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罗伊的脑海中闪过一个金发的身影,是今天早上还被他抱在怀中的人,并且也是符合斯卡追杀条件的人“可恶,钢之炼金术师还在司令部吗?”罗伊抬头问霍克艾中尉。
“他们已经离开了,好像是往大街的那个方向。”
“真是的,这个时候乱跑,”一瞬间罗伊慌了,他知道以爱德的性格如果真的遇上了斯卡,那么一定不会选择逃跑而是战斗,那个人根本就不知道危险为何物“快开车——!没有事情的人赶快赶往大街的方向。”
万一爱德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要将斯卡烧成灰烬。罗伊撇下呆愣的休斯,率先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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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两年前曾经有一场伊修巴尔的讨伐战。”坐在雨里,爱德抬头仰望着天空,斯毫不在乎雨点滴落在眼睛里“因为伊修巴尔人恢复的速度太快了,并且非常顽固的抵抗。”两年前,就是爱德让阿尔回去利什布鲁的时候。
“中央一致认为上一次内战并没有给予伊修巴尔人应有的教训,很可笑吧,明明已经是一边倒的屠杀了。”说着说着,爱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雨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看起来就像是哭了一样“所以他们让国家炼金术师上前线,去讨伐那些不知好歹的伊修巴尔人。”
虽然只是两年前,但是爱德总感觉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对那个时候的记忆,除了跟自己部下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都是黑白的。像是老照片一样被洗出来,所有的一切都定格。
泛黄的记忆。
“征战的名单上,几乎含括了所有拥有战力的国家炼金术师,当然……”阿尔方斯能够才想到爱德究竟要跟他说些什么,巨大的盔甲拒绝性的摇头。爱德也只是安抚性的笑了笑,伸手试图去接冰凉的雨水“其中也包括——钢之炼金术师。”
“尼桑……”
爱德的脸颊被狠狠的揍了一拳,阿尔方斯拽住爱德的衣领“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去分担你的痛苦,我们是兄弟啊。
“这个嘛,阿尔又不是国家炼金术师,私自上战场可是重罪啊。”扭头,爱德脸上的笑容似乎已经停滞很久了,眼睛深处带有着一丝不符合年龄的疲倦“我怎么能够让我的弟弟去坐牢呢,这样下来谁还能够恢复我的手脚。”
是爱德这个年纪没有的包含,他伸手拍了拍阿尔的肩膀,就像是家长安慰小孩一样“已经结束两年了。”而且战争对于他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选择这个时候告诉阿尔,只是想让他了解,他们没有退路。
“啊,艾尔利克中佐,你在这里啊。”一名宪兵跑了过来,带着安心的微笑“现在这个城市太危险了,您怎么还在这里闲逛——”
他说着,却不知道危险已经悄悄来临。
‘刷——’
只是电光火石,爱德轻轻一拽那位宪兵的衣领,让站在他后面想要攻击他的伤疤男抓了个空,然后将一早悬挂在腰两侧的刀拔出,挥了出去。
“啊——”宪兵的脚步一个踉仓,倒在了地上,被他前面的阿尔及时扶住了。
而为了躲避刀锋的伤疤男后退了几步,还是被风刃伤到了咽喉,上面留下了一道不是非常明显的血痕。
仅仅是一个小伤口,却能够感到像是扎进骨头里面的疼痛。
眼镜下的鲜红色眼镜恶狠狠的盯着爱德。
“呵——”原本低着头的爱德抬起脑袋咧嘴一笑,右手握着的到挥到身侧,左手握住腰间另一把刀的刀柄“我可是等你很久了,斯卡!”
