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善气迎人(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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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善气迎人(完结)-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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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娅婚事已定,他就是铁板钉钉的西藏未来土司,吃了定心丸,自然而然的,行事间就露了狂妄的本性。

    傅恒再次摆手,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发冷,“我还没去看过西藏进贡的良驹,不好言说。”这是打算和稀泥。

    “那咱们这就去看看吧?本阿哥正好想见识一下。”永琪扬起下巴,神情倨傲道。西藏的马好似不怎么出名,怎么能跟咱们的宝马比?乡巴佬,待本阿哥杀杀你的锐气。

    “如此正好!五阿哥请!”强巴丹达伸手相邀,裂开嘴笑。

    “恩。”永琪微微颔首,一马当先走到前面,福家兄弟随后跟上。剩下被完全忽视掉的傅恒气白了一张脸,握紧双拳,表情僵硬的站在原处。

    “富察大人,咱们跟上去看看吧。”克善瞥见他隐怒的表情,心里同情万分,走上前淡淡提醒。

    “十二阿哥,克善世子先请。”傅恒见到少年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受到感染似地,心情马上平静下来,连忙伸手指引,匆匆跟上。

    这个五阿哥,行事越发荒唐,不但泄露军机,还连这么明显的不怀好意都没看出来,轻易就被人撩拨耍弄!若他当了储君,富察家第一个不答应。一路上,傅恒表情沉郁的自忖,又仔细回想刚刚强巴丹达察看战马时的一言一行,非常草率随意,不像是刺探军情的,这才稍稍放宽心。

    几人先后到了西藏贡马的圈养区域,永琪神色莫测的仔细将马场里的马匹打量了个遍,强巴丹达则双手环胸,一脸骄傲的看着场中奔驰的马儿,等待着永琪的惊叹声响起。

    克善越过永璂向前走了几步,仔细观察西藏这批贡马。这批马与刚才那批膘肥体壮的战马完全不同,个个体型欣长,身上肌肉看着并不发达,却线条优美流畅。

    “西藏贡马也并不怎样,体格有些瘦弱,跟我们的战马完全不能比。”傅恒走到克善身边,和他一起仔细相看一番后,低声道。

    克善听了他的话,勾唇一笑,摆手答道:“非也。相马除了看马的体格外形,还要综合考虑马的生长环境,这批马不比刚才那批马差。”

    “哦?”听了克善笃定的话,傅恒惊奇的转眼向他看去。这样一个弱冠少年,说话行事却极为老练沉稳,话中的自信和强势让人无法忽略,让他一时间竟有些怀疑自己相马的眼光了。

    可惜不等他拉了少年问个明白,五阿哥那边再次出了篓子。

    “哈哈,强巴丹达,本阿哥当西藏进贡的都是些什么绝世好马呢!你看看这些马,腿脚都瘦的跟芦柴一样,莫不是没吃饱吧?”五阿哥相看完,负手大笑,对强巴丹达越来越阴郁的表情视而不见。

    闻言,强巴丹达浑身都透出强烈的煞气。这些马是他一手驯化出来的,好与不好,他心里清楚,巴勒奔要将这群马送给大清皇帝时,他还为此与巴勒奔生了间隙,此刻听了永琪的讥笑,心里的怒火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

    他冷着脸走上前,阴测测的一笑:“既是如此,五阿哥可敢拿您的宝马与我的马比试一番?”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永琪见他脸色阴沉,话中饱含浓郁的戾气,再迟钝也感觉出了他的挑衅,不屑道,“想同本阿哥比试?先赢了本阿哥的侍卫再说。”同一个番邦小子较真,有**份。

    强巴丹达紧咬不放道:“若我赢了您的侍卫又如何?”

    “本阿哥亲自跟你比。不过,也要你赢了再说。来人,给尔康挑一匹好马!”永琪被他三番四次咄咄相逼,也带了怒火,令马场一名侍从牵了匹顶级好马过来给福尔康。

    跟着这五阿哥,每天都不乏好戏看啊!不同于永璂和傅恒的忧虑,克善看着对面闹腾起来的几人,表情颇为兴味。

27、护短

    强巴丹达见福尔康翻身上马,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鼻孔扬的老高,一副蔑视之态,也不再言语,从围栏里随意挑了一匹马骑上。

    “以围场边缘为界跑五圈,先到者胜。”福尔康指指围场边缘被漆成褐色的栅栏,转头对强巴丹达说道。

    “好。”强巴丹达颔首,笑容轻蔑。

    一众人让开道路,傅恒站在一旁,手高高抬起,忽而放下,示意比赛开始。两人在他手放下的同时,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出,瞬间就跑出老远。

