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之后,我再一次拨打了电话,叫来警察,虽然知道已经没用了,但我还是叫了救护车。在案现场,我现死者的食指被一根细长的头缠绕,而且打上了死结。”柯南说。
在案现场作记录的警员也记录了这一情况,而喜宴外的那名死者也生有同样的情况,只是他的那根头缠绕在他的无名指指。
审判长一面翻阅着记录,一边听检察官重复了一遍当时的案情。
“审判长请容我打断一下,”东条敏夫在检察官言完毕后冷不丁说道,“老实说这两个小孩子现的东西和本案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为了尽快进入案情,还请略过为好。”
“为什么要略过?”柯南冷笑道,“那一天晚上,一共生了四起类似的案件!他们每一个都是被告的帮凶!”
被告人:松井又太,渡久和人(死亡),饭野宏(死亡),田路中彦(死亡),中村哲治(死亡),原籍皆为米花市上杉区。
公诉事实:被告人五人于今天六月,深夜尾随一名少女,将之诱拐入上杉区某大街附近的公厕,对受害者实施了……
九条玲子因为那两个小孩子,在征得审判长的同意后,对此项内容进行了模棱两可的简述。
其中,年纪最小的松井又太因伤害罪被判服刑,他犯罪的时间恰恰是因其尚未成年而获得假释的时候。
因为没有成年,就受到了宽容的待遇。但罪行本身,是不会分年龄的大小的;人心本身之恶,也不可能因为年龄小就可以被豁免。
因为年龄而对对罪恶视若无睹、举棋不定,正好助长了更大的罪行。
杀人。
……
那一晚的第三位死者,他死时头缠在了他的拇指;而第四位,头则是缠在他的中指。
同样的,他们都是吸毒者,不同的是,死去的四人只比松井又太大一岁。他们才刚刚成年。
五个吸毒的不良少年,按照手指的顺序,一个一个于深夜死去。
大拇指被缠绕的田路中彦第一个死亡。他的死亡地点在一个垃圾桶附近,现的时候已是早晨,他的脸上落满了苍蝇。
当然,柯南当晚并没有找到田路中彦。食指被缠绕的渡久和人,他的另一只手还死死紧握着手机不放。显示屏上显示着他的另一个朋友的名字……也就是中指被丝缠绕的中村哲治。
因为通话早已完毕,手机只显示了通话簿,并且指针是停在那名字上面的。
中村哲治的家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正是这股味道让他想到了什么。
灵异的东西是不会无缘无故出现的。
刚死亡的尸体暂时是不会出此类臭味的
那种臭味是尸臭,但在那时,还无法判断是哪一种动物的尸臭。
中村哲治的家中没有点灯。其实就算开了也不会亮。这个人的家和主人一样,连光都不愿照耀,成了漆黑一团的无望的东西。
柯南领着警员小心翼翼地跨过地上的尸体,他从尸臭中判断来源,最后现气味源于中村哲治的冰箱。
当然,这个冰箱早就没电了。也因此才会无法掩盖气味。
做好心理准备,柯南猛地拉开了冰箱……
恶臭扑鼻,最上层的冷冻室里冻着的东西早已腐烂,因为一直封存在冰箱中,倒也并无蛆虫之类恶心的东西。
只是一个人头而已。
烂得只剩下头的人头,其黑洞洞的眼眶,恰好与柯南四目相对。
69第六十四章、陷阱
当柯南打开冰箱的一刹那;屋外哗地一声;积蓄了整个夏天的雨水一口气全倒了下来。
这一晚,米花市开始下雨了。
柯南见过各种各样的死尸;但他想,自他的记忆中,没有哪一具的脸是令他如此记忆深刻的。
深浓的尸臭在房间中弥散开,他与一个披散着头的骷髅面面相觑。
死者名叫泉弥月;此时死者的父母神情黯然,抱着泉弥月的遗照坐在旁听席的最后一排。照片上的泉弥月拥有一张甜美的笑容;和一头乌黑油亮的头。
