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俩没大没小还没形象的闹了一会,直到竹田咲推门进来。
“你们两个成何体统,宫本大人请您把脚从桌子上放下来给学生做个良好榜样,还有天辰凛从桌子上下来坐到椅子上!”悦耳却不失威严的女声在办公室里回荡,被点名的一大一小立刻低眉顺眼正襟危坐,一副“我很乖我很配合”的欠抽模样。
“那个孩子的临时证件办理好了,等下小凛就把人领回宿舍。”理顺一下垂在肩头的卷发,竹田说道。女忍者带跟的鞋子在在地上踩出清脆的响声,竹田走到办公室另一张办公桌后坐下,处理堆在桌上的文件。
「老湿你杯具了……小咲越变越女王。」
「嘿嘿,这样的小咲多有活力。」
「老湿你这个抖M……」
「大人的世界小鬼你不懂。」
“您懂?那给小生找个师母啊。”
“你们俩很闲吗?宫本大人您桌子上的文件我不会帮你批阅的,小凛,你的任务报告书明天准时上交。”竹田打断师生俩的‘眉目传情’,冷着脸提醒。
“宫本老师再见,竹田队长再见。”凛立刻往门外溜。
“凛,有关那个孩子的报告书你也顺便写了。”宫本三藏在学生溜出门之前补充到,小样儿不许用‘没听到’做偷懒的借口。
“呜……”讨厌官面文书的凛垂着脑袋答应了。
办公室安静了一会,竹田咲突然抬头道,“宫本大人,小凛在这次任务中没有带回青田君的遗体,同样背叛者上原哲也的尸体也应该带回来确认死亡的。这孩子却……上面大概又会有异议了。”
“天辰今年才六岁。”宫本三藏再次点燃了一颗烟,“即使忍者是一把武器,他这一把也太年轻了。可是啊,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但是有的人不会因此而放过这条失误的。”
“政治斗争啊……真是啊,战士们的牺牲和伤痛只是拿来谈判的砝码,真想回家种地。”飘散的烟雾遮住宫本三藏的表情,低沉的声音略显沧桑。
“宫本大人。”
“不过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要对部下负责啊,所以小咲我好可怜的……”
“宫本三藏大人,您的文件还请您亲自批阅。”女性副官不被苦肉计所迷惑,坚决的起身离开,关门前留下一句,“不然您就加班到明天吧。”
苦笑一下继续抽烟,牺牲队员的资料不需要翻阅档案便在脑海中逐一浮现。他的名字会被刻到慰灵碑上,会在队中举行一场简单的哀悼会,然后便消失无痕。
重新点燃一颗烟放到桌边,青烟丝丝袅袅的盘旋上升,宫本三藏安静的为他的队员哀悼。
真是……明明比谁都痛心队员的牺牲却像个小孩子似的不肯在别人眼前表现出来。美丽的女性无奈的看着身后的办公室,不过,还是要警惕对方的哀兵政策,悲痛之后的工作不能疏忽!
抬手掠过及肩的卷发,竹田咲踩着清脆的步子穿过走廊,对于羞涩小青年们的目光回以风情万种的微笑。
***
天辰顶着三份工作报告的任务折回接待室,拉开拉门之后觉得格外不平衡,想他在办公室里和自家老师‘义正言辞’的争取君麻吕的居住权,小君却在这里好吃好喝晒太阳。不行,绝对要欺负回来。
“小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快让小生捏捏。”扑过去,捏住对方软软嫩嫩的脸颊往左右扯。
“只有不到一个小时。”君麻吕纠正凛的用词,对于某人的动手动脚给予无视。
“那就说明小生思念你的程度比三秋还深咯。”厚脸皮的家伙轻易的化解自己用词失误,松开贴在人家脸上的爪子,“走了。”
“嗯。”脸颊浮着不仅仅是被捏出来的红晕,君麻吕任由天辰牵着自己的手转转折折的走着。
所以说以后养小孩不能把小孩教的太乖,不然很容易就被骗到了。
经过凛的讲解君麻吕了解到这占地面积广阔的建筑群不仅仅是机密行动队一个部门的,还包括其他的军队系统,至于把大家都凑一堆自然是出于“制衡”的目的。
“从那边到这里才是行动队的地盘。地方不大转一圈就清楚了小君不用担心迷路……”凛伸手给君麻吕比划一下,“等有空带你探险,今天有作业要写……悲了个催吖。”一波三折的感叹调充分体现了天辰凛小朋友对于写作文——总结报告——的怨念。
“需要帮忙吗?”