    “没想到这马瘦归瘦,速度却很快。”傅恒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感叹道。

    “是啊!真看不出来!”永璂跟着点头,脸上满是惊奇。

    克善走到围栏边,又将里面的西藏贡马一匹匹仔细看过后淡淡说道:“看不出来的还在后面。这马不但速度快,耐力更加惊人。”

    傅恒瞥一眼神情笃定的少年,眼里满是探究。对比试结果更加期待。

    事情果然如克善所料,福尔康开始时还能与强巴丹达并驾齐驱,三圈过后就落了半个马身,临到最后一圈,两人前后相差五米之远。

    看着强巴丹达一马当先跑过来的身影,永琪黑了脸,挥手示意马场的侍从将自己的宝马牵过来。

    到了终点,看见牵马而立,等候在场边的永琪,强巴丹达一脸自负,“让五阿哥久等了,我们这就开始吧。”

    永琪咬牙,指指他身下的马,“你难道不用换匹马比吗?本阿哥以逸待劳,赢你很容易!”

    强巴丹达咧嘴,拍拍马脖子,笑的极度自傲,“不用了,才五圈而已,全当热身。这次咱们跑,再多加五圈如何?”

    听见他的话,在场众人都变了变脸色,唯独克善微微笑起来。

    永琪见他不识好歹也不再多劝,心里打着赢了定要好好羞辱他一番的主意,二话不说就点头同意,而后翻身上马。两人再次极速冲向马场外围。

    “这个强巴丹达真是托大,五哥的坐骑可是皇阿玛钦赐的大宛宝马,他这次输定了。”永璂现在对强巴丹达的自负也有些看不惯了,努努嘴,气哼哼的道。

    克善拍拍小孩的脑袋,“那可不一定。大宛宝马爆发力强,速度快,耐力却不行,十圈下来,胜负还未可知。”

    傅恒这次不发表评论,却是侧耳仔细听着世子的话,心里微微一动,看向马场边缘领先强巴丹达十米远的五阿哥,神色莫测。

    两匹马开始时距离还相差甚大,五阿哥的优势相当明显,但一圈圈跑下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缩小。直到最后半圈时,强巴丹达突然狠狠夹住身下马匹的肚子,猛然加速。五阿哥只能干看着他一点点将自己超越,狠抽身下马儿想要提速,却是有心无力了。

    两场比试皆以强巴丹达的完胜告终。

    看着神情挫败,满脸通红的五阿哥打马姗姗来迟,强巴丹达朝他拱手,嘴里说着“承让”,脸上的表情却更加狂傲,眼底的轻蔑丝毫不加掩饰。

    “怎样?十二阿哥,您可有兴趣也同在下比试一下?”打击完五阿哥,强巴丹达还觉得不够,定要将这地位尊贵的大清嫡子也踩在脚下。他们西藏从来是独立的国家,何时需要俯首称臣,攀附大清才能过活?也只有他那软弱无能的阿爸才能做出这种下·贱的事。

    强巴丹达心里的野兽不甘的叫嚣着。

    “不不不,本阿哥骑术不精,还是算了吧。”十二紧张的摆手。对自己的骑术,他颇有自知之明。

    “您是看不起我吗?”强巴丹达试图用激将法。

    “本阿哥骑术真的很烂,不用比也是你赢。”永璂笑的很憨厚,说话也很直诚。

    听见十二的自贬,克善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这孩子,说话也太不知道委婉的艺术了,有这么在外人面前说自己的吗?

    “如此,那就算了吧。”强巴丹达仔细审视十二的表情,见他眼神干净澄澈,不似说谎,只好悻悻作罢,转头将马牵进围栏时,低低用藏语说了一句话。

    克善是懂藏语的,听了他的话,脸色一变,惯常淡然的双眸带上了翻腾的怒火,他身边的傅恒也忍不住握紧了双拳。

    “大清的五皇子是个草包,嫡子也是个无用的猪猡!不知阿爸怕那大清皇帝什么?”这是强巴丹达嘀咕的原话,只可惜他太得意忘形,竟没想到在场有人听的懂藏语。

    傅恒在西藏边境驻扎过,简单的藏语还是能听懂的,听了他侮辱性的话,正要出手教训,却不想被身边的克善抢了先。

    只见之前还表情淡然的少年此刻换上了一脸的严肃,眼里闪动着灼灼的火光,衬的整张脸明艳非常。他上前几步,负手拦在强巴丹达身前,轻轻启口,“本世子作为十二阿哥的伴读同你比试也一样。你敢应战吗?”

