在一个桶里,韩宁继续拎着竹竿,因为农庄中若水的作用,聚拢过来的龙虾和鱼类越来越多,韩宁根本不愁杆子下面没有龙虾,连续地提了一个时,他拿来的桶里面已经全是龙虾了。
桶满了,韩宁还想着继续抓一个龙虾的幼虾在若水中养殖,这水沟的潜水地方聚拢着不少这样的幼虾,韩宁使用若水当做诱饵,拿着网兜子在水边不停打捞,一会儿就捞了数百只龙虾的幼虾。
意念微动,韩宁趁着外甥毛毛正在玩耍的时候,韩宁把这些幼虾全部调进了农庄中,还把一部分成熟的龙虾也放了进去,这样龙虾在若水中就可以正常地繁殖了。
“毛毛,回家喽。”
韩宁拎起手中的塑料桶,这次的收获颇丰,若水的功劳不,看来以后还是要善加利用若水。
“回家吃龙虾喽。”毛毛正在和灰玩,听见韩宁的话,迈着短腿向韩宁跑来。
一大一回了家,韩宁把大半桶的龙虾摆放在王彩英面前,王彩英高兴地合不拢嘴,农家生活本就如此,能省一就省一,何况现在这一盘龙虾在饭店里至少也得上百块钱,韩宁这大半桶的龙虾要是全部做出来,起码得几百块哩。
韩宁回家的动静让韩铮从屋里出来了,看见这么多龙虾立刻嘴馋起来,嚷着让母亲煮龙虾。
“去,刷龙虾去,就知道吃。”
韩宁一脚踢在弟弟屁股上,这子一来家就闷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是宅男未满也太宅了一。
“懒舅舅,懒舅舅。”毛毛在一边拍着手不断笑着。
无奈地耸了耸肩,韩铮提着一桶龙虾,又找了个牙刷开始给龙虾清理,他的暑假还长着呢,本来他是打算去申城找个兼职做的,但因为韩宁大棚蔬菜的事情他决定留在家里帮忙。
按照韩宁的话来,他在家这一个月,青菜至少也得收获两遍了。
中午韩建国从栗子园回来了,闻着家里香喷喷的煮龙虾味道,他没有露出往日嘴馋的高兴神情,脸上反而带着忧虑,不等王彩英问什么,他找到正屋里差农业资料的韩宁道,“宁,你的太对了,余焯明没罢休,咱家的一棵栗子树被人砍了。”
“什么!”韩宁的脸皮变了色,“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我早上回来吃早饭的时候,这一来一回也就一个时,看来他们是计划过了。”韩建国露出深深的忧虑。
韩宁拧着眉头沉思,“这么你没看见砍树的人,这样余焯明的嫌疑最大,但是我们也不能肯定啊。”
“是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韩建国了根烟,郁闷地抽了起来。
家里的栗子树一年也就能卖个两万块钱的栗子,现在有了蔬菜大棚,就算损失了一韩宁倒也不在乎,只是这不是栗子树的事情,而是有人针对他们韩家。
“爸,这件事你别愁了,我有个注意。”韩宁瞥了眼正在吃着香蕉的灰。
“什么主意。”现在韩宁俨然成了韩家的梁柱,韩建国没主意就想到了自己的大儿子。
“让这个猴崽子去看一下栗子林,这个东西砸人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干这件事的人肯定是本村的人,只要知道谁脑袋受伤了,咱就能把这个人给揪出来。”韩宁把灰抱起来放在了电脑桌上。
灰疑惑地看了眼韩宁,又看眼韩建国,一转身,把猴屁股留给了韩建国,这东西可不买韩建国的帐。
“行吗?这猴子能看树林?”韩建国抱着十足的怀疑,猴子是聪明,但是还没有聪明到这种地步吧。
韩宁神秘一笑,“没事,放心吧,这回要是证据确凿,我非把余焯明的屎给揍出来。”
爷俩商议妥当了,韩建国的心情好了不少,中午喝着酒,龙虾也多吃了几只,韩宁也是吃的嘴角流油,不得不王彩英的手艺是一流的,这龙虾被煮的通红,油盐辣椒放的是正好。
韩铮直喊着外面饭店里的龙虾也没有家里的好吃,把王彩英乐得合不拢嘴,对于做饭的人来,做出的食物被夸赞那就是最高兴的事情,吃饭的时候,韩宁和韩建国没有把栗子树被砍的事情对母亲弟弟,这种窝心的事情他们两个知道就行了。
晚上,韩宁带着灰到了家中的栗子林中,和韩建国的一样,在栗子林外侧的一棵栗子树外层圈全部被砍掉,树皮全部没了,这个砍树的人十分阴险,栗子树虽然没有被砍倒,但是这棵树也活不成了。
“灰,在这看着栗子林。”路上来的时候韩宁就和灰演示过了,还专门找个松果勾起这猴崽子那天砸人的场景。
灰听了一阵抓耳挠腮,望了眼身边的栗子树,顺着树就爬了上去,对着韩宁“吱吱”叫,仿佛是让他们回去一样。
“这猴子真是成了精。”韩建国唏嘘着,韩宁自从辞职以后是处处透着不同寻常,现在捡个猴子也是与众不同。
把灰留下,爷俩大摇大摆回了家,生怕别人不知道今晚栗子林没人,就等着有人上钩。
不过让他们惊奇的是,第二天村里并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东西,以母亲王彩英超强的八卦能力也没打听出来谁脑袋受伤了,灰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同寻常。
这让两人都有些疑惑,难道余家对他们的报复只是一颗树?