“那小君帮小生磨墨叭,真是为毛官样文章就要用毛笔,可恶。”碎碎念着,天辰掏钥匙开宿舍的门。
进门,君麻吕照例先观察环境,凛也不去打扰他——统共十平米不到的地方,能看出个花来啊。
单人宿舍的摆设很简单,进门,正对面是窗户和桌子,窗台上有盆仙人球,因为生命力顽强至今没有牺牲,桌子上不算太整齐的堆着一些东西。右手侧靠墙放着单人床,被子倒还叠的整齐,唯一显眼的是一个毛茸茸的抱枕,很不像凛会用的东西。左手侧同样贴紧墙壁放着衣柜书架一体的柜子,书架上有书册或者卷轴,衣柜的门关着,看空间大概可以藏下一个人。房间中央空出来一小块地方,铺着榻榻米可以直接坐到地上,然后再没别的了。
“厕所是一个楼层共用的,洗漱间也是。抢位置时候格外锻炼体术啊……”凛把书桌上的杂乱物品往一边推了推,又从桌子里翻出空白卷轴和毛笔砚台。
“来,小君。”
“……”君麻吕视察完地形,走到凛身边沉静无语。
“……小生就知道。”凛无奈扶额,少不得先示范一下磨墨的步骤。
会了不难,君麻吕是个好学生包教包会,于是凛享受到了红袖添香的氛围——如果这个‘红袖’再多点表情不面瘫就更好了。
“同伴死掉了,凛不伤心吗?”
因为天辰是边小声念叨边往纸上写字,所以君麻吕虽然不认识字但还是知道凛在写什么的。
“嗯。伤心么……”凛搁下笔,弯起眼睛,“伤心啊。”
……明明还在那副嬉笑的表情啊。君麻吕仔细打量着凛,抿紧嘴唇不说话。
“大人的世界小君以后就懂了哟。”天辰照搬自家老师的话,扯扯君麻吕的头发,“还有一份呐,而且是关于小君你的,小生真是辛苦啊。”
“嗯。”
“这时候不要说嗯,要说……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啦。”标准调|戏小姑娘的表情。
“怎么许?”标准勤学好问的表情。
“……”
最悲催的调|戏不是被对方反调|戏,而是对方他不明白啊……天辰凛小朋友忧郁趴桌。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为毛队员都牺牲了凛他们却还可以没心没肺的抽风,真是太没良心了。
我想表达那种“有的悲伤不是放在脸上而是一直一直记在心里然后好好活着……”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可写出来又不对劲。
掩面,果然‘想’表达和‘表达’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QAQ
9
9、ACT。09 共浴与同床 。。。
终于搞定了三篇报告书之后,凛一边腹诽着压榨童工一边把毛笔一扔开始活动手腕,毛笔摔在砚台里迸溅起几点墨汁恰好沾到君麻吕脸上。银发的小朋友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的默默擦脸,结果自然是越擦越花。于是坏心眼的始作俑者就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一点也不反省自己的错误。
看见凛这个样子,君麻吕心中有点郁闷和生气,这种类似于被损友捉弄后恼羞的想要欺负回去的情绪对君麻吕来说有些陌生,而不等他想明白这是为什么,身体就自动的做出了反应。君麻吕伸手在残留着墨汁的砚台中一按,再以迅雷不及电驴快车之速‘啪’地一声把黑乎乎的爪子拍到凛的脑门上。
“啊咧?”没有想到君麻吕会如此反击,凛顶着脑门上的印章眨眼睛,难得一见的愣住发傻,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似的呼扇来呼扇去。
君麻吕乘胜追击,凛右边脸颊就长出了三撇猫胡。看着自己的作品,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君麻吕眼睛中已经浮现出高兴的感情了。
“小君你也成长了嘛。”凛回过神来,好像偷腥小狐狸般裂口狡黠笑,一把抓起毛笔就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
