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哥哥!”
柯南咳了一声小声提醒道:“那个……守君,这样死缠烂打会让对方的家人厌恶的,那个恋爱宝典……其实兰……不,小兰姐姐也有在看……”
“是吗……”守松开手,继而深深地鞠躬,“失礼了,哥哥!”
“说了我不是你哥哥!”这位本应该十分淡定的阴阳师弹起身,拎起两个小孩,“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还有两个,到底是干嘛来的?!难道不知道神经病很危险不能随便接近吗?”
“不能叫委托人的儿子为神经病,哥哥!”被提着脖领子的守还不忘好心地提醒。
毛利小五郎打圆场:“这个嘛……其实,那个戴眼镜的小鬼可算作是我的助手,至于另一个是他的同学,一定要过来凑热闹的……”
“助手的位置完全说反了啊,叔叔,我是可是因为担心你没法应付才跟来的!”柯南默默地想着,叹了口气。
“朕不是来凑热闹的哟,”守淡定地说,“作为冥王哈迪斯,朕可以做哥哥的助手。”
毛利小五郎好奇道:“从刚才开始就左一个哥哥右一个哥哥,你和这位仓桥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仓桥青灯抢答道。
“有关系,”守慢悠悠地说,“朕以前的妻子、现在的对象,就是他的弟弟。最后无论如何我们都会结婚,性别什么的,才不是问题!”
冥王竖起了大拇指:显而易见,年龄什么的,也不是问题!
屋内的人沉默了几秒。
——啊,还真是微妙的关系啊。
他们如是想。
两个小孩被放下了。
“啊,那个,还是研究下东条敏夫先生的病情更重要,”毛利小五郎正色道,“比如,他的精神分裂症最开始的时间……”
“不要说他精神分裂,毛利叔叔,”柯南说,“要说是重度抑郁症!”
“知道啦!”毛利给柯南一击头皮,后者的脑袋上立刻多了个大包。
“最初开始症状的时间是最后一次出庭结束的当天,他似乎遇到了不得了的小鬼啊!”仓桥青叶冷冷地瞥了眼守。
“朕是无辜的!”守挥挥手,“没有人会受了那么点惊吓就成那样的!朕认为另有隐情!但是刚才,我在他身上什么都看不到。”
柯南相信守的眼睛,既然他说没看到,那就一定不是鬼魅作祟了。
“当然看不到,”仓桥青灯接口道,“如果是在这宅子的风水中做了手脚,就靠你的眼睛能看出什么来呢?”
毛利小五郎点点头:“的确如此。通过我的盘问,这家中的三个佣人互相供称都有作案的动机。先是负责东条老爷和太太起居的枝子小姐,她被指认与东条老爷有一定的暧昧关系,并且和敏夫少爷也有关系……”
守突然想到遥远的中国一部叫雷雨的舞台剧,大概就讲了这种复杂的男女关系。
“当然那也可能是另两人的嫉妒之言,毕竟他们也没证据。另两位,一位是这里的厨娘美惠小姐,她比较贪吃,经常因为个人偷吃主人家的东西而被东条老爷罚扣工资,因为肥胖还常被少爷嘲笑;最后则是这里的管家高桥老先生,很显然东条少爷因为这位尽职的管家一再因他的任性而向老爷告密所以怀恨在心,向父亲说过很多次管家的坏话,以致管家先生的日子很不好过。”
柯南托着下巴道:“说了这么多,其实东条老爷就是在怀疑这三个佣人吧?”
“的确,他是有怀疑,但这么多年过去,再有什么矛盾大家毕竟也住在一起这么久,东条老爷其实对他们的怀疑还及不上一个外来客。”
“外来客?”守问。
“似乎是敏夫少爷的朋友,他来之后,敏夫少爷就开始生病了?”
“是什么朋友呢?”
守想着,会客室的门被推开。
有个熟悉的人拄着拐杖走进来。
“这位,是敏夫的朋友——同样是律师的出云先生。自敏夫生病后,他也帮了不少忙,真是谢谢你了。”跟在他身后的东条老爷一边作介绍,一边向毛利小五郎使了个眼色。
“哪里,这是作为朋友应做的,”出云律师有礼地略一鞠躬,回头扫了眼室内,微笑道,“哎呀,客人好多,能容我加入,一起聊聊吗?”