只是这种平静在第三天的时候被打破了,一个邻居慌慌张张跑到他家,老猎户李老头昏在了他们家的树林子里了。
第二十六章李老头!
李老头?韩宁和韩建国都有些纳闷,这个李老头怎么会晕倒在他们家的树林子里,但是邻居这样了,他们还是赶着去了栗子林,这时李老头已经醒了,正坐在地上指着树上的灰咒骂。
“畜生,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回家拿猎枪宰了你这个畜生。”李老头捂着脑袋,手指间还能看见一丝血丝。
看见韩宁父子过来,李老头的神色一变,立刻躺在地上,不停地起来,一副十分要死的样子。
灰在树上冲着树下的李老头龇牙咧嘴,一也没有畏惧的样子,相反十分的恼怒,不断在树上跳来跳去,但是它也不敢下来,似乎上次李老头把它抓起来的阴影还在。
看见韩宁过来,灰胆子大了一些,对着韩宁不停地“吱吱”叫。
“建国,你家的猴子把我砸伤了,你咋办?”李老头哼唧了几声,歪着脑袋对韩建国。
韩建国一下子慌了神,这下可好了,砍栗子树的人没有抓到,倒是伤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他责怪地看了眼韩宁,陪着笑脸道:“李老爷子对不住,我这就送你上医院。”
“爸。”韩宁一把拦住父亲,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李老头手边的斧头。
刚才韩建国因为紧张没有在意,这下是看了个一清二楚,陪着笑的脸顿时变得铁青,语气也变了,“老李头,你家住在村西头,你大老远拎着个斧头到我家栗子林来干什么了?”
李老头神色一紧,眼珠子乱转,额头上也微微冒出了冷汗,不过他不亏是村子里出了名了老光棍,老混子,嘴一撇,“你那只眼睛看见这斧头是我带来的了,我不过是从你家栗子林经过去东边的山上,你家这猴子就拿栗子砸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韩建国被倒打一耙,气的指着李老头“你…你…”了半天也没出一句完整的话。
韩宁冷笑,这栗子林前后左右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通畅的大路可走,傻子才会从这里往大青山去,这李老头嫌疑太大,“是不是你的斧头很简单,我家这栗子树被人砍了,我正想报警呢,把这斧头拿到警察局去,他们自然能鉴别出上面的指纹。”
李老头一听,被韩宁唬的一愣一愣的,在电视上他也看过警察能鉴别指纹的新闻,那因为长时间喝酒造成的大红脸顿时白了三分,“斧头是我的又怎么样,我没砍你家的树。”,李老头还在狡辩。
刚才还不承认斧头是自己的,现在又承认了,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这个李老头是有问题的,这栗子树八成就是这个老李头干的好事。
“你还狡辩,行,我治不了你,行,我这就是去把我爸喊过来,看他能不能治得了你。”
韩建国这样,拔腿就走。
韩宁正纳闷这和他爷爷有什么关系,老李头立刻急了,麻溜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韩建国,“建国,建国,这事就不用惊动你家老爷子了,是我干的,你家栗子树是我砍的。”
“那你,你为什么砍我家的栗子树?”
韩建国一副吃定老李头的神情,他父亲年轻的时候是榆林村的民兵队长,那时候老李头还是村子里游手好闲的人,没少被老爷子教训,而且老爷子似乎还握着这个老李头的一个秘密,只是这个秘密两人似乎有协议,韩建国以前问过,但是老爷子根本不。
所以韩建国看见是李老头砍了他们家的栗子树的时候才这么气愤。
“我,我,你也知道我好赌,前些天我在余元开的那个赌场里赌博,被余元这子下了套输了三千多,没钱还。”老李头咬着牙,“结果那个王八蛋不还也行,那就让我砍了你们一棵栗子树,不干就废了我。”
一屁股蹲在地上,老李头继续,“我也是没办法呀,我就一个人就靠上山打猎弄野味勉强过活,要是成了废人那不得活活饿死。”,着,老李头挤出几滴眼泪。
“你活该,一把年纪了,还整天吃喝嫖赌。”韩建国一向老实本分,但发起脾气来也十分的骇人,“你,我家这棵栗子树你怎么办?要不我现在就报警!”
“别,别,别!”李老头急的要哭,“我赔,我赔,以后你家要是想吃个野兔子,山鸡什么的尽管来找我。”
“谁稀罕。”栗子林对韩建国的意义可不一样,他气还没消。
韩宁拉了拉父亲,老李头是被人怂恿的,背后是余焯明的大儿子余元在作怪,“爸,不能真把他送进警察局吧。”
都是熟人,韩建国也不想彻底撕破脸,再这个事情闹到派出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