两把纯白色的刀给人一种无限冰冷的感觉,光是看到,就能够从内心泛起毛骨悚然。这两把就是真理给予他的武器,虽然说是专门用来对付人造人的,但是它能够压制贤者之石和炼金术力量的特点对付斯卡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左脚腕用力,爱德整个朝前飞扑而去。左手顺其下垂,右手指挥着冰冷的刀锋对准斯卡的咽喉,斯卡不退反进,纹有炼金术阵的右手朝爱德探去。
嘴角勾起,爱德微微用力一条,从斯卡的上方翻了个身出现在他的后面,左手也适时送出,砍向他的背后。
斯卡连忙往侧面一躲,不是不想抓住爱德,而是爱德的速度太快了,让他险些跟不上。
‘哗——’
斯卡跳向一边,爱德挥刀而下的地面被砍出一道深沟。
“不赖嘛,居然能够躲过。”右手的刀背架在肩膀上,左手的刀直指斯卡,爱德左右晃了晃脑袋甩掉刘海上多余的水珠“你的炼成阵看来只会破坏呢。”
炼金术师分为两点,分解和再造。
只会分解破坏的炼金术,永远都没有办法比的上可以再造改变分子含量的炼金术。
那么让我来看看,你究竟可以将我逼到什么地步。
爱德再次冲了上去,这一次他的速度比刚才几近是快了一倍,举起纯白散发不祥气息的刀,对准的是斯卡的右臂。
斯卡握住爱德的刀,却能够感到一股冰寒的气息冲进体内,而且他完全没有办法发动炼成阵分解这把刀。
眼镜下猩红色的眼睛因为惊讶而放大。
这是他第一没有办法分解一个物体。
握住的是爱德左手的刀刃,而这个时候爱德的右手已经挥了上来,目标仍旧是他的咽喉。由下自上,虽然斯卡及时拉开的距离,刀风还是划破了他的衣服。
太天真了,真理的刀刃,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毁坏?爱德在内心冷哼,没有给斯卡喘息的时间,再一次攻击了上去。
这边斯卡倒是骑虎难下了,他没有办法分解爱德的刀刃,也没有办法触碰到速度过快的爱德,而且他一旦分散注意力,右边的刀会接着左边的刀砍向他。
两把刀果然不太好对付,他原本以为钢之炼金术师一副小孩子的样子,会是一个好捏的软柿子,事实上他认为所有国家炼金术师都是好捏的柿子,但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却踢到了一个铁板。
没有办法了,只能够先选择撤退了。
斯卡直接破坏了爱德面前的道路还有旁边建筑的墙面,往远处跑去。
‘轰——’碎石砸到爱德的面前,扰乱了他的脚步。想要逃跑了吗?爱德皱眉“阿尔,追。”说完,爱德越过乱石,朝斯卡追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心觉得我战斗无能啊(泪)
☆、番外①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根据阿忍的意见,作者码了小小的番外
德国历史,说实话Gestapo没有太过于详细的说明
考据党勿喷ORZ
随便看看就好了哈哈哈(干笑)
求别打击作者,感谢~
当他从残酷的训练中活下来的第二年,被送往了魏玛。那里是他所喜欢的作家歌德的故居,但是爱德却知道,现实,远没有那么的美好。
鼠灰色的军服被整齐的穿戴,配合魏玛的景色,也合适至极。沙砾的大地,枯黄的野草,灰蒙蒙的天空……
“爱德华·艾尔利克。”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人五指并拢,手臂朝前。紧跟着同行的队友后面自我介绍,一双金黄色的眼睛沉淀着的是阳光的色彩——也是这里最不需要的色彩。
“哦?不错嘛?”他的长官点头,望进那双充满希望的金眸“军阶?”懒洋洋的问着。
“军阶是中士!”爱德将自己的腰杆挺得更直,即便是站在太阳底下,盯着高温三个小时,他的小腿肚没有一丝的颤抖。
“好好干吧,年轻的小鬼。”这个长官跟爱德之前遇见的很不一样,他似乎缺少一种德国人特有的严谨。
爱德看着大步离开的长官,放下了自己一直高举的手臂。
布痕瓦尔德集中营,这个就是自己以后要待的地方吗?他环视四周,简单的建筑,随意拉起的电线。
阿尔方斯·海得利斯,他选择这条道路真的是正确的吗?
