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尹:唇,不想让他多话。
枫岫:……如果一定要说,那么吾同上。
95。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
师尹:乖乖被他点住……吾会这么傻吗!
枫岫:让他在上……其实吾并不在意偶尔几次让着他,因为若真凭实力,师尹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无衣师尹:……
96。H时你会想些什么?
师尹:吃的时候什么都不想,被吃的时候想着下次如何吃回来。
枫岫:吾在想师尹现在在想什么。
97。一晚H的次数是?
师尹:哎呀呀……这是闺房秘密……
枫岫(难得点头):同意。
98。H的时候,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师尹:不管是他的衣服,还是吾的衣服,都是吾脱。
枫岫:不错,师尹热衷于此道。
师尹:……吾若不脱,你耗一晚上也不会脱的!
99。对你而言H是?
师尹:闺房乐事。
枫岫:感情的一部分。
100。请最后对恋人说一句话:
师尹:楔子,你就乖乖圈在吾怀里让吾宠着罢,别想再逃了~
枫岫:师尹,吾会让你功败垂成,等到一切都失去的时候,吾再带你去退隐……
番外·言允纪事(三)
我以为跟随师尹这么些年,对于师尹本身,我还是多多少少有几分了解的。
但我后来才发现,原来我还是一点也看不透这个人。
那日师尹回来的时候,怀中紧紧抱着一个血人。
他死命抱着那个人,就好似怀抱着自己的性命。
他一路飞奔至流光晚榭,惊呆了所有路过之人。
而我知晓在那一刻他眼里心里再看不见别人,任凭他人议论也好,诽谤也罢,他只管紧抱着怀中人,天地间再无其他。
那个人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然断了气。
慈光之塔虽然有许多仙丹妙药,然而纵使药再灵验,也救不了已死之人。
所以众人皆纷纷摇头,叹息着道,无能为力回天乏术。
师尹的脸便在这一声接一声的叹惋中,渐渐青灰下去。
透过零碎面目,我尚能勉强辨认出那死去之人正是天舞神司——我心里一阵乱跳,七上八下,震惊与迷茫交织在一起,让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我不敢去看师尹越来越可怕的脸,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安慰之语。
当众人的议论声逐渐沉寂下去时,我感觉到一旁的师尹似乎动了动。
而下一刻,他已径直走上前去,直接走到床沿边,当着众人的面将那人滴血的脸捧起。墨色的眼惘然温柔,轻轻用手指抚摸着天舞神司弧度分明的五官。半响,如述情话般,低声喃喃,“你想先弃吾而去么?哈,经过了这么多年的伤害与背叛,你如今便想一死了之?楔子啊楔子,这就是你最终留给吾的答案?”
说着,他便笑了起来,近似残酷,“这一生你遇上吾还真够倒霉不是?生的时候不得安宁,即便是死,吾也会叫你不得这般轻易。”顿了顿,俯下身去亲吻那已冰凉的唇角,“想逃避么?若吾不允许,你又能逃到哪里?!”
一时间,房间里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呆若木鸡。
师尹却不管不顾,恍如无人。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物——我觉得那物甚是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只见师尹将之放到天舞神司怀中,随即双掌一运,真气贯通了天舞神司周身穴门。
随即一阵耀眼金光大作,晃得人睁不开双目。
我一面用手捂住眼,懵懵间却忽然想起那物为何,不由惊呼出声,“是神源!!”