而在当晚,面对那个皮□无的骷髅,他是无论如何无法将之与遗照上的女孩子有所联系的。
死亡,代表生命的终结、肉体的腐朽和因之滋长出的一堆堆蛆虫与恶臭。如此丑陋不堪,却是每个生物都必须经历的最后一步。
尚在年龄,年轻的女孩却与这种东西牵扯到了一块,生命就此戛然而止。
这起本该被定性为灵异死亡案的案件却牵出了另一件案子,事情就不再这么单纯了。渡久和人的房屋中没有找到尸体多余的残骸,可能是被丢到了。
而从中村哲治房间的橱柜中则现了能够证明泉弥月身份的证件——她早已在六月份失踪,头像被她的父母贴在各种地方。
老实说,如果不现尸体的话,她的父母或许还能有个盼头:女儿大概还活着吧?或许只是被不良团体卖去做那种生意了,只要想办法,总会能找到的……
抱着这种希望,她的父母一开始并不相信那是泉弥月,更何况看到的仅仅是泉弥月的一颗头。但在dna的比对和一系列法医的细节推敲,泉弥月的父母不得不接受了现实。
柯南在警局里遇到的泉弥月的父母,已经悲伤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与此同时,被认定与本案有重大联系的松井又太被逮捕归案。无名指缠绕着头的饭野宏死亡时,从城户家婚宴离开的宾客几乎都看到了他。
“不好意思,与我无关。”当他在审讯室坐下,第一句话的口气就轻松成这样。
于是柯南就听到审讯室里大木警官暴躁地大吼大叫,他相信,如果没有人阻拦,大木警官一定会狠狠地揍死那小子。
从四名死者的家中和身上分别搜查出了各种与泉弥月有关的证据,只有在松井又太家里什么都没找到。
“警官先生,就算你打死我,我还是那句话:和我没关系。”他气定神闲地说。
他的平静极不正常,仿若事先就安排好了一样。
“柯南君,你相信吗?那个人一定在朋友死掉后立刻回家把证据都处理掉了。”守说。
“守君,那恐怕只是你的推测,”柯南说,“因为还有一个可能——松井又太离开家门的原因,就是为了丢弃证据。而当饭野宏死亡的时候,其实松井的证据,已经被丢弃了。证明这点的就是——饭岛弘的家中也没有留下多少线索,倒是在他身上找到了用来捆绑受害者的绳索。”
“那就从他们离开家门的路线开始推测……”
柯南没有说话,站起身,走进了审讯室。
……
东条敏夫打断道:“没错,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这个自诩侦探的小朋友就以他的思维来混淆我的当事人了。”
“话不能说得那么绝对,小朋友的想法也是相当可贵的证据,不如这样,”九条玲子冷笑道,“审判长,请同意我向松井又太先生再询问一遍当日这个小朋友问过的问题。”
东条敏夫立刻说:“我反对。在陈述案情时,检察官无权质问我的当事人。”
“反对无效。”白苍苍的老法官驳回道。
柯南露出了稳操胜券的神情。
其实这件案子只要证明松井又太参与其中就好。他因为之前的伤害罪而被入狱,所谓的假释也是因为看在他“表现良好且为未成年”的份上,而主要针对他的第一回公审之所以生得这么迅,也是为了这一点。如果能够证明他在监狱外仍然有不良记录,就能被关入牢中,不得再假释。
至少安分地多呆上几年,不要再出来惹是生非了!
“松井又太先生,请在这法庭向在场的所有人复述一遍,在今年的六月二十三日晚八点左右,你在什么地方?”
九条玲子的声音回荡在昏暗的法庭中,随之而来的是一小阵沉默。
良久,松井又太开口了。一开始只是一连串细微且没有意义的呃呃哦哦的声音,但在最后,他还是用极低的声音开口了:“在家,打游戏。”
“是什么样的电子游戏呢?”
“忘了。”
“能大概记得吗?”
“那个……似乎类似勇者斗恶龙之类的……”
“是一个人打游戏吗?”
松井又太木讷地点了点头。
“你的朋友们呢?”
