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温莉父母杀掉的是……罗伊(大误)……
如果要是罗伊跟温莉起冲突……不,他不能够让罗伊受到任何伤害,但是温莉,他会跟温莉解释清楚状况的!
“但这并不表示……她学过这些知识吧?”帕尼让不安的反驳着,因为接生这种事情真的不能够有一点点的差错。
“是啊,大概只是依稀记得而已吧!”爱德提高音量。
“这……”
“但是!”他铿锵有力的打断帕尼让的质疑,字里行间全都是对温莉的信任“现在我们只能够依赖她的知识和胆量了。”就如同我第一次上战场一样,只能够依赖自己的技术和胆量才能够逃过被敌方杀死的命运。
呃,这两点大概不太一样。
等他们准备好一切的时候,发现奶金色长发的女孩正迟疑的站在卧室门前。
“温莉。”阿尔叫道,她回过头来“加油哦!”
爱德则是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对着温莉点点头。
“我知道了!”有了两兄弟的鼓励,温莉抿了抿嘴角,眼神重新变得坚硬“帕尼让,进来帮忙!”
“啊,是!”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越帮越忙。
看着被沉重关上的大门,爱德吞了吞口水。应该不会出什么状况吧,下次遇见凡尔赛,要不要跟他学习几招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的很慢,伴随着卧室内的几声撕心裂肺的痛吼,似乎就快要结束了。爱德在阿尔的碎碎念中,也终于感觉头都要大了。
‘啪’
卧室的大门被打开了,帕尼让摇摇摆摆的走了出来,一脸郁卒外加无力的声音“血……好多血……”
听到这个之后,爱德和阿尔紧张的冲了进去,却发现其实接生是成功的。
“真是的,害我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爱德将脑袋伸出门外,朝帕尼让非常不满的抱怨着。
“喵~~”
“我怕血嘛……”完全脱力的倒在地板上,帕尼让发誓她再也不要靠近看起来快要生的孕妇了。
这个时候,跪坐在地上的温莉拉了拉爱德的衣袖。
“怎么了?”皱眉问。
“……拉我起来。”温莉有气无力的说。
“什么?”
“因为放心的关系,整个腿都软了……”温莉脸红。
“呵呵……”爱德嘴角抽搐,干笑。随即蹲下身体,将后背露给温莉示意他爬上来。
本来应该叫阿尔的,但是没想到阿尔居然去帮助烧水提水了。没有办法,爱德只能够背起温莉,朝座椅的方向走去。
趴在爱德的背上,蹭入温莉鼻尖的是一股淡到不能够再淡的,古龙水的香味。
爱德什么时候用起香水了?温莉疑惑。不过也可能是在哪里沾到的吧,毕竟味道不浓。
“让比自己还要矮的人背,真是丢脸……”温莉喃喃道。
“那就别让我帮你啊。”爱德快步走上前,把温莉放在板凳上。
“真是辛苦啊,你们的旅程。”经过今天,温莉突然间有点了解为什么爱德那么迫切的想要恢复身体了,不能够放弃的温暖,还有对母亲的歉意“那个勋章,是军方的东西吧。”说的是同银怀表挂在一起的六角形。
“是啊,用来提醒我不仅是国家炼金术师,还是军人啊。”爱德淡淡的笑了,他仰头望着天花板“当军狗的同时,也有不得不完成的目的啊。”轻动嘴唇,爱德放低自己的音量“这个是我的觉悟啊。”
察觉旁边的异动,爱德又在内心叹气。
“哭什么?”包容的笑。
“因为你们两兄弟根本就不会哭……”温莉抹了抹自己的脸颊“所以我就代替你们哭啊。”这样看来好像她更像小孩子。
“哭啊……”爱德慢悠悠的重复着。哭过啊,在大佐的面前。因为身体自身的缘故,所以他就想着干脆就这样哭一场也不错,连同在德国时期,在阿尔面前,在死去的人面前没能够留下来的泪水全部哭出来。
没想到居然让最不想被他看见的人撞了个正着。
“家啊,真是幸福呢。”爱德平淡的语气几乎又要让温莉落泪。不过温莉大概不知道他现在正在想着一个包子脸还有那个乱糟糟每次都厚着脸皮让他收拾的大佐的房子吧。
这样也不错啊,能够让他知道无论他走的多远,都有一个人在等着他。无论他多么的喜欢流浪,都有一个人会为他准备一个温暖的,家……吗?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44
混乱的一切终于完结了,即便是帮忙接生成功,多明尼克还是没有把温莉收为徒弟,特别是温莉告诉他自己的手艺大多数是跟皮那可婆婆学的之后,他居然叫嚷着‘皮那可那个利什布鲁的母豹’坚决的回绝了。
但是最后还是推荐了另外一位技术了得的工匠给温莉,同时也表明自己的态度,让她在闲暇空余之时多来看看自己的孙子。这不是已经答应了吗,真是别扭。