在地上滚做一团闹腾了一阵子,最后俩小孩挂着一身一脸的后现代抽象艺术爬起身,乌漆墨黑的小脸上就那双亮晶晶的碧色大眼睛最明显。不服气的相互瞪了片刻,凛呲牙一乐,“半夜扮成这样出去夜游吧。”顺便从房梁上倒挂下来吓唬人什么的……
“不要。我要洗脸。”君麻吕不跟某个“坏人”同流合污,低头搓着手上干掉的墨汁说道。
“小君你会错过很多乐趣的哟。”凛嘴里这么说着,却也没有反对。看看君麻吕的形象,估计自己也好不到哪里,比起洗脸,还是洗澡更有用一些吧。
凛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在柜门敞开的时候很有经验的往旁边躲了躲,只见被硬塞进柜子里的东西稀里哗啦的涌了出来。等该掉的都掉完了,凛绕过堆了一地的零碎物品,半个身子探进柜子里拽出两套干净的换洗衣服,“小君,我们去洗鸳鸳浴吧。”
公共澡堂坐落在宿舍区隔壁,俩小孩顶着大花脸一路招摇过市着实吸引了众多目光,鉴于天辰一直都是队伍中最小的那个豆丁,所以路过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都逮住机会善意取笑一回,看天辰小鬼出糗什么的乃是身心愉悦的事情。君麻吕也被顺带着揉揉头发捏捏脸,让不习惯接触陌生人的银发小朋友不得不左躲右闪的避开,也让凛叉腰得意笑,“小君很专一的,只肯给我抱哟~”
喂,不要说的这么引人遐想好不好。
“小凛,你要怎么抱。”站岗结束的阿青大哥故意把‘小’字加重音,一脸YD的问。
“不要用这副样子和小孩子说话!”一禾大哥时刻为教导弟弟而努力着,只是,任重道远啊道远。
“小凛是要去洗澡?那一起走吧。”教导了亲弟弟,还得照顾一下小的,一禾兄也真是辛苦啊。
冒着热腾腾水汽的浴室很暖和,把自己重新洗成白白嫩嫩剥壳水煮蛋的凛平躺在大水池的水面上从这头飘到那头然后再飘回来,仰面向上的平躺玩够了就换个侧身撑下巴的姿势,或者手捏莲花盘膝而坐……查克拉均匀分布在和水面接触的位置上,随便怎么折腾也不会沉底。
“小凛你裸飘没有吸引力啦。”小包子第三次从眼前飘过,靠着池壁泡温汤的阿青扯住凛往水里拽,“哥哥更希望有个胸器妹子而不是你这一马平川啊。”
“像小咲那样的?”凛整个人沉到水面之下,只露出眼睛鼻子嘴巴,随着水纹波动看起来像只小水鬼。
“咲姐还是留给你当师母吧。”阿青觉得在竹田御姐面前自己可以一雏万年——对手太强大推不倒啊。
“凛,已经洗好了。”君麻吕适时出现打断这俩的猥琐对话。
大概因为温度的原因,脸颊粉扑扑,皮肤也泛着淡粉光泽的小君不再是平时看起来那种冷冷的感觉。还在滴水的银发看起来格外柔软,浸了水显得愈发红艳的发绳更是衬得肤白脸嫩清秀可爱,碧色的眼睛也宛若一池春水化开的新绿。
“流口水了……”阿青吐槽天辰凛到。
“小生只是在思考给小君胸前挂俩馒头的话就是你欣赏的胸器软妹了。”
“诶?我看看……可是五岁的话年纪有些小啊。”
“你不是萝莉控吗?”
被品头论足的君麻吕风轻云淡——他根本听不懂那俩猥琐男在说啥,而听得懂的一禾大哥真是恨不得把阿青和小凛装进水缸里用漂白剂泡上十天半月。额角爆青筋的给了那俩一人一个爆栗,一禾把凛从水里拎出来扔到池子外,“小孩子要早起早睡,赶紧回宿舍。”
空翻一周稳稳落地,凛一副“我懂的不会打扰你们兄弟二人世界”的表情,在一禾越变越发黑的脸色下带着君麻吕溜走。
舒服的泡过澡,又顺路拐去食堂吃了一顿热腾腾的饭——君麻吕发现在这里吃饭既不用付钱也不用洗碗,看看时间也到了该上床睡觉的时间了。
君麻吕看看凛的单人床,很自觉的把地上乱糟糟的物品转移到一个角落,然后自己挑了另一个角落和衣席地而睡。背贴着木制衣柜的底部,双腿缩起靠在胸前,双臂也收于胸口,团成一团的小孩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也看的凛嘴角一抽一抽的,口胡,小生没打算虐待小君啊喂!
君麻吕倒不觉的这有什么,在竹取地牢里他就是睡在茅草堆上的,而从水之国来到风之国这一路上,他和天辰也因为没有钱而在野外露宿。所以在君麻吕小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