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下。恩……如果知道了我去做什么,你一定会阻止的吧?毕竟你那么爱护那些兄弟,不过,还是祝我好运吧,琉生。不管我的目的如何,我们的终极目标可是相同的呢。”
轻轻的关上琉生的房门,俞墨轻手轻脚的摸上通往四楼的楼梯。走廊里静悄悄的,俞墨小心的打量着四周,心底松了口气,四楼除了红毛和昂那个家伙,还住着那个差点挖了他眼睛的虐|待|狂。虽然现在是人形,但老实说,之前发生的事还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的。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希望对上那个性格恶劣到一定份上的家伙。
俞墨盯着手掌心出‘朝仓风斗’几个字,叹了口气。朝仓也是任务目标呢,他一直弄不懂,那个像是被恶魔附体了家伙哪里别扭了,明明只是变|态吧?
这么糟心的事,还是等到解决掉昂以后再说吧。
在成功摸到昂的房门时,俞墨仰起头眯眼确定了下门牌,之后从睡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细细的铁丝,□□钥匙孔,技巧性的旋转了几下。
“咔哒”一声,锁被打开了。
灰发少年轻推开门,无声的接近床上已经睡着了的目标。
话说,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好像经常面临被当成不法分子抓起来的危险。
灰发少年勉强控制住抽搐的嘴角,踮起脚尖,掏出作|案工具——由神赐予的带有魔力的圣诞帽,轻手轻脚的给侧着身体睡得很熟的昂带了上去。
‘神器的使用方法?小猫,你认为帽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当然是带在头上的。如果你想要控制那个昂的梦境的话,只要给他带上这顶帽子,然后在一旁把你想让他梦到的事情说出来就好了。’
那个时候,当自己询问神器的使用方法时,神是这样回答的。
“那么现在的话,就让我先来试试,这个圣诞帽到底好不好用吧,”俞墨抱膝蹲在床头柜上,银灰色的猫眼在由窗子透进来的月光的映照下,亮的不可思议。他盯着昂放在枕头边上的手机看了会儿,轻轻的用拳头击打掌心,声音异常轻快,“昂,你现在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这时候,后面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撞到了你的身上,因为躲闪不及你从楼上掉了下来,‘噗通’一声摔倒了地上。”
本来睡颜安详的昂,这时候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在他无意识的用手去揉屁股时,俞墨忽闪着大大的猫眼,翘起嘴角接着说道,“听好了,刚刚只是你的幻想。其实你还在二楼的阳台上,手里拿着顶级辣度为十的极品咖喱舀了一大勺放到嘴里。”
昂的表情刚刚放松了点,整张脸又迅速的红了起来,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张像是着火的脸上便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就像刚刚一口气吃了十几根印度辣椒一样。
报复欲得到满足的俞墨少年非常愉快的笑了,露出腮边浅浅的小酒窝。这就是差点摔死小爷的报应啊混蛋,你以为摔了白摔吗?怎么可能!
虽然很囧,但不得不说,圣诞帽真是神器。如果把这个带在那个虐待狂的脑袋上……俞墨少年眯起猫样的大眼,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这真是个完美的注意,可以尝试。
不过……
俞墨盯着大汗淋漓在床上不住翻滚的昂,非常愉快的对着那张猴屁股似的俊脸笑了笑。
还是先让别扭的昂君做个名为‘兄长的痛苦成长史’的美梦吧~别的类型的情节他可能不太懂,但每次暑假都被老妈抓着复习‘还X格格’的他,还是很懂得怎么去编一个狗血满满,赚人眼泪的故事的。
“我可要开始了哦,昂君~”
作者有话要说:墨喵的小肚皮是黑色的 ╮(╯_╰)╭
他可是很记仇的~~~
床头故事的具体内容请自动脑补,总是越狗血约好,因为墨喵就是根据还X格格自动脑补的,请和他保持同步哦~~~
最后请给昂君点根蜡烛……
☆、第四十一章
浅绿色的床铺上;青年不安的来回翻动着身体;线条硬朗的面容没有熟睡时该有的放松;浓重的双眉紧紧的蹙在一起,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不……别走,别走!!”