爱德挥手告别他们一家人之后,就要往达普利斯赶去了。其实他去哪里的目的除了见一见自己的师傅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那就是古利德——贪婪。
明明知道一个危险的人造人在那个城市,还把他放在哪里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而且那个人的手下还有蛮多的合成兽奇美拉。即便是现在没有太大的动静,将来一定会有,不管怎么说,他可是贪婪啊。贪婪的渴求着,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但是,还有几点是他不能够理解的。第一就是大总统的秘书。他在中央并没有见到,并且经过他的一番调查发现,压根就没有这一号人物。真是奇怪啊,他明明记得大总统那个跟水一样的秘书,是因为他失败的人体炼成……
想到这里,爱德的脸色整个暗了下来。不一样,跟他上一世不一样的发展。就连在拉修巴雷也不一样,他明明记得那个女孩是温莉认识不久的,为了帮她所以才抢了自己的银怀表。
看着在路上走着走着,又开始自顾自的发呆的爱德,阿尔已经能够完全无视了。他不知道自家老哥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知道就算是他问了,爱德也不会说。
一定又是关于贤者之石的事情吧。
经过两个人慢吞吞的步调,终于到达了一开始制定的目的地,是一家卖肉的屠宰店,大大的标语上写着‘MEAT’!
“终于到了呢……”
“是啊。”
比起阿尔紧张的快要泪奔的心情,爱德显得冷静很多。他现在已经不会因为要看到暴力狂的师傅而感到害怕了,将近半个世纪没有见到的心情让他萌发出一种诡异的怀念。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
而且以他现在的身手,就算是师傅也打不过他了吧。
“欢迎光临!”就在爱德无限感慨的时候,一个嘹亮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背后。手指微动,差点一个炼金术条件反射的发动了。在脑袋反应出是熟悉的人之后,才停止。
“你是?”爱德转头,观察着面前搬着米袋的人,白色的头巾黑色的短发,三好青年的标准长相加上黑色的吊带背心“谁……?”歪头,他的记忆一下子模糊了,有关于贤者之石的相关人物还记得一清二楚,但是这些人他实在是记不清了。
“咦——?你是爱德华吗?好久不见!”爽朗的青年打着招呼,特地弯下身看着不高的爱德。
“你是梅森先生吗?”阿尔从一旁冲了上来,他比爱德先一步回想起了究竟是谁。
“你是?”梅森疑惑的看着是盔甲的阿尔,问。
“我是他的弟弟,阿尔方斯。”自己现在是一副盔甲的样子,他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阿尔摸了摸脑袋,自我介绍。
“哦!你长大了诶!”原本想要拍爱德的头来着,没想到被不着痕迹的躲过了,梅森也没有办法,转而拍了拍阿尔方斯的盔甲“不赖嘛。”
被称赞了的阿尔不好意思的笑着回应。
真是的,现在的他应该去找古利德而不是待在这里等着被师傅训,他来到这个城市只是为了那个人造人,仅此而已。
“你们是来找泉小姐的吧。”走到后门,梅森笑着招呼他们“你们等一下,我去叫她出来。”
我根本就不是来找师傅的!爱德在内心无限纠结。一方面他是很想见师傅,另一方面他还是觉得先去搞定古利德会比较好。
就在爱德发生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一片阴影打了下来,一个魁梧的大汉从门内走了出来,提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屠刀。络腮胡加上凶狠的眼神,让爱德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您好……好久不见……”在内心厌恶自己的犹豫的同时,爱德勉强的勾了勾嘴角,结结巴巴的问好。
呃,看起来就跟他的下属,克里斯亚多一样的巨型,跟一只北极熊一样。
“你是……爱德华吗?”听着他的问话,爱德只能够干笑,除了干笑他什么都做不了啊。
观察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小豆丁一会,确认他就是泉的徒弟,突然间凶狠的朝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摸上了爱德的头。克制住自己想要攻击的欲望,爱德没有反抗。
“嗯,你是?”