“哟,爱德,好久不见了。”一个人拍上了他的肩膀,转头,他看见一个灰色头发的人笑眯眯的对着他。
“你——?”爱德惊讶之余勾起无奈的微笑“你也来到这里了吗,哈利·克雷尔。”
“我可是跟教官好不容易软磨硬求才能够来到这里的耶~”灿烂的笑容凝固成一张泛黄的照片,那个时候的他们,还不知道在前方等待着的,将是地狱。
作为士兵的他,来到这个地方主要是为了看管被关押的人员,其中包括犹太人,柬埔寨人还有反对纳粹主义的政治犯。
这个是他第几次看到资历较久的人在欺负犹太人了?爱德看着承受鞭打的男子,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力。
身边有着克雷尔的陪伴,所以他没有感到疲惫。因为有着自己一定要完成的目的,所以他才坚持到了现在。
“该死的贱货,不要摆出那种表情!”络腮胡的莽汉一脚揣上穿着破旧衣物的小女孩,嘴角的狰狞以及眼底的讽刺怎么盖也盖不住。
“我只是——”小女孩很委屈,她不过是想要弄些树皮来填饱自己已经饥肠辘辘的胃而已。
“果然是犹太人的后代,怎么就是这么丑陋呢?”他一脚踩上跌倒在地的小孩的后背,恶意的磨了磨鞋底,那是厚实的军靴。
“你在干什么!”终于看不过眼的爱德不顾克雷尔的阻拦冲了上去,他一把撞开那个党卫军。随后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这种行为是触犯军纪的,所以事后,爱德站在上司的办公室里面,低着头。
“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艾尔利克?”满是胡渣的上司抖了抖自己的皮鞭,微笑的看着金发少年。
“我——”他想说他没有做错,无论怎样,小孩子总是无辜的。爱德倔强的望向自己的长官,他也是被迫加入,被迫来到这里的。
但是长官寒冷的,如同狼一样的灰眸让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呵呵,知道错了吧?”上司老好人的拍了拍爱德的肩膀,既然爱德说不出来,那么他就代替他说出来“你破坏了纪律,就要遭受惩罚。”他瞄了一眼自己的皮鞭“哦,当然不是这个——”
看着冷汗淋漓的爱德,上司满足的勾起微笑。
别害怕,他的眼神这样说着。然后他示意自己的手下将那名小女孩领进来。
小女孩不明所以的看着上一次突然出现,拯救他的金黄色如同天使一般的大哥哥,没有察觉办公室凝固的空气,笑的开朗。
“来~”上司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了爱德的前面,从自己的后腰掏出一把手枪,放在爱德的手中“杀了她。”
“不——”爱德摇头,他后退,就连枪都握不稳“不——”他不要,这种杀人,连灵魂都一起出卖的事实。
“如果你不杀了她,”上司如沐春风的微笑在爱德看来就是恶魔的微笑,他淡定的掏出另外一把手枪“那么我就杀了你!”
很简单的选择题,是杀人,还是被杀。
爱德机械似的扭头,看着用单纯眼光盯着他的女孩。
“考虑清楚吧,年轻人。”那人用枪管抵着他的后心,呢喃的话语就像是恶魔的诱惑“你真的要死在这里吗?”他问“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有不得不完成的愿望——”
“我……”爱德的声音开始颤抖,如果那种愿望是以无辜的人的性命为代价,他宁愿不要——真的吗?
‘砰——’
两声枪响,一个子弹。
刚才还活生生的,坚强的生命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的身体违背了他的理智,或者说,他的理智让他不得不去服从身体。
上司的枪管是空的,而他却杀死了一个想要努力生存下来的人。
“非常好,很简单,不是吗?”上司微笑,拿走爱德手上的枪支,拍了下他的后背“去休息吧。”
什么叫做不能够听从错误的命令,什么叫做人的准则,什么叫做等价交换?这些所有的一切,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对不起,对不起……
爱德一整夜都梦到阿尔的质问,母亲的嘲笑,大佐的失望。
“你没有事吧?”观察了浑浑噩噩几天的爱德,克雷尔终于忍不住出口问道。虽然在上司的办公室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不知道,但是爱德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选择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爱德站在枯萎的树干下,拉扯着自己的白色手套。机械铠的声音单调的令他想吐,而他,就是用这只手杀掉那个女孩的。
“爱德,这个就是现实啊。”灰发男子索性靠着树干坐下,微微仰头看着身边的人“这是从我们加入党卫队开始,就已经决定了的。”
“但是这样的事情,跟伊——”反驳,爱德从来不会承认杀人是对的,是必要的。他们这样的做法,跟当年中央对待伊修巴尔人,又有什么不一样?
“那么你想停留在这里吗?”睁开的血红色眸紧紧的盯着如同阳光般耀眼的人,克