小声的呻|吟到最后变成了一声失控的大吼;青年猛的弹坐了起来;右手不自觉的伸向前,五指张开,像是要抓住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昂直愣愣的瞪着墙壁上悬挂的篮球明星的海报;大口大口子的喘着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昂闭上眼用手撑着额头;挫败的叹了口气;“每天都被同样的梦境吓醒;而且……都是和那个人有关系的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扭头看向窗边的闹钟,五点零七分,还很早,就算距离他晨练的时间也是有些早的过头了。不过在经历了那种梦境后,昂完全失去了接着睡下去的欲|望。他翻身下床,简单的洗漱后换上运动服,望着镜子里有着浓重黑眼圈的家伙,他苦笑了下,“梦境这种东西,有没有可能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那个人……”他的神色变得复杂,“算了,梦境什么的……还是祈祷今天晚上不要再做这种梦来的实际些。”
昂从门口的架子上取下毛巾围在脖子上,脚步略显沉重的开门出去了。直到走廊里的脚步声消失不见,他的床底下才伸出一个有着蓬松灰发的小脑袋。俞墨顶着比昂还要夸张的黑眼圈打了个哈欠,费力的从床底下爬出来。被他拿在手里的正是传说中周公的神器——皱巴巴的圣诞帽。
俞墨在每天晚上都会趁着琉生睡着时溜到昂的房间,给熟睡的昂带上帽子,之后便蹲在床头柜上,一遍一遍的对着床上的人讲那个由他自己编剧的《兄长痛苦的成长史——棗篇》,然后再在昂就要惊醒的前一刻从他头上扯下帽子,快速的缩到床底下。
俞墨困倦的眨巴着眼睛,盯着手里的神器,从拿到神器的那天开始,已经快十天了。昂那个家伙除了在第一天早上醒来后,暴走似的把枕头扔到门上,发出“怎么会梦到那个可恶的家伙!”的怒吼,其余的日子里,他的情绪虽然依旧很糟糕,但态度却已经不像是以前那么坚决了。而今天早上,他甚至已经开始怀疑那些梦境是否真的发生过。对于俞墨来说,这是个好现象。
“其实还是很有效果的,不是吗?在精神上先催眠他,等到他认清我想让他认清的内心后,再用直接的方式刺激刺激,迫使这个别扭的逆天的家伙去和棗和好,顺便说出心里话什么的。”
将神器小心的揣进怀里,灰发少年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打开昂的房门,慢吞吞的拖着步子顺着楼梯下去。然后在回到琉生的房间后,手脚并用的爬上床窝进琉生的怀里。
每天晚上都要跑去给昂讲故事,他已经快十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只有等到昂每天早上惊醒后出去跑步,他才能躲进琉生的怀里睡一会儿,不过也只是睡一会儿。
如果不是这个家伙如此难搞定,他也不至于这么辛苦。不过,从今天早上昂的状态来看,应该快要差不多了吧?
等到搞定了昂,他一定要睡个三天三夜。反正猫咪本来就嗜睡,到时候只要变成猫,就没有人会打扰他了。
暗暗做下决定,俞墨精神放松,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用毛茸茸的脑袋在琉生的胸口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小墨,醒来了,小墨。”脑海里模模糊糊的浮现出熟悉的轻柔呼唤,俞墨翻了个身,无意识的抓住枕头压在头上。
琉生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笑着摇了摇头。他把枕头拿开,轻轻的翻过那个还在努力不要醒过来的小家伙,将头靠近他耳朵,轻声说道,“再不起来的话,右京哥特制美味早餐就没有了哦。”
刚刚还一副要和被子抵死缠绵状的小孩听到这句话后,猛的睁开眼,干净利落的坐起身。他顶着满脑袋乱翘的灰毛,眨巴着银灰色的大眼盯着琉生,面部表情极其认真,“走吧,琉生,晚了的话,右京哥特制的美味早餐就要被吃光了。”
琉生坐在床边,顶着乱糟糟灰毛的小家伙明显还没有完全清醒,呆呆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掐了把脸。在被对方像小狗似的晃动脑袋甩掉手后,琉生笑着叹了口气,帮着他顺了顺翘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好吧,我们去吃饭。”
朝日奈家巨大的长形餐桌上,雅臣帮着弥夹了个煎蛋后,扫了眼并排坐在一起的两个精神不济的家伙,眼中隐含了些担忧。
坐在琉生和昂中间的俞墨机械的嚼着属于自己的那份蛋羹,平日里清澈发亮的大眼现在已经眯成了窄窄的缝隙。他几乎是闭着眼夹起眼前的食物放进嘴里,咬了两口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禁困惑歪了歪头,“……啊嘞,今天的煎蛋好像有点硬。”
对面的侑介看着俞墨的样子,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喂,你这家伙没事吧?”