“我是弟弟,阿尔方斯。”指着自己介绍。
“嗯,你变得真高大啊。”摸头摸头。
阿尔则是被摸得很高兴……
“对了,你们来这里干嘛?”店长问,他也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两个小家伙了。
“我们是——”
“我们来这里有任务,然后顺路来看一下师傅。”打断了阿尔的回答,爱德说。阿尔以为他只是来这里询问师傅关于贤者之石的事情,他并不知道人造人的存在。
“梅森,你来看一下店。”听闻是来探望泉的,店长也就是泉的老公非常大方的放了自己一天假,反正泉也刚好想这两个小家伙了,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个,我还要去找人造人啊!爱德在内心呐喊,他可没有那个美国时间拉家常啊。
“!”
爱德敏捷的侧身躲过从门内而来的飞踹,以最快的速度发动了炼金术,竖起了自己的钢刃——这个是遇到危险的反射神经。因为刚才那道脚风太过强劲了,所以他才没有能够抑制住自己的身体自然反应。
“我都听说了,爱德。”一名女子从店里面走了出来,带着强劲的气势,棕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扎起,锁骨的下方有一个明显的,跟爱德披风背后的图案一模一样的纹身“你去当军队的走狗了,是不是?”
把已经发动到一半的地刺慢慢收回,爱德向后翻了一下滑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身上无意识流露出来的军人气势让泉皱眉。
“我有一定要完成的目的。”恭敬的半弯腰,爱德朝自己的师傅勾起微笑。无论是制作出贤者之石,还是把大佐推上大总统的位置,都是他的目的,誓死都要完成的目的。
“你……”对于爱德说出这样的话,不了解艾尔利克兄弟后来发生的事情的泉是不会理解的。她只知道面前这个傻瓜徒弟当上国家炼金术师的事。
“抱歉。”皱眉,弯腰,低头。爱德只能够以这样的态度来面对师傅。炼金术不是杀人的方式,但是他却运用在了战场上。自己的天才并不是用来杀人的,但是他却利用来设计出很多可怕的武器。
他没有脸面面对这个一直关心着他的师傅,但是他能够做到的最后一点,就是别让师傅被卷进了这场战斗中。
就算是恢复了身体,他也打算一直在军部待下去了。
“你啊……”看着弯腰道歉的爱德,泉只能够无奈的笑着。她比谁都要清楚爱德的倔强,以及为了一件事而坚持到底的原则,所以她不能够责怪“进来跟我讲一讲,你们发生了什么吧。”
说完,泉率先走入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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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爱德已经记不清楚了。一切都是因为那一年的感染病所引起的。故事的叙述全部都交给了阿尔,爱德整个过程中都坐在餐桌的另一旁一言不发。不是不想说,而是已经记不清楚了。
半个世纪的时间太过于漫长,他连母亲的微笑都已经模糊了,剩下的,只有残忍的,不成人形的一堆——肉体。
这个是他的梦魇,一直不能够消失的梦魇。
伴随着阿尔的讲述,爱德自己也陷入的回忆。当时自己被师傅放在岛上训练的事情,他老早就不记得了。因为Gestapo的训练更加的令人感到痛苦,毛骨悚然,并且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灵魂之上。
不过无论如何,在他没有办法承受的时候,都是这个世界的回忆帮助他支撑下去的。再没能够回到这个世界之前,他——不能死。
所以一个金发的少年非常异类的在Gestapo中挣扎,所以那名金发少年义无反顾的抓住了黑发男人递过来的右手,所以根本就厌恶战争的他在战场上从下士一直挣扎到了大佐。
那个世界原本就不公平,而他早已迷失自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