111第一百零六章、困境
“我现一件事;”过了午饭时间的金色琴弦里一个客人都没有,闲着没事干的迪斯马斯克无聊地和阿布罗狄攀谈,“Zon那小子似乎很久没来了!”
他说着话随意地要了一杯威士忌;饮了一口。
阿布罗狄这才慢吞吞地说:“就算是店长;喝了店里的酒也是要付钱的。否则的话;卡戎会说:这一杯酒会算作管理费用里的招待费,但是招待的又是店长您一个人,所以算贪污。”
迪斯马斯克端着酒杯的手顿在空中:“那个……我可以吐回去吗?”
“不可以,吐出来的就不能卖给别的客人了;”阿布洛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付钱吧,店长大人。”
“为什么我自己的店都不能喝自己的酒!卡戎那混蛋管得也太宽了!”他嘀咕着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钞票。
“请不要用营业款充数;这个叫坐支;而且还是用于店长喝酒,所以罪名比贪污更大……”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阿布罗狄!”迪斯马斯克投降,然后从偷偷摸摸地从吧台的一个暗门里摸出两张钱。“拿去,”他看了看四周,心虚地说,“那个……不要说出去……”
“藏得真出人意料,我从不知道这里还有个这样的门……”阿布罗狄惊讶地推了推那暗门,只要合上,就和周围的瓷砖融为一体,完全看不出后面是个洞。他不禁赞叹:“迪斯马斯克,不得不说,你藏私房钱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
“嘘!嘘……”迪斯马斯克瞥了眼厨房,“都叫你别说了,还提私房之类的词?”
“好吧,我明白了。”阿布罗狄默默地收起钞票,才想起迪斯马斯克刚才的话题,“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迪斯马斯克倚靠着吧台悲伤地说:“我刚才还想说那个敲诈王很久没来敲诈我了,结果我居然就被你敲了一笔,这是报应吗?”
“我可不知道什么报应不报应,”阿布罗狄擦了擦玻璃杯,“我只知道小孩子一旦现新的事物就会有股新鲜感,难得Zon找到了一个能让他锲而不舍的人,我们应该说‘可喜可贺’。他最近可是很忙的,一会要谈恋爱,一会要破案,其实他的眼睛能明辨是非,所有的凶手在他的双眼下无所遁形……毕竟是冥王哈迪斯。”
“现在说得这么轻松,真不敢相信圣战的时候,”迪斯马斯克望着天,“明明是个危险的敌人,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所以说,希腊的诸神都是中二病吗?”
“女神也是希腊神。”
“女神也有中二病的资格啊!人人都有中二病,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而已……”
“那你的中二期可真长。”阿布罗狄接话道。
迪斯马斯克一脸凝重:“拜托……你能不损我吗?”
“那就言归正传,Zon又找到了有趣的事情,我听说是这样的,”阿布罗狄正色道,“听说是之前在法庭上交恶的那个律师生病了,他去探望——加隆说的。”
“他秀逗了吗?既然是交恶的人,去探望干嘛?”
“因为听说他的老师和那个生病的人出现了相同的症状,为了找到解除症状的方法他才去的,”阿布罗狄说,“抑郁症,听说过吗?”
“那不是精神病的一种吗?”
“看,对抑郁症有误解的人又多了一个,”阿布罗狄摊了摊手,“所以和你说了也白说。”
“是啊是啊,我是对精神病方面的问题不是很了解,”迪斯马斯克挥了挥手,“但是呢,我以前也有抑郁的时候,所以能感同身受。”
“你开玩笑吗?你会抑郁?”
“是在当年撒加冒充教皇的时候,”迪斯马斯克陷入了回忆,“整个圣域都笼罩在压抑的气氛下,没想到几年后史昂那老头一复活还真把教皇的位子给了他,这下他一坐正就更压抑了。幸亏我来到了日本,如果现在还留在圣域我会被憋死。”
“是吗,那真是辛苦你了。”一位西装笔挺的顾客不知何时坐在了吧台的一侧,“我从来不知道你在巨蟹宫面对着一张张人皮面具会感受到来自教皇厅的压抑,真是……非常抱歉。”
他有一头蓝色的长,并且有一张和加隆一致的面容。他的神情似笑非笑,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但迪斯马斯克知道,他一定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用别人就算被整也会感激涕零的方法来整人。
“撒……撒加——?!”