    少年下颚微扬,眼含挑衅,首次将周身强势的气场尽数释放,瞬间hold住了全场。

    傅恒默默放下抬起的手,背到身后,眼里兴味的光芒越来越浓郁。

    强巴丹达嗤笑一声,上下打量身形瘦弱的少年,傲慢的回道:“有何不敢?还是老规矩,我用这匹马再同你跑十圈。”

    克善垂眸,轻轻一笑,“这回规矩由本世子来定。咱们来刺激一点的,只跑一圈,但是,一路上用这些栅栏每隔50米横设一道路障,我们控马跃过路障,先到者赢。如何?”

    他白皙的指尖朝身边那些顶部均被削尖的木制栅栏点点。

    和高原骏马比耐力和速度,不行,那就比比障碍跑吧。不经过特殊训练,这样的赛跑,马儿是做不到的。想来,在西藏那一马平川的地方,这强巴丹达不会想到特意给马儿做类似训练。

    强巴丹达盯着栅栏顶部被削尖的桩刺,喉结微不可见的动了动,有些犹豫。

    “怎么?不敢?”世子的笑容极淡极淡,但那笑容中隐含的讥嘲却极浓极浓。

    强巴丹达被他这笑容刺激的红了眼,咬咬牙,“我有何不敢?牵你的马来!”

    世子闻言,立刻叫人去马场将自己惯用的马带过来。

    傅恒看着侍从牵过来的那匹马,眸光闪了闪,迟疑的开口:“克善世子,要不,你骑我的马吧?”这匹马也忒普通了,顶多只能算中等。栅栏顶部那些尖刺太锐利,若马儿跳跃度不够,越不过,很可能连人也会受伤。

    强巴丹达也面露讥笑。五阿哥和福家兄弟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悠哉悠哉站在一旁看戏。

    克善朝傅恒微微一笑,摇头拒绝。

    “富察大人不用担心!克善的骑术可棒了。”永璂也一脸乐观的朝傅恒摆手。他骑射课时经常和克善骑马偷跑进校场边的小树林游玩,克善在小树林那枝桠横生,沟壑遍地之处还能纵马如飞,如履平地,跃几个栅栏简直不值一提。

    傅恒见克善和永璂自信满满的样儿,也不再多说什么,拧眉让到路边,任侍从们拆下栅栏,隔50米在路上横钉一道。

    两人骑在马上,待侍从将栅栏放好,齐齐向旁边发令的傅恒看去。傅恒举起手,停滞了几秒后猛然放下,两人两马同时极速奔出,带起一地尘嚣。

    一跑出始点,强巴丹达就领先了五六米的优势,但是,当他的马跑到第一道栅栏前时,却硬生生停住了,在栅栏前徘回,再不肯前。

    克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奔到他身边,轻飘飘的朝他一瞥,一甩缰绳,马儿轻松杨蹄,飞跃过栅栏继续向前。

    强巴丹达见状,一咬牙,退后几米,朝身下的马儿狠狠一抽,朝栅栏猛冲过去,马儿越过了栅栏,可惜,栅栏也被它的后蹄晃晃悠悠带倒在地。

    强巴丹达一人一马被倒下的栅栏绊了一下,险些跌倒,好不容易稳住后,继续朝已经远远将他们甩下的世子急追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儿?”乾隆收到傅恒托宫人上禀的口信,带着巴勒奔父女和一众侍卫匆匆赶到马场,看到的就是这惊险刺激的一幕。

    看着跃过一道道尖刺栅栏的瘦弱少年,他暗沉了脸色,语气因巨大的焦虑和担忧而僵硬起来。怎么才一会儿工夫,竟然闹成这样?谁准许克善做这种危险的事的?

    傅恒被帝王射过来的,带着极大震怒和谴责的眼神看的冷汗直流,俯身过去,低低将事情前后交待清楚。

    “哼!妄自尊大!其心可诛!此人不可留!”乾隆听完傅恒禀报的情况,沉声低叱,心里的怒火燃烧的更加猛烈。他视线片刻不离的锁定场上飞驰的少年,每当他跃过一道障碍,心头都要颤抖一下,几次恨不得冲出去,终止这场比试,但见少年轻松的姿态,又最终理智的控制住了。

    待这事一完,有些人得好好清理一下了。乾隆看看强巴丹达在场上踉踉跄跄的狼狈身影,又看看一旁,每当克善成功跃过障碍就满脸失望的永琪和福家兄弟,身上狂炙的怒火转为森然的煞气。

    克善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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