琉生无奈的放下筷子,从俞墨的嘴里拽出擦手用的方巾,“俞墨酱,这是毛巾,不是煎蛋。”
俞墨愣了下,勉强睁开眼,这才发现不只是语气凶恶的侑介,其他的人也都在看着这边,不禁摸了摸鼻子干笑,“……哈哈。”
雅臣抿着唇,盯着俞墨脸上两个无比硕大的黑眼圈看了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俞墨酱昨晚没睡好吗?”
“啊,”俞墨眼神有些躲闪,他低头夹了块鱼,“最近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睡眠不太好。”
“要去看医生吗?”右京帮着他添了碗饭,碧色的眸子显得特别的温柔。
“不用的,”俞墨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摇了摇头,“今天要去找橘大叔拍戏,没问题的。”
“既然这样,”雅臣扭过头,看向唯一还在悠然自得吃着早餐的风斗,“风斗在今天就多照顾照顾俞墨酱吧,你们在一起拍戏,应该很方便。”俞墨来到家里的第一天,兄弟们便从他和风斗的话里言间了解到他居然也是个艺人,而且目前和风斗在一个剧组里面。
“诶?没关系的。”俞墨被吓的清醒了些。朝仓那个家伙高傲的要死,怎么可能会答应去照顾一个‘他看不顺眼’的家伙?
不过非常出乎俞墨的预料,一直对他怀有莫名敌意的家伙这次居然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的,交给我吧,雅哥,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风斗对着雅臣露出乖巧的笑,淡淡的扫了脸上写满震惊的俞墨一眼,轻笑了声,便又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精美的餐点上。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俞墨少年心里的小人捂着脸做出呐喊的姿势,这种不详的预感……让那个虐|待|狂在他现在这种防御力低下的时候接近,会出事的,绝对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的。
刚要开口拒绝,坐在他另一边同样脸色差劲的昂这时放下了筷子,说出的话让他把想要拒绝风斗的事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昂咬了咬嘴唇,直直的看向右京旁边的要,“要哥,如果一直做同样的梦,代表着什么?”
要金色的眸子里带着些微的惊讶,他想了想,反问道,“那么昂能不能告诉我,你最近都梦到了什么?”
昂放在餐桌下的手抓紧裤子,“是关于一个之前关系很好的朋友的事,现实里我们的想法出现了分歧,他背叛了我们之前共同的目标。我本来是没有办法原谅他的,可是这些天,我居然一直都梦到这个人放弃之前痛苦的经历……太真实了,就像是真的发生过似的。我……我好像被梦境迷惑住了。”
要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和坐在身边的右京交换了个眼神,明白对方和自己想到了同一件事。昂所说的那个‘之前关系很好的朋友’,指的是棗吧?
昂本来和棗的关系最好,后来棗突然放弃运动员的身份,什么都没有解释而让昂失望极了。这么些年来,两个弟弟生硬的相处让家里的兄长们都很担忧。
不过,现在好像突然出现了转机。
要弯起眼,温柔的笑了,“那么现在昂对你的那个朋友,是什么感觉?”
“每天都在梦里面看着那个人当初放弃时痛苦的样子,我现在……好像不那么讨厌他了。如当初真的经历过那么痛苦的抉择才放弃的话,只要他和我解释,我想我会原谅他的。”昂说完这句话时,原本迷茫的心绪居然莫名的平静了下来。他张了张嘴吧,表情比因为他的话而露出惊愕表情的兄弟们显得还要惊讶。
原来,他一直只是等着那个人的解释吗?
如果真的像梦境里看到的那样,那么,他这些年对那个人的态度,就太过分了。
昂松了口气,一直阴沉的脸色渐渐放晴。
要端起自己那杯还没动过的牛奶放到昂的身前,见到昂渐渐舒缓的脸色,心里松了口气。他手指交叉放到桌子上,盯着昂看过来的眼睛,声音低沉舒缓,“梦境是一个人内心最真实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