“不知道,他们……没有叫上我。”
“有人可以证明你在家吗?”
松井又太摇了摇头。
“换句话来说,也就是没有人可以证明你不在家,对吗?”
“是的。”
“那么,在前日,也就是x月x日的晚上,你又做了什么呢?”
“我没做什么,”松井又太嘟囔着,“大概,只是帮他们丢垃圾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和我没关系。我誓。”
又一个誓,守想,誓已经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常便饭了,既然如此,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么,你在和朋友出去离开家门前,又在做什么呢?”
“打游戏。”
“还是那种类似勇者斗恶龙的游戏吗?”
“是的。”
说话的时候,嫌犯一直都低着头,声音浑浑噩噩得不真实。
辩护方那个讨厌的律师很反常地没有对检方大加阻止。他的神情同样信心十足。
守开始感到一阵不妙了。
九条玲子的话问完了。听上去似乎毫无进展。这时,作为目击者的柯南说道:“审判长大人,其实是这样的,我在问询之前有事先了解过松井家的条件。实际上,他和他的朋友们一样,家里所有的钱都已经被他挥霍干净,根本无暇购买任何游戏设备,更买不起电脑。试问一个没有条件购买游戏机的人,应该如何在家玩游戏呢?”
守紧张地望了东条一眼,那家伙还是不为所动。就连一个反对都没有。
“那……我记错了,其实我在睡觉,是梦里在打游戏而已。”松井改了口,不过这并没有为他开罪多少。
因为仍然无人证明他事时都在家中。
“真的是如此吗?”
“是的。”
“可是奇怪了,我在第二名死者的手机里却找到一条短信:喂,新买的手柄如何?有空也借我玩玩吧。收件人却是你本人啊!请问这个新买的手柄哪儿去了呢?搜索了四个死者的家都没有找到。而在你家,虽然也没有找到,不过,现了一枚螺丝钉。”
松井又太购买的新手柄和守家的是同一型号。这种游戏机的特殊性在于,就连每一个配件都不好找,一个型号只配备一种螺丝钉,要从其他地方找相同的螺丝是非常困难的。
“请告诉我,您的螺丝钉是从哪儿来的呢?”
“是……捡来的。”
“为什么不说其实是游戏机上的呢?原本,那个手柄就是你的才对吧!”
“不是……”
“为什么要否认,你不是说你在打游戏吗?如果家中有游戏机不就能正好证明你的无罪吗?还是说……”柯南眼镜的反光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你根本不愿说曾有那个手柄,因为那就是你杀人的证据!”
泉弥月的初步尸检为:头颅曾遭受过猛烈的重击若干次,脑后颅骨已变形,其死亡现场为最后一名死者的家。柯南有理由相信,用手柄砸了人的松井回到家后对自己的手柄依依不舍,故而拆开重装了一遍。而那天晚上,他慌张丢掉手柄残骸时,不小心掉了一粒螺丝。
“田路中彦死亡的垃圾堆附近找到了一套破烂的游戏机,从中提取到了泉弥月的dna和仅仅你的指纹。手柄你没有借出,你是亲手砸死泉弥月的,对吗?”
“是的,”松井突然抬头承认了,“我砸死她了。”
柯南一愣,老实说他还有些证据和线索尚未说出,还以为对方会再嘴硬一阵子呢。
“然后嘛,我就不记得了,”嫌犯轻松地笑笑,“怎么办呢?最近老有些事会想不起来。”
于此同时,东条终于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70第六十四章、诡辩
“我认罪;”松井重新低下头;“对于受害者,我感到十分抱歉。我对此一直很愧疚;结果最近,我为此记忆力也下降了不少,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往往已经到另一个地方了。”
当庭的几位法官交头接耳着开始窃窃私语。
事情开始不对头了,想好的台词被对方抢过;而且对方丝毫不因为这会令他被定罪而有所避讳。
这个时候,东条开始说话了。
“审判长,请容许我问我的当事人几个问题。”
审判长点点头。
东条走到松井跟前问:“松井君,请详细说一说泉弥月遇害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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