我这一呼,在场众人尽皆失色。
因为他们已然知道,那具躺在床榻上冰冷的身体究竟是谁。
天舞神司果然渐渐恢复了生机,伴随着师尹日夜不间断的以内力续命。
师尹倒是义无反顾,既言说要救,就断不可能放他死去。然数十日下来,师尹真气耗损极剧,自从那日一战之后,他全身心地扑到案牍之上,本就失于调理。一来二去,那原本就不丰腴的身体愈发瘦削下去。
我忍不住要为师尹担心,但我也知道现在劝他他也听不进。那人日复一日恢复气色的脸,看在他眼里便比什么都高兴。
而后来,事情渐渐开始往好的方面发展。
而当天舞神司终于自漫长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我却又不禁生出奇怪的念想。
只因在那一瞬,我从师尹眼中看到的,竟是落寞甚于欣喜。
我想,或许师尹本身便是矛盾的,即不愿他死,又不想他过早的清醒。
因着人一旦清醒,便知该当怎样接续那结局。他们终究会绕回各自的老路上,再一次重复着相聚与背离。而这数十日来的一切,不过是漫长道路上一点微小的偏差,醒来之后,便不复记取。
师尹还是一贯戏笑言说,诙谐机变的样子,对着那人时依旧笑语连珠谈天说地。而他们的关系似乎也更近一层,说到这里我又不禁想起那日大清早天舞神司吩咐我送药给师尹时,那挂在唇边促狭的笑,以及师尹见到药瓶时,一副欲杀我灭口的诡怪表情——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怎么一回事,我实在至今也没有想明白。
那样的相处不能说是不愉快,但我却能隐约感觉到,师尹深埋体内的那股隐晦情绪,始终动荡而难安。他知晓如这般的好聚只是暂时,一如风雨前的宁静。
而那颗已然死去的心,依旧苦撑着不愿活过来。
是否人一旦被伤到某种程度,便能学会听之任之的态度?你已经不起更多的伤害与背叛,而吾,又何尝不是一样?
而后的事态演变,却只能更加深证明,我真是一点也不了解师尹。
当我以为他已不爱的时候,他不顾一切地去救那人性命;就在我认为他还在放任与犹豫的时候,他却以更快的速度做出了决定。
事态一如他之计划,准确无误地发展下去。他从“虚妄”的幻梦中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天舞神司的房间,发现置于案上的药不见踪影,于是唇角缓缓浮现出一抹旗开得胜的笑意。
那之后,他只需要静心等待,等待着终有一日那人回到他的身边,无路遁逃无处可去。
那个人,成为他入局的猎物,他不惜早早撒开罗网,只为网住那人最后一点真心。
而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那一日,就在太息公以凌驾的高姿态送上“大礼”之后,师尹在房间里磨蹭了近一个时辰方出来,我一看他那副模样,顿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墨渊的眼黑得发亮,自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吃饱喝足的得意。唇角那一点笑可谓是意气风发,又总有一种狡猾的神秘感。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面上如今满载着掩饰不住的欢愉,竟反倒让他那张温文正气的脸有了一种不协调的歪风邪气。
此时的师尹,已经不再是偷到腥的猫儿,而是一只将猎物生吞活吃骨头都不吐的——呃,老狐狸。
我擦了擦冷汗,不由得开始担心起尚在房内的天舞神司——怎么说也是刚从死亡线上救回之人啊……
而师尹转头看见我,不明意味地眯起眼睛,吓得我小腿一阵哆嗦,而他只是笑眯眯道:“言允啊,你去看看撒手慈悲可回来了?叫他来见吾——”
看着面前那无害温和的笑,我更是止不住地打了个冷战。
我明白,春风得意之后,紧跟着的,必定是秋后算账。
我和撒手慈悲一同回来的时候,师尹正一个人独坐,思考着面前摆放的棋局。
师尹下棋的姿势极优美,那修长青白的两指间拈着一枚黑子,沉思般地微垂着头,一肩墨发泼洒地流泻下来,风一吹,掩去半边眉目。
“白金换得青松树,君既先栽我不栽。”
“幸有西风易凭仗,夜深偷送好声来。”
慢条斯理地吟完一首诗,师尹抬起头微微一笑。
撒手慈悲垂首站在一旁,他却恍如未见,只向我道:“言允,你过来一观此局。”
见他指着身前的棋盘,我摇了摇头:“言允不谙棋道,只怕看不懂。”
“你错了。”师尹笑得莫名,“棋局易懂,难懂的是棋子。”
他顿了顿,捏着手中那枚黑子反复摩挲,“吾一手执棋,彷如只手遮天。吾于棋子而言,应是绝对的服从与信仰。然而有些棋子却妄图瞒天过海,自作主张。对于这等不乖觉的棋子,你说吾当如何?”