我可以把刚才说的话吞回去吗——这是迪斯马斯克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
“抑郁症,”出云说,“作为现代社会一个逐渐普遍化的心理疾病,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点抑郁,所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东条先生,敏夫很快就会好起来。”
当然,谁都知道东条敏夫是好不起来了。
不得不说,嫌犯出云很能说话,而相比起来,两个大叔一口一个神经病,太失礼了。
鉴于之前在婚礼上的偶遇,守并不讨厌这个出云先生,倒是对明明怀疑别人却还能淡然自若与对方攀谈的东条老爷有了反感。
守想,自己讨厌虚伪的人。
正恍神间,楼上传来一声尖叫。
守条件反射地抬起头,从一楼的天花板上,穿透过一个人。
不,既然已经死了,那就是鬼魂。东条太太的鬼魂穿透了天花板从楼上轻飘飘地荡了下来,她失神的双眼不瞑目地半睁着,在下坠时恰好与守四目相对,然后转眼便消失在了一楼的地面。
守一点也不意外,他看了看仓桥青叶,这位大叔一直死死盯着出云,对于刚才的尖叫置若罔闻。
毛利小五郎率先跑出准备室,紧随其后的柯南被守一把拉住:“柯南君,别麻烦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楼上的人已经死了。”
“……”
然后他恳切地说:“再考虑下吧,做冥界新的死神,朕会亲自为你写介绍信,将来可是有公务员的待遇……呐,再考虑下吧……”
柯南撇下在背后继续招揽人才的冥王大人,一脸残念地向楼上狂奔而去。
……
阿布罗狄一脸残念地盯着撒加。他的战友迪斯马斯克已经满头包地阵亡了。
撒加对阿布罗狄的复杂神情视若无睹:“我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几日前,圣域收到一张神谕,你可以体会一下。”
撒加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普通的a4,递到阿布罗狄跟前。后者拾起,努力体会了一阵,终于忍不住说:“这是……呃,对不起,恕我眼拙……这画的是谁?”
眼前只有一张地道的儿童画,而且还是用最便宜的蜡笔绘制的。一个圆组成了头部,身体就是个中文的火字,那脑袋上还画了三根红毛。角落有排希腊文,上书:宙斯亲笔。
“是在画修普诺斯吗?”阿布罗狄琢磨着,“但是最近他已经不是三根毛了,已经长出了一头浓密的金。这个红毛似乎太离谱了一点。”
撒加在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这是通缉令,上面画的人就是被通缉的对象。”
阿布罗狄的脑门上淌下一滴冷汗。
——画成这样,能通缉到对方才有鬼啊!!
112第一百零七章、剧本
忽然之间;东条太太死了。
死因一目了然,她的腹部插了一把水果刀,而那把水果刀就来自东条敏夫的房间。
就在刚才;她还和她的儿子在一起;而现在;她的儿子失踪了。
敏夫房间的窗户打开,原先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布被窗外的风高高吹起,阳光洒入屋内,屋中的凌乱一目了然。
女佣枝子惊慌失措地倚靠在房门口;几乎瘫坐在地。
那位老迈的管家也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真是作孽啊!”他说,“我早已说过的,我早已说过的……”
他低声喃喃自语;无非是对那个少爷的恨铁不成钢与对女主人的惋惜。
毛利小五郎蹲坐在东条太太的身边;在一番检查后,他严肃地说:“很遗憾,已经没有气息了。”
“不……怎么会这样!由美啊……”东条先生激动地扑向妻子的尸体,却被毛利小五郎拦住。
“很抱歉,东条先生,我能理解您的悲伤,但现在,这个案子已经上升到凶杀案的范畴了,”他说,“现在这个房间就是凶杀现场,房间里的每一样物品,尤其尸体,都不可以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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