言及于此,谁都听出师尹是在借题发挥,我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撒手慈悲,只见他眉眼低垂,看不清表情。心知师尹发起怒来是何等危险,我只得屏息敛气,小心翼翼附和道:“言允愚钝,还请师尹开导。”
师尹拈棋轻笑,眼芒一扫,那寒光顿时将我二人钉在原地,“如此弃子,要来何用?”
手一扬,那一枚黑子已化成灰飞,消散得一干二净。
而撒手慈悲忽的跪下,“属下知罪。”
这时机倒是拿捏得好,撒手慈悲师兄看似木讷,我竟不知他原来这等聪明。
而师尹目光在他面上停留片刻,淡淡一笑,“哈,你竟也知罪么?”
那语调凛冽至极,撒手慈悲额头上早已滴出冷汗,此时将头垂得更低,“属下愿受罚!”
师尹“哼”了一声,道:“千算万算,吾竟未算到你会叛吾。”
“属下没有,属下只是——”
“是啊,你并未曾背叛于吾,你不过只是想除掉当年真正背叛于吾的叛徒。但你心内明明知晓,此举亦是在断吾生机!”
撒手慈悲微微一震,抬头望向师尹。
师尹以手抚棋,迎着撒手慈悲即痛苦又迷恋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道:“你以为那个人死了,吾还能存活于世么?届时,得到一个身老心死的无衣师尹,有何意义?”
我默默低头,想装作没听见,然而那每一个字皆清晰无比地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想,这样露骨坦率的表白,师尹还真是豁得出去。
撒手慈悲已然惊得愣住,不知是打击太大还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师尹无声看了他半响,又转而悠悠然笑起,“你跟随吾已有数百年,吾原以为,你该当是明白吾的……”
撒手慈悲张了张唇,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师尹顿了顿,语调缓缓柔和下去,“从秀士林中选拔出的勇士,吾最欣赏的就是你。这些年来,你为吾出生入死,你对吾耿耿忠心,人非草木,吾又何尝不知?而吾给予你的特权与恩宠,也是代表吾对你之看重,许多时候,吾并非将你当做吾之下手,而是视你为吾友,真心敬重。”
撒手慈悲彻底呆住,“师尹……”
师尹看向他的眼神温柔如水,墨色的眼波微晌,“吾对于你,终究还是与他人不同……”
一席话下来,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所谓的先给下马威,然后再行以怀柔安抚,师尹笼络人心的法子,实在精妙难言——虽然我知晓他一旦背过身去,又能“真情实意”地向另一人说出这番话,感人肺腑,一字不差……
我只偷偷看了一眼撒手慈悲的表情,便知这又是一个落入圈套的笨棋子,可笑又可叹。
“是以,吾宽恕你这一次,却也唯有这一次……”
撒手慈悲感恩戴德铭感五内地走了,他不知晓棋子始终只是棋子,利用也从来都是利用。他生活在无衣师尹赐予的光芒里,他无须知道自己的悲哀。
而每当此时,我却总会觉得毛骨悚然。
因为我知晓若有一日师尹再不需要他的时候,背弃会来得多么迅速,牺牲将进行得多么彻底。
师尹这个人,总让我难免觉得……
“可怕。”
是谁道出了我的心声?我惊惶地抬头,不知何时,门廊处已静静立着一道人影。
而那人此时淡淡续道:“师尹你实在让吾觉得可怕。”
师尹落子的手微顿了顿,随即动机不明地笑起,“怎么,终于知晓吾在那方面是如何有经验,自愧弗如之余,决定从此对吾俯首帖耳了?”
我看见天舞神司的唇角机不可察地抽了抽,冷淡的面目愈发冷淡下去,“吾放过你这一次,却也唯有这一次……”
“哈。”师尹掩面大笑,“好友啊好友……”
天舞神司径直走过来,瞥了一眼师尹摆放的棋局,衣袖一拂,棋子纷纷落地,顿时局不成局。
师尹不由得轻叹一声,“吾就知道,从今以后,吾